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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别把你磕坏了就好。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几点去给我上药的？”柯子承想不起来那是几点，但总归是半夜了。
“两点多吧，我睡不着，想着你的伤可能还没包扎我就过去看看，谁知道你已经睡着了，睡得特别香。”冯逢想起来就气，合着就她一个人在那里难过。
“我昨天早上才从纽约回来，又开了一下午的会，还教训了一个人渣，总会累的。”
“你打架的样子还挺帅的。”冯逢实话实讲。
“帅么？”柯子承捧着冯逢的脸大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以后发生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听见了么？就算我不在伦敦，我也好找人保护你。”
“我知道了。”冯逢蹭到柯子承怀里。
这晚的星辰是和谐的，抛弃了波折，终于围在月亮周围。
回到家，冯逢立刻脱下了高跟鞋，在车上她就想好晚上只能穿睡裙了，洗澡却又是个麻烦事。
“跑这么快去哪儿？当心踩到裙子又摔了。”柯子承拉住冯逢。
“去换衣服啊，我好困了，还要卸妆和洗澡。”冯逢确实困了。
“等下我来帮你，你手又不能沾水。”柯子承脱下西装拎在手上，弯身下去拿出冯逢的拖鞋，“鞋都不穿就跑。”
冯逢脸一红，十分不敢琢磨柯子承这个“帮”是什么意思，然后在柯子承的搀扶下上楼，两人各自去换下华服。
冯逢的裙子不是很好脱，碍着手掌上的伤，她够了半天也拉不下来拉锁，柯子承却已经在门外敲门了。
“逢逢，衣服换好了么？我可以进去么？”
“柯子承，我拉链拉不下来。”冯逢唤着柯子承。
柯子承走进来到冯逢身后。也拽了两次才拉下来，礼服完全量身定做，这一条拉链也就顺着冯逢的脊梁下来，直到尾椎的地方，柯子承知道冯逢的身体触手可及，冯逢也知道此时的空气有多烫。
“你再……出去一下可以么？”冯逢不让礼服掉下去。
“……好。”
柯子承刚刚凑的近，冯逢今天的香水偏成熟调，让他想起冯逢在树叶阴影下抽烟的姿态，烟雾缭绕间只一双眼睛明亮和凉了夜色的眼神。
冯逢在衣帽间换衣服，柯子承就先去她的浴室准备浴缸里的水。冯逢艰难的卸妆的时候，浴缸里已经铺满了洁白的泡沫。柯子承看她只能用手指沾水洗脸，她脾气又急，咬着嘴唇似乎和洗面奶也赌气起来。好不容易洗完脸，冯逢的脸色比之前白润很多，纤细的柳眉上沾着晶莹。
“把纱布解开吧，反正总会沾水的，你洗完我再给你上药包扎。”柯子承挽着袖口的样子很利落。
“好，柯子承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弄。”冯逢总是害羞。
柯子承只好答应着出去，去拿医药箱过来。
冯逢本来是怕疼的人，纱布一层一层揭开她越来越怕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一天冯逢并没有好好休养，还穿着高跟鞋行动了很久，伤口一点都没有愈合，还是在渗血，冯逢知道伤口遇水会有多疼，却还是怕的。
这时候冯逢想起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她该怎么洗头发？哎，受伤好麻烦。
“逢逢，我进来帮你洗头发吧，你手不方便。”
“不不不，不用了吧，我也可以自己洗。”冯逢有些害羞。
“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还是我叫醒fanny让她帮你洗。”
“别！都这么晚了，不要叫醒fanny。”
“那我进去帮你。”柯子承隔了一会儿没听到拒绝才推开门进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