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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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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稍后吧,我先做些大伙儿尝尝,若是不成,回头再改改。”
    小云家做的月饼薄酥,温玉吃过,但她总觉得口味比较单一,便又想起现代的什么南瓜馅、枣泥馅、豆沙馅和什么蛋黄莲蓉之类的。
    “小云,你一会儿做的时候,试试用豆沙来做馅儿。红豆沙,你看看府上还有没有红豆,没有的话,出去买了先泡上,晚上煮开,回头让小娃碾成馅儿来做。另外,也可以尝试下都下其他的馅儿,好比咸鸭蛋的蛋黄,或者鲜肉月饼什么的。记住,咱们只要包得个头小点,最好一口一个那种,不必太大。”
    小娃听到鲜肉月饼,顿时口水开始泛滥,恰在这时,霍嬷嬷端了一碗糖水放在她跟前。
    她端起碗,冲着温玉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毫不客气的几口喝完。
    在她看来,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坐月子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连吃的,都不能。
    真是可惜了,这大热天,喝上一碗冰冰凉的甜水,那可是赛神仙。
    哎,还是跟着姑娘有口福,啧啧,她敢打包票,在阮家坑的十八十九,肯定没有这样的待遇。
    还是跟着姑娘好啊,有口福!
    小云听到自家姑娘这话,沉吟了一番后,点点头。
    姑娘说的这种馅儿,她从未做过,不过可以试试。
    若是做得好,也许可以给姑娘赚上一笔。姑娘也说了,只要她接管了铺子,不管盈利多与少,她都能拿到其中的一成纯利。
    如此她只要做得好,等回大楚时,定然也能攒上一笔银子。
    姑娘说,女子要经济独立,最好有自己的银子傍身。
    这样日后若是能够成功嫁给大树哥,她的腰杆子多少也能挺直一些。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了银子,爹娘和栓子以后的生活也能好过一点,还有疼她的爷爷奶奶。
    姑娘还说,饭馆里的菜,不用费劲心思做些什么,主打的就是农家的饭菜。
    她平日里在杨家村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只是饭菜的油水要多点,厨房也干净点就行。
    “姑娘,这铺子若是开业的话,那些饭菜奴婢做是没问题,但那辣椒酱什么的,怎么办?”
    这里的辣椒酱不知是何故,做出来的味道并不如她们在家那边带过来的好,只是家里带来的早就用完了。
    “上次回去时,我就写信给我娘,叫奶奶找你娘他们做,价格我们照县上卖的给。这前期你抽空做些应付先,相信在年底前应该也能寄到。”
    小云没想到她早之前就安排好了,便点点头,将念安放回温玉怀中:“好,那没啥事,我先去看看。”
    这都快开业了,她才回来,看来要准备的东西有些多。
    小云说完,又招呼小娃一起去帮忙,顺带看看铺子的情况。
    等人都走后,霍嬷嬷才上前抱着念安,对温玉道:“姑娘,人都安排好了,与住老钟一处,两人年岁也相差不了多少。”
    说完这个,她又道:“姑娘,你看你月子里都不得安生,成日里这样那样的事一堆,依老奴看,不若找个奶娘吧?接下来你要忙自己的事,也没工夫!”
    她定然是要跟在姑娘身边,她的事情那么多,又不能将她拘在这里。
    “不用了,我也就这段时日费心了点,等回头哪里用得着我。小云聪慧,肯定很快能上手的。连府那边,也用不着我操心,至于小哥的铺子,顶多如之前一样,每个月什么时候固定坐诊,外加看天气,针对性的做些药丸就是。”
    孩子还是自己照顾的好,哪怕她再辛苦再累一些,也没事。自己的孩子自己疼,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再说,这不是有嬷嬷在一旁帮忙吗,再不济还有小娃在。
    连嬷嬷叹息一声,心想,也就是姑娘身在乡野之间,会这样想。
    别说是宫中了,哪怕是大户人家,又有哪个是自己亲自带孩子的?
    好比素雅小姐,当初夫人也是不放心,最后也是找了奶娘的。只是后来离京的时候,那奶娘不愿意跟来,便放她自由身了。
    不过姑娘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这样的事,勉强不来。
    夜里,等楚玺墨和江鸿轩回来时,天色早已一片漆黑。
    犯困的温玉,打着哈欠,靠在床头等人,待看到他进来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念安,见他并未吵醒,便起身轻声道:“可算回来了,我有事与你和小哥商谈!”
    楚玺墨本打算换衣服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初一,去喊鸿轩过来一趟!”
    “是,主子!”
    江鸿轩跟着楚玺墨一起回来的,才刚进屋还未来得及喝口水,就被叫到这里来。
    “六爷,初一说你找我?”
    “小哥,是我找你,有话与你说!”
    温玉率先开口,将今日连老夫人写的东西,递给楚玺墨,待他看完后,才给江鸿轩。
    一目三行的江鸿轩快速看完,眼下带着诧异道:“诗情妹妹,你这是打算和连府合作了?只是,似乎还未签订盖章。”
    “嗯,小哥我要了两成,这其中的一成是给你的,我什么都不管,只出秘方,其他的由你出面和连府打交道。之所以没签,主要是我想和阿墨还有你,先说一声。另外,我想明日一早,连老夫人应该会带着连胜风过来说这事,你和阿墨若是不着急,就先留下来。”
    “好!”
    “还有一事,今日连老夫人将人送来了,那个丁睿。嬷嬷说不是丁北睿,似乎原先在我外祖家见到过,说是与我外祖父有三成相似,可能是我舅舅,我想你们帮我查一查。现在人就在府上,我有些不大方面出面。”
    楚玺墨和江鸿轩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眼底全是疑惑之意。
    之前他们可是商谈过,若是对付是丁北睿,又是温玉的亲爹的话,该怎么做才能将人保存下来。
    现在一听居然变成了可能是她舅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只是这身份还没确定,似乎也不能下定论。
    骆府的公子,哪怕是庶出的,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一个病死的,一个随着他姨娘改嫁,难道改嫁到这里来了不成?更何况那会儿人都不小了,完全没道理。
    “这事你们先莫要管,待过些时日,我摸摸他的底。”
    江鸿轩这话是对楚玺墨和温玉说的,因怕温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若真的是骆府的公子,是你那传言随着姨娘改嫁的庶出舅舅的话,就先弄清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为何是那个名字。待一切都没问题,到时你认不认亲,都随你。”
    “我知道!”
    不然一开始,就不顾霍嬷嬷在不在场,直接开口问了。
    依照她自己看来,这什么坐月子之类的,都没所谓,她可以开药自己调养身体。
    大楚阮家坑。
    在温玉与楚玺墨等人谈话时,骆娇恙真对阮老太道:“嬷嬷,诗情那孩子说是怀念这边的辣酱,平时都是用来炒饭菜,想咱们这边多做些,回头运送过去。你回头去问问村里的人,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做的,价格一律按照县里的收。”
    阮老太始终跟在骆娇恙身边,听到这话,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道:“好!那孩子口味重了点,想来那洪武国的饭菜应该是偏清淡的。”
    她记得那孩子喜欢次娟子家做的辣椒酱和辣椒面什么的,回头去问问看,她家还有没有。不过这一带的人,其实做酱的手艺差不了多少,算了回头做多点,反正也能放挺久的。
    一旁打算和骆娇恙说事的霍依依,见她们主仆两人说完话,便道:“娇恙姐,我看诗情给你送了不少东西,那珍珠什么的更多。我有一个想法,那珍珠粉就算了,回头我们按照她那房子所写的,自己做面膜敷。就现有的珍珠,我想做成首饰售卖,不知娇恙姐可否愿意合作?”
    骆娇恙虽说现在对那些首饰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但钱这种东西,她不会嫌多,若是能用诗情送回来的东西,卖了赚更多的钱,她为何不愿意?
    那丫头日后要嫁给墨王做王妃,她可不能让她的嫁妆让人看了,觉得寒酸。
    “好,东西都在箱子里,依依你要怎么合作我一概不管,你拿去倒腾。赚的银子,我只要三成,其他的都算你的。”
    骆娇恙自己没有生意头脑,东西放在她那就是死物。
    但霍依依不一样,她将自己的嫁妆经营的有声有色,同时与江鸿轩合作的事,也没少赚钱。
    她的眼光向来毒辣,能被她看上的,少之又少。
    但凡看上的,都是能赚钱的。
    霍依依没想到骆娇恙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还以为自己要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
    毕竟这东西大楚甚少,至少她和周围的人都没见过,加上又是诗情千里迢迢让人送回来的,她定然不会愿意才是。
    哪知这才开口,马上就一个“好”字,这让她心中千百种劝说法没地方说去。
    “那,等我回去了,在带走吧。明日我给你写个合约,这事,就当我们两一起做的。回头你将东西寄给诗情的时候,叫她多送些珍珠回来。”
    嗯,看来她江府的武师这一年都要奔波在路上了。
    不过等两国河渠开了后,就不用那么麻烦。省的过边境得时候,还要偷偷摸摸,和做贼一样。
    杨家村。
    夜深人静之时,杨嘉祥正执笔,将今日印在脑海中的人,一笔一划地落在已然摊开的白皙宣纸上。
    这画与白日画得又有所不同,若是细看的话,会发现白日那张是小腹微凸,而这张,则是小腹平坦。
    待落下最后一笔后,墨迹干后,他伸手细细地摩挲着画上的人。
    半晌才将之细细的卷起来,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画卷。
    若是有心打开看,会发现里面画得全是一个人,从五六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年两幅,从不曾漏过。
    画的人,也从扭扭捏捏的初学者,到如今闭眸便能将人画的入木三分。
    杨嘉祥想将画卷放进去,想了想,又将柜子关上,手上捏着画卷,将之再次摊开,端详了半晌后无声道:“玉儿妹妹,你在那边过得可还好?下个月就要科考了,待我考上举人,日后考上进士,在进前三甲,能给你依靠,等我!”
    他说着,眼眶发红。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然,他如今只能算是单相思。
    心,在这一刻,如针扎一般,好痛!
    雪芝不想回颜家,那个家对她来说早已不是她的家,那里很冷很冷。
    如今离开了阮家坑的颜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她在杨家村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回去。
    毕竟她对朱行云而言,是他唯一的子嗣,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夜幕漆黑,她躺在连薄被都没有床上时,她恨透了这一切。
    不想活了,觉得活得好累。
    没有人会喜欢她,所有人都厌恶她,就连祥哥哥都不曾喜欢过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雪芝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却不曾想听到梁氏气急败坏和爹吵架的声音。
    呵呵,一个怪另一个没本事,养不活自己的妻女。
    另一个怪骂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他好心给她留了一条命,否则像她这样的,就该被烧死。
    听到烧死两字,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冷漠的家。想起曾经的一切,目光中带着股偏执,朝杨天昌家而去。
    杨嘉祥抱着画册,迷迷糊糊中,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原本灼热的天,似乎更热了。
    他无意识地抬手擦了擦汗,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多久,他觉得越来越热,汗也随之流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似乎不对劲,这好似是火烧的那种灼热感。
    “着火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就他翻身起来,疾步走出房门一看,顿时傻眼。
    “爹,娘,快快起来,走水了!”
    “来人,走水了!走水了!”
    杨嘉祥说着,边往他爹娘的房间跑,边将画像叠起来。
    常氏因与杨天昌关系不好,在温玉搬到阮家坑后,便主动与他分了房。
    因杨天昌的房间离他近,他率先进去将人喊起后,又拍了拍他娘的房间,对杨天昌道:“爹,你喊我娘起来,我去拿我的书。”
    杨天昌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他的手,但却来不及。
    眼见一阵风刮来,火被刮伤了屋顶,顿时燃烧地更加旺盛起来。
    周围的村民熙熙攘攘地拿着木盆和木桶过来,杨天昌看大门轰然倒塌,他站在院中哆嗦着双腿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嘉祥从房间中搬出自己这次准备带去科考的书籍等一些重要之物后,看到他爹站在远中呆呆傻傻地,转头看了一圈,并未看到他娘,顿时心寒不已。
    这两日天气太热,他娘中了暑气,身子不大舒服,想来今日难得吃了药,睡得沉。
    他以为他爹就算在怎样,在这时候,特别是自己还叮嘱他喊娘出来,他就该这么去做才是。
    可是眼下呢,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还是不是男人?
    杨嘉祥将怀中的东西扔地上一扔,看着已经着火的门,咬咬牙,看到已经端来水的人,将木盆里的水迎头泼了下去,这才捂着鼻子冲到他娘所在的房间。
    “强子,不要!”
    回过神的杨天昌,及时伸手拉住了杨嘉祥,却在见到他眼底的冷漠和恨意后,手下一松。
    杨家村的村民见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前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去河边挑水的,还有拿出自家水的人,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所有的人皆是在忙碌,只除了院中傻愣愣站着的杨天昌,以及闭着双眼,不知从哪里弄来梯子爬墙翻进杨家村家,靠在常氏房间阴暗处,还未被人发现的雪芝。
    雪芝闭着眼睛,想等死。她想,若是死也能祥哥哥死在一起,那也是不错的。
    可当她竖起耳朵,得知祥哥哥没事时,不知为何,心下却是松一口气。
    待发现祥哥哥用力一脚踹开常婶的房门时,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上。
    常婶的房间烧得最快,屋顶都快烧透了,不断的有梁木掉下来。
    这祥哥哥要是被砸到,那后半辈子就毁了。
    他……
    雪芝根本没办法思考,等她回过神时,人也跟着进了常氏的房间。
    杨嘉祥对被烟雾呛得眼睛睁不开,等到好不容易找到已经昏迷的常氏时,忙伸手将人抱起来,往门外走去。
    雪芝呆呆地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祥哥哥!”
    杨嘉祥冷着一张脸,眼看梁木再次掉下来时,自己在冲出去的同时,还不忘将雪芝一把推了出去。
    众人看到房间里同时出来三个人,一时莫名中带着探究。
    方才他们一直忙碌,也没仔细看那房间。
    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看那黝黑的小脸和身高什么的,怕是个姑娘吧。
    只是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
    杨嘉祥的手背被火烫得起了两排的水泡,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比起手,他的心更冷更痛!
    “你要去哪里?”
    回过神来的杨天昌看着儿子抱着常氏,冷着一张脸朝门外走去,便忙将人叫住。
    杨嘉祥不语,只是在路过吴氏的身旁时,眼底带着一抹苍凉道:“吴奶奶,我带我娘去阮家坑一趟,求你帮我把地上的包袱捡起来,暂且放在你那,过两日,我来取!”
    吴氏听到她这话,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已经塌了一半的房子,又扫了眼青黑着一张脸的杨天昌,叹息一声道:“去吧,你娘要紧!”
    杨嘉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他娘到的阮家坑,又是怎么敲开了医馆的门。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一片,心冷得他浑身发抖。
    本在医馆里休息的阮安生,半夜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还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了。
    待听到一道沙哑中喊着救命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
    当他打开门,却见到一个浑身熏黑的男子,抱着一个妇人站在门口时,忙道:“这是怎么了?快快进来!”
    杨嘉祥将人放下,看着昏迷中的常氏,顿时红了眼。
    打小他娘就教他各种做人的道理,而他爹,却不怎么管他,只除了考上功名以后,态度才开始有所变。
    他知道他爹怪他娘,只生了一个儿子,让他家子嗣单薄,隐隐有他娘是罪人的意思在。
    可他不能说什么,他只想好好念书,考上功名,给玉儿妹妹依靠的同时,也能给他娘争一口气。
    可后来呢,他爹都做了什么?
    他知道他娘,为了他日后的仕途,一直在隐忍。
    可他爹,真的是冷血啊!
    同床十几年的夫妻,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要被烧死,也不去救。
    村里所有人都在忙着灭火,他却站在那看,呵呵,真是讽刺!
    阮安生的医术还没那么精,加上常氏又是个女子,只得与杨嘉祥说了一声后,去颜家大宅叫碧云过来。
    他这半夜一敲门,顿时也吵醒了住在附近的娟子等人。
    碧云打着哈欠,听到消息,顿时眼眸大睁,随即看向也被吵醒的青木,道:“你去和阮嬷嬷说一声,就说常氏出事了!”
    话落,人急往医馆而去。
    她知晓,这个常氏,对自家姑娘有多重要,也知晓阮嬷嬷与常氏关系好,这事必须得告知下才成。
    阮老太睡在耳房,被素心叫醒时,还有些茫然。
    待听到常氏出事后,便瞪大了双眸:“怎么会出事,人还好吗?”
    “不知道,青木说是碧云叫他来喊人的,她去医馆了,得过去看看才行。”
    素心说着,眉头一皱,心下琢磨,是不是也得告诉夫人。毕竟那常氏可是一直护着自家姑娘长大的人,且还不说,她与姐姐生前一直交好。
    于情于理,她出了事,夫人看在姑娘的面上,也得关心下才是。
    只是眼下时辰有些不大合适,加上府上还有客人。算了,明日再说,现在叫了嬷嬷也一样!
    阮老太来医馆的时候,门口就站着娟子等人,她顾不得打招呼,挤了进去后,刚好看到忙碌结束的碧云,忙道:“人怎么样了,还好吗?”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日后嗓子可能没那么好!”
    阮老太看到躺在那,瘦成一把骨头的常氏,顿时泪水啪嗒啪嗒直往下落。。
    那杨天昌到底造的什么孽,好好的一个媳妇儿,硬生生给蹉跎成这样。。
    老天真是无眼,这样对待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杨嘉祥看到阮老太在那抹泪,便走过去,道:“阮奶奶,你别哭,我娘会没事的!”。
    阮老太看面色都熏黑的人,执起他的手,呜呜呜得直哭出声。。
    等哭了许久,她才感觉到手中的触感似乎不对,这才睁开浑浊的双眼,顿时倒吸一口气,忘了哭泣。。
    “安生,安生,你快给祥子看看,他这手可别给毁了,这马上就要科考了!”。
    围在一边劲自感叹的娟子等人,听到阮老太这话,头一转,也纷纷倒吸一口气。。
    但见杨嘉祥的右手背上,皆是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这得多疼?。
    这孩子怎么能忍到现在都不吭声?
    “安生,祥子这手还好吧?”。
    “会不会有影响?他娘可就指望着他能中举!”。
    “对啊,可别给影响了,这到科考可不到一个月了。”。
    杨嘉祥原本灰冷的心,在听到这些关心的话语后,似乎慢慢地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这些人,都是平日里,跟娘交好的人。。
    自从他们走搬到这阮家坑后,他娘就开始不爱说话了。。
    自己在时还好,若是不在,怕是连一句话都不跟爹说。。
    爹?
    呵呵,也许过了今天,他可以当自己没有爹。。
    这样的爹,他宁愿不要!。
    只是,娘会同意吗?。
    “我不疼,没事的!”。
    手背再疼,能有他的心疼?
    那种硬生生被他爹挖掉的感觉,让他痛彻心扉。。
    “怎么能不疼,别嘴硬。一会儿安生给你挑破皮,上了药后,你赶紧去歇息。你娘这边,有我们看着呢,别担心!”。
    “是啊,要是怕在这里歇息吵到你的话,就去我家,横竖有空屋!”。
    阮老太则道:“去颜府吧,江大人还在府上!”。
    娟子于氏等人一听江大人,顿时明白阮老太的意思。。
    杨嘉祥家里现在这样,他手又受伤。。
    不管到时好没好,起码在江大人面前过了眼。。
    加上他这是为母受伤,传出去也是一番美谈,届时应该不至于不让他去考的。。
    还有他家里的事,若是弄个不好,还得江大人出面。。
    毕竟这莫名其妙的火,也着实怪异。。
    说不好,是人为的!。
    只是会是什么人,心思那般歹毒,居然趁着夜深人静时,想将人活活烧死?
    杨嘉祥闻言,摇摇头,眼眸低垂,哑声道:“不用了,我就在这睡会儿!”。
    阮家坑医馆设有几张床榻,就是怕万一半夜碰上什么急事,也好让人有休息的地方。。
    阮老太等人闻言,叹息一声,知道他这是不放心他娘。。
    哎,这孩子真是不错!
    众人感叹归感叹,在看到他找地方躺下后,纷纷走出医馆,在距离了大约又三米后,才纷纷站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起火了?”。
    阮老太实在不明白,那常氏是个心细之人,像这样的事,不应该发生在她家才是。。
    “不知道,我娘说的。她不放心祥子,悄摸跟上来的。这会儿时间晚,她老人家挨不住,在家睡觉,得等问过她才知道。”。
    阮老太还想问什么,但也知道眼前这些人跟自己一样,都在阮家坑,哪里晓得。。
    看来要问,也得等天亮再说了。。
    这年头攒钱盖房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一着火,怕是什么都毁了,且他们连住的地方都要没有。。
    眼下天热还好,待天冷后呢?。
    七月了,到了八月天就该开始发凉,哎!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这一夜终究要过去。。
    天,开始微微发亮,村民们也陆续起来,忙碌开来。。
    关于杨家村的火灾一事,很快就被传开来。。
    有好事的,更是直接跑到杨家村去看看。。
    毕竟这年头大伙儿都过得不容易,要该个房子,就得花大笔的银子,特别是在杨家村这个地方。。
    因此,对于走水二字,都敏感的很。。
    一早,杨家村里,杨天昌的家已经彻底塌了,还隐隐冒着烟气。。
    这让前来一探究竟的人,见状后,纷纷叹。。
    不过也都在庆幸,还好人都没事。。
    只是在感叹的同时,也得知了杨天昌对于发妻的态度,还说若不是他儿子冲进去救人,怕是他那发妻就得被活生生的烧死。。
    乡下人向来朴实,对于这种行径,皆是看不起。。
    毕竟他们听说,当时的火还不是特别大,他杨天昌就这么站着看,也不去救人。。
    所有人都忙碌着灭火,他却无动于衷。。
    这在他们看来,这种人,当真是不配为人父,为人夫!
    只是这不是自己家的事,纵使心有嘀咕,也不会明面说出来。。
    顶多三五成群聊天时,若是有人提起,就会发表一番自己的意见罢了!。
    骆娇恙得知杨家村失火时,还没什么感触,在是常氏家失火,且她又昏迷不醒后,这才对素心道:“人在哪,现在如何了?”。
    “回夫人,就在医馆中,可要过去看看?”。
    “不管是看在素云生前与之交好的份上,还是她对诗情的好,理应来说,都是该过去看看的。走吧,一道去看看人如何了,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
    杨嘉祥,她昨天还见过,就是那个心思通透,画了一手好丹青的少言男子。只是不曾想,这才不过一夜功夫,怎么就会变成这样,真是世事难料。。
    医馆里,常氏醒了,她一得知家宅被烧毁后,环视了一圈,瞬间就闭上了双眼,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与解脱的笑意。。
    杨嘉祥知他娘在找谁,在看不到人后,为何又这般,心下更是难过。。
    “娘,我想过了,你和他合离吧!”。
    原本绝望的常氏,在听到这话后,瞬间又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不赞同。。
    自古以来,都被休弃,哪有合离一说?
    再则,他这就要科考了,走仕途之人,除非是丧父亦或者丧母,不然都是污点,她就算在委屈,也不能生生毁了他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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