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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虞澜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失眠了。
按理来说回了家,到达安全的场地,他应该会酣睡才对,但他似乎很不习惯这里。
不习惯这里的床,连空气都不习惯。
他对这个环境很排斥。
虞澜看了看手机,手机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号码,那就是薄静时的,他试了试,能上网,也能看视频,功能都很正常,应该是个正常的手机。
现在的他没有记忆,想打电话也不知道该联系谁,社交平台对他而言没有一点用处。
他随便打开了了一个短视频平台,推送的视频都是萌宠类。
虞澜看了很久。
他喜欢这些小动物。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虞澜逐渐没了困意,可能是太饿了。
他并不是很喜欢薄家的做饭口味。
虞澜在傍晚时吃了很多关东煮,所以晚餐少吃点也没关系,他也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可就算他真的很饿,估计也吃不下多少。
晚饭好难吃。
说难吃可能有点过分,但确实不太合虞澜的口味,他不喜欢厨师的厨艺,吃两口就觉得腻歪,也没有继续吃下一口的欲望。
所以他也没有吃宵夜,而是简单吃了点吐司垫肚子,他胃口小,吃点吐司配热牛奶,够了。
虞澜洗漱后还是睡不着,隐约间,他似乎听到点动静,好像就在他的房间里。
在陌生的环境下,他本能感到警惕,下了床,循着声音而去,最终停留在一堵墙前。
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虞澜试探性推了推,竟然将这堵墙推开了,这是一扇隐形门,推开之后,他看到另一个房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虞澜所在的卧室连接薄静时的卧室,而此刻薄静时正在书桌前看文件,看到虞澜,他并不意外,而是放下文件看向虞澜。
被这样直白的目光盯着,虞澜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他小步走过来:“哥哥。”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薄静时,但薄静时说他们是兄弟,那么喊哥哥肯定没有问题。
薄静时:“过来。”
虞澜很乖巧地走过来,站在薄静时的一边,薄静时的意思是让他坐在沙发上,站着太累了,但他不擅长去解释这些用意,从来都是别人揣测他心意的分。
薄静时:“失眠了?”
虞澜点头。
虞澜真的睡不着。
但他又不可能和薄静时说,他似乎不喜欢这里,排斥这里的一切,包括那张他并不熟悉的床,他讨厌床上的味道。
被单和用品都是崭新的,具有一种很“新”的味道,虞澜的确爱干净,可他觉得周围一切都过于冷冰冰,没有生活气息。
他有点害怕。
薄静时伸手握住虞澜的手腕,虞澜的肩膀微微一抖,薄静时注视着他,确定他没有甩开或是厌恶的表情,才轻轻一扯,将他按
坐在腿上。
虞澜的体型较小,
似乎可以随便被薄静时裹在怀里,
他的后背贴着薄静时的胸膛,薄薄的睡衣无法隔绝热意,地暖让房间里很温暖,而此刻他的脸上有些烫。
可能是距离很近,能够清晰感觉到薄静时的心脏跳动声,那是一种强劲而健康的频率。
虞澜竟神奇地感到安心,听着心脏震动声,他逐渐感觉到困意,软乎乎地打了个哈欠。
薄静时看似在看文件,实际都在观察虞澜的表情。他道:“困了?”
虞澜点头:“嗯。”
薄静时:“那就这么睡。”
虞澜:“啊?”
薄静时:“不是失眠吗?这样会困的话,就这么睡。等你睡熟一点,我抱你回去睡觉。”
虞澜眨了眨眼:“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不会。”薄静时说。
虞澜:“噢。”
他在薄静时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面颊在薄静时胸口蹭了蹭,感到无比踏实。
虞澜心想,哥哥真好。
虞澜闭上眼睛没多久,又忍不住说话:“哥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可以。”薄静时又说,“明天我让医生来检查一下,你现在先好好休息。”
虞澜“嗯”了一声,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呀?”
薄静时:“……”
这个问题问住他了。
薄静时垂下眼帘,看着这张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面庞,他无法不去开口。
他思索片刻,道:“特别娇气。”
“走路都要抱,不抱就哭鼻子,粘人精。”
虞澜:“……我哪有!”
他怎么不觉得他会这样?
好吧,其实虞澜多少有点感觉,他确实有点娇气,对生活质量也有点挑剔,他也不喜欢走路,那是因为他不擅长运动,体力不太好,走太久容易喘不过气。
但怎么可能到走路都要人抱的地步。
可是薄静时的表情十分平静,薄静时天生生了一张不会撒谎的脸,虞澜看着这样的脸,忍不住纠结思索,难道真的是这样吗?真的走路都要抱吗?
他真的有这么娇气粘人吗?
虞澜的这点小心思全部写在脸上,薄静时都不需要费心思,就能猜到虞澜在想什么。
困惑中夹杂着点赌气怀疑的意味,薄静时有些想笑,他似乎扯了扯唇,幅度很小,但恰好被虞澜捕捉到了。
虞澜愣了愣,他很少看到薄静时有表情变化,也许这就是上位者该具备的技能,喜怒不形于色。但他的观察力很强,同样容易捕捉到一些细枝末节。
薄静时在笑?
为什么笑?
虞澜突然反应过来:“哥哥你骗我!”
什么走路要人抱,什么粘人,都是薄静时仗着他不记得,胡乱编的。
虞澜突然抬起音量,抬起的面庞红润又愤怒,像
被踩到尾巴炸毛的小猫。
薄静时用指腹蹭了蹭虞澜的手背,
道:“骗的就是你。”
虞澜无语:“我不要理你了。”
“为什么?”
“就不理。”
说着,
虞澜还真的闭上嘴巴,不仅如此,他还把唇抿得很紧,坐在薄静时腿上生闷气,像一颗缩起来的小蘑菇。
就这么点小事,也要发脾气吗?
作。
但是好可爱。
薄静时拿起文件,用文件纸张边缘轻轻蹭了蹭虞澜的下巴尖:“娇气包。”
“不气了,明天我带你去逛街。”
虞澜皱起眉头,他哪里娇气了?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他委屈巴巴地靠在薄静时的怀里,薄静时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他还是不肯说话,心想他才不会这么快被哄好。
薄静时还说:“想买什么都可以,买点新衣服吧,然后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
说到这个,虞澜就来了精神,他真的不想在家吃饭,太难吃了。
“那我想吃法餐。”
“可以。”
“哥哥你不会很忙吗?会有空吗?”
“工作没你重要。”
虞澜弯起唇角,总算被哄好了。他抬起明媚灿烂的小脸:“哥哥你真好。”
他笑起来很甜,像一块散发香气的小糯米糕。
虞澜心满意足地依偎在薄静时的怀里,脑袋在颈窝小幅度蹭蹭,他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身份,他对薄静时有一种很强的信任感与依赖感。
虽然失去记忆,但他在第一眼看到薄静时时,就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又或许是另一个时空,就已经认识了。
也可能薄静时确实没有说错,他就是粘人精,他喜欢粘着薄静时。
时时刻刻贴在薄静时身边的感觉,让他很安心。
虞澜突然抓住薄静时的袖角,很小声地说:“哥哥晚安。”
薄静时伸手勾了勾虞澜的面颊,果然很软,长长的睫毛在虞澜眼瞎投出一道密密匝匝的疏影,看起来恬静又美好。
他也说:“晚安。”
薄静时从未说过“晚安”。
他一直觉得这两个字过于暧昧,又太容易说出口,但在他对虞澜说出“晚安”时,是他真心实意地,希望虞澜能做一个好梦。
虞澜也的确做了好梦。
*
次日,薄静时推掉工作,带虞澜去逛商场。
商场提前清场,现场安排好群演,假装商场内热闹又人多的样子。
虞澜对京州的一切都很陌生,但有些地方也比较熟悉,就比如这家商场。
他以前似乎来过。
前方有几个二口在甜蜜地逛街,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子,另一边的父母则跟在小孩身后,任由小孩子走在前方。
虞澜也跟在薄静
时身后,像小跟屁虫似的。
他很依赖薄静时,现在的他记忆一片空白,记忆的开端从昨天开始,在仅有不多的记忆中,绝大部分时刻,都有薄静时的身影。
而且昨晚,他们是一起睡觉的。
他躺在薄静时的床上,蜷缩在薄静时的怀里,感到很安心。
虞澜并没什么想买的,在许多家店铺门口徘徊片刻,也没有进去,虽然薄静时说进去看看也没关系,但虞澜连看看的欲望都没有。
薄静时:“口渴吗?要不要喝点奶茶?”
年轻人似乎都喜欢喝奶茶。
薄静时的年纪也不大,但他的生活早就脱离同龄人,他不知道年轻一代喜欢什么,又普遍是什么样的。只是偶尔他会听到员工和实习生问,要不要一起拼奶茶。
尤其是实习生,几乎每个人手中都会有奶茶。
虞澜也还小,应该会喜欢的。
果然,虞澜说:“好呀,但我不知道什么好喝,哥哥你等我一下,我搜一下小地瓜。”
虞澜的脚步暂时停下,他正拿出手机,突然,一个小孩子在走道上奔跑,还发出锐利刺耳的孩童尖叫,并一下子撞上了虞澜。
小男孩手中拿着奶茶,而此刻大部分都泼到了地面上,还有很多溅到虞澜的鞋子表面与裤脚。
虞澜愣在原地。
薄静时一把将虞澜搂进怀里,看到虞澜身上被染湿的区域,周遭气压陡然下沉,他神情阴鹜地看向这个小男孩,并没有因为对方还小,就减轻自己的压迫感。
小男孩原本想要道歉,但看到这张阴冷可怕的脸,唇瓣开始剧烈哆嗦,他失去反应能力,“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家长”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孩。
他们都是群演,但他们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特别皮,根本待不住,他们也不是孩子亲爹亲妈,也不好多管教,没想到竟直接撞上了薄静时。
薄静时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正在他们焦头烂额时,一道细声细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薄静时身后探出办个小脑袋,虞澜说:“你怎么哭了呀?”
虞澜没看到薄静时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还以为是小孩害怕挨骂,于是他道:“别哭,没事,小事而已。但是你下次不能乱跑了哦,还有,撞到人得道歉,要做有素质的小朋友……”
小男孩满脸泪水和鼻涕泡,怔怔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哥哥:“呜呜……”
虞澜在口袋里翻找:“这是纸巾,擦下眼泪吧。”
薄静时看着虞澜给小男孩掏出纸巾,还似乎想亲自帮小男孩擦眼泪,细白柔软的手指捏着雪白的毛巾,衬得指尖跟花苞似的粉嫩。
他冷冷地看向“家长”。
“家长”急忙把小男孩扯了过来:“道歉,没事,不用帮他擦,我们会擦的……还不跟哥哥道歉!”
小男孩:“呜呜……对不起,我不该乱跑。”
虞澜:“好
的哦,下次别这样了。”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告一段落,“家长”赶紧带着小男孩离开,虞澜没能送出纸巾,正要把纸巾收回去,蓦地发现薄静时在看他手中的纸巾。
他迷茫地眨眨眼,用眼神询问薄静时,怎么了?
薄静时莫名烦躁。
虞澜的脾气倒是好,别人撞了他,他还笑吟吟的,说话温声细语,动作也很温柔。
他对谁都能这样笑吗?
薄静时这时还不知道他是在吃醋,他只知道他很烦躁,这种烦躁不是对虞澜,而是烦躁居然有人抢走了虞澜的注意力。
原本虞澜一直依偎在他身边,和他说话,可现在,虞澜居然将注意力分给了别人。
那个小屁孩凭什么?
薄静时天生冷面,他位高权重,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就会让人望而生畏。虞澜其实也有点怕薄静时,太冷漠了。
虞澜很怕别人凶他。
而现在薄静时的态度有些怪怪的,虞澜心想他还是别说话了,正要将纸巾收起来,薄静时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是要纸巾吗?
虞澜试探性将纸巾递了出去。
薄静时将纸巾接过,抽出一张纸巾,他单膝跪在光可鉴人的瓷砖面上。黑色西装裤被染上灰尘,他却像根本看不见,又或者无所谓。
他将纸巾面覆在有水的鞋子表面,待水吸得差不多后,才擦掉剩余水珠。
薄静时望着虞澜染上一块黑糖珍珠的裤脚,皱起眉头。
他用纸巾包走珍珠,又用另一张干净的纸巾擦,擦不掉,眼尖地看到袜子边缘的肌肤有些红,似乎破了皮。
薄静时将虞澜的裤腿撩起,眉头皱得更深。
虞澜穿的是新鞋,而这新鞋有点磨脚,又或者不是磨脚,只是单纯摩擦蹭出来的痕迹。虞澜更倾向于是后者,因为他没有感到疼痛或不适。
就算真的破了点皮,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这点伤在薄静时眼中十分刺眼。
薄静时:“过来,我背你。”
虞澜:“哪有人在商场还要人背?小朋友都不需要背了,而且我都这么大了……”
薄静时:“那又怎么样?过来。”
虞澜不要薄静时背,他不来,薄静时就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薄静时的身材宽大,二人拥有很明显的身高差与体型差,虞澜能轻而易举被抱坐在手臂上,他有些羞耻,面颊微微发烫。
他穿得不多,薄静时也是。
他们很少在室外,基本都待在室内,进商场也是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来的,全天都处在有暖气的室内。
本是温度宜人的环境,现在虞澜却觉得很热。
虞澜的眼睫飞速抖动。
好羞耻……他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被抱起来。
虞澜害怕别人看他,于是把下巴搭在薄静时的肩膀上,他看到前面的小孩子也被家人抱起来,正目
不转睛地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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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澜难为情地把面颊藏进薄静时的颈窝,一声不吭。
薄静时带虞澜去买了一身新衣服。
“这些都是当季新款,很适合您这样的年轻人,您看镜子,看起来当真很有活力……”
虞澜偏过头:“哥哥,好看吗?”
销售审美很好,给虞澜挑的款式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款式,这些衣服穿在虞澜身上十分清爽,也很学生气,将他身上的气质衬得更加干净。
薄静时突然走了过来。
虞澜:“怎么了?”
薄静时步步逼近,阴影将虞澜笼罩在怀里,他不明白薄静时为什么要突然过来,又为什么一声不吭。他莫名有些紧张,仰起面庞睁大眼睛,一脸纯真地看向薄静时。
薄静时:“好看。”
销售:“这个款还有几个色系……”
薄静时依旧在看虞澜:“都包起来。”
他拿起虞澜的手腕看了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又问,“配饰有吗?”
销售:“有的,当然有。我们家的配饰都选用高级珠宝,款式简单大气,就算是年轻人也很合适……”
销售眼睛都要笑抽了。
十分钟不到,她就已经做到了百万销售额,这还只是成衣,提成都能拿到手软!
虞澜小声地和薄静时说:“哥哥,太多啦。而且家里衣柜已经有很多衣服了,再买就装不下啦。”
薄静时:“那就再腾个房间出来,给你放衣服。”
虞澜:“怎么给我买这么多……我也穿不过来呀。”
“你想穿就穿,不想穿就放着。”薄静时似乎很困惑,“为什么不能?”
“你就该用好东西。”
虞澜抿抿唇,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薄静时给虞澜买的东西,都是挑最贵的买。
虞澜原本的生活就很优渥,他不可能让虞澜降低生活质量,他会给虞澜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虞澜以前有的,他都会给,不仅会给,还会给得更多。
但相应的,虞澜也要留在他身边。
……
深夜,天空被一道紫电照亮。
雷声轰隆,虞澜在被窝里抖了抖肩膀,他小脸煞白,拼命往被窝里躲。
薄静时只是想来看看虞澜睡了没,一来就看到,被窝鼓起个大包,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
“澜澜。”薄静时试探性掀开被子,但虞澜抓紧被子不让他掀开,他低声说,“是我。”
虞澜这才松开手,委屈巴巴地钻出被窝。
他一把扑进薄静时的怀里。
虞澜吸吸鼻子:“哥哥,打雷了。”
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帮他捂住耳朵:“嗯,打雷了。”
“我陪你,别怕。”薄静时说,“去我的房
()间,我房间隔音效果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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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静时房间隔音效果果然很好,外头虽然仍旧在打雷,但比起方才,声音没有那么大了。
那么虞澜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黏在薄静时身边,刚要挣扎着离开怀里,却被薄静时按住后腰,一下子伏趴回去。
虞澜就这么趴在薄静时身上,呆滞地看着薄静时的面庞,近距离的对视下,薄静时那双眼漆黑幽暗,仿若极致的夜空,没有多余的色彩。
“乱动什么。”薄静时说。
虞澜:“我现在没那么怕了,我可以一个人睡……”
薄静时不管不顾地把虞澜按回怀抱:“我怕,你陪我睡。”
薄静时哪里像怕的样子……
虞澜的唇角微微翘起,他知道薄静时只是想陪他一起睡觉,所以才撒这个谎,他将脑袋趴了回去,听着薄静时的心跳声。
双腿无意识地摆在两侧,薄静时一边拍着虞澜后背,一边垂眸望着虞澜的脚踝。
黛青色的血管在雪白无瑕的肌肤上蜿蜒,虞澜的脚趾圆润饱满,小巧玲珑。
似乎一口正好能够包住。
“哥哥你在看什么?”虞澜扭着身去瞧,但看不见。
薄静时收回目光,手却很不老实地扣住虞澜的膝弯,稍微抬起,裤腿顺着腿部下滑,露出纤白流畅的小腿线条。
宽大深一色的手掌,将虞澜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因为柔韧性好,虞澜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愈发困惑了。
足背传来酥麻的电流感。
薄静时的手掌从膝弯而下,扣住脚踝,最后用指腹缓缓蹭着虞澜的足背。
他的脚很小,在薄静时的手掌对比下更显小巧雪白,仿佛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虞澜觉得很痒,尤其是在足部这样敏感的地方,他有些禁不住地喘出声,用气音软绵绵道:“哥哥……哈,你别挠我啦……”
虞澜总是这样,没有什么戒心,说话也是软绵绵的,自带撒娇语调。
薄静时很认真地反问:“为什么不能?”
虞澜被薄静时的目光看得有些失神,薄静时的眼神很暗,但是也很烫。里面似乎含着一把烈火,要通过对视的方式,将他整个人点燃。
在这样的目光下,虞澜不知为何有些面热,他不回答,而是将脸贴在薄静时的胸膛,听薄静时的心跳声。
他任由薄静时玩他的脚。
突然,虞澜低声说:“我觉得我们不像兄弟。”
他抬起眼,目光清澈单纯,却满是笃定,“我们不是兄弟吧?”
虞澜虽然单纯,但是他的观察能力很强,同样也很敏锐,他很聪明,否则也不会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从绑匪手中逃脱。
在薄静时身边,他确实感到有安全感,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
总之不像兄弟。
薄静时的许多行为,也不像把他当弟弟。
但虞澜不明白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薄静时说:“我们确实不是兄弟。”
“我们是即将结婚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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