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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的是剑气。”无念说道，
而且和沈一道的没有什么区别，按照年纪来说，是很强，但是没有仙元那就不应该能伤到无念。
因为两个人使用的力量层次完全不同。
无念立刻看明白了，沈河能伤到他，靠得全是包荒的能力。
“也就是说，如果我无法移除他的仙术，那么随便什么人的攻击都可以绕过防御杀了我？”无念摇了摇头，“不会。否则他早点用出这招，然后多叫些系小喽啰过来，一顿乱拳也就打死我了。”
无念看不到自己的伤势，但是多年修炼，他对自己的身体早已熟悉不能再熟悉。经过沈河这一轮万剑轰炸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些东西出现了裂隙，如果继续承受攻击，他的灵魂，他的肉身，恐怕都会彻底粉碎。
无念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翻过来看了看掌背。
上面依然覆盖着浓郁的仙元，在承受沈河的全力攻击之下，他的防守也没有漏洞。
而包荒的攻击却可以绕过仙元，直接攻击他的灵魂。
也就是，包荒的力量不是仙元，而是在仙元之上。
“他是直接吸收的灵海之力吗？”无念想起了他在炼神炉里看到的包荒信息。
在承受炼神炉的攻击后，包荒身体里露出了蓝色的斑痕。
和灵海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你们真是群疯子。”无念说道。
那种力量可不是人类的身体能够承受的，如果没有很好的手段控制，那种能量对人类是剧毒。
无念回忆起吸收灵海能源失败的上百个实验体，那可不止是死那么简单。
灵海里的能量实际上是活的。
每一滴液体里都容纳着上万个独立的意识体，它们互相攻击，互相折磨，和战争时的人类一样，充斥着绝对的恶。
然而这些意识体的能量来源也正是这些杀死了自己的同类。所以它们被人杀死的瞬间，可能又因为吸收了自己仇人的能量而迅速复活，然后再投入到意识杀戮中去。
这就是一间无休无止的炼狱。
一旦新的宿主承受不住这种能量的冲击，就会被这些灵海意识所吞噬，永生永世，不死不灭，在炼狱中循环往复的承受痛苦与折磨。
从某个角度看，它和婴虫的本质差不多。
这个包荒吸收了这么恐怖的能量，居然还能活着呢久？
“无形，现在就把包荒装起来。”无念命令道，“他身上有破解灵海的秘密，可以帮助我们提升仙元之力。”
“仙元？你这是口误呢，还是打算承认真实身份了呢？无念盟主？”沈河问道。
沈河剑气彻底用尽，这时正坐在了地上，手臂因为透支过度，还在颤抖。
但是他的声音却带着笑，非常得意。
“还是说我应该称呼你为灵能界排行第一的仙之掌门，史密斯先生？”
“我还是更喜欢无念这个名字，这会让我有一种异乡人的孤独感，我喜欢这种感觉，它会给我勇气。”无念没有否认沈河的说法。
苏响倒是吓了一跳，仙？史密斯先生？这两个名字和诛仙盟这三个字差别有些过于遥远了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虽然并没有感到惊讶，但无念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身份被人揭穿。
毕竟是一种失误。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无念还是希望这一点能够永远没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边用仙立牌坊，一边借用诛仙盟的身份恶事做尽。要不是我们揭穿了你，你不会真能把我们当傻子一样骗下去吧？”
“不，我今天是故意告诉你的。不然你再怎么怀疑也没有证据。”无念坦然说道。
“哈哈，这倒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敢露脸出来，都是缩头乌龟。”沈河笑道，同时他的眼睛不经意地扫了苏响一眼。
苏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无念身上剩下的这四颗星芒，全都交给我了。
苏响的手心第一次因为攥得太紧而出汗。
苏响觉得这种情况还不是特别稳，如果能想办法将星芒降到三星，他会更有信心。不过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沈河创造出来的最后机会了，若是再不把握住，只怕包荒和沈河的努力全都要白费。
更大的问题是光杀了无念有什么用，旁边的无形因为刚才躲得远，身上还剩下八颗星芒。这一会儿能一起除掉他的几率太低了。
万一失败，不，应该说是除了万一成功的情况，他们还是会被无形取走小命。
现在沈河给他这种一换一的信号，难道他是没打着从这里逃出去？
不管了，上!
一咬牙，苏响冲了上去。
“我们不露脸是对灵能界的一种保护，不是缩头。”无念说道。
“保护？”沈河冷笑道:“怎么着，被人看到脸了，你就杀别人灭口？”
“我们仙的宗旨是维护世界安定，只会对危害公共安全的危险分子出手。”
“那谁是危险分子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我们会遵守严格的规则进行判断。”
“按你们的规则我是吗？”沈河问道。
“你说呢？”无念却是反问。
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那我今天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是不是杀我灭口？”
“我今天告诉你身份，是对你给我们送了一个完美的试验样本表示的感谢。”无念这句话的意思是，就算沈河不知道他的身份，今天也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那你这个感谢太过小气，你们的真实身份我们早就知道了。为了战胜你们，我们从六年前就开始布局，今天的这个状况不过是千万种结果中的一个。若是连你的姓名这种小事都搞不清楚，我怎么敢反抗你们。”沈河说道。
“这么说，你对今天的结局很自信？”
“是的。”
“你觉得自己能跑出去？”
“我没打着跑出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你什么时候死。”
沈河果真没有打算离开，同时他又瞪了一直在发呆的苏响一眼，发现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看不见自己了一样。
难道说……沈河有了不妙的预感。
“你忘了我的能力了？”无念平静地说道。
对了，无念可以让别人的出不了手。这么说苏响已经中招了？
什么时候中招的？那我现在是不是也被无念控制住了？
“你的表情有点慌，但并没有表现出恐惧与绝望。我知道，因为你在外边早就安排好了人，一样可以借用包荒的能力杀了我吧？也许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无念缓缓问道，“你的布局确实很巧妙，说不定我们会真的栽在这里，如果我没有提前布局的话。”
他的话音一落，工业园内的空气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扭曲出了一个个的黑色漩涡。
里边一共走了七个人出来，每个人脸上都裹着雾气，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个蛇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