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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动作。
对雷电将军而言,更重要的是眼狩令和她心中的永恒。
若非要事,这位神明闭不见客。
收集罪证直接捅到她面前,固然能卸掉两大奉行为首之人,却除不掉已经被渗透的层层关卡。
以社奉行为例,就算他们之前与愚人众毫无瓜葛,心系稻妻百姓,发放粮食帮助他们度日。可真正到百姓手里时,救济粮也早就被私吞九成,缓解不了什么。
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不止需要层层布局,最重要的是让雷电将军直视稻妻如今的困局。
只要天领奉行还在奉命执行眼狩令,勘定奉行还在把守着封锁国门的关卡和税收,他们的权利就依旧能牢牢握在手里,换一百个人来也一样。
可是,改变一个神明的意志何其困难。
若非如此,在没有其他选择的当下,八重神子与社奉行一脉也不会被迫选择引往生堂,或者说引「剑客」入局,就算这又是一个有所图谋的愚人众执行官。
而景元也成功卡在他们不知道旅行者何时将至的时间节点将合作谈成。
夜深人静,夏日的晚上只能听见庭院中蛐蛐时有时无的鸣声。
景元抚摸彦卿柔顺的金发。这孩子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要是放手让他自己来,真想不到彦卿在这满是人精的地方能被忽悠成什么样。
然而过度的依赖与过度的庇护都会让雏鸟无法展翅高飞。景元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当他真正面对这个难题时却会犹豫不决。
毕竟,未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将军?”
彦卿抬头,眼中带着疑惑。
灯火摇曳,能看清少年脸上一点婴儿肥。景元放下手,劝道:“早点睡吧,你不是说明天有个新伙计要来吗?”
“嗯。”
彦卿撑起身,乖乖地道了句晚安,回房了。景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
第二天,青木翔来报道时往生堂果真如彦卿所言,人手严重不够。
他昨天回到家特意打井水把自己和衣服都洗一遍,衣服挂在藤架上晾一整夜,干干净净又拘谨地站在门口。
迎接他的是这堂里唯一的一个人。
白发玄衣,握一把折扇坐在台后,看见他,十分自然地招呼他进屋:“彦卿已经同我说过了,欢迎来帮忙。”
原来那个少年叫彦卿。
青木紧张地捏住衣角自我介绍。
“我是景元。别紧张,目前往生堂这间分堂的员工就咱们两个人。”男人的声音温和。
就两个?
青木抬起头,问道:“那彦卿是?”
“他是我徒弟,也经常来。”
景元带他参观往生堂,简单介绍他们的业务和注意事项。
虽然琐碎,青木翔听得却很认真,牢牢记住一些绝对不能出错的步骤,省的以后闹出笑话。毕竟白事也算是人这辈子最后一件隆重的大事了。
景元说完,青木问道:“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呢?”
“嗯……”
白发男人抿嘴思索,青木不自觉再站得笔直些。
“就先扫个地吧,彦卿好久没扫了。”
刚才不是还在说出殡时的禁忌吗,青年愣住,看他又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卡了一下忙去找扫帚,在庭院里扫起来。
余下几天,同样如此。
每日学习一些丧葬知识,然后就开始扫地,擦家具。
与砍柴,跑腿相比这活儿简直轻松得要命,但薪水却高多了,还管一日三餐。要不是青木翔想留在绀田村,往生堂甚至准备了员工住的房间。
生活一下子改善太多,青木终于在和景元相熟一些后,忐忑地问起为什么没有生意相关的活儿。
要是再这样下去闲不会要把他辞退了吧。
白发男人笑笑,把问题抛了回去:“其实往生堂在璃月并非如此,青木你觉得为何在稻妻没人来呢?”
年轻人习惯了景元问问题,低头想了一会。联系自身,恍然大悟,语气却又低落起来:“因为穷人没有钱,富人自有家族里的传统。”
“对也不对,”
景元点头道:“就当是这样吧。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
青木应声,突然见一道金发的身影窜进来。是彦卿。
少年难得笑的蔫坏。琥珀色的眸子流转,快乐地说:“走青木,带你去出生意!”
他不知所措,景元倒是已经知道是什么事,说道:“早点回来。”
得了应许,彦卿又高兴几分,拉着青木翔出了门。
“什么生意啊,就咱们两个,不叫景元先生一起吗?”
说实话,青木现在满脑子都是理论知识,还没准备好实践。这头一回干活儿连堂主都不带,能行吗?
“咱们是去负责别的事。”
金发少年神神秘秘。
他们一路走过去,越走这地方越熟悉,青木认出来了,这是去发放救济粮的几位武士家的路。
他们曾经上门去讨要过幕府下放的粮食,可除了一位叫黑泽京之介的武士还会给之外,其他武士统统把他们拒之门外。
这里也不是京之介的家,而是另外几个人的屋子。
青木跟在彦卿身后,还未到门口,就听见那屋子里传来打砸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一声哀求格外熟悉。
青木朝里面望去,是之前拿刀威胁过他们的一位武士。曾经他的态度格外嚣张,现在竟然也能毫不在意形象地跪地求饶。
“你说没有就没有啦!你把不把幕府的律法放在眼里?”
浑厚的声音,是一个格外强壮的男人,攥着武士的衣领,几乎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大老爷,我真的没有欺负你们的人,您看我哪儿敢啊!”武士哭的鼻涕都要淌出来了。
他本来美滋滋地在路上巡逻。最近又一批救济粮来了,每天都能瞧见那些平民谄媚的求他从指缝漏点出来,生活好不得意。
谁承想一个穿得破烂的傻大个挡在路上,他只是推了一下,威胁了几句,就被这人赖上了,还带着一群他向来敬而远之的愚人众闯到家里,硬说自己欺负了他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弄错了吗?”
壮汉厉声质问他。
武士点头,见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又摇头连连说道:“没有没有……”
“退一万步来说,难道你就一点事儿都没犯过吗!……比如说私吞粮食什么的,我问你呢!”
“犯了犯了。”见他又举起拳头,武士连话都没听清,赶忙承认。
话音刚落,这人就把他扔下来,扭头对门外说道:“老大你听见了吧,他亲口承认的!”
壮汉,帕维尔今天甚至没穿愚人众的制服,听彦卿说要来行侠仗义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
“我听见了。”
彦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