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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他便连春节休假都没闲着。
见唐秀莹回来,他才放下笔,问:“还好吧?我也忘了元宵灯会人会多,没提醒你。”
“没事,还顺便看了灯会呢,又跟着胭妹妹去那揽月楼长了见识,他们那儿的糕点可真好吃。”唐秀莹撑着腰在床边坐下。
她向来是这样,忙到半夜也不觉得累,挺着大肚子在外面滞留这么久也不觉得辛苦,反而像得了好处。
宋然看着她,将自己面前的纸张算盘收好,也坐到床边,扶着她肩道:“你要是喜欢那里的糕点,等元宵过了,我们也去。”
“那还是算了吧,元宵过了那儿也贵,一壶茶十两,一盘糕点没十两也是五两,把钱花在这上面,还不如做几身新衣服!”唐秀莹立刻道。
宋然有些落寞,他的俸银的确太少了,供不起揽月楼这种地方,而且以他的身体情况,这辈子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做到七品小官,朝廷不会允许一个残疾人上到大殿上参加朝会。
唐秀莹没觉察到他心里想的什么,她在想揽月楼的事,琢磨一会儿,她开口道:“我在揽月楼见到一个人。”
“什么人?”
“那个唐家的姑娘,叫唐凌霄的。”
宋然脸色便开始不好,随后问:“她没挑衅你吧?”
“她倒是想。”唐秀莹便将那儿的事说了,从那唐凌霄莫名其妙要来换桌开始,到自己说唐凌霄给宋然送绣了春宫的粉肚兜。
最后交待道:“反正别人问我,我都含糊答的,以后如果有人问你她和你什么关系,你承不承认都行,反正你不承认人家也不会相信。”
她还没说完,宋然眉头就越皱越紧,最后不悦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谁要和那种人扯上关系!”
“那要不然她就一直中伤你,今夜之后,她见了你都要绕道走。”
“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这辈子,下辈子也不想和她有什么关系,更不想让人把我们想在一起!”宋然恼怒道。
唐秀莹回他:“我不懂什么八百一千的,我就知道如果我不回击,她就要阴阳怪气刺你,刺胭妹妹,胭妹妹为人正经,根本不是她对手,最后受一肚子气。我更受气,别的我不会,骂人我天天看我街头的婶娘骂,她能骂一天不歇气,把人一家都骂成男盗女娼是她家从茅坑里捞起来的孙子。”
宋然沉默着,想着因为自己,家人的确受了许多气,那唐凌霄心肠狠,没底线,惯会颠倒是非黑白,妹妹和母亲都不是她对手,只是她们在外面受了气,从来不会回来说。
这大概是唐凌霄第一次被编排得落荒而逃,虽然……也把他搭进去了。
他看向妻子,满脸无奈:“你怎么能想得出来,给你自己丈夫无中生有,弄这些糟污名声。”
唐秀莹见他语气没刚才那么生气了,笑道:“男人怕什么,你又不要出去说亲,人家顶多笑笑,说不定还要说你风流,但这样能让她倒霉啊,可太值了!”
宋然叹一口气。
若有人问起他和唐凌霄的事,他当然会拒绝,只是如妻子所说,人家不会相信。
他很无奈,却又觉得妻子何尝想在那种情况下不体面地骂人?她站出来,她作出个泼妇模样,还不是为了替他出气?
想着,他将她抱入怀中:“这事让你费神了,姑姑的伤也不必太担心,今晚弄太晚了,要早点休息。”
“嗯。”唐秀莹确实累了,打了个哈欠,有些吃力地移动身体,躺上床睡下。
宋然也睡下,没一会儿唐秀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太累,睡着了,他却睁着眼,久久睡不着。
又躺了一会儿,想着醒着也是醒着,他悄悄从床上爬起身来,挪到床边,拿了自己的拐杖,开始用拐杖支着站起来。
只勉强站了片刻,就承受不住坐了下去。
转头看看没有惊醒唐秀莹,他喘力片刻,再次试图站起来踏出一步。
太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样子,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也能陪她回娘家,能带她出去看灯会,能在孩子出生后,将他举至肩头,让他看看这世界的模样。
……
这一晚,到子时外面那些烟花炮火声、那些欢声笑语才停歇,长夜归于宁静。
宋胭早已和魏祁回来,鱼灯、走马灯、宫灯等等都放在房里,因在外面玩了半夜,睡得晚,这一觉宋胭睡得很沉,此时仍是年假,魏祁第二日也不用去衙署,原是准备多睡一会儿的。
结果到后半夜,两人却被一阵叫声吵醒。
是晚上值夜的夏桑,在门外叫人,还叫得急,说是宫里来人了,让魏祁赶紧进宫去。
魏祁从床上起身,宋胭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回事,这么晚能有什么事?皇上他不用睡觉的吗?”
魏祁也没完全清醒,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不知道,既是宫里来人,只能先去了再说。”说着下床,替她将被子拉好:“你再睡吧。”
“嗯……”
宋胭没再管这些,很快又睡过去,也不知道魏祁什么时候走的。
等到第二天天明,她再想这事,怎么都觉得奇怪。
宫里怎么会半夜召他呢?难不成圣上夜里突然想到什么改革的事,所以要找他?
或者,哪里打仗了?
宋胭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前不久就听说西域内战,她有些担心。
结果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消息,京城戒严了,各大城门突然就封禁,重兵把守,要查身份文牒才能通行,出去还好一些,进来查得极严。
宋胭越想越不安,就去万寿堂给国公爷请安,和国公爷说了魏祁被夜召的事。
国公爷也觉得奇怪,问:“现在还没回来?”
宋胭摇头:“没呢。”
“那过来传话的,是哪个宫里的人?”
宋胭却是不知道,但想着魏祁应该是认识的,定是皇上身边的人。
国公爷自语:“打仗……哪里打仗呢?莫非是那黄天教闹事,或是京城要有什么动静?”
思忖好一会儿,国公爷也没有眉目,只能让宋胭等着,没想到等到中午魏祁也没回来。
宋胭越来越拿不准,因为据她所知,若是问罪也好像是这种突然来人,又没消息的,可惜她不认识什么宫里的人,不知怎么打听。
结果没一会儿,宫中又来了个太监,拿着中宫令牌,召国公爷进宫,与此同时,又一批禁卫军过来,拿着内阁文书,一个不落,将国公府有官职在身的人全请走了。
这会儿任谁都知道出事了,但好在并不是魏家出事,而是京中出事,因为府上人去外面打听了一圈,发现别家做官的也被叫走了。
就在一片猜测中,正好是日落西山时,皇家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