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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曾讲过,医毒谷只有我这一位女儿,不知妹妹之说从何而来。”
花汀看到花楹眸中难掩的算计之色,心中冷笑,面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毫不犹豫的反讽出口。
有关妹妹这个称呼她已经讲过多次了,既然对方不要脸面,她也无需再为她留着。
“我……”
后宫嫔妃看到花楹的这幅模样,小许人眸中多了几分不屑,至于那些个隐藏的是什么想法,便无人知晓了。
花楹自闹了个无趣,最终还是灰溜溜的坐回了最下方的位置,花汀见此面色如常,心中却有些不屑。
也不知医毒谷的那位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竟看中了花楹,这种表现,简直是丢医毒谷的人!
“听说了吗,丞相府那位新抬上来的正室病了,那位才女姑娘竟去佛安寺跪了七七四十九日祈求平安。”
“才女?阮菱黛?”
“不不不,是老二阮菱悦。”说话的妃嫔略微压低声音,“那位嫡女姑娘,听说病逝了。”
宅门大院儿,哪个没有些肮脏龌龊,在侧夫人抬正当天病逝?
信的能有几个?
花汀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眼眸微垂。
跪了七七四十九日?
想当孝女?
呵!
“当日我也在丞相府内。”花汀突然插了话,大殿内瞬间安静了几秒,她却悠然自得的继续道,“那位阮家嫡女看上去面色红润,不像是会病逝的样子,只可惜后来落了水,未能帮上忙。”
“……”
话惊四座。
花汀是谁?
那可是世上少有的八岁并入神医之列的医者!
她都说那位嫡女命不该绝了,这意思岂不是说那位的死必有蹊跷吗!
也不知那位阮菱悦来了没,若是听到这话,怕不是得气死?
阮菱悦来否?
当然没有!
功德系统将她记得很清楚,毕竟是自个儿的前任宿主,又是花汀的仇人,一来他便四处查探,若是发现必会告知于花汀。
“花汀姑娘,见过那位嫡女?”
“是啊。”花汀垂眸吹了吹茶盏,“说来也巧,我也是后来听说,我与那阮家嫡女竟是同时出事,虽然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但这疑,还是要怀的。”
花汀这话非常直白,就差明着说自个儿和丞相府不对头了。
也是,差点儿命丧丞相府,还不知晓是不是被牵连的,这生气也是应该的。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淡然喝茶的花汀,眸中多了几分玩味,举止落落大方,还有几分雍容华贵之姿,容美如冠玉,靡颜腻理,现在还有些婴儿肥,没长开就如此诱人,长大后可还了得?
美人胚子没跑了。
“花……”
“皇上有旨——”太监的声音突然在宫外响起,“请皇后、各位娘娘一同前往乾清宫参宴——”
“既如此,那各位姐妹便出发吧。”
皇后任由贴身服侍的大宫女将她搀扶起来,慢悠悠的走到了前头,小步子向前,挺直的背板儿看的花汀有些心累。
这皇宫,还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乾清宫。
主殿。
男子在左,女子在右。
皇后与皇帝坐于主位,宋梓墨则是坐在男子之首,只比皇帝矮了一小截儿。
“参见皇上——”
“平身,今日设宴宴请各位,主要是欢迎西域各位使者的到来,不必如此拘礼。”
“谢皇上。”
花汀随着人流落座,余光扫向宋梓墨之际,直接与他的墨眸撞在了一起。
“……”
这看的人有点儿心跳加速啊。
花汀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稳稳落座,花楹却是片刻失神,慢了半步,就这半步,便入了西域太子的眼。
“那位姑娘是谁?”
“不曾见过,不如小的去打探一番?”
“可。”
-
宴起。
大臣纷纷携妻女与后宫妃嫔齐齐起身,花汀位置偏前,动作稍微迟缓了些,便收到了两道目光。
一道属于宋梓墨,另一道则是从主位上投递而来。
花汀循着望去,直直的撞入了皇帝的眸中,有关皇帝的名字她不知晓,前世在闺中听闻最多的也不过是纳妃等事。
小女儿家,只在乎情情爱爱,哪里管什么家国大事。
只是如今,想要斗倒阮菱悦,便要斗倒丞相府,让她再无后盾。
花汀微微点头以示问候,这才移开了视线,随即落座。
乐起,殿中央美人姿态婀娜,随着乐声舞动,坐在左侧前方靠近王座位置的西域来使纷纷看往,眼神都有些发亮。
“这些纯天然的古代美人,真漂亮啊。”
功德系统感叹道,赏的有滋有味,花汀还能听到时不时的啜饮之声。
‘你在喝东西?’
“是啊。”
‘你还能喝东西?!’
“系统专用营养液。”
“……”
花汀举酒盏的动作一顿,随即无语的将酒倒入口中。
根据记忆,这具身体对酒精也免疫,无论饮多少酒都不会醉,因此便无需顾及。
突然,乐声大变。
一身着白纱舞衣且用纱巾半遮面的女子自外而入,行走间留香不觉,那气味……
“呵。”
竟然耍阴招。
这种花具体叫什么名字花汀忘记了,但唯一一次听说它的存在便是从阮菱悦身上,这种花香会使人致幻。
举个例子。
比如你十分的想要得到一个人,便让此人嗅上花香,他便会潜意识的爱上你。
用功德系统的话来说,它是一个催眠的辅助工具。
催眠是什么起初花汀还不太清楚,在看过一系列的书本之后,她便了然,同时心里也多了一次幻想。
如果阮菱悦懂催眠的话,那当初父亲所做的一些决定是不是跟催眠有关?
她心知那人利益至上,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将身边的所有人推出去。
可是,她毕竟得到过父爱。
人呐!总是会潜意识的为自己催眠。
只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而不愿去信他所亲眼看到的,人类不就是这么自欺欺人的生物吗?
花汀望着站在殿中翩翩而舞的阮菱悦,眸色微深。
整个丞相府,好像没有值得他可留恋的人,或许曾经有过,可这一切都在母亲去世、阮菱悦上位后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