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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胜利了,可是,我们的未来又在哪里呢?”在奎尔萨拉斯岛上的战斗结束后的几天,凯尔萨斯王子召见了我,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在太阳之井高塔的阶梯上,背后就是大海和落日,很漂亮的景色,刚一见面,他就问了我这个问题。
“血精灵是不会灭亡的!”我态度笃定地告诉他。
凯尔萨斯王子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我:“塞莉卡,你是真的如此认为吗?即使是我,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万一高等精灵要是灭亡了——”
我猛地打断他的话,“高等精灵已经灭亡了!而血精灵将会长存!”
他紧紧地盯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片刻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承认:“我没从你的脸上看出一丁点的迟疑,告诉我,塞莉卡,为什么你会认为血精灵不会灭亡?要知道,我们的损失太过惨重了!”
“是的,我们的损失很惨重!”我点点头,承认他的说法,不承认不行,经过奎尔萨拉斯岛残酷的战斗,血精灵的伤亡高达五千人,剩下的军队满打满算也只有四千人,死亡之痕仍然没有清理,天灾位于南方戴索姆要塞的基地也在时刻地制造军队,但是,“我会努力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的,我知道,只要我在努力,血精灵就不会灭亡!”
凯尔萨斯惊讶于我的自信,本想要反驳的结果响起了浮空城的坠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许久之后他问我:“塞莉卡,萨瑟利尔男爵向我说过你的态度以及做法,我想问你,你到底还有没有把你当做血精灵的一员?”
为什么不呢?我坚定地点点头,告诉他:“不论是谁,不论他问多少遍,我都会重复地告诉他:我是一名血精灵!我要保护自己爱的人!我也发过誓,要保护奎尔萨拉斯和血精灵,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他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思考,然后向我下达命令:“那么,塞莉卡,你去把你军队中的恶魔全都杀掉,我就会相信你,整个血精灵都会接纳你,如果愿意,你还可以得到一块土地,一座庄园,成为一名贵族!”
我瞪着他,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百感交杂,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感情,“凯尔萨斯王子,你是在试探我吗?无论如何,我会告诉你,我是一名血精灵,但是我会选择我自己的方式保护血精灵,而那些恶魔,我需要她们的力量,我能够服从于你的,只有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血精灵!”
凯尔萨斯王子似乎放弃了对我的招徕或者试探,而是问我另一个问题:“歌莉娅大法师怎么样了?我没有见到她!”
我的心中对于这种问题早有应对,很自然地回答他:“歌莉娅为了摧毁太阳之井,在与天灾的战斗中牺牲了!”
凯尔萨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先是问我:“塞莉卡战斗得很勇敢吗?”然后又告诉我:“许多人,尤其是贵族,他们对于太阳之井被摧毁这件事情很愤概,在他们看来,太阳之井的最优手段应该是净化,失去了太阳之井后,魔瘾开始蔓延,每个人都在忍受对于魔法的渴望!”
“塞莉卡战斗得很勇敢!”我不知道他说给我听贵族们的反应有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影响我挺直身子,告诉他:“我为能有她这样的朋友感到自豪!”
“嗯,这样啊!”凯尔萨斯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我:“那些贵族都拥有着各自的领地和军队,他们希望能够能够正面审判你这个摧毁太阳之井的人!”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凯尔萨斯的意思,可笑的政治游戏!当歌莉娅和成千上万的精灵士兵们用自己的生命在为血精灵、在为奎尔萨拉斯拼得未来的时候,他们却仍然在那里玩这种可笑的政治游戏。于是我好不犹豫地冷笑道:“王子殿下,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那帮贵族的认为,但是,任何想要审判我的人必先会受到我的审判!”
凯尔萨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他又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在思考,但毫无疑问他把我对于逐日者王室的尊敬抹得一干二净,他缓缓地开口,似乎在与我商量:“这样吧,塞莉卡,你可以对外宣称是歌莉娅摧毁的太阳之井,而她也在这场魔法风暴中丢掉了性命······”
“住嘴!”我发现无论如何我的怒火都压抑不住。
“这样能够给贵族们一个交代!”凯尔萨斯在不依不饶地说着他的计划。
“我让你住嘴啊!”我冲上去,抓住凯尔萨斯的衣领,把他提到我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他很镇定,我自然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非没有接触过政治,在燃烧军团的日子里,整日整日的勾心斗角总是必不可少的,那帮贵族在趁着这个机会逼宫!
我用力地把他摔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塞莉卡为了奎尔萨拉斯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你们,而那些贵族!”我笑了出来,无比伤心地笑着,这就是歌莉娅和我的朋友们的牺牲?我无比庆幸于自己还活着,“既然你们不能给歌莉娅公正,那就由我来给!”她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而这份价值只是要靠我去实现。
“给我那群贵族的名单,王子殿下!”我咬牙切齿地向他述说我接下来的安排:“我会在这里待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会帮你把这帮贵族全部杀掉,然后,王子殿下,我会带着自己的部下出发前往卡利姆多,我会前去杀掉阿尔萨斯!”
凯尔萨斯自己站了起来,脸上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塞莉卡,你会有两天时间的,在这两天里面,我会命令所有的血精灵都不能伤害你!”
我没看凯尔萨斯,而是看了眼阶梯下面巡逻的血精灵士兵们,冷冷地嘲笑自己一下,毕竟他们还是血精灵,我答应过我的朋友们,就算是为了他们也好,我告诉凯尔萨斯:“你可以努力地防御天灾的进攻,等我杀掉阿尔萨斯以后,就会赶回来,到时候群龙无首的天灾将会不堪一击。如果······如果需要帮助的话,玛诺洛斯只来得及摧毁安多哈尔,在安多哈尔以东的土地上应该还有人类的军队,他们似乎还是有一丝利用价值的,王子殿下!”就像是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