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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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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白逸风的身份,阮家坑的村民并不知道,只当他是温玉请来的种田好手。
    此刻他如同寻常的老头儿一般,身穿一袭青灰色的粗布,双手背在身后,黝黑的面容露出一抹深思。
    阮洋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始终跟在他的身边,见状,忙道:“白老,可是有什么不妥?”
    在他看来,眼下这旱地改成水田能成功,已经是万幸的事。
    如今这水稻看着比杨家村的还要熟的早,且看上去,颗粒都是爆满的,已经比预想中的,要好上许多。
    就现在这样,还要什么不妥的,亦或者不满?
    若是这稻子提前点下田,说不好,能提早收成,还能在种一季。
    “这稻子就这地方的情况看来,是不错的。毕竟这水田的肥力不够,还有些贫瘠。但没有我预料中的来得好,我得想想该怎么改善。”
    白逸风这段时间,都泡在这边的田地种,对于秧苗能种植成功,且提前收获,心下很是欢喜。
    但他看着抽穗后结得颗粒,远远要比南边那些水田来的差,想来和田地有直接关系。
    在阮洋等人眼中极好的的东西,在白逸风眼里却不尽如人意,这让周围听到的人,忍不住纷纷看向他。
    阮洋等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水田,想了想道:“白老,您看咱们这稻子,离收成还有个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正是关键,您有没有法子,让……”
    阮洋说着,双手不自在的搓了搓。
    在他看来,他们的稻田都是自己伺候的,虽然是经过了白逸风的指导,但比起温玉家的,多少还是要差上一些。
    若是在这关键时刻,能够增加天地的肥力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收成会好些?
    “不用了,你们的稻田里也养了鱼,这鱼吃稻虫,排的粪便就是肥力。想来情丫头家的田瘦,多少也有些这个原因。先看看吧,到时候要是不好,回头在想法子。这才第一年,不着急。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在场的都是乡下人家,祖祖辈辈都是跟田地打交道的人,哪里能不清楚土地太瘦需要养的道理。
    闻言,也纷纷点头,心道是自己太着急了。
    不过他们都很关心温玉家这几亩地,到底能收多少,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今年看来,跟着将旱地改成水田是对的,那温玉,果真是他们村的福星。
    想来那杨家村的人,心里怕是悔的肝疼吧!
    自从过了年后,已经十二岁的雪芝,因朱行云的漠视,梁氏的嫌弃,在颜家过得极为凄惨。
    若不是阮老太心中多少对她有些挂念,回杨家村一趟都不知晓情况。
    待她见到变得傻乎乎,瘦骨嶙峋的雪芝时,心疼无比,这才带回了阮家坑。
    阮家坑的颜家自从温玉走后,大宅再次空了下来。
    年轻一辈,除了香桃每日都在府上,也就阮安生偶尔过来给骆娇恙请安。
    这让一心挂念温玉的她,觉得异常的寂寞。
    也不知为何,她却看上了被阮老太带回来的傻雪芝。
    虽说从众人的口中得知了雪芝对诗情做的种种事情,可在看到她那咧开嘴笑的傻乎乎的纯真表情时,心下却母爱泛滥。
    相对于村里的忙碌热闹,骆娇恙也异常的忙碌。
    她完全将雪芝当成亲生女儿在养,成日里不是教她念书,就是教她琴棋书画。
    若是有闲暇功夫,还会教她礼仪,虽说成效不大,但也好消磨时间。
    而她所做的这些,都是她从未在温玉身上做到过的。
    “夫人?”
    原本在摇头晃脑背书的雪芝,看到骆娇恙半晌不理自己,眼底带着迷蒙看向她。
    是的,尽管骆娇恙还喜欢雪芝,但素云和阮老太依旧坚持主仆有别,让雪芝喊骆娇恙夫人。
    即便她提出收雪芝为干女儿,也被两人给反驳了。
    两人虽然感念骆娇恙对雪芝的喜爱,但同时也明白,纵然她傻了,但她之前对温玉做下的那些事,不可一笔勾销,当做不存在。
    也怕诗情知道这事后,会对骆娇恙产生隔阂,这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骆娇恙呆呆地望着手中快做完的小婴孩鞋子,思绪不由的飘远了。
    七月了,她的玉儿算起来,差不多也该生了,不知道远在他国的她还好吗?墨王有没有找到她,她有没有想自己?
    回想起来,生她好似还像是昨日的事情,转眼间,就要当外祖母了。
    这期间,就共处过一天,也才听她叫了一天的娘。
    想到这,骆娇恙眼睛开始模糊,突然听到傻雪芝这话,便眨了眨眼,深呼吸一口气,扯开一抹笑颜:“芝芝,怎么了?”
    “夫人,我背好了!”
    雪芝怯怯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嘟着小嘴,看向骆娇恙手中的婴儿鞋,却觉得异常刺眼。
    “好了就去玩吧!”
    骆娇恙说完这话,再次低头看向那双还差丁点没绣完的鞋子,决定做好再说。
    至于能不能寄到洪武国去,都没所谓了。她,只是想心里有个寄托,想着能为那个孩子做点什么。
    雪芝没如往常一样,欢快的跑出去玩,反倒是在骆娇恙身旁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脚,道:“夫人,给谁?”
    骆娇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回答。她觉得这孩子纯真,也很可怜,但同时又是阮嬷嬷,素云素心的亲人/孩子,她有义务将其照顾好。
    雪芝闭上眼睛,乖巧的任她摸了会儿,又睁开眼睛,看向那双鞋子,想了想嘟嘴道:“芝芝不喜欢!”
    骆娇恙摸着她的手一顿,见她眼底的委屈倔强之意,道:“芝芝怎么会不喜欢?这是给你诗情姐姐的孩子的,他/她是我的外孙,长得一定也很可爱很漂亮,等回来后,还会跟芝芝玩。”
    傻雪芝依旧嘟着小嘴,抬头看了眼骆娇恙,随即背过她。
    等了半晌,见身后没动静,也没人安慰后,便起身用力地朝外走去。
    夫人不喜欢她了,所以才会这样,那她也不要喜欢夫人好了!
    骆娇恙见状,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雪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出错了似的。
    那丫头明明是挺可爱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她哪里搞错了!
    隐在暗处的素云见状,忍不住出来道:“夫人以后莫要对她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冷血!”
    虽然雪芝是她的外甥女,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连最初对雪芝的一丝亲情,也被消磨个干净。
    以前她只道那丫头没被教好,所以想要自己亲自教导一下,后来发现却不是这样。
    谁说人之初性本善的,雪芝纵使傻了,心性好比几岁的小孩,可性子却一点都不讨喜。
    之前夫人喜欢,她见那丫头被阮嬷嬷从颜家带回来时的惨状,也确实挺可怜的,就想算了。
    现在一看,那丫头似乎又要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理所当然化,稍一不满意,就使性子什么的。
    虽说现在傻了,但难保她日后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说她想太多也好,还是冷血也罢,那丫头最好夫人还是不要亲近。
    骆娇恙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许是你多想了呢!”
    素云撇撇嘴:“奴婢为何要多想?夫人,她好歹也是奴婢的外甥女,若真是个好的,奴婢还会这样不成?她总归是奴婢姐姐唯一的血脉吧?”
    “就因为她是素心的唯一血脉,看在素心和阮嬷嬷这么多年照顾诗情的份上,我也得待她好。只是,那孩子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素云还想说什么,但见夫人倔强的神色,心底叹息一声,暗自下定决心,多看着点雪芝就是。
    那丫头看起来是傻傻的,心智也没几岁的样子,可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大宅子里,这样的,太多了。
    怕就怕以前是真傻了,后来好了,是装傻来着。
    因水稻决定在明日收割,故而江云野和宋文两人都并未回吉峰镇的府衙,皆是留在颜家住下。
    又因这个宅子,只有骆娇恙一个女主人,连个男主人都没有,故而作为好歹算是她长辈的白逸风,有他出面招待。
    夜晚,众人饭后到处走走消食了一番,这才回到厅堂说正事。
    “白大人,这稻田,你可预计一幕能产多少?”
    这两日,田里都在放水捞鱼,那鱼小的被白逸风放到其他当初撒种还要个把月才能收获的水田中了,大的,则是被他找人卖到酒楼里去了。
    所得的银子,他全都给了骆娇恙。
    虽说银子不多,但比正紧百姓种地,多少要好上一些。
    此时听到宋文这话,道:“收割晒干后,不会超过三百五十斤,但也不会少于三百斤。比起南边的一亩四百斤要少上许多,但今年才是第一次种植,能这样也不错。回头这稻子割的时候,叫人割高些,剩余一半搁在田里,这天这么热,许是能在长出来点。”
    白逸风这话说的没底气,他以前不知道去哪,好似见过这么一回,但具体如何却是不知道。
    他想,横竖都是在尝试,能不能行,今年就能知晓。
    若是能成,以后其他地方不能育苗的,也都能这么做。不管收割多与少,也算是变相的增加产量了。
    宋文对种地是九窍通(一窍不通),听闻这话,有些莫名点了点头,将其记录下来。
    三百斤,却是不少了,就他衙门内记录的档案看来,杨家村的最高产量,也不过是三百出头的样子。
    看来这阮家坑,还真是个风水宝地,日后这里的人,要是不发达都难。
    温玉家的几亩地在收割,众人小心谨慎地忙的团团转,作为温玉的奶奶,又原本是这个村的人的阮嬷嬷,也跟在众人身后忙得不行。
    骆娇恙不方便出面的事,皆是她来做。
    一天众人就见她不是端茶送水,就是宅子里做好点心招呼人吃。
    不过好在田地少,人多。不过一天的时间,温玉家的几亩水田,全让白逸风和他带来的人,收割好了。
    只等着脱粒后晒干,上称入库便结束。
    骆娇恙对这些不是很关心,她一心念叨的都是已经七月了,不知道诗情的孩子生了没有,可还平安,故而会疏忽一些人,包括雪芝。
    江素雅和霍依依到的时候,已是七月初十。
    因是进入阴月,她有身怀有孕,颇有顾忌,在进颜家前,还刻意在门口站了许久,让于嬷嬷拿着点燃的檀香,在她周身薰了一遍。
    她的到来,使得这几日患得患失得骆娇恙异常欢喜。
    待出来时,见她还在薰身子,忙道:“依依这是做什么,快快进来,咱府没那么多忌讳。”
    原本骆娇恙与霍依依相熟,但还没熟悉到如今这地步。
    眼下她之所以热情,一则,这村里她没有谈得上话的,或者说共同语言的人。二则,霍依依与她年少时便相识,更何况如今她还是诗情的干娘。三来,她方才听素云说,这次霍依依是带着诗情的消息来的。
    霍依依见她眼底的欢喜,轻笑道:“不碍事,七月还是讲究多些来的好。你身子弱,我又怀有身孕,若是碰上些什么,那可不好。”
    骆娇恙闻言不语,只是将目光看向她身后的大木箱。
    江素雅见状,上前行了个礼:“素雅见过骆夫人,骆夫人安好!”
    “好,都好!快快,都进来!”
    骆娇恙说着,便亲自上前扶着霍依依进了她的院落。
    待一行人坐定后,她才开口道:“依依,我听闻诗情有东西让人送回来是不是。她还好吗,算时间,也该生子了吧……”
    霍依依闻言,伸手指向自己带过来的箱子道:“这个大的,是诗情叫人送回来给你的。小的,则是我的心意!”
    一旁的阮老太,还不等骆娇恙有所吩咐,心急地上前打开箱子。
    扫了一眼后,看向画卷,忙掏了出来打开。
    “夫人,你看,是玉儿,是玉儿的及笄画像……”
    阮老太说着,顿时眼眶溢满泪水。
    那丫头从小到大,还从未曾离开过她这么久。每当夜里想到她,都要睡得不踏实。
    骆娇恙闻言,再也坐不住,忙上前伸手摸向画中人的面颊,好似抚摸着真人一般。
    原本紧紧挨靠着骆娇恙的雪芝见状,心下再次不舒服起来。
    等到她见骆娇恙宝贝地看完一副又一副,怎么都舍不得放手时,她也瞄到了画中之人,顿时那憨傻的眼眸闪过一抹怒气:“讨厌!”
    骆娇恙等人闻言,转头看向她,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丫头在说谁,谁讨厌?
    江素雅不喜欢雪芝,是非常的不喜欢。
    她在这里见到雪芝后,心下很是厌恶,但她更是明白,自己是来做客的,因此纵然是不喜,也未表达出来。
    当然,她心下更是好奇,这臭丫头为什么住到诗情姐家来了。
    这宅子里的人难道不知道,她之前对诗情姐做过什么吗?
    纵使心有疑惑的江素雅,也时刻谨记自己长大了,在外做客必须得礼仪周到,不能给爹娘摸黑。
    故而从一开始进颜家,除了对骆娇恙的问安到现在,都未发一语。
    不过她私下有注意雪芝,待看到她见到画像后,眼底闪过的怒意时,也生气了。
    “你说谁讨厌?”
    雪芝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江素雅,抿着嘴巴,眼底尽是委屈,不发一语。
    骆娇恙见状,忙收起画像,道:“嬷嬷,你看看那箱子里可有信件?”
    “是,夫人!”
    一旁察觉到自己女儿怒气的霍依依,不着痕迹地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要她注意一些。
    如今这宅子,可是有正紧的长辈,不像只有诗情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随意。
    江素雅嘟着嘴巴,不语。
    气氛有尴尬,有喜悦,还有忐忑。
    不多时,阮老太就从木箱子掏出一封信,道:“夫人,有,玉儿有来信!”
    骆娇恙闻言,上前接过撕开,待看到里面说自己很好,又说了一些在洪武国的所见所闻,最后又道了对她们的想念以及对家里的牵挂之意。
    那信,是骆娇恙当初要带过来时,顺带放入箱子的。而送往京城的,也是放了进去,一并给带走的。
    待看完信后,骆娇恙眼泪连连,将信纸贴在胸口处,好似这样就能抱到自己的女儿一样。
    “娇恙姐,诗情那丫头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回来,你不看看?我这有个主意,晚上想与你详谈。”
    缓过神来的骆娇恙,听到霍依依这话,又将视线投向木箱里。
    信纸上有说,都送了什么东西回来,她起身走过去,待看到那些珍珠以及粉末,另外还有两个算是保存还好的椰子时,忍不住轻轻一笑。
    “这孩子,说这东西重,又说什么怕不好保存,所以试试让带几个回来尝尝。”
    骆娇恙说着,面带笑容捧起那椰子,对着阮老太笑了笑。
    至于珍珠,她也喜欢,但现对她来说,那些不过身外物而已,没有什么比女儿在身边来得好。
    霍依依闻言,道:“味道不错,和水一般,但是涩甜的,你回头让人小心点打开。对了,我记得应该还有那椰子糖,说是用这个做的。”
    骆娇恙点点头,对身后的素心道:“你去喊娟子他们过来,对了,还有大树娘。他们若是问起,你就说诗情来信了,有东西寄回来送给他们。”
    “是!”
    等到素心走后,阮老太和骆娇恙掏了一番,才将压在最下面的椰子糖挖出来。
    骆娇恙看着一个个用油纸裹好的颗粒糖,当下剥了一个放进嘴里,瞬间甜到心坎上。
    想了想,她转头看向低头不语的雪芝,抓了几个放进她手中:“芝芝吃糖,这是你诗情姐送回来的,很甜,尝尝。”
    她说完这话,便对亲自剥了个放进阮老太的口中。
    此时阮老太心中又酸又涩,想到远在他国的温玉,她心里难受,但见她还让人送东西回来,知她心中对自己也是有牵挂的,又很甜。
    “夫人,这糖可真甜!”
    “嗯!”
    骆娇恙说完,又在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两匹适合她穿的布递给她,道:“嬷嬷,这是诗情给你的,她在信中有交代。让你照顾好自己,这是她孝敬你的。说是时间来不及,不然就做好给送回来了。”
    阮老太本不想要,但听到骆娇恙的话后,忍不住紧紧拥着那素锦,眼眶溢满泪水。
    那孩子,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奶奶,还如此孝顺。终归不是白养一场,当真的孝顺。
    娟子等人还没来,就听院中传来江云野等人的声音。
    白逸风人还未到,声音就先道了:“小恙儿,老头儿听说那丫头有来信?快拿来,叫我看看!”
    骆娇恙听到声音,忍不住笑眯了眼,忙站起来,掏出信件迎了上去。
    白逸风顾不得这里有女眷在,就率先进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江云野,宋文,以及杨嘉祥。
    等到白逸风拿着信件在看时,江云野一进来,就率先看向自己的媳妇,随即上前轻声道:“夫人怎么来了,孩儿可还好?”
    霍依依看到江云野,忍不住迷了眼,点点头,柔声道:“诗情有信来,我琢磨着你在这边,恰好我又许久没来这里了,想走走。再则,我与娇恙姐也多年没见,就顺道过来了。怎么样,忙完了吗?”
    “嗯,粮食都已经入库了。这两天就回去,马上要秋试了,我得回去主持科考!”
    八月要秋试,如今已经七月中旬,是该回去了。
    不过,宋文她认识,那跟在他后面的后生又是怎么回事?
    江云野与霍依依夫妻多年,哪能不熟悉她的一举一动,待见到她看向身后,眼底带着疑惑就道:“那后生不错,一直在逸庐书院。今天去了趟杨家村,见他刚好回去与母亲辞别,打算去榕城,我琢磨着,这两天也回去,就顺带叫他一道。”
    骆娇恙闻言便知,这后生是个好苗子,且之前在吉峰镇时,就颇为受自家老爷的另眼相待,不然不会邀他同行。
    一旁跟着江云野一起来的杨嘉祥,是第一次踏进属于她的那个家。
    他心下很激动,即便知道她如今不在这个宅子里,但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微微颤抖。
    待看到白逸风和骆娇恙在看画像时,耳尖的他,一听是温玉的,便不由自主地,朝画像走去。
    他站在两人的身后,隔着有一段距离,但又看得清画像。
    待见到第一幅画时,他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好似看到了七八岁时的她,眼底全是属于他的回忆。
    接着是十二三岁时的模样,他的心开始有些苦涩。
    那时的他,在逸庐书院求学,每次回来的时间着实有限,每当回来时,总是看到她又瘦了一些。
    最后一张,突然他腿下一软,整个人往后倒退一步,鼻尖一酸,目光紧紧盯着画像中的佳人的那肚子,脑子像是被人用力地打了一拳般,嗡嗡作响。
    她,这是有孕了?可是,她不是还未来得及成亲吗?
    是,那个人强迫的她?
    雪芝手握椰子糖,始终站在骆娇恙的身边。
    当见到周围的人各自欢喜时,眸中闪过怒意。
    “讨厌!”
    她说着,还不等周围的人所有反应,便伸手快速拍向画像,一拉扯,第三幅画直接被撕成两半!
    众人被她这反应所惊呆,不管是欢喜中的,还是悲伤中的人,皆是愣了。
    江素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且敢动手打的人。
    她见状,冲上前照着她的脸,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刚才还听说你什么傻了,我看是装的吧。”
    她说完这话,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只知道这画是诗情姐的,只有三幅,每个人都只有一份,毁坏了,要临摹出来都不知什么时候。
    再则,这是洪武国送回来的东西,即便在画出来,给人感觉,就是怪怪的,像是赝品一般。
    雪芝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同时,也嘤嘤抽泣着,嘴里更是时不时地冒出一句:“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
    她这样,让除了打她的江素雅外,其他人的怒气根本无处可发泄。
    特别是骆娇恙!
    这可是她女儿给她的东西,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端详,没看过,怎么就坏了。
    这前后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啊。
    想到这,骆娇恙生气了,但又不知道该拿雪芝怎么办。
    毕竟她是素云的女儿啊,除此外,还是阮嬷嬷和素心的亲人,她能怎么办?
    就算是惩罚,那要怎么惩罚,谁会和一个傻子一般计较?
    阮老太看着骆娇恙手中的两截画像,怔愣半晌,又看向蹲在地上的雪芝,顿时眼底全是绝望。
    她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心软的。
    更不该带她回来,不然也不会这样。
    说她以前妒忌玉儿才会变成那样的吧?但现在玉儿不在了,难道大家对她还不够好吗?
    夫人更是教她念书,琴棋书画包括礼仪,全都亲自教导,这些难道还不够知足?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
    不过一幅画,她都要这样生生毁去。
    她到底是傻了,还是从始至终都是装的,是用来骗取她们的同情的?
    江素雅碍于身份,打了两下后,就被芍药拉开,便没在上手了,只是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人。
    杨嘉祥抿了抿嘴,轻轻叫了一声:“芝芝!”
    地上的人,微不可察地抖了下身子,但依旧不管不顾,抱着头痛哭。
    本在后院中刚忙碌完的香桃,也得知有温玉传回来的消息了,她想是不是有传回来做那个什么粉的秘方,便也前来了。
    待她走进厅堂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便不做声色地走到阮老太身边。
    “外婆!”
    阮老太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指了指雪芝,头微微一摇,又叹息一声,指向骆娇恙手中的画像。
    香桃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即便没什么文化,但向来有眼力劲,又心思灵巧。
    她环顾了一圈,又听雪芝嘴里的话,就轻笑一声:“雪芝,别装了,起来吧。”
    雪芝好似没听到一般,犹如一个受害者,躲在一旁,仿佛周围的人,都是要害的人,她很怕。
    “起来,我知道你不傻,我早就发现了。不过看在你没什么坏心的份上才没说而已,别忘了,前两天七夕,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往荷包里放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符,说什么要送给祥哥哥,让他早日高中什么的。”
    众人听到这话,面色纷纷变了,而阮老太则是看了眼雪芝,又看向杨嘉祥。
    毕竟这可不是傻子会做的事,况且她了解香桃,知她不会撒谎。
    杨嘉祥已经回过神来了,闻言面色不变,好似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恰在这时,出去叫人的素心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娟子等人。
    她一进厅堂,视线直接落在骆娇恙手中的画像上,随即又看向雪芝,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揪起:“说,是不是你做的?”
    她早就怕这死丫头出幺蛾子,没想到这才出去没多少,就给她捅娄子了。
    小姐的画像,她都没好好看呢,更别说夫人怕是手都没拿热,现在就给撕了。
    说这死丫头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哇,呜呜呜……奶奶,夫人,救命啊……有坏人,有坏人,呜呜呜……”
    素心才管不了那么多,当下直接拎着人,一直走到大门外,将她往地上一扔,转身进去,关门。
    她管不了那个丫头的死活了,她只知道在留她下去,日后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素心的动作很麻利,整个过程,却无人出来阻止,直到她回来,气氛才有所缓和。
    “夫人,这画像,还能粘起来吗?”
    粘起来,那也是残品,坏了总归是坏了。
    骆娇恙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看向娟子等人:“先不说这事,今日叫你们过来,是诗情东西给你们。”
    她说着,从箱子里掏出几匹带着花纹的棉布,道:“诗情在外,念叨着你们以前对她的好。这里有三匹,你们两家一匹,各一半,应该够做一身衣裳,是她的心意。另外这里有糖,每家一包,是那边特有的椰子做的,让你们尝尝。娟子,大树娘,诗情说,小云和大树都很好,你们不要挂心。”
    众人闻言,面露欢喜。
    毕竟对于温玉出去了,还能记得他们,另外往家里送东西时,还不忘也给自己捎一份,这份心,让人心下格外舒坦。
    那丫头,总归是没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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