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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我们何时成婚？”
茉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leny耳中，刹那间脚步顿住了，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她脸色惨白，心里是说不出的沉闷，惶然空寂潮水般直面而来。
她恍然发觉自己是见不得路西法和别人在一起的。
这种想法很危险、很出格、也很不可思议。
她必须要打消这样的念头。
在她挣扎喘息空气稀薄即将窒息的时候，她抬脚继续往前走。
不过走了一步，一股力道将她往后扯，而后后背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耳畔又传来一句低沉浓烈的声音：
“我后悔了。”
她走的太干脆了，大有一种山长海阔，此生再不相见的决绝。
即便此刻生着气，他依旧没有想过要与她陌路至死。
一边收紧手臂，他一边云淡风轻道：
“你是我拿出一切去保护的，可是你心里好像一点都没有我。”
“什么？”
她不懂他的意思。
路西法笑了，他笑的好无力，他太难过了，难过到揉碎所有的记忆都拼不出她曾经的模样了。
“左右你最初也是想跟着我的，如今我只是将一切回归起点。”
他以为她托昔拉同他告别后，便割舍了一切，势要同他划清界限，可她又来找他了。
她选择了放弃他，那他也该自私一些的。
说服了自己，路西法再不犹豫，对leny施了一个昏睡咒，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回了地狱。
茉莉就像被冻住了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路西法将她丢在这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
从他追着leny误入异世界开始，应该说，从他进入地狱开始，再到如今，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天堂的那个小天使。
天堂…
对了！
茉莉猛然想起了昔拉，昔拉这么在意leny，如果他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去地狱带走leny。
茉莉打起精神，立即出发去找昔拉，可惜她是女妖，被守门天使拦在天堂门外，只能焦虑的在门口徘徊。
这边，路西法垂眸凝视着leny，神色复杂。
从那日昔拉所言来看，她未必向着他了。
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指尖轻轻的描绘着她的眉：
“还是卑劣地想要将你留在我身边……”
察觉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立即收回手，神色淡漠的瞧着她。
暮色四合,夜幕初降。
他没有燃灯，昏暗的光线映照着他的侧脸，leny悠然苏醒，看不清他。
空气寂静，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路西法先开了口：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不，她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是一想到他与茉莉即将成婚，她便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垂下眼眸，她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听说你新长出了翅膀。”
路西法眼眸暗沉，并不想说这个话题，却又无法按耐住胸中积蓄的怨气：
“这还得多谢你的好朋友，杀戮天使昔拉。”
他鲜少用这样充满嘲讽的语气说话。
她也听出话里的猫腻，皱眉正想问时，他却已经转移了话题：
“撒旦一直在撮合我与茉莉。”
她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估摸不准他是想要自己的祝福还是单纯在显摆，干巴巴道：
“我知道你们要成婚了。”
所以，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了。
“然后呢？”
leny抬头望着他,眼神冷然空洞,甚至连声音都飘渺到虚无:“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