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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那姜天晴是长舒一口气，尽量控制了情绪，随即道：“好！您说！我听着。”
“好！我慢慢说。你认真听。”至此，那卫子陵亦是长舒一口气，道：“晴儿！你必须冷静！我现在要和你说的，事关重大。因为这不仅仅是人族内部的问题了！”
“不仅仅？人族？内部？您说什么？！”
“晴儿，你知道么，现在人妖两族大战在即。而你，则是这其中关键。”
“我？我是其中关键？！”
“没错！因为你是‘神农后人’。而且是神农血统最纯正的后人。妖族自打上古之时，跟随着神农氏被我家老祖败于阪泉之野后，便一直栖身妖界。虽然勉强拥有着片刻的安宁，但说到底依然只是苦苦求生而已。比之上古之时的辉煌，如今只能以破败言之。其实，相比于魔族，他们的境况也没有好太多。”
“嗯！所以呢？”
“所以，妖族族众，其实一直都期待着能够重回山海界。”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因为是你给了他们‘希望’。”
“我？！我能给他们什么希望？”
“其实，在妖族族众的心中，虽然仍然怀揣着那份小小的梦想。但现实的情况，他们也是有着自知之明的。看着千万年间的沧海桑田，相比之下，人族的发展势头，绝对不是连生存都已是拼尽全力的妖族，所能比之一二。”
“但是我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没错！因为你是神农氏正统的后裔，还是血统最纯正的后裔，甚至是觉醒了神农血裔之力的后裔。看到你，妖族族众再次点燃了那份已近熄灭了的希望之火。”
“我不明白！我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希望？！”
“很简单，你让他们觉得他们有机会与人族一战了。”
“有机会与人族一战？靠我？！”
“没错。”
“哼！他们疯了么？！连我都被你们到处通缉追杀。我能帮到他们什么？！他们也不想想，当初上古之时，我家那什么莫名其妙的老祖神农氏本人还在的时候，妖族就已经败给了人族。如今，他们就指望我这个‘后人’？！我家老祖都没做到的事，凭什么我这个后人就能做到？！就凭我身上的神农之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我这神农之血，也是有限的么！即使我血尽而亡，也不可能将这天下所有的人族，都杀光戮尽！”
“没错！其实，只是虚妄而已。”
“但是，这关我什么事？！他们做梦，就随他们去做好了！”
话至此，那卫子陵犹豫了片刻，然后才又言道：“问题的关键是，如果你不死，他们就会一直把这个梦下去。因为妖族族众已经认定，只要有你在，他们就一定能战胜人族。”
“那就随他们去吧！他们既然那么喜欢自取灭亡，那就随他们去吧。”
“但是，如果人妖大战真的掀起，就不可能短时间停止。如果持续下去，必是尸山血海。无论妖族，还是人族，败者无疑将是全族陨灭。但是是胜利，又能如何？不过是惨胜而已。”笔趣阁备用站 .au26.
“所以呢？这与我何干？！”
如是，那卫子陵是来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稳着情绪。然，尽管如此，那卫子陵的情绪却依然是如怒涛般汹涌翻腾着。
看着那卫子陵的脸色，那才是止住泪水的姜天晴，便是苦笑着笑道：“算了！我替你说吧！你不就想说‘唯有我一死，才能解决所有问题’么！不用你说，我猜都猜到了！”
“是！你猜得没错。但是，确实，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师父你的‘最后方案’总是要我一死。这对你来说，总是最后的方案。”
“晴儿！”
“算了！师父你既然那么想要我死，那就来吧！”说罢，那姜天晴便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随后，张开双臂，紧密双目。似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然，越是如此，那卫子陵越难下去手。望着眼前的姜天晴，那卫子陵突然失去气力，手中陵渊宝剑竟是滑落在地。
忽闻此，那姜天晴睁开眼，看到一眼一幕。见状，那姜天晴先是一愣。随即，其又是笑了起来。
看着那突然笑了起来的姜天晴，那卫子陵是疑惑道：“晴儿……？”
“师父你竟然下不去手啊……”说着，那姜天晴和着泪水的笑声，越来越是清晰。
“我……”
“没事！没事！如果您下不去说的话。我来！”说罢，那姜天晴缓缓走到卫子陵面前。对此，那卫子陵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而那姜天晴只是苦笑了一声，随即伏下身去将陵渊宝剑拾起，架到了自己的颈侧。见此，那卫子陵本能地伸出手，想要阻拦。如是，那止住了泪水的姜天晴，笑道：“师父。没事！我也活够了，也不像在活下去了。活着真是太累了，也太没意思了。”
“晴儿……”
“来世……”话至此，那姜天晴又是嗤笑一声，道：“我此生不负，只求来生不见！”说罢，那姜天晴便挥起陵渊剑。
然，正当如是之时，那姜天晴手中陵渊宝剑，竟是突然弹飞。同时，那姜天晴是顺势被震倒在地。
见状，那卫子陵是高呼道：“谁？！谁？！”
随后，突然有人从窗户御剑冲了进来。其人面如白玉，身着白衣。其人挡在那姜天晴的身前，道：“哼！想要伤害天晴小姐，先过我这关！”
见此，那卫子陵忙是收回陵渊宝剑指着那人，道：“你是何人？”
“哼！你不必知道！”
“你……”如是，那卫子陵是惊觉道：“你与青阳有关？！”
“哦？！哼！轩辕后人，并不蠢嘛！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名‘云翳’。”
“云翳……果然！你就是那破坏锁妖塔的‘高人’吧！”
“锁妖塔？锁……”是时，那云翳疑惑了一瞬，然后笑道：“啊！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不是那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