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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
莫测这是第一次给总部打电话，数着电话中的嘟声，心中默念了十四遍的时候对面才接通。
随着话筒抬起，里面传来了有些傲慢的女声：
“哪个城市的？哪位？”
想想也是，人家可是总部的接线员，是惩罚者议事团的通讯人...
各地监察署都属于惩罚议会，这唯一联络的通道自然也是属于惩罚者议事团的，怎么说人家也是上级机构，面对各地监察署的下级自然而然会有些傲慢。
“班卡罗尔市监察署，惩罚者队长莫测！”莫测想了想，如实回答。
“哦，莫队长啊。”话筒中的女声先是回答了一声，却马上说道：“你等一等，我合适一下线路。”
等了足足一分钟的样子，对面这才说道：
“已经核实了，线路也没有错。”
“莫队长，有什么事情吗？”
估计是核实电话的线路，毕竟，要考虑有人冒充等等问题...莫测压了压声音：
“那个...我想找第五首席大人，有事情联络。”
“找第五首席苍岚大人？莫测队长...我没听错吧？”话筒中的声音满是惊讶，随后转为一阵笑声：
“莫队长...莫测是吧？惩罚者队长级别没有权利联系首席大人，呵呵...”
“如果有什么公事的话，请在我这里备案，我们这里是惩罚者议事团联系下面的办事处，各地的申请会由我们汇总，之后转交上级一一处理......”
这语气的意思是...你一个小小的惩罚者队长，没有联系首席的资格！而后面的解释则是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按正常流程排队。
当然队长之后一直感觉不错的莫测心里有点不是味道...
连联系首席的资格都没有啊，这队长说白了着实位阶低。
要不是看在每个月近5金元的工资，老子才懒得给你们打工...莫测琢磨了一下刚刚确定的工资标准，这才逐渐平衡了一些。
所以，耐着性子又加了一句：
“那个，我找苍岚大人有急事啊！真的是很重要的案件！”
“能不能优先一下，或者，将我的联络申请通知苍岚首席？”
话筒对面闻言，好像是停了两秒钟进行思考，然后果断拒绝：
“不行！”
卧槽，这特么的都联系不上还搞毛线啊...莫测顿时来火了，沉着嗓子说道：
“别误事儿好不好！”
“苍岚首席亲口和我说过要及时电话联系她的...”
似是听到下级区区一个惩罚者队长语气不善，接线员哪里忍得了这种语气，顿时回呛道：
“你这人有病吧？我是按规定办事！”
“你吹什么牛皮？首席大人让你随时联系？我告诉你，莫...莫什么来着？哦...莫测！”
“如果首席大人真说过这些话，她肯定会让我们联络处备案的，可是...并没有让你莫测联系的备案，懂吗？”
“哈哈哈~~~”话中传来了一阵似是恍然大悟的声音：
“你还真敢编啊，莫测队长！你吹什么牛皮？你认识首席大人吗？竟然连这种谎话都想的出来...”
“来来来，你再给我编一编，你是从哪里见过苍岚大人的？苍岚大人让你联系什么？我真想知道你还能编出什么牛皮~~~”
这几句话下来，语气已经转为不屑...
这场景何其相似，说真话人家反而不信，着实有点憋屈。
说实话，莫测感觉想骂人！
如果不是文人的话......
莫测嘴角习惯性的勾了勾：
“你问我苍岚大人为什么联系...呵呵，老子是男人，苍岚是女人，你特么说她让我联系干嘛？”
“别耽误了首席大人的大事！”
“哈~~~”话筒中的声音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隐秘的大事，如同猫叔炸毛了一般。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哈哈，你真敢说啊！”
“笑死我了，你竟然敢调侃第五首席大人！”
“疯了，哈哈哈...真是疯了，你确认你没疯吧！你敢再说一遍？”
......莫测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棒槌，不用把她当正常人来看：“我说，我是男人，苍岚是女人，这有错吗？”
“难道不是吗？不信你去问问苍岚，看她是不是女人！”
真就是重复了一遍！
没有任何犹豫的...
话筒中的女人旋即一阵沉默...这个莫测...嗯，这是句大实话啊，苍岚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
等等，等等...不对，被这家伙带偏了！
接线员柳如絮立即一个错愕后回过神来，握着电话说道：
“呵呵...莫测，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连首席大人也敢拿来吹嘘...”
“你不用岔开话题，你刚才的话我都记着呢，你说你和第五首席大人有...呵呵，你完蛋了！”
“我告诉你吧！潘多拉人尽皆知，第五首席大人的伴侣是第一首席大人，是咱们惩罚者议事团的掌舵者！”
“呵呵呵呵，你真是又蠢又大胆，竟敢拿这件事来扯谎，你知道我一听就知道你在吹嘘吗？”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莫测，你完蛋了，我这就将你的通话记录整理好，呈给第五首席大人看，呵呵，你等着......苍岚大人的愤怒吧！”
你看，你看...和这种低智商的杠精对话就是随便给她个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乐的兴高采烈...莫测听到她如此说，心下嘿嘿一笑，握着话筒说道：
“去吧，快去告状吧，我等着第五首席的惩罚！”
不这么做的话，你怎么肯立即就去通知苍岚...莫测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至于处罚什么的...呵呵了，到时候苍岚问责的话，就说这接线员摆架子不肯通传才出此下策的，怎么地也能分给她一半责任吧。
没准，苍岚大人高抬贵手，完全理解我这个下属的无奈...
可怜这个接线傻丫头的了，还自以为很聪明呢...莫测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直接挂了电话。
话筒中的柳如絮虽然对莫测的淡定感觉不解，但是...对对方直接挂断电话更感觉到不解！
这人疯了的吧！
先是开自己和第五首席的玩笑，然后又这么淡定...一定是疯的不轻啊。
还敢对我嚣张？呵呵，马上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如絮主意打定，拿起钢笔刷刷刷地在记录纸上一阵勾勒，将刚才的通话记录描述一个大概，便起身对其他接线的同事说了一声，欢快地跑出了通讯处。
此时的她，内心是滚滚燃烧的八卦之火...
八卦之火的源头是...这件“大事”记录下来，第五首席大人应该会有些奖赏的吧？
这男的可是在毁苍岚大人的清誉，别说苍岚大人本人了，估计要是被第一首席大人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了下界有个不长眼的惩罚者队长竟敢调戏自己的老婆外遇...
这件事搞定之后，奖励拿到之后，办公室里面那些同事听了一定也会笑死...
怀着兴奋无比的心情，她抬眼看了下通往第五首席办公室的位置，小跑着快速接近。
.........
莫测无所谓地将双腿抬到桌子上，点燃了一根雪茄。
真没想到，苍岚竟然是第一首席的女人......
潘多拉总部不禁止办公室恋情的吗？特么的，而且是第五首席和第一首席这两位同属惩罚者议事团的顶层领导联姻!
惩罚者议事团不成了苍岚家开的么？！
第一首席...第一次听到这位惩罚者议事团的掌舵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莫测心下一阵狐疑，倒是完全没有半分紧张地弹了弹烟灰，静静等着电话铃响。
.........
排队进门，等待了足有半个小时。
终于轮到了柳如絮，这接线员一进门便打量四周，发现饱含唐人风格装饰的办公室内只有第五首席苍岚大人一个，这才心下偷笑着关上了房门，仿佛怕别人听到一般将手中的通讯记录呈递到苍岚所坐的竹桌前。
柳如絮略感紧张地看着苍岚慢慢研读自己的记录。
淡蓝色的长发低垂，表情清冷的苍岚随着阅读，眉头渐渐高耸...
一时间，柳如絮感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并不是紧张，而是在为那个刚刚和自己通话的疯子悲哀，已经在开始帮他想象《天罚》中的哪种结局。
只是，出乎意料地的...
苍岚高耸的眉头竟然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脸上出现一丝戏谑的笑容，嗯...好像摇头失笑的样子。
这种表情，是柳如絮从来没从首席大人脸上看到过的...
第五首席是个高冷的人，和第一首席大人在一起时候怎么样不知道，不过，对下属是很少露出笑容的，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而第五首席的话语，更是让她惊掉了下巴...
苍岚眉角勾起了一个笑意的弧度，用似是解释的清冷语气说道：
“这件事......怪我了！”
“我是说过要让他随时联系的，后来忘记了去你们通讯处备案。”
柳如絮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由自主地长大了嘴巴。
苍岚如若未见，一边低头注视着纸面上的记录，一边似是自言自语说道：
“也怪莫测，他竟然没发现我已经给他留了私人通讯，这个笨蛋！”
“他可以直接联系我的...”
这句话，直接把柳如絮送到了云端。
她整个人都懵了。
直到第五首席最后对她挥了挥手：
“我会联络他的，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
出了第五首席的居所，柳如絮走在回通讯处的路上，失魂落魄。
我...应该没听错吧？！
或者说...我是不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第五首席大人竟然给下界一个惩罚者队长留了私人通讯！
为了什么？为了工作吗？！
这很难想象啊...什么事情能如此的重要，让第五首席大人给一个下界的人留私人通讯？
直接去通讯处备案，不是更方便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自然地...怀着疑问的柳如絮脑海中再次想起了电话中莫测的话，犹在耳畔：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你特么说我们联系是为了什么？！”
想到了某种无法想象的事实，接线员柳如絮顿时停住了脚步，脑袋中感觉似是有无数惊雷炸响。
该不会是真的......第五首席苍岚大人与那个下界的惩罚者队长由私情！
我勒个去......
虽然震惊，但是小接线员此时脑海中满是桃色的八卦，这让她停止了思考，再也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惊天隐秘啊！
第五首席大人婚内出轨......
那个莫测，一个下界的惩罚者队长，如同蝼蚁一般的家伙......
竟然给惩罚者议事团第一号人物戴绿帽子！？
这发现，可以说是潘多拉本年度最大秘闻...不，不只是本年度，是潘多拉千年历史上都会留下浓墨一笔的惊天新闻！
牛批~~~柳如絮心中狂呼。
了不起的人啊，小看了他啊，这小子不是凡人......
电话里竟然敢直接说出来！毫不避讳，好像根本不担心第一首席大人知道。
了不起的男人啊...柳如絮内心深深的自责，我...不该看不起他的，希望别得罪了这家伙。
即便是第五首席苍岚大人的外遇，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柳如絮想到这里，撒开双腿快速向通讯处跑去。
如果有机会的话，那就...跟那个家伙讲和吧...其实就是...嗯，道个歉吧。
这件事要不要私下通报第一首席大人呢？
别傻了！
当一个桃色新闻涉及的人物太大时，那就不是八卦了，那是会被灭口的隐秘...就算第一首席大人弄死下面那个莫测，自己估计也会被灭口的。
没错，没错...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打定主意的柳如絮忽然间感觉紧张了起来。
............
莫测感觉到了一阵符源波动。
挺出乎意料的，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是自己的机械手表，也不是月蚀的银戒指，而是...
他抬手在桌上翻了翻，找到了第五首席寄送过来的那张纸。
没错，就是那张写着“空间隧道”符源之语的纸张！
这竟然是一件契约物品。
莫测狐疑地将这张已经划掉了上面符源之语数字的废纸捏到身前，用手指感受了下。
这竟然是一件“通讯！”
苍岚：【莫测，你找我？】
莫测眨了眨眼睛，心中一阵庆幸...幸好，我没把这张纸扔进废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