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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他。
这是青鸾看到林歌时心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貂姒、筱筱几个人看到青鸾走进来，并没太多意外，因为早在五百年前，青鸾其实是个女儿身的事就已经传开了。
虽然青鸾喜欢林凡这件事没有太多人知道，但是无尽森林内围也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林歌晃悠着脑袋看到青鸾，突然奶声奶气道：“这位姐姐长得真好看。”
青鸾嘴角再次微微扬起。
林歌的举手投足间虽然还有些稚嫩，但还是能看出遗传了几分当初林凡的气质的。
筱筱连忙道：“要叫奶奶。”
林歌实在搞不懂了，对他来说，辈分这种东西真是太让人操心了，明明长得很年轻很好看的却要叫奶奶，明明一些长相很老气的，比如山腰上王朝的孙子，已经是满头白发了，却只能叫哥哥。
林歌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青鸾走上前问道：“他能在这里呆多久？”
“冬天之前再走。”
青鸾笑道：“那还有几个月时间，能不能让我带他去我那里玩？”
筱筱道：“当然可以。”
林凡一消失，青鸾就成了这片天下最强的人，有她护着林歌，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林歌现在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一大群人或妖喜欢，在狐族呆了十天半个月后，筱筱就带着吴过和林歌依次去了无尽森林内围其他几个妖族地盘去玩。
林歌骑过熊大的脖子。
睡过猖盛的虎背。
也和清瑶、寒烟、寒柔三个人一起手牵着手御空九千里。
最后当然也去了龙族。
司命在姜尘那一战后受伤严重，只过了两百年就不幸去世了，而司晨一直统领着龙族，这些年，龙族的实力愈发壮大。
林歌来到龙族龙宫时，龙族的其他少年少女全都蜂拥而至。
“他就是那个人的孙子吗？”
“浩然仙主？拯救天下的那个人？”
“长得真可爱。”
“和那人倒有五六分相像。”
“再长大些，或许就更像了。”
“一晃眼就过去五六百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青鸾牵着林歌走进龙宫里，林歌指着龙宫里的龙椅问道：“奶奶，我能坐在那上面吗？”
“可以。”
青鸾牵着林歌的手走到龙椅旁边，双手把林歌抱了起来，放在了龙椅上。
“这椅子是用什么做的啊，怎么坐上来之后，全身灵气就乱窜。”
青鸾皱着眉头，一手不露痕迹地摸着林歌的手腕。
十七窍。
三十七穴。
比正常人的十六窍三十六穴，多出了一窍一穴，是因为林凡吗？
青鸾松开林歌的手笑道：“没事的，身体不难受就行。”
“不难受不难受，暖暖的，很舒服。”
“那就多坐一会。”
无尽森林谁不知道龙族的龙椅接通的地方正是整个无尽森林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就算是龙族的嫡系，没有渡劫之前，都是不能坐上龙椅的。
“青鸾奶奶，筱筱姑姑说你和我爷爷认识对吗？”
“嗯。”
林歌很是好奇地问道：“无论去到哪，他们都会说起爷爷的事，青鸾奶奶，我爷爷真是很厉害的人吗？”
“当然。”
“有多厉害。”
“你现在见过最厉害的人是谁？”
“当然是老掌教，景平爷爷。”
“你爷爷可以打十个景平爷爷都不止。”
林歌瞪大眼睛，拼命摇头道：“这不可能，景平爷爷已经是仙人了，就算爷爷厉害也不可能打十个仙人吧。”
“十个仙人算什么，当初你爷爷还打败过二十一个仙人呢。”
“可是那不是有其他人帮忙吗？”
“帮忙是没错，可那一战没有你爷爷，就算再去那么多人帮忙，也还是不可能打过那二十一个仙人的。”
“这样啊。”林歌目光恍惚，满是憧憬。
青鸾笑道：“林歌，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爷爷的爷爷？”
“爷爷的爷爷？娘亲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他们都以为他死了。”
“谁啊。”
“许敬之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林歌点头道：“听过听过，他是我们浩气宗的老祖，据说比爷爷还要厉害呢。”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好~”
青鸾牵着林歌御空来到龙族禁地，一拂手，底下池子里的清水就开始慢慢变红。
龙血之池中，一个赤着身子的白发老人泡在当中，闭着眼睛，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半点不像个活人。
“青鸾奶奶！这池子里的水怎么是红色的啊？”林歌吓得躲到了青鸾的背后。
“别怕。”
落到池子边，青鸾自顾自地说道：“这是林凡的孙子，准确来说是外孙子，不过他很像他。”
许敬之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他看着林凡，很是亲切了露出了些许笑容：“叫什么名字啊？”
青鸾把回答的任务交给了林歌。
林歌小心翼翼道：“林歌。”
“多大了？”
“十一岁了。”
“是有点像。”
林歌见许敬之没有恶意，壮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呆在这里面？”
“我在养伤。”
“你还要多久才能养好伤。”
“不知道，可能还要五百年吧。”
“五百年这么久？”
“久吗？”许敬之笑道：“可能五百年对于你爷爷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吧。”
“胡说，我爷爷都已经不在了。”
“谁说不在了，他一直都在。”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他不能。”
“为什么不能。”
许敬之道：“因为就算他出现在了你面前，你也见不到他。”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子。”
许敬之问道：“你能看到风吗？”
“风？我当然看不到啊。”
“你爷爷现在就像是一缕清风，所以你看不到他。”
“我不信。”
许敬之笑着说道：“不信你跟你爷爷打个招呼。”
“打招呼？”
“就是问好。”
林歌果真道：“爷爷，你在吗？”
“呼~”
一阵无源之风吹起，树叶也落了下来。
林歌整个人都惊呆了。
许敬之捡起龙血之池里的一片落叶，递给林歌道：“这是你爷爷给你的东西，你好好收着，以后若是碰到什么难事，对着这片叶子说话，你爷爷就能听到了。”
“真的吗？”
“遇事不决，可问清风。”许敬之闭上眼睛道：“带他走吧，这里血腥味太重，他还小不能待太久。”
青鸾微微颔首，拉着林歌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