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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湛，你长的甚是好看，你们浩渺阁的人都像你这般好看吗？”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阮柠没有放弃，而是换了个问题，继续问。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奚湛的回答，阮柠撇撇嘴，继续问：“奚湛，你逛过花灯节吗？”
左右也不是她带着人飞，无聊的紧，问些问题调和一下气氛也好。
“不曾。”
“我也不曾，那你会猜灯谜吗？”
“幼时在杂书上看过一些，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阮柠重复着这四个字，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你会下棋吗？”
“幼时曾看过几本棋谱，略懂一二。”
阮柠：……
她想起籍昶曾经说过，奚湛每年都会和籍渊下一局棋。
她明白了，奚湛应该很会猜灯谜。
“奚湛，你们浩渺阁的人都这么谦虚吗？”
奚湛皱了下眉毛，第一次出现无奈这种情绪：“阮姑娘今日似乎格外喜欢问问题。”
阮柠咬了下唇，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在吐槽：这叫尬聊，常用的社交技巧，懂不，不然一路沉默，多不自在。
不再致力于叽叽喳喳的阮柠收回一直盯着奚湛的视线，将目光放在夜景上。
时光飞逝，黄昏转眼已成黑夜，天空阴暗，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虽有月光却无法照亮天地。山中起了雾气，夜色中灰暗如岱的山朦朦胧胧。偶有微风，仿若一双灵巧的手，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慢慢的，静谧的空间出现一些细微的响动，阮柠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灯火通明的集市，她拉了拉奚湛腰间的衣服，指着集市卖面具的一隅说：“我们停那儿吧。”
奚湛点了点头，朝阮柠指的方向飞去。
待脚尖一碰地，还没等奚湛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袖子到了摊位前，他看见小姑娘指着他清清脆脆的说“老板，给他挑一个面具。”
奚湛拉下小姑娘指着他的手指，对着面具老板抱歉的笑笑，然后拉走了小姑娘。
阮柠看着他拉着她袖子的手，晃了晃，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拉走我做什么？”
“我不用面具。”
奚湛松开手，不经意的将手背到身后。
“不用就不用，我是为了你好，今天可是花灯节。”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阮柠转了转自己黑溜溜的眼珠，舔着自己的小虎牙，小声嘀咕。
阮柠随意的转头，瞧见前方一盏别致的灯笼。她抬步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奚湛还在原地，又走回去，“奚湛，我们去买花灯吧！”
说着，她拉着他背到身后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穿过一排排斑斓的花灯，走到那盏只是简单描画了淡粉桃花的八角灯笼前。
“这一盏吗？”
奚湛看着在一众精巧花灯中显得尤为平淡地灯笼，姑娘家不都喜欢花哨的灯笼吗？她怎么选了盏平平无奇的。
“你不觉得，所有灯笼中，只有这一盏最为特殊吗？”
一众浓妆艳抹中，倒是这个不施粉墨尤为清丽脱俗。
今日，其他姑娘的灯定然都是烂大街的绚丽，唯有她的独树一帜，这才符合她这世间独一份的特殊。
“想要最特殊的灯笼吗？”
奚湛垂眸看着小姑娘沾沾自喜的模样，那双潋滟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