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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在鹤阳城,刘家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刘家祖上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发家也就是在近两代的事,现在当家的是刘庆生刘老爷,这位老爷的爷爷,也就是他的祖父刘福,少年离家,遇到了一位木匠,被这位老木匠收做弟子。这位老木匠也是很有本事的,祖上是在皇宫里做官的,所以手艺传承了也有百年了,老木匠没有后人,到要死的时候才将祖传的手艺传给了外人。老木匠选刘福做传承人也是有原因的,刘福在做木匠活上很有天分,所以刘福不到三年就将老木匠的手艺学了个七七八八,直到第三年的时候,家中人来信,刘福父亲逝去,要他回家奔丧,事情败露,刘福才没有继续和老木匠学下去。
老木匠之所以将手艺传给刘福,他很有这方面的天分是一点,但是主要是刘福撒谎说自己父母双亡,老木匠知道刘福骗了自己,所以愤而将刘福赶出门墙。
刘福回到家,奔了丧,就此就留在了家乡,借着自己的手艺很快就积累了大份的家业,娶妻生子,很快就将此事忘之脑后,直到老木匠的后人寻来。
老木匠的后人是继刘福之后收的一个徒弟,徒弟叫刘青,这徒弟后天愚笨,但是胜在是一个孤儿,但是直到老木匠死的时候都没有学到老木匠本事的一半,所以只能给人打打家具,做一收入不多的活计。恰逢刘青家乡遭了洪灾,居家迁走,搬到了离鹤阳城不远的村镇,刘青家人不多,就只有妻子和女儿,三个人,但是在来时的路上,妻子染病,在到了这里不久就逝去了,只剩下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为了生计,刘青托人介绍,到鹤阳城去谋求生计,有人听说他会做木匠活,就让他去刘家试一试。
刘青到了刘家,看到刘家家大业大很羡慕,到了刘家先是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木匠活,管家的很惊诧,这手艺和老爷的很像,向老爷禀告了这件事,刘福就出来看了看,没想到竟然认识,两人相见恨晚,由此刘青一家就在鹤阳城留下来。
第一章少爷丫鬟
且说这刘家父女在这刘家安顿下来,转眼就是百年。
刘家三代单传,从刘庆生他爷爷那辈就是只有一个的独苗,到了刘庆生他儿子这一代也是只有一人,刘庆生为他儿子取名刘长嗣,取绵延子嗣之意。
刘青的子孙辈有一子两女,长女名叫刘小茶,次女名叫刘小花,有一子行二,名叫刘二。长女和儿子都在刘家做工,小女太小,刚三岁。
刘二就是给刘长嗣做小厮,刘小茶是做女工,刺绣等等。等到中午的时候,刘小茶经常给刘二送吃的,一来二去三个人就都很熟了,算是青梅竹马了。刘小茶和刘长嗣相爱了,此事只有和刘长嗣形影不离的刘二知道,同时刘二也为二人在一起出了不少力。
但是此事是瞒着太太的,太太薛亚珍是世家出身,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规矩,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丫鬟厮混在一起,定是不同意的。
一天深夜,月色正圆。
黑暗中走来了刘长嗣,对面就是刘小茶,刘长嗣赶忙招手,刘小茶压下他的手“嘘!小点声!”刘长嗣不以为意道:“怕什么,都这时候了,不会有人的,再说了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样?我是少爷谁敢拿我怎么样。”
刘小茶一撇头“你是少爷,我是丫鬟,你是不会怎么样,但是我会呀!今天白天偷东西的丫鬟被太太打得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她是偷东西,跟你又不样,你是偷人,还偷的是少爷我”说着将头靠过去,刘小茶害羞的歪头躲过,伸手抵着刘长嗣的胸口,看着刘长嗣,二人心有灵犀,深情拥吻,刘小茶气喘的埋头在刘长嗣的怀里,听着刘长嗣胸口的稳健的心跳,莫名的安心。刘长嗣放开刘小茶郑重的说:“等我成年后,我就向母亲要了你,这样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刘小茶没有说话,但是却害羞的低下头。刘长嗣爱怜的将刘小茶拥进怀里。
恋爱中的少女并没有看见抱着自己的少爷正想着白天死的丫鬟。
白天的丫鬟确实被打了,但是不是被打伤,而是被打死了。就被丢到乱葬岗。
薛亚珍端坐在正堂上,右下方坐着刘长嗣。刘长嗣不解的问母亲:“母亲······”薛亚珍抬手阻止了刘长嗣接下来的话:“我儿一定认为为什么我要对一个丫鬟如此狠毒,对吗?”刘长嗣赶忙起身:“请母亲恕罪,儿子并没有这么想,但是这丫鬟确实只是偷了东西,施些惩戒,发买了就是,为何要······”薛亚珍放下茶杯:“你可知她偷得是什么,本来这些内宅的阴私不应该让你知道,但是这次也是个机会,让我儿有个警戒”
薛亚珍站起身:“她与家中小厮苟合,还留下孽种如此****后宅的不洁女子,怎可留在我府中,没有昭告天下就已经是对她的恩典了”刘长嗣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薛亚珍重新坐回椅子:“这府中的丫鬟都是一些卑贱之人,即使给的恩典再多,也终究难改本性,所以我儿可不要受了这些人的魅惑······”刘长嗣强笑着:“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儿怎会如此,儿有些不舒服,就先下去了”
等到刘长嗣下去了,薛亚珍的心腹李婆子倾身对薛亚珍轻语:“夫人,您说这次的事情可以给少爷一个警戒,但是女婢看着,少爷好像并没有放下此念”薛亚珍叹了口气“我这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长情,不过,等到他学有所成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李婆子了然的点点头。
半月后,花园
刘小茶梨花带泪的看着刘长嗣,刘长嗣心疼的对刘小茶说:“小茶,别哭了,不过几个月,很快我就回来了,你放心,等我回来,马上就和你成亲”刘小茶哽咽的说不出话。二人依依惜别。
即使再不舍,刘长嗣也走了半月有余。
‘一场别离,两处相思’
这夜,刘长嗣看着窗外的明月,独自思恋这刘小茶。
这边,刘小茶也正思恋这少爷“少爷,不知你是否也在思恋着小茶”身后突然亮出一声“少爷想不想你,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可是很想你呢!!”刘小茶惊的回身后退,无意间被石头绊倒,正好看见月光下那人的脸,是一个陌生脸的小厮,刘小茶:“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小厮一脸狞笑,“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可是为了你而来”说着堵住刘小茶的嘴将她拖走。
刘长嗣看着月色,莫名觉得心中一阵心悸,不舒服的按了按胸口,正好父亲的小厮来唤刘长嗣,刘长嗣回身走回船舱。刘长嗣这次出来经商是和他父亲一起,名为收账,实为锻炼刘长嗣,他们行了半月有余,这次是走水路回府。
刘长嗣走进船舱,看见刘父正搂着一名舞姬亲热,刘父看见刘长嗣进来:“长嗣,为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二十有余了吧。”刘长嗣恭敬的说:“儿子已经二十有一了”刘庆生感慨的说:“你已经不小了,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人事了”说着一挥手,一名舞姬贴身上前,刘长嗣没有拒绝,但是热情也不大。
次日
刘小茶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院子,刚进宅门的刘庆生听见声音问来相迎的小厮:“府中怎么了?”小厮赶忙回到:“是一个丫鬟,私通外人,夫人正在责罚她”刘庆生听见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快就没有了兴趣。一行人进了院子,惨叫声很快就没有,刘长嗣进了院子,立刻就看到了院子正中央的刘小茶,飞身上前推开正在打得人,弯腰正要解开绳索的时候,薛亚珍站起身:“儿子刚回来,还不来见过我!”刘长嗣屈膝跪地:“儿子见过母亲,但是这丫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责罚她!”李婆子上前扶起刘长嗣:“少爷,你这是刚回府所以不知道,这丫鬟前夜放了一贼人进府,和其苟合,第二日被人发现在花园里,那个场景呦,真是让人羞耻!而且,昨夜这贼人趁人不备卷了府中金银跑了”
“哦,对了,还在那贼人的身上搜到了二人的信件,真真的不要脸······”
刘长嗣伸手接过信件,看着信上的字迹和写的诗“夜夜思君不见君,人在此中,心难留”,刘长嗣念着信中的内容,问刘小茶:“这不是你写的对不对”刘小茶默然不语,只是不停地掉泪。
刘长嗣将手中的信件扬到刘小茶脸上,转身决然而去。
刘小茶终是忍不住放声痛哭,这哭声比刚刚的惨叫更让人觉得心悸,只听得到满满的绝望。
李婆子问薛亚珍是否继续,薛亚珍摆摆手,示意李婆子,李婆子带着下人下去了,薛亚珍这才对刘庆生问好,刘庆生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之间的暗流涌动,与薛亚珍一同进房门,决口不提刚才的事。这也算是夫妻间的默契了吧。
刘小茶被小厮拖到乱葬岗,很快就挖好了一个坑,正要把刘小茶埋进土里的时候,刘小茶正好醒了“你们干什么”,小厮的头头叹了口气:“哎,还是醒了,本来打算让你走的舒服点,是你自己非要找罪受”刘小茶惊怒道:“为什么,我已经按照夫人说的做了,为什么夫人还是不肯放过我”头头:“在府里夫人就是天,夫人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为了你的家人,你还是乖乖就范吧!”说着吩咐人将她的最堵了,很快将人埋了。
夜半,一袭红影从树林的那头飘来,一位妙龄女子从迷蒙的夜雾中走来,只见女子伸出芊芊素手,一群黑影密密麻麻的覆盖了一座无主的孤坟,很快黑影退却,月色下,一个丫鬟打扮的死尸裸露出来,尸体狰狞可怖,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添的几分阴寒。
女子一挥手从土里冒出五个‘人’来,这些‘人’都身着彩衣,样子均是妙龄女子,但是僵硬着脸,隔着夜雾都能看出灰败的意味。
没有女子的命令,但是这些‘人’都自发的将坟中的丫鬟拖出来。
夜色愈发深沉,刚刚还明亮的月色被薄雾挡住,很快就将这几人的身影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