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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薄静时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二人站在一起是氛围特殊,看起来十分亲昵与熟悉。
薄静时的气场太强,自带生人勿近的冷气,方才还争着抢着帮虞澜拎行李的学长们都不做声,默默坐回原位置,装作无事发生。
虞澜低头检查帆布袋里的物品。
薄静时:“给我,我帮你拿。”
虞澜:“这个我自己拿就好啦,哥哥你拿着两个行李箱,也不方便……谢谢学长学姐,我们先走啦。”
他打开帆布包里的地图,纤白柔软的手指按在上方,迷惑道,“宿舍楼是这边吗?”
薄静时:“不是,是这边。”
他稍微倾过点身,低下头,凑到虞澜耳边,似乎含着点笑意,说,“笨。”
虞澜生气地翘起长长的睫毛,自以为很凶地瞪了薄静时一眼。
他的方向感本来就一般,有时候看导航都能走错路,薄静时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揪着这点嘲笑他。
他们走了没多久,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青年走了过来。
“你好,我也是艺术学院大一新生,但我有点路痴,迷了路……请问您的宿舍楼是xx男寝吗?”
青年手里也提着行李箱,长得挺帅,简单的白衬衫与黑长裤,俊逸中透着一股斯文气,说话时也彬彬有礼。
都是新生,以后说不定还是同学,虞澜回答道:“对,你也是吗?”
“对。”青年露出一个比较尴尬的表情,“我看学长学姐很累,就想着不要去打扰,结果校区太大,我绕了好久……你好像知道男寝在哪里,我们能一起去吗?对了,我宿舍是302,说不定我们还住在隔壁。”
虞澜惊讶道:“不是隔壁,我们是舍友!”
青年仿佛也十分惊讶,他怔愣片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那我们也太有缘分了,我叫柯逸森。”
这个名字虞澜有印象,他们在暑假就加了班级群,班级群内发布了宿舍名单,柯逸森是他的室友。
虞澜:“我叫虞澜。”
“虞澜……”柯逸森微微一笑,“好漂亮的名字。”
虞澜的名字不仅好听,也格外好看,每个字都十分有意境,虞澜从小被夸到大。他礼貌地回了一句:“你也是。”
柯逸森看向一直沉默的薄静时,这个青年面容冷峻,身高腿长,肩膀宽阔,他自认自己的身高优越、身材也不错,可在对方面前竟瘦弱得像是一只鸡仔。
“这位是另外的室友吗?”
“不是,这是我哥哥。”
虞澜说,“他不是我们学院的啦,他已经大四,这次来是送我报到。哥哥,我们一起去宿舍吧,这里好热!”
薄静时这才出声:“嗯,走吧。”
柯逸森也跟了上去。
虞澜站在最中央,左边是薄静时,右边是新舍友。
这位新舍友极其健谈,彬彬有礼,说话文绉绉的,虞澜诧异地发
现,柯逸森居然和他爱好一致,喜欢同样的乐队和音乐!
这真的太巧了,虞澜对柯逸森的印象越来越好,对接下来的大学生活,也充满期待。
美院的宿舍条件是整个校区内最差劲的,铁板床、上下铺,虽然在开学前虞澜就已经在官网看到过,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真当他亲眼瞧见,还是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薄静时安慰他:“床和座位都有,厕所也是单间,不用去大澡堂。你先住着,如果不习惯的话,到时候搬出来住。”
虞澜点了点头。
家里早就被他们买了学校附近的房子,还配了车子,但暑假期间,虞澜嫌热懒得考驾照,他也无所谓,反正薄静时有驾照,到时候蹭薄静时的车就好。
床位早就在系统上选好,虞澜选的床位靠近阳台,他睡上铺,廖游睡下铺。
薄静时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个包裹,撕拉一声拆箱,里头是等待组装的床帘,上头印着可爱的卡通小熊图案。
薄静时上上铺准备安装,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廖游和廖婷来到宿舍内,惊喜道:“澜澜已经到啦,既然都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噢,还有,廖游,你记住我说的那些话。”
“听见没?!”
廖游一脸生无可恋:“听到了听到了。”
廖婷临走前又给虞澜塞了个红包,虞澜连拒绝都来不及,她就笑眯眯地挥手道别,还帮他们带上了宿舍门。
廖游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擦了擦馒头汗水:“卧槽!我真服了,早知道我也跟你一样一起来了……我妈一路上都在数落我,让我注意宿舍卫生,平时勤打扫,垃圾要及时丢。还说在宿舍没有那么自由,宿舍是公共区域,绝对不能半夜打游戏吵到室友……”
“这还需要说吗?正常人都知道这些事好吧?”
廖游吐槽归吐槽,但还是很听妈妈的话,其实就算廖婷不特地说,他也知道这些。
虞澜敷衍地应了两声,正要爬到上铺帮薄静时一起装床帘,廖游起身道:“啊?还有床帘?我都没买这玩意……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虞澜,薄哥,你不饿吗?我好饿。”
虞澜其实也有点饿了,薄静时看了眼时间,也还早,现在去食堂吃饭正好。
床帘的事暂且搁置,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大学食堂的窗口有很多,食物种类各式各样,物美价廉。
虞澜一时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点什么,最终点了个金汤渔粉。
薄静时提前把虞澜的座位、桌子,以及筷子都用湿巾擦一遍后,再让虞澜入座,在虞澜低头小口小口吹着渔粉时,他突然说。
“你们宿舍环境是差了点,你先和室友、同学熟悉一下,如果之后还是觉得不能适应,就来我这里住。”
虞澜:“先融入集体对吗?”
有室友在,事事可以结伴而行,也更方便和班级里的同学打交道。
薄静时:“对。融不进也没关系,无所谓。”
他还说,“谁欺负你记得和我说。”
虞澜小声嘟囔:“谁吃饱了没事干欺负我……”
“听见没?”
“听见了。”
虞澜悄悄瞪了薄静时一眼,小小声地说,“哥哥你真啰嗦!”
薄静时继续道:“有几家食堂别吃,之前有同学在里面吃出蟑螂。外卖少吃,我列了个清单,上头的外卖店铺都不能点,都是小作坊预制菜,连堂食都没有……三餐我给你点也行,我给你送也可以。如果我忙,我就找跑腿给你送,一定要记得吃饭……”
虞澜在低头嗦粉,耳边是薄静时道道不绝的叮咛。
怎么回事?怎么上大学之后,哥哥还是要这么管着他?他连选择外卖的权力都没有吗?
虞澜愤怒地吃下一大口渔粉,敢怒不敢言地瞪了薄静时一眼:“就我吗?就我吗?就我不能吃这些吗?”
一直在减低自己存在感的廖游,忽然身躯一震。
紧跟着,廖游察觉到对面富有压迫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听见薄静时说:“你也是。”
廖游:“……”
关他啥事。
廖游总觉得着对话太不对劲,画面又有点熟悉。
很快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问题。
薄静时这一声声细致的嘱咐,和廖婷叮嘱他有什么区别?而且薄静时的嘱咐可比廖婷的叮嘱有效果多了,他平时住宿,廖婷也没办法每天盯着他,薄静时不一样。
虞澜和薄静时同校,要是虞澜真的不听话,薄静时分分钟抓到宿舍里,把虞澜拎起来惩罚。
唉,原本以为上大学就没人管,彻底解放了,和虞澜住在一个宿舍,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薄静时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之后你们的餐我来点,你们一起吃,还有早饭,早饭一定要吃……”
薄静时知道有人陪着虞澜玩儿,虞澜的胆子就容易肥。
之前就这样,虞澜一个人的时候,作息正常,可一和同学待一块,有了伴儿,每天想着通宵上分,就好像不一起玩游戏就是把朋友丢在一边,没有兄弟情。
以为上大学后就可以自由,结果还是要被薄静时管着,虞澜不开心地放下筷子,半侧过身,一声不吭地看向薄静时。
嘴唇微抿,显得唇珠愈发饱满鼓出。双颊被热出薄薄的粉,眼睛澄净湿润,眉尖微拧,任谁看了都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薄静时的声音不自觉放轻,没有像方才那样强硬:“怎么了?”
虞澜不说话,继续委屈地看他。
这样漂亮的脸蛋做出这样可怜的表情,心肠再硬的人都会软化。
薄静时靠近片刻,想去抓虞澜的肩膀,却被一把拍开。
薄静时无奈道:“我不管你了,好不好?但我列的外卖清单真的不能点,那些店不干净……”
根本不是吃不吃外卖的问题。
薄静时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但虞澜现在已经长
大,很多事他有分寸。
虞澜不满道:“哥哥,我长大了。”
“嗯,长大了,不是小宝宝了。”
薄静时拿纸巾帮虞澜擦嘴,见虞澜没反抗,才敢继续往下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管你,但是我很怕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宿舍又隔那么远……”
如果虞澜真的不舒服,又赶上门禁,他进不来的话,那怎么办?他真的不敢想。
虞澜小声说:“我不会点那些店的,但哥哥,你不要给我点餐,我自己会点,或者我会来食堂吃饭。”
如果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那多奇怪。
薄静时:“好。要不要吃虾?”
虞澜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要。”
薄静时一边慢条斯理地帮虞澜剥虾,一边说:“等会我帮你装床帘,以后换衣服在里面换,或者在卫生间,别在外头换。”
虞澜:“这是为什么?”
薄静时不好说。
他总不能说,他觉得虞澜的室友怪怪的。
柯逸森外表俊美绅士,行为举止彬彬有礼,很多地方都挑不出错,给虞澜的第一印象很好,本该是个不错的人,薄静时却无法对他掉以轻心。
可能是过于敏锐,薄静时总觉得柯逸森看他和虞澜时候的目光,充满打量与审视。
如果柯逸森只是不喜欢他,那也没什么关系,人与人之间有磁场,相处不来也很正常。但柯逸森看虞澜时又是另外一种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特别,不舒服。
但这种话薄静时不可能明着和虞澜说:“你也不喜欢在大街上看到那些光膀子、露啤酒肚的男人吧?虽然都是男性,但对眼睛是一种污染。你不一样,你漂亮,对眼球是一种净化,但你得考虑一下别的男性同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拥有优越的身材。”
虞澜忍不住被逗笑了。
他笑得肩膀一直在抖,下意识想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但想到是食堂,这样不太好,他就只能捏捏哥哥的手臂,眉眼弯弯道:“我身材真这么好呀?”
“好。”
“你骗人,你都没见过。”
虞澜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薄静时就不会和他一起洗澡了,他还记得小学的时候,他们干什么都要黏在一起,恨不得上厕所都在一个坑里。
但之后薄静时不肯和他一起洗澡,可能是长大了,脸皮薄了。
薄静时:“不需要亲眼见过也能知道。穿着衣服身材都那么好,脱了肯定更好。”
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虞澜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他怎么不知道薄静时还有这么幽默的时候呢?
对面一直沉默嗦粉的廖游都忍不住喷了。
薄静时:“记住了吗?不能在外头换衣服,也别在别人面前换。”
虞澜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他托着腮:“知道啦!”
“也不能穿短裤睡觉,换长裤,你老踹被子,穿短裤容易着凉。”薄静时又开始他的叮嘱。
虞澜现在左耳进右耳出,
反正他和薄静时不在一个宿舍,
薄静时又没在宿舍里面安监控,他真不听话,薄静时也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都乖乖点头,薄静时对他乖巧听话的态度十分满意,继续长篇大论的叮嘱。
虞澜的渔粉吃到一半,头顶传来温和的男声:“澜澜,好巧,我们又碰见了。”
薄静时剥虾的目光一暗,晦涩光芒在眼底流转。
澜澜……这才认识多久,就喊澜澜了?
虞澜抬起头,看到一张俊逸文雅的面庞,柯逸森手中端着餐盘,旁边还跟了一个陌生青年。
柯逸森微侧过身:“我们都是室友,这个是虞澜,三号床位。澜澜,这个是宋成林,一号床位……”
廖游:“我是廖游,睡四号床。”
他们简单自我介绍后,说明来意。柯逸森说:“我们来得有些晚,食堂没有空位了,我看你们这还有位置,可以拼一下桌吗?”
虞澜当然不会拒绝。
这是长形桌,通常来说是四个人一起坐,但六个人也可以挤一挤,宋成林利落地坐在廖游对面。
柯逸森很自然地坐在虞澜身侧。
宋成林的性子大大咧咧,他看向对面沉默寡言、面庞冷峻的薄静时:“你是二号床,睡在我下铺的那位兄弟吗?”
薄静时很冷淡:“不是。”
但他又想到这是虞澜的室友,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对方对虞澜有不好的印象,于是破天荒地补了一句,“我是大四的,和你们不是一个学院。”
宋成林爽朗一笑:“噢!那你是学长,学长,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不是一个学院也没关系啊,多交一个朋友多一个路子嘛,你说是吧。学长,以后你们学院要是有什么好玩的记得带上我啊……对了,我们要不要加个微信?”
“之后一起出来玩啊,我这周末还准备去Helens,我的好室友们你们肯定要来啊,我请客。学长,你有空吗?有空的话一起……”
宋成林是典型自来熟的性格,简称社交牛逼症。
但他的性子用错了地方,如果用在廖游或者虞澜身上,面对新认识的同学的过分热情,他们虽然会有点腼腆,但还是会礼貌对待,至少不会驳了对方面子。薄静时完全不一样。
薄静时完全不在乎体面不体面,也懒得社交。要不是这个人是虞澜的室友,他可能会直接让对方滚,或者当没听见走开。
很多人会说他没礼貌,但没礼貌的后果就是,之后不会有人再烦他,他乐意得很。
现在薄静时的脸色就很难看,唇角烦躁地扯了扯,眉骨锋利硬朗,充分说明他此刻的不耐。
宋成林却好像看不到薄静时的臭脸,还要拿出手机扫微信。
如果熟悉薄静时的人,都能知道薄静时现在有点不耐烦,他是那种懒得和别人多废话的人,更懒得跟别人解释,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些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就算对他产生误解也无所谓。
虞澜就看出了薄静时的不耐烦,但他只是以为薄静时不喜欢宋成林的自来熟,并未多想。
在桌子底下,他悄悄捏了捏薄静时的大腿,双目明亮地看着薄静时,撒娇一般地眨了眨眼睛。
薄静时原本有些下沉的情绪陡然上扬,周遭气氛都明显和缓了许多。
虞澜刚想着该怎么帮薄静时躲掉这个加好友神情,薄静时开口:“不好意思,手机没电。”
虞澜忙道:“你加我就可以啦,我哥哥平时比较忙,可能会看不见消息。”
宋成林也心大,他好像完全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他反而很热情地把手机拿到虞澜面前:“行啊,那你扫我,对了,我刚刚说的周末Helens,你可得来哦……”
“我组了个局,不少大二大三大四的都会来,一起来玩嘛,就当多认识点朋友。”
虞澜含糊道:“那到时候再看吧,我怕周末突然有事。”
他们一群人交换了,顺便拉了个宿舍群,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在里面联系。
趁大家在专注聊天时,柯逸森用手隐晦地挡住屏幕,打开了虞澜的朋友圈。
虞澜的朋友圈全部开放,他经常去全球各地旅游,画面拍摄得很有氛围与美感,构图随意中带着精巧,他喜欢拍风景照,很少发自己的自拍。
唯独的几张自拍,笑容灿烂明媚,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柯逸森不由看得有些失神,虞澜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仿佛能穿透屏幕给人带来治愈的好心情。
正当他往后划了一张照片,眉尖一皱。
这是薄静时的照片。
柯逸森莫名烦躁。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同性恋之间会有无形的磁场,能够一眼看出对方是否是同类,柯逸森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gay,但在上大学之前都一直隐藏取向。
开学报到的第一天,他对虞澜一见钟情。
但虞澜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很少有落单的时候,而且他们两个的氛围有些奇怪,看起来很亲密,许多小动作都能表明,他们关系匪浅。
又似乎没到柯逸森想象的那种层面。
自认看人很准的柯逸森,头一回拿不定主意,他居然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gay,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亲兄弟,还是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好朋友。
喊哥哥只是年龄差使然,并没有任何暧昧意思?
如果是这样最好,柯逸森也不想上来就遇到如此强劲的竞争对手,他刚刚打听过薄静时这个人,年纪轻,但能力很强,目前拥有的财富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学生能够想象的。
要真的和薄静时成为情敌,又或是从薄静时手里抢人,他的胜算并不大。
柯逸森想着想着,有些出神,一旁有人喊他,他迅速把屏幕黑屏。
抬起头,刚要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恰好对上薄静时冰冷漠然的目光。
宋成林:“你走什么神?我说,你会来的吧
。”
柯逸森:“当然来。”
宋成林:“那就好,虞澜,廖游,那到时候我等你们消息啊。反正来呗,都大学了,就要放开玩!不然大学生活有什么意思?”
虞澜小心翼翼瞅了薄静时一眼。
他犯着嘀咕,他倒是想放开玩,但谁让他有一个至今仍在叛逆期,热衷于管教他的哥哥。
虞澜:“我也想去,但我家里周末可能有事,看情况吧。之前家里人说,让我和哥哥回家拿点东西,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
又是哥哥,还一起回家,柯逸森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是亲兄弟吗?”
餐桌上的人,齐刷刷看向柯逸森。
太鲁莽了,应该再委婉一点,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柯逸森心中懊悔,面上挂着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一直听澜澜在喊学长你哥哥,但感觉你们长得不太像,相处方式也不像寻常兄弟……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唐突了?”
柯逸森十分歉疚,目光真诚道,“没关系,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不回答也可以。”
薄静时侧首,冷冷地看向他。
柯逸森的话看似很有礼貌,实际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回答,而且他问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隐私的事,只是好奇他们是不是亲兄弟,很正常的好奇心。
除了薄静时,都没有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他们真的说不方便,那么就能默认他们的暧昧关系,并不是所有群体都愿意公开取向的,尤其是在初次见面的情况下。
如果他们给出回答,那么更好了,正好顺了柯逸森的意。
不管他们回不回答,柯逸森都能获得他想要的答案。
虞澜不觉得这是个不能回答的问题,但他有些好奇的是:“我们看起来不像亲兄弟吗?为什么呀?”
“就是不像,一种感觉。”柯逸森道,“我猜你们不是亲兄弟,而是……竹马竹马?对,竹马竹马,你们给我的感觉像这个。”
“嗯?”虞澜感觉这个说法有点新奇,“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确实算竹马竹马。”
廖游说:“我们也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呢。”
“一起长大能上同一个大学,分到同一个宿舍,真好。”柯逸森其实不在意廖游,但还是很配合地说着,“我小时候也有个邻居朋友,但后来他搬家,还有另一个朋友,小学的时候玩得很好,初中关系就淡了……真羡慕你们,拥有这么长久的友情。”
“所以你们不是亲兄弟,对吗?”柯逸森需要一个比较肯定的答案。
虞澜也为他和薄静时之间的友情而感到骄傲,他高兴地弯起唇:“不是。”
虞澜用肩膀小幅度蹭蹭薄静时的肩膀,趁大家不注意,又眼巴巴地看了薄静时一眼,意思很明显,他还想吃。
薄静时继续给虞澜剥虾。
看到柯逸森在看他,他也回望过去,与轻柔剥虾动作不符的是明显不耐与警告的表情。
柯逸森注视顷刻,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道;“不是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