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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江这个时候就已经有点撒谎了，至于撒谎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得继续问下去才知道。
“那你们那天购买了画吗？”
我问道。
“已经谈好了，我两个朋友分别都看中了一幅画，不过得等第二天才能去拿画啊，总不能大晚上的去拿画吧。”
焦小江说道。
“这么说也是啊。”
我点点头说道。
“不过你来了就问我，你到底是谁啊？”
焦小江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我是这个。”
我直接从怀里掏出警官证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
焦小江本来不耐烦的样子，立马就坐直身体，半信半疑的拿过了警官证，然后打开了看看我，看看里面的照片，对比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后，笑着就放在我的面前。
“哎呀，李警官，你早说你是警察，那我肯定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啦。”
焦小江笑着说道。
“没事，现在说出来也不迟，这样，我继续问，你继续答就行。”
我把警官证放回怀里后说道，其实是放回手机背包。
“好说好说。”
焦小江说道。
“你现在能把那一起喝酒的人现在叫过来吗？”
“这估计有点困难，我试试吧。”
焦小江一脸为难的说道。
“喂，老王，你现在在哪呢？我这有点事情要你过来一下，对，我就在公司，好，马上啊。”
虽然很为难，但焦小江还是很快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第一个电话还是比较顺利的。
“老孙啊，来我公司一趟呗，有点事情，嗯，出差了？要几天回来？后天啊，好吧，那你先忙。”
焦小江打了下一个就不顺利的，这个老孙就在出差。
“继续。”
我示意焦小江说道。
“老李，不是，不是，我不去吃饭，你来我这里一趟吧，我有点事情找你，好好，我等你。”
“老赵，在干嘛呢？在l市吗？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旅游？好吧，好吧。没什么事情，就是找你过来喝喝茶什么的，既然你都去那么远的地方，那就算了，下次。”
“这老赵去了内蒙了，说是要享受一下草原的风光，这么冷的天还去那里，真是有病哦。”
焦小江挂断了电话后，看着我说道。
“嗯，两个也就够了。老李和老王是做什么的？”
我问道。
“他们两个啊，老王是开饲料厂的，老李是饮料厂的。”
焦小江说道。
“都是大老板吗？”
“规模都挺大的，在我们l市算是大厂了。”
“那么一年能赚多少钱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这是他们才知道的，我这个公司一年也就一千来万才纯利润，他们的估计比我差不了多少。”
“那你们为什么要买画？而且找这么个不知名的小画家。”
“主要是他画的比较符合我们的审美，不然我们也不会买他的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你就算再审美，那也不能一下子就买两幅画吧，要是雷阳有点名气的话，那你买多少幅画都可以，可他没有名气，死之前还和你们在一起，这就有点奇怪了。
“李警官，要喝点水吗？”
聊了这么久嘴吧也有点渴了，焦小江也就问道。
“来点吧。”
我说道。
“好，那就移步来这里坐吧。”
焦小江站起来说道。
我们开始是坐在办公桌这边的，另外一边是沙发，茶几上是一套完整的茶具，也就是用来泡茶用的，现在我们就坐在了这一边。
“先泡一下，很快的。”
焦小江一边烧水一边说道。
“不急。”
我说道。
“我还没有问，雷阳这小子现在在哪里啊？”
焦小江弄好了后说道。
“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啊，怎么死了？”
焦小江显示愣了一下下，然后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就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
其实我早就怀疑了焦小江了，一般人在看到警察来了，并且问了这么久关于一个人的事情，结果回答的人始终没有问警察为什么要问这个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回答的人知道了警察要问的人其实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的回答警察的询问。
再加上他刚刚愣了一下下的，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听到雷阳死了的消息的，至于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这个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了。
“现在就是调查他怎么死的，等下他们来了，你不要乱说，由我来问。”
我说道，我这是防止他们串供，当然也有可能已经串供了。
“好的，我知道。”
焦小江说道。
在等待的时间，我们没有过多说什么话，而他也没有玩手机，估计是怕我吧，也只是不停的在喝水，偶尔交谈一下。
第一个来的是老王，毕竟是第一个打电话的人，来的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哎呀，老焦啊，是有什么好项目要说的吗？”
老王进办公室的门就像进自己家一样，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这大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一样。
我转头看了过去，这老王体型就是圆滚滚的样子，两百斤没有的话，一百八九十斤肯定有的，这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吃的不错，不然能长这么胖？
“哟？这位是谁啊？”
老王完全进来后才发现办公室还有我，毕竟从外面看是看不到办公室里面的。
“这位是李警官，老王你坐吧。”
焦小江笑着说道。
“哦，李警官，你好，你好。”
老王原本被被笑容给挤着看不见的眼睛，听到我是警察后，直接就不笑了，然后过来和我握手。
“你好，坐吧。”
我伸着手和老王握了握，老王不笑了，那我得笑了，因为这就证明他们和雷阳的死肯定脱不了关系的。
“不知道李警官是要来调查什么啊？”
老王坐下了后，没有喝焦小江递过来的茶水，而是看着我说道。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雷阳。”
我喝了一小口的茶水后说道。
“雷阳？有点耳熟，让我想想。”
老王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着焦小江，似乎是在向焦小江求助一样，但焦小江之前就被我警告了，所以他不敢当着我的面做什么动作。
“我再提醒一下，他是画家。”
我说道。
“画家啊，我知道了，我记起来了，他怎么了？我当时还想找他买画，结果第二天就联系不到了。”
老王被我这么一说，假装反应过来了说道。
“你是开饲料厂的，怎么会喜欢艺术了？”
我问道。
“这不是我是一个大老粗，那么我就像学点艺术来陶冶情操，学习画画什么的我肯定不行，那么只能买现成的画了呗。一般的画我还看不上，而雷阳画的画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很符合我的口味，所以我就找他买画呗，于是在焦老板的撮合下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说好了第二天取画，结果联系不到了。”
老王说道，咋一听没毛病，但我知道一般的大老粗才不会欣赏什么艺术，除非是用来追女孩子，可老王这体型，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他啊？当然也不排除没有，就算有，我也不相信雷阳的画那么有艺术感，要是真的有的话，他怎么还会默默无名。
“对了，你刚才进来，说什么有项目，难道焦老板会给你介绍赚钱的项目？”
我好奇的问道。
“会啊，我们手上有闲钱，都会找焦老板操作一下，钱生钱嘛，谁不希望自己的钱多一些呢？”
说道这个，老王的脸上又绽放了笑容，看来这是真的。
“那么你们一般都投资什么呢？”
我问道。
“这投资的就很多范围了，之前我们投资房地产，赚了一笔，现在是投资互联网，都比较赚钱，我以为今天还有好的项目，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快啊。”
老王笑着说道。
“你们一般多少人参与项目投资啊？”
我问道。
“就我们五个人啊，老李，老孙，老赵，老焦还有我。”
老王很开心的说道。
“也就是说，只要有项目，你们五个都会投资赚钱吧？”
“对，没错，只要能赚钱的项目，我们就会投资。”
老王点点头说道。
“那一般都是谁发现项目呢？”
“一般都是老焦，他毕竟是金融专业大学毕业的，比我们这几个大老粗好太多了，我们几个就算找到了项目，也得给老焦看看，老焦说行我们就投，不行就不投。”
老王看着老焦接着又看着我说道。
看不出来焦小江还是大学生，我以为开矿厂的都是暴发户啊，是我狭隘了，我的错，先入为主，主要是焦小江我这么看也发现他不像大学生，估计是跟着这些大老粗待久了的原因吧。
“抬举了，也就是一个普通大学毕业，恰巧学的就是金融专业而已，而且我也不是百分百能赚钱，我们也有亏钱的项目。”
焦小江笑着说道。
“不过亏的少，赚的多。”
老王插个嘴说道。
“那你们买雷阳的画，除了欣赏艺术外，是不是也准备投资他啊？”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我大概的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去找雷阳买画了，大概率的就是投资雷阳，让雷阳火起来，之后雷阳的画也就大火，那么他们转手卖掉雷阳的画，那赚的钱可是比什么房地产赚的还多啊。
“其实有这个想法，但没想到后面就联系不到了雷阳，我们也就放弃了。”
在听我说完的时候，老王和焦小江对视了一眼，接着焦小江说道。
“那你们还投资了什么画家吗？”
我问道。
“有啊，一个年轻的画家，钱源，你应该知道吧，这几个月在网络上很火的一位年轻画家，是我们捧出来的。”
老王很激动的说道，而焦小江却微微皱了眉头，但很快就松开了，还好我看到了。
“我有看到过，好像一幅画已经炒到了一百多万了吧，再贵一点的，可能几百万吧？”
我问道。
这个钱源确实在这几个月比较火，什么个人画展，什么高级个人画展，什么著名画家评价钱源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等等这样的新闻，当然也不是一直都很火，但我也看到了不少而已。
不过我对艺术不怎么感冒，所以就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要不是我喜欢看新闻的话，估计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当然短视频偶尔也看到了，但我都刷掉了，所以推荐就少很多。
很快老李就来了，老李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顶着一个寸头，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像是来谈生意一样，我还在想，外面这么冷，你穿这么少是耍酷吗？后面我才想到他这样的大老板，基本上出门都是在温暖的环境里，车里有空调，室内有空调，你穿多了岂不是要热死啊。
“老李来了，快坐。”
老王很热情的招呼老李坐在他身边，老李也不客气的坐了过去。
“这位是？”
老李坐下后，就用手指着我并看着老王说道。
“他是李警官，来问一些事情的。”
老王说道。
“哦，李警官你好，我也姓李，叫元青。”
老李说着就伸手和我握手。
“你好，我叫李昊。”
我回应着握手说道。
“你们都在谈什么呢？”
握完手后，老李看着我们说道。
“这不是刚谈到钱源嘛，我们说道钱源的画一幅值多少钱。”
老王说道。
“哦，我家里还有几幅钱源的画，李警官喜欢的话，可以去我家里挑一幅带走。”
老李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不用了，我对画没有什么欣赏的，这么贵的东西，送给我就是糟蹋了，所以还是你留着吧。”
我摆摆手说道。
这是要贿赂我啊，看来他们真的有点事情，不然舍得拿价值百万的画送给我？拿出去卖多好啊，所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不知道李先生知道雷阳吗？”
我问道。
“雷阳？知道啊，他怎么了？”
老李说道，他没有老王那么装，而是很坦荡的就回答到，只是表情稍微有点让人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