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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回头看看刘浩宇和张亮，突然点点头。“有几分道理。”
陈灏姓陈，主任也姓陈，本家是跑不了了。陈灏违反了那么多规定，严格的话肯定会被已交军事法庭，内部也有类似的意见，可主任对此置若罔闻。若没有亲戚关系，那就是太喜欢了。谁都知道，主任处事向来是刚正不阿的。
“有情况！”张亮点点头。
说归说，做归做。何况早已心系多时，收拾好东西，尽可能消除犯罪证据后，三人便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踏上了前往荷兰的飞机。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只是这份仙境很少有人能承受的起，除了那些老烟枪外，普通人待上不足片刻，就会连连咳嗽。
主任陈涛此刻站在窗前，目送刘浩宇三人离开后，这才轻轻关上窗户，回身在办公桌前坐下。望着眼前众人，轻轻点燃一支烟。“说吧。”
王庆志看看一旁的朱士奎、刘蒙，当初三人就反对这件事，尤其是反对将陈灏重新召回组织这件事。一是因为这件事史无前例。二是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再次启用开除人员，更别说立功以后还可以回到组织。三是有诸多不安全因素。
本以为当时陈灏没回来，造成的影响并不大，可以将这件事暂放在一边不说。谁知，这次主任收到陈灏的消息后，竟直接答应，并派刘勇等人前去支援，这严重违反了内部规定。
“这……”王庆志支吾道。
“你们想弹劾我？”主任笑道。
“绝对没有的事。”王庆志连连摇手。“我们只是觉得你所做的决定，不符合相关规定。”
主任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王庆志，在国内，敢在直接上级领导面前说这话，无怪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想干了，另一种就是有人特意指使。今日他们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又三人同时上门，不相干是不可能的，看来是有人捣鬼。
能同时让他们三人联袂前来的人不多，敢让他们同时反对自己的人也不多。这么看来，是有人觉得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担心有事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无论今天是否答应他们的要求，对最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可以窥见自己在这里的时日不多了。
“既然没有，那就请回吧。”主任淡淡地说道。
三人根本没想到主任会毫不留面的说出这番话，面面相视一番后，只能起身告辞。
主任拧灭手中的烟，抬头看着天花板。“陈灏，能不能成事，就看你我的造化了。”
三人出现在荷德边境的消息很快传到军情六处的耳朵内，亚莉克希亚和维克刚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得到盟友情报部门的确认后，这才告别吕特前往德国。正如之前预料的一样，英德两国之间的世仇，是无法随着时间而变淡的。
陈灏、达娃和李宗成在边境呆了三天，确认英国人去了柏林以后，才返回荷兰，然后径直前往阿姆斯特丹。
三天的休养，让三人一扫之前的颓废，临出发前，达娃还饶有兴趣的画了一个妆。用她的话来说，既然今天要摆放亚伯，化妆是必须的，这是礼貌和礼节。可在陈灏看来，完全是因为女人的爱美之心。别看达娃杀了那么多人，平时做事风格也跟男人差不多，可骨子里还是女人，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儿发生改变的。
微风吹在脸上，感觉格外舒服。看着两旁地里盛开的鲜花，心情也觉得异常舒畅。荷兰本来就是一个盛产鲜花的国度，尤其是玫瑰和郁金香，更是随处可见。在这里本应感受的是浪漫，享受的生活，可硬生生被几个人搞成了血雨腥风。
“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李宗成痴痴地看着鲜花，那样子宛如思春的少女。
陈灏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李宗成所在的国家。说起来，它不是一个极端国家，可从所做的事情来看，无一不极端。为了民族自尊心，不惜动用一切手段；为了美丽，不惜全民整容；甚至为了教义，可以牺牲生命。有数据可查，全世界随处可见他们的传教士。
“收起你的少女梦吧，一百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陈灏没好气道。
李宗成失望地摇上玻璃，转头问道：“你怎么确定亚伯现在就在阿姆斯特丹？”
“因为亚伯知道我们还在荷兰，也会去找他，这也是抓到我们的唯一机会。”
“为什么？”这次轮到达娃问。
“因为他不傻。明知道我们要找他买k34，怎么可能一走了之。也知道接下来，无论他们派谁，我们都不会相信的。只有他亲自出面，这件事才有的谈。”
“这么说，前面是天罗地网？”李宗成身体微微一颤。
“是不是天罗地网我不知道，反正这条路不好走，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李宗成眯着眼看着两个人，试探地说道：“那我们转身吧！”
达娃愣了李宗成一眼。“有的谈？他要跟我们谈什么？”
“当然是谈购买k34的相关事宜。”
达娃感觉有些头疼，每次跟陈灏说话都要费脑子去思考话中意思，难道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吗？“刚刚不是说，他要抓我们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陈灏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不用多说什么，聪明人就能理解和明白话中的意思。跟智商堪忧和文化不同的人讲，就只能一点点说。好在距离阿姆斯特丹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还有时间讲明白。
“把我们抓起来交给军情六处，那是政治斗争。跟我们做交易，那是经济，这两点并不矛盾。他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已经知道，抓住我们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与其得罪，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再说，军情六处已经离开荷兰，已经无法对他产生直接性的威胁。”
“你这么知道他会这样做？”
“这两天你接老大电话，他有所行动有变吗？”
达娃摇摇头。“老大昨天来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把东西带回去。”
“这么着急？”陈灏觉得有些不对劲，肯定有事发生。
“巴布鲁知道哈达死了，正在筹备战争。下面的任蠢蠢欲动，若没东西震慑，只怕巴布鲁来时会随风而倒。再说，我们在这里耽误时间够久了。再不回去，位子有可能会被替代。”
达娃最后一句其实是跟陈灏说的，那意思是，如果自己的位置被替代了。就无法靠近“萨拉”，到时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靠近。也能让李宗成产生一种错觉，他们两个如此拼命是为了荣华富贵，也好让cia再帮一把。
“这么说，为了我们的荣华富贵，咱们只能放手一搏了？”
“好吧，前面那件事你还没有说清楚，还要你的计划是什么？”
陈灏用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让达娃和李宗成明白，之前所说的两件事并不冲突，说白了取决于亚伯的态度。但这份态度会是什么，取决于己方所做的工作。必须让亚伯知道，三人不是好惹的，更是“萨拉”的心腹，将三人交出去就等于得罪“萨拉”。只有这样他才会审时度势，放弃之前那个两边都不得罪的想法。
“老大未必会说这番话。”
达娃听到陈灏想让老大告诉亚伯，这三人是不可或缺的话后，直接摇摇头。这个想法太不切合实际，以自己对“萨拉”的了解，这个要求肯定会被拒绝的。在他眼中，没有人是不可被取代的。如果有这种想法，定然会死的很惨。
“他不想说，不答应，那是因为觉得我们的利用价值不够。”
“我办了那么多事……”
达娃刚想说连自己这种忠心耿耿，甚至还要担负日常服侍工作的，尚且不行，更别说陈灏和李宗成这两个跟他毫不相干，只是拿钱办事的。但一想，这番话不能说，否则连眼前这两个人都有可能不听自己的。
“办了那么多事，未必是重要的。我们那里有句话，陪领导做一百件好事，不如陪他做一件坏事。所以，做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
李宗成看到陈灏口若悬河把达娃引得团团转，心里暗暗佩服。要是自己有这份口才，随便忽悠上级两句，当初也不用被派到这个非洲这种苦不堪言的地方担任卧底。
达娃眨眨眼睛，虽然觉得陈灏说的不对，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你想怎么办？”
“砸场子！”陈灏看着路边距离阿姆斯特丹还有二十公里的牌子，笑着说道。
“亚伯家大业大，砸上几个场子难以伤筋动骨，这样做只会让他觉得我们是一群跳梁小丑。”李宗成连连摇头表示反对。“再说，咱们这一动，不用他出手，只需告诉军情六处，就能把我们收拾住。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自投罗网。”
陈灏扫了李宗成一眼。“砸场子也是分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