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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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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戾突然停步斜眼看了下,并未转身。但女子还是吓得躲到了墙柱后,直到他再次向前走去,才又慢慢跟了上去。
    虽说正值午时,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许是因这正月里的阳光过于温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秦戾不喜与人打交道,不喜热闹,所以总是走小巷,尽管会绕很多。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最后在一个客栈前停下,女子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店外随风飘扬的幌子上赫然写着‘金岩客栈’四个大字。
    秦戾一走进店里便看见了坐在窗边桌位的袁风,而柜台后的一位姑娘见他,立马迎上笑脸低低地说了句“公子,你回来啦!”
    秦戾并未回答,径直往袁风的方向走去,女子见状,有些难过的看着他的身影。紧接着一直尾随着秦戾的女子也走了进来,只见她用手帕挡着脸,故意挑了一个离他有些远且不易被发现的位置坐下。
    小二忙上前招呼,女子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二便走了。
    而这边袁风也发现了那名女子,看着自他面前坐下的秦戾,微皱了下眉。他看见秦戾的衣袖上破了道口子,而那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
    “受伤了?”
    秦戾将佩剑放在桌上,看了眼受伤的手臂“失误!”
    “看你脸色不太好,难道……”
    “已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好了。”
    谈话间,袁风已为秦戾奉上一杯清茶,见秦戾的眼神向另一边撇了眼,袁风为他递上水“她跟着你来的。”
    秦戾没回答,只是抿着手中的茶。袁风见此也没再说什么,偶然看见秦戾肩上粘附着一片花瓣,遂伸手为他取下。那动作自女子的方向看去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这时小二已为女子端上一壶泡好的茶放于桌上,她提起茶壶为自己倒水,但是眼晴却一直注视着秦戾和袁风的方向,慢慢的水从杯中溢出来淋上了她的手。
    “啊……”疼痛感让她条件反射性的扔掉了手中的杯子。紧接着杯子落地的声音传来,惊吓到了店里其他的客人,纷纷转过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女子忙转身背对着秦戾,怕这动静引来他的视线,女子犹豫了一下就要抬脚往外走。一个人突然挡在了她的前面,执起她被烫伤的手看了看,当他看到她手背上那一片通红的皮肤时,瞬间黑了脸。
    她抬头便看见一脸严肃的秦戾,心中不由地有些难过,刚想开口就被他拉着出了门。袁风见状也忙起身结账追了出去。
    熙攘的人群中,他就这么一直牵着她,步划走得急快,而她只能小跑步的跟在他身后。她看着他的侧脸,再看着被他牵着的手,一抹带羞的浅笑出现在她脸上。
    秦戾拉着她来到一所医馆,不管其他排队看病的人,直直的就把女子往看病的大夫面前拉去,将她受伤的手递到大夫面前见他这样,那些排队的人都开始不满,有几个胆大的便开始说话了“你没见着我们都在排队吗?”
    “就是,要看病得排队啊。真是没礼貌!”
    “就你家的人金贵,别人都不用看了吗?”
    “就是,排队……”
    女子见状不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他回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时间,原来安安静静地医馆变得乱哄哄的。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秦戾一个冷眼看过去,带着一股冷冷的杀气,众人被他的表情吓到,不禁面面相窥,不敢再出声!
    大夫见状也有些不满“公子,要看病请排队。”
    秦戾拿着剑的手一抬,剑鞘重重地打在了大夫的胸前,突如的疼痛让他不禁轻咳了几声!队伍中有个人想要上前,秦戾手猛的一转,剑便已出鞘架到了男子的脖子上,他又冷眼扫了众人一番“不想死,就给我滚!”
    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众人再也不敢多言,纷纷地跑了出去!秦戾将女子安坐在凳子上又将她的手递到大夫面前“看!”
    大夫早被他的一众行为吓得不敢言语,见此情形便哆嗦着手想要为女子把脉,岂知还未碰到她的脉搏,手便被男子一把揪开。大夫吓得汗都开始冒出来了“我只是想给她把脉!”
    秦戾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用!烫伤!”
    尽管如此,大夫还是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看了女子的手一眼,被烫伤的地方已微微起了些水泡。他慌乱的为自己拭了把汗,心中却暗暗说道‘不就是烫伤么,弄得好像多么大一回事似的,还把他的病人全吓跑了!’
    虽然心中不满,他还是急急地为她找出药膏,原本打算给她敷上,又看了眼秦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找麻烦的好“这个药膏一天抹两次即可,伤口不能碰到水。”
    秦戾接着大夫递上来的药“就这样?”
    “就这样!”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当然这话,他是肯定不敢说出口的!
    “会留疤吗?”女人不是都很在意这些的吗?
    “不会!不会!你当我这药膏是寻常的那些玩意吗?你以为……”任何质疑他药的人都会让他十分火大,憋了一肚子的火不发不快,可一见他那张脸,他就算再不爽也没胆说了。
    秦戾不理会他的念叨,掏了掏腰间却发现没带银子,随即转头看了女子一眼,刚想开口,一锭银子便出现在面前。
    袁风将银两给了大夫,看向秦戾的眼神有太多的含义。秦戾见状,有些别扭的转过头。
    而这一幕又让女子看在了眼中,心中泛起细微的疼痛‘这男子于他的意义似乎有些不同’
    秦戾拉过女子的手,想要为她上药,女子忙拿过他手中的瓶子“我自己来!”
    尴尬的缩回手,秦戾的脸色有着片刻的尴尬,极不自然的撇过头,却正好对上袁风探究的眼神。
    安静的医馆里此时就只剩下三人,就连大夫也因为害怕而逃离了这里。
    袁风看了眼坐在凳子上为自己抹药的女子,走到秦戾身边撞了撞他“这位姑娘是?”
    一句话让两个人愣在那。四目相对,又飞快的转移。秦戾明显是尴尬过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而莫含烟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而是在于袁风和秦戾之间那些无法说清的互动。
    “莫含烟”清脆的嗓音响起,两个男人不由的齐齐转头看向她,莫含烟不由地红了红脸“我是说我叫莫含烟。”
    秦戾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袁风却皱了皱眉“姓莫?城东莫府?”
    “是啊,你知道?”虽说莫府在安景城还算有些名气,可秦戾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本地人,所以对于袁风知道她家,莫含烟还是有些吃惊的。
    袁风看了看秦戾,再看向莫含烟,笑得十分温和“知道,我只能说缘分这种东西真是不好说啊!”
    “公子此话怎讲?”
    “以后你会知道的。”说着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看莫含烟。而一旁的秦戾见大夫不在,很自来熟的开始在店里东找西找,却终无果,最后走到莫含烟面前,只听见‘撕拉’的一声,他便从自己的衣摆下方撕下一长条布料递给莫含烟。
    “啊?”对他突来的动作,莫含烟还没反应过来。秦戾见状,蹲下身子便开始为她上好药的手包扎。秦戾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好几次弄疼她了的手,莫含烟也只是皱皱眉,虽然疼,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莫含烟抬头便看见一丝不悦的神情出现在袁风的脸上,虽然他看见她马上又笑得温和,心中不免有些意外!难道说她看错了?
    就在她思考之余,秦戾已将她的手包扎好,莫含烟低头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包扎,明明就是裹粽子!
    “我送你回去”秦戾拿起桌上的佩剑对着莫含烟说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莫含烟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一个字,见秦戾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无奈的撇了撇嘴,向袁风说了句‘再见’便忙跟了上去。
    莫含烟发现他的步划慢慢的小了,许是顾及她。思及此莫含烟心里不禁有点小开心。
    两人自莫家大门前停下,莫府的人见莫含烟回来都显得有些激动,一股脑全拥了上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这样一个人出门,我们得多担心啊。”小粟跑过来扶莫含烟。却看见她受伤的手“小姐,你受伤了?你……”
    “没事,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一会福婶该知道了!”说完转身去看身后的秦戾,却发现后面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心里难免有些小小的失落!然后在小粟和别的丫头等人的簇拥下一步三回头的进府去了。
    见她进去,莫府门前若百米的地方一颗大树后,袁风和秦戾两人自后面走了出来。袁风看了看秦戾才缓缓地开口“莫姑娘是莫子谦的女儿!”
    “莫子谦?你认识?”秦戾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袁风“回去再说吧”说着便自行离开了。秦戾又回头看了眼莫府的方向才跟了上去。
    ‘金岩客栈’天字号客房里,秦戾自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不经意瞧见袁风床上有一个人。“他是谁?”
    “成逸天!”
    “恩?”秦戾向来话就不多,他心知袁风会告诉他,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来他的房间里。
    “莫姑娘的未婚夫!”
    秦戾眉毛一挑,脸色依旧没变,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些年一直追查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最近发现……”
    “和莫子谦有关系?”
    “我怀疑他的身份有问题,他就算没参与,也是知情者。”
    秦戾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虽没任何表情,可袁风知道他已动怒。
    “如果,他也牵连其中,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对莫姑娘真的有一丝情意,他将很为难。袁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
    “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秦戾说完,手一用力,掌中的杯子应声而碎。血液随着拳头流下。
    袁风见状忙转身要进内室拿药,被秦戾唤住“我没事。你接着说!”
    “为了证实这件事,所以当我遇到成逸天的时候就把他请过来了”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男子,袁风说得十分绅士。虽然用了点手段,但他没任何损伤所以算是请吧。
    “有什么可利用的?”
    “他爹和莫子谦是好友,所以在他和莫姑娘两人还小的时候便为他们定下了娃娃亲,但是后来成家出了一些事,便从安景城搬走了。虽然一直有书信来往,但十年都没见过了,莫子谦肯定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秦戾点了点头“所以?”
    “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用他的身份不是更好吗?”
    “莫子谦可不简单”
    袁风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秦戾。“订亲的信物。”
    窗外阳光灿烂,秦戾的心里却莫名地觉得有轻微的不快,是什么原因自己也说不上来。视线绕房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袁风的脸上。“调查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
    听到秦戾反对的话语,袁风心中了然,从秦戾对莫含烟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态度,他就猜到秦戾肯定会拒绝的。“你该不会是对莫姑娘动心了吧?”
    “我只是不想牵扯无辜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放了成逸天,让他去与莫姑娘退亲!”
    “我没想和她有什么!”他没有想要剔除别人,让自己和她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成逸天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要与莫姑娘退亲,因为他有一位心爱的女子了!自是对久未谋面的莫姑娘没有任何感情!即便是有,那也是儿时的友情,最多也只当莫姑娘是妹妹。哎……退亲啊……这对一个女子而言是多大的伤害啊。”
    “好!容我再想想!”秦戾因他的话总算松了口,如若成逸天真是来退亲的,他自是不愿她被所有人指指点点说闲话。
    阵阵微风拂过,由于深夜下过一场小雨,微凉的气温总是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莫含烟一夜好眠,巳时到了还未起床。
    雨后的空气十分新鲜,在这正月万物复苏的时节,到处都是一片清新的绿夹杂着淡淡的粉或红。一眼便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吱呀”的一声,小粟急急地推门进来“小姐,小姐!起床了!”
    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似乎天大的事都不能打扰她的清梦。
    “小姐,老爷回来了!”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床上的人儿唰的一下起身,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便下了床。急冲冲的跑出去。
    就在她手快要碰到房门时,身后传来的声音将她的动作拉了回来“小姐,你还没更衣呢!”
    还处于迷糊状态中的人儿又如风一般的速度回身奔至高面架前开始靧面,接着坐到梳妆台前,只见妆台上放着一个花纹雕刻精美的长方形妆奁。旁边还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
    小粟上前打开妆奁,上盖中一面铜镜映射着睡眼惺松的可人儿。小粟把奁屉下方的两层暗格拉开。
    只见上方一层放着抿子,蓖子等。而下面一层则放着簪,钗,珠花,华胜,步摇,花细等一系列饰品一一分门别类的摆放在里面。
    右边的格子里则放着一些手镯,璎珞。左边里面则摆放着各式耳珰,耳坠,耳环等。
    小粟先用抿子将她的头发梳理柔顺,再用蓖子往发上抹些桂花油。再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使其自然垂下,用细节淡黄发带束结发尾垂于肩上。
    一个俏丽可人的垂鬟分肖髻就这样诞生了。接着她拿出几支细花朵珠花别于发髻上。即简单又好看。
    “小姐,好了,更衣吧”
    迷糊的人儿半眯着眼,呆呆的看着小粟,好半天没有反应。小粟摇头,这只要一下过雨就嗜睡的毛病真真是极不好呢。
    “小姐,老爷来了!”
    星眸迅速睁大,看了眼小粟又转头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微微的凉意自脚底传来,莫含烟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还赤着脚。
    小粟一脸歉意,表示忘记为她穿上鞋子了。彻底摆脱睡意的人儿总算恢复了平时的活泼好动,自行更衣穿鞋,速度快得惊人。
    小粟还未将床褥整理好,她便从房中冲了出去。
    莫含烟高兴地一路飞奔来到莫子谦的书房,人未到声先至“爹,爹……”
    刚跑至门前便与人撞了个满怀,一股似曾相识的冷意传来,莫含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地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迅速从他怀中跳离“是你!”
    莫子谦从房中走出来不解地看着两人“烟儿,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嘿嘿,怎么会认识呢,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开玩笑,要是知道她偷溜出去那还得了。
    秦戾见她一副立马撇清关系的样子,多少猜中她的心思,顾而开始配合她的话“莫伯伯,这位是?”
    “啊,看我,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逸天啊,这就是含烟,我的女儿。烟儿,这是你逸天哥哥,还记得吗?成伯伯的儿子!”
    说到成逸天,莫含烟还是有印象的,莫子谦对她一向管教甚严,小时和现在一样,基本不让她出门,小时候除了成逸天,她几乎没和别人接触过。后来成家搬家他们才没了联系。
    “成大哥!”
    秦戾微微点头并未答话,一副冷淡的反应和表情。莫含烟也不生气,反正在她心中那就是座千年大冰山,会笑才奇怪!
    “烟儿啊,逸天会暂时住在我们府上,你呀这几天就带逸天多逛逛。我这几天还有些事要忙。”
    “好啊。”即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成逸天(秦戾)在一起,又可以出去玩。莫含烟开心得不得了。
    “有劳莫姑娘!”依旧是那样一副清冷的样子。
    “成大哥你太客气了,小时候都是你一直在陪我玩啊!”
    莫子谦见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心中也是十分开心,总想着让他们多培养些感情总是好的,多年未见,听成逸天的语气也知早已陌生了。“那行吧,你们就一起出去逛逛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转身拍了拍成逸天的肩头“逸天啊,莫伯伯就不陪你啦。让烟儿带你去逛逛吧。”
    “莫伯伯你去忙吧!有莫姑娘陪我就行了。”
    待莫子谦走后,莫含烟才回身看向秦戾,觉得世界真的是太小了,缘分真的很奇妙“成大哥,那我们现在要出去吗?”
    莫含烟一面说一面往院子里走去,站在桃树下的她笑得有些含蓄,娇羞的样子比桃花还要美上几分。
    秦戾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成大哥。真是想不到十年后我们再次见面是这样的情形呢”
    秦戾跟在她身后没有回答,他本就不是成逸天,自是没有那些和她一起的儿时记忆,怕自己说多错多,索信就不说了。
    “成大哥?你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小时候可闹可调皮了。怎的与现在这般不同了呢?”说着不禁开始看着秦戾拧眉思考。这差距太大了,十年就能让一个皮猴变冰山么。
    “姑娘莫不是不想与我一同出游,还是我性子太闷,让你不快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一点好奇,成大哥,你别生气啊?”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戾的脸。
    莫含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生怕他生气就不理自己了。随即又想到他生病那晚的低语,心中暗想他这样冷淡的性子多半是与她的娘亲有关系吧。
    “不生气。”秦戾说完头也不回的便出了门,莫含烟站着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才小跑着追上去。
    反正她在心中打定主意,小时她不开心都是成逸天哄她笑,陪她玩。如今他不开心,她也要做他的小太阳,给他阳光般的温暖。
    两个身影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说是陪秦戾逛,倒不如说是秦戾在带着莫含烟逛,只因她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安景城大半以上的地方她都没有去过,自是不知该如何带他了解。
    秦戾倒也不似以往那般迈着大步,而是考虑到莫含烟的脚程,慢慢的在前走着,偶尔会回头看看一路沉默的她。
    莫含烟一直在后面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逗他的开心,两人各怀心思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原本阴凉的天气被酷热取代,莫含烟跟在成逸天身后,感觉喉咙都快要冒烟了。额际已是香汗淋漓。
    “成大哥”
    随着莫含烟的声音传来,成逸天感受到衣摆下方传来的重力。看了眼被她白晰小手揪着的衣摆处。随即回头看向她,她似乎特别怕热,小脸被晒得红通通的,煞是好看,像颗水润饱满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有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成逸天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抬眼扫了街道两边一眼,再回头看向身后的小人儿“那我们找处地方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莫含烟将头点得似拨浪鼓一般,头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摆着。脸上的笑容更是堪比这火热的阳光。看得成逸天心中好似一阵暖流划过。
    ‘凤来茶馆’二楼上,两人找了处靠窗的位置落坐。小二很快的便将茶送了上来。成逸天马上倒了一杯茶,移至离唇几公分处慢慢地吹着。
    莫含烟则显得有些害羞,只是盯着成逸天没有任何动作,丝丝甜蜜自心中蔓延开来。
    不一会,他将茶递给莫含烟“凉了!”
    “谢谢成大哥”虽然只有两个字。虽然他的神情依旧冷淡,虽然他看上去没有半点愉悦,莫含烟还是觉得无比幸福。
    成逸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抬手又为自己倒杯茶,之后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莫含烟看着窗外楼下的街道,脑中飞快地运转,思考着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这么尴尬。
    就在她思考之际,街中走来一条长长的队伍,只见他们抬着好几个大箱子,箱子上面还绑着几朵大红花。而为首的是一名骑着黑马的男子。只见他一袭淡蓝色长袍,外面着米白色轻纱。一头长头用一条棕色发带束于头顶。
    莫含烟微微拧眉,又看了几眼那名男子“成大哥,那个人怎么好像是你的那个朋友啊。”
    成逸天闻言转头看向窗外,在看见袁风时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而这时,隔壁谈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喂,你看这排场真大啊!”
    “那可不,成家在离水城那可是首富啊。这些算什么。”
    “成家?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了吧。听说这是成家给莫家下的聘礼呢。”
    “哪个莫家?”
    “还能有哪个莫家,城东莫府啊!十年前住在城东的成府和莫府,你忘啦!”
    “哦哦哦,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成莫两家就是结了亲的啊!这一晃就十年了,一直没个动静,我还以为他们两家早不把这事当真了呢!”
    “看你这说的,人家莫老爷最是重情义,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反悔一说。这莫家姑娘如今也算十九了吧。迟迟未成亲,想来也是一直在等着成家来提亲吧。”
    “那是,听说这莫姑娘貌美如花呢,脾气秉性又好!这些年上门提亲的人就有不少,都让莫子谦以这个理由拒绝了呢。”
    “这两家世交若是结亲,自是比外人好些不是。成家待人也亲厚。这莫姑娘可也算是上辈子积福咯。生个好人家,嫁个好人家。”
    “也是,不过这真是离水成家么?这么多年没出现过,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也只是听说有这么回事!”
    听着领桌的谈话,莫含烟小脸募的一下红了。儿时是有这番记忆,可如今这么多年,她也早已将此事忘却,如今他的出现,真是为了她么?
    “成大哥!”
    “恩?”
    “那个,额,他们说的……”
    成逸天看了莫含烟一眼,又看向袁风,心里微微有些怒意。恼袁风把事情做得太为过火,这无疑是不再给他反悔的余地。
    “你已有喜欢的人了么?”成逸天眉心拧紧,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微微有些用力,如若莫子谦真是害死他父母的人之一,那么将来有一天他终将会成为她的杀父仇人。如若她真有喜欢的人,他不妨成全了她,就当是弥补!
    “啊……”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莫含烟愣在那,如果她说喜欢他,会不会让他觉得有些为难,又或者认为她太不矜持了。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虽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成某也定然不会夺人所爱!”他深知仇恨的痛苦,这二十年来,他没有一天过得自在过。她是个很好的女子,对他也曾有过救命之恩,他唯一能报答的只有这样!
    “那成大哥是否也有心仪的女子了?”
    “没有。”从不曾喜欢任何人,在没有为父母报仇之前,感情之事他从来不碰。
    “如若不是因为自小的婚约,成大哥是不是也不会想要和我成亲?”
    “是!”
    “我知道了……”莫含烟神色暗淡的垂下了头,心中一阵难过。原来,原来他对她根本就无意。她又何苦为难于他。
    成逸天见她如此,不知如何竟也觉得有些不悦“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说罢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桌子,拿着佩剑便起身下楼,途中没再看过莫含烟一眼。
    莫含烟看了眼街上早已消失的队伍,再看了眼已消失在楼梯口的成逸天,心里闷闷的。
    “不走?”成逸天见她久未跟上,遂而回头寻她,才发现她还在这里坐着。言语上不禁更冷了。
    莫含烟回头看他,忽然觉得鼻头一酸,如被人丢弃的娃娃又被拾了回去,眼眶微红,忙低头起身,迈着小步从成逸天身边走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地回到了莫府。走进花厅便看到大厅中放着先前在街上看到的袁风护送来的几大箱聘礼。
    而袁风此刻正坐在大厅的梨木花雕椅上喝着茶,福婶则站在大厅前,看到莫含烟的身影忙迎了上来,指了指袁风“小姐,你回来啦!他……”福婶的声音在看到莫含烟身后的成逸天后戛然而止!
    莫含烟见此情形,心中了然,许是莫子谦还未回府,福婶见此情形拿不定主意,只得暂时将人先留下。“福婶你先下去为袁公子准备客房休息,就安排在成大哥的房间旁边吧。”
    成逸天没理会面前说话的两人,径直进门拉起袁风便向他所住的房间走去!
    莫含烟见状缓缓叹了口气,对着福婶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回房了。一路上莫含烟都在思考突然发生的这件事,她并不想成逸天为难或者不开心。或者趁这件事还未闹得很大,他们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想成逸天可以快乐。
    思及此,莫含烟不禁有些释怀了。回头便往成逸天所住的房间走去,才转过回廊走进花园便看到了前方桃树下的成逸天和袁风。
    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成逸天的神色明显比之前更不好了,而袁风还是那般温和地看着秦戾。
    一阵微风吹来,少许花瓣随风飘落,其中一片停在了成逸天的肩上,袁风上前如上次那样温柔地为他取下。递到了成逸天面前,然后又说了几句话,成逸天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莫含烟心中闪过疑惑,难道说他们俩的关系……难道说成大哥竟是‘断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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