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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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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骆娇恙闻言,浑身一震。
    她不知道江贵妃此话何意?
    这是在套她的话?
    江贵妃看到她眼底的戒备,也不好讲事情始终讲述一遍,便道:“你的女儿,生的好,世人称为活菩萨。”
    骆娇恙依旧不语,她的女儿这事知道的人甚少,这江贵妃此番邀请她前来赏花,只怕是别有目的。
    如果她是要搬到镇国侯府,随便去。
    可若是想如丁北瑜一样,拿她女儿做文章,除非她死!
    江贵妃看她的戒备丝毫没有减少,继续道:“墨儿之前曾被你女儿所救,说起来,你家女儿也是墨儿的恩人。这次请你进宫,乃是依依的主意。她认识你女儿,且与关系甚好。便是你家诗情托她找上本宫,想让本宫想法子让你离开那,去你女儿身边,你可愿意?”
    她说完这话,掏出之前霍依依给她写的那张字条,递给骆娇恙。
    骆娇恙自认年轻时,依照她爹的品级,像江府这样的贵族交际圈,她还没资格混进去。
    她与霍依依也仅限于认识,偶尔有往来。
    但如江贵妃所言的手帕之交,就显得有些过了。
    眼下纵使她心有疑惑,但还是接过了字条。
    待看清上面的话语这,骆娇恙再次沉默。
    真的是诗情想要接她回去?
    诗情知道自己,所以想和自己团聚?
    想到那个除了出生那日外,至今都还没见过一次面的女儿,骆娇恙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是人母,这些多年,又岂会不想?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八个月长大的孩子,身子里流的有一半是他们骆家的骨血的孩子。
    不知道如今长多高了,模样像谁?
    这些年,可有怨恨过自己?
    “诗情现住在榕城南县治下的吉峰镇下头的村庄,那里百姓拥护她,人人称颂她。她自知身份,也明白如今的处境,就未曾到京城里来。但她心中牵挂于你,得知你还在世,就托人让本宫想法子。本宫再一次问你,你可愿意?若是愿意,一切交给本宫,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成。若是不愿,那便当今日本宫没邀过你!”
    骆娇恙不知道江贵妃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帮自己。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与其在那府上等死,倒不如赌一把信一次。
    输了,横竖都是死,只不过是死在哪的问题。
    赢了,那便是在临死之前,能够见一次她的诗情,她的女儿。
    “嗯!”
    江贵妃看她低头半晌,这才轻应一声,心下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今日她算是帮了那个丫头一把,也送了一个人情给她。望她能够看在今日这份上,他日进京之后,能够替她好好医治玄哥儿,也望她能够为大楚带来希望。
    天定的儿媳,她的亲娘,她这个未来的婆婆总得顾着一些。
    镇国候府中,自打骆娇恙被明公公接走之后,苏子宁便心浮气躁,看谁都不爽。
    面对府上的下人,轻则谩骂,重则打死不论。
    不过一天的时间,侯府上便死了五个人,使得侯府中人心惶惶。
    这种情况,持续到骆娇恙吐血昏迷不醒的被送回府中截止。
    苏子宁见状,先是在侯府中大喊让人请大夫,随即跟到骆娇恙房中。
    待看到双眸紧闭的人,她冷冷扫了骆嬷嬷一眼,这才哈哈大笑道:“真是个贱命,别人去一趟皇宫是神采飞扬的出来,她倒好,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骆嬷嬷低头,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苏子宁看骆嬷嬷不回嘴,便上前伸手轻轻刮着骆娇恙那白皙胜雪的肌肤,眼底闪过一抹嫉意。
    突然,她那修得极为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掐住骆娇恙腮帮的一层薄薄的皮肉,不多时,就见肌肤下头溢出血来。
    苏子宁见状,眼底带着嗜血的笑意,但看到依旧还未醒过来的人,松手伸指探向她的鼻翼下方。
    当见那鼻翼半晌才有呼吸出来,心中恨不得拿起枕头将其闷死,但也知现在还不是时候。
    否则她玩死骆娇恙,坏了侯爷的大事,不出两日侯爷也会玩死她。
    骆娇恙从皇宫中出来后连着昏迷不醒三天三夜,请遍名医都无奈叹息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京城之人都道镇国侯夫人福薄,受不住皇宫的贵气冲击,大限将至,已经无力乏天。
    不知京城情况的温玉,与小娃一天只歇两个时辰,饿了吃块干馍馍,渴了喝点冷水的她,眼看要到榕城时,面色越来越白,甚至身子隐隐传来不适之感。
    小娃见她这样,有些心疼:“姑娘,马上要到了,不若下来走走?”
    这种天气,这般赶路,连她这个常年训练的人,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像姑娘这样的弱女子了。
    温玉只要想到还躺在床上等自己救治的楚玺墨,又哪里肯停下来。
    “不,就快到了,继续!”
    两刻钟后,温玉与小娃风尘仆仆的进了楚玺墨在榕城置下的院落。
    江云野看温玉神色不对,有心想让她去休息,奈何想到如今依旧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楚玺墨,便将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墨哥儿能撑到现在等温玉来,这已经是整个榕城医术最好的大夫所努力的结果。
    他怕再耽搁下去,还没等温玉缓过来,墨哥儿就先一命呜呼了。
    温玉强忍着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吃了两粒自己炼制的益身丸,闭眸歇了一刻钟,便随江云野进了楚玺墨所在的厢房。
    待见到床榻上双眸紧闭,瘦了一圈的人,突然,她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针,片刻间疼得她难以呼吸。
    “楚玺墨!”
    她走上前,伸手摸着他冒着青须的脸颊,轻轻的低唤一声。
    很快,她就将手探向楚玺墨的脉搏,又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睑,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
    来的路上,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楚玺墨的具体情况。现下问道他身上的血腥味,心知他的伤口还未缝合,就不知内脏里的具体伤情如何。
    “诗情,墨哥儿的情况如何?”
    江云野看到温玉放下手,忙问道。
    “准备一碗麻沸散,一锅热水,烈酒一坛,还有针线,要快!对了,另外备一钱三七,捣成粉末备用,没有的话,就胜红蓟。除此之外,我需要一根清洗干净的牛羊细血管,大约一尺半长,还有今年新下的干净棉花若干。”
    江云野不知道烈酒和针线,还有那个什么牛羊血管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听到这话,还是令人去准备。
    温玉小心翼翼的解开绑在楚玺墨胸口处的布条,待看到里面露出红色绽开的皮肉之时,双手不禁有些颤抖。
    “姑娘?”
    小娃看出她情绪的不对劲,忍不住低呼一声。
    温玉不自觉地将手捂住胸口,感受其中那慌乱的跳动,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方才心中的那抹凌乱,因他而起,眼前这个没见过几次的男人,为何会如此牵动她的情绪?
    莫非,动了情?
    想到这她用力的摇了摇头,紧咬下唇,深呼吸几下后,这才冷静下来。
    “无事!”
    眼下江云野还没把东西备齐,温玉将心中的杂念摒除后,这把布条给楚玺墨轻轻覆盖而上。
    紧接着在小娃的目光下,她坐到床头,背靠着床架,抓起他放在一旁的手掌,将其握在手心,闭眸休息。
    一路奔波到现在,她的体力早已透支,加之腹部的不适感越来越强,莫名的让她有种心慌的感觉。
    眯一会,她眯一会儿就好。
    小娃见她疲惫状,也心知她此时在养神,便悄悄退了出来。
    翟一见小娃,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急切道:“主子如何了?”
    小娃不耐烦的将手抽出:“我家姑娘现在累狠了,在歇息。六爷的事,等我家姑娘醒来再说!”
    翟听到小娃一口一句我家姑娘,接着又称主子为六爷,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你……”
    “翟,我心知你着急六爷,我也着急。但我家姑娘在接到信息后,就马上赶来了。这一路,我们骑马过来,一天就睡两个时辰,更别说吃的喝的。你我是训练过来的,倒也还好。可姑娘,她不一样。赶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你可知道,她过来时,家里可是在乔迁。为了六爷,她连自家的大事都抛之脑后了。翟,让我家姑娘多歇会吧。横竖她都在这,六爷也不会有什么事!”
    别看小娃年纪小,可她是翟一手训练起来的,自然知道她的性子。
    眼下见她扯着一口娃娃音如此语重心长的说这些话,心下还是有些愧疚。
    刚才颜姑娘过来时,她眼底因疲惫的血丝,还有苍白的面孔,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他太过于关心主子,而忽略了其他事。
    小娃看翟不语,深怕他不同意,继续游说道:“翟,你要知道。只有我家姑娘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治疗六爷!”
    等到翟“嗯”了一声后,小娃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别说温玉了,就是她,这一路过来,别人要花七八天的时间,她和姑娘硬生生的只用了不到五天。
    在这寒冷天气不好的季节,其中的艰辛,只有她们当事人才知道。
    房间内,楚玺墨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细细汗珠,苍白的嘴唇开始起皮。
    他的嘴巴无声的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头更是左右摇摆不定。
    温玉本想眯一会儿养养神,奈何实在过于疲惫,便睡了过去。
    她的警惕性一向很强,即便是睡着,也是浅眠。
    当她察觉到身边的人不对劲,便睁开眼眸,快速看向身侧的人。
    “小丫头……小丫头……孩子,孩子……”
    他的声音实在低,温玉没听清楚他再说什么,只是看他的口型,似乎是说孩子的事。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怎么了吗?
    温玉脑海中闪过这抹疑惑,便出声道:“楚玺墨,你说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楚玺墨仿如陷入梦魇中,嘴里一直喃喃着孩子什么的,这使得温玉更加的疑惑。
    “叩叩叩!”
    突然门被敲响了,温玉回过神来,看他的情况似乎不大好,又掀开那白布。
    待见到伤口处又开始不断往外溢血时,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进来!”
    小娃、翟和江云野等候在外,听到房内终于传来声音,三人纷纷走了进去。
    “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备好就都端进来。小娃,你留下给我当副手。江大人,一会儿麻烦你将麻沸散帮我给他灌下去先!”
    “好!”
    江云野和小娃同时应了一声。
    温玉则是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与银针都拿了出来,准备消毒。
    楚玺墨的身子里内出血严重,她必须得让那些都排出去,不然在这样下去,他就真的完了。
    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夫,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将他身体里的淤血排出。
    待所有东西都准备齐了,江云野将麻沸散给楚玺墨灌了下去,这才推出房间,在耳房中等候。
    温玉回头看了眼楚玺墨,深呼吸一口气,对小娃道:“点两盏油灯过来放床头,另外把那桌子移过来,你再用烈酒洗一遍手。”
    小娃闻言,点头照办。
    等她洗完手后,楚玺墨麻沸散的药效也开始作用。
    温玉快速在楚玺墨的身上按照几个穴位扎了几针之后,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拿刀对他的胸腔划下第一刀。
    小娃见状,双手紧握成拳,飞快抬头看了一眼温玉,眼底是浓浓的戒备。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如今她的主子是眼前这位姑娘。
    她现在是在救六爷,并不是在害他。
    对,她是在救人,不然不会准备这么多东西。
    她应该相信的!
    在阮家坑那么久,虽然没亲眼见到她救人,但偶尔也有听碧云提起过关于姑娘动手术的事。
    温玉此刻没心情管小娃是怎么想的,她之所以叫小娃进来帮忙,而不是叫外人,是因为她怕其他人更不能接受眼下这情况。
    除此之外,她也是在考验小娃对她的忠诚度。
    如果小娃认为她这是在谋害楚玺墨,那边她就没留在身边的必要了。
    等温玉打开楚玺墨的胸腔时,小娃的手心早已汗湿。
    “牛血管!”
    温玉手心向上,朝小娃要东西。
    小娃摊开手心一看,又想起之前温玉让自己洗手的事,顿时在又先跑去洗手。
    温玉见状,眉心一皱,自己动手拿过泡在一旁的牛血管,将其放到早已积血甚多的胸腔中。
    “盆子!”
    已经洗好手的小娃快速将之前准备好的木盆端了过来。
    但见温玉对着那牛血管捏了几下后,就陆续有血水排出。
    小娃亲眼所见楚玺墨身体里的积血越来越少,想了想道:“姑娘这是排出血就好了?”
    待温玉收起牛血管后,仔细检查了下楚玺墨的内脏,见没什么大碍,这才点头:“是,不然忧及性命!”
    小娃见她用炮制过捏干的棉花擦拭剩余的积血,道:“如果只是排淤血的话,可不可以,再给一刀就成?”
    温玉手一顿,道:“下次你可以试试,别问我!”
    再来一刀,这小丫头还真想得出来,她敢下手吗?眼前的可是她原先的主子,就不怕一刀下去,人死了?
    此时温玉又开始觉得腹部疼痛,这种疼,让她浑身发冷,一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甚,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往下流。
    “姑娘?”
    小娃看温玉面色发白,额头开始冒汗,忍不住惊叫一声。
    耳房中等候的翟和江云野听到这样,几乎想破门过来。
    温玉强忍着不适,将三七粉洒在他的伤口上,开始快速着手缝合刀口。
    待缝合好后,她又在那处撒了些三七粉,紧接着将之前的银针换了几个穴位,这才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洗净双手,开始提笔写了一张药方。
    “夜里发热就用这个汤药灌下去。”
    话落,还未等小娃接过药方,她眼一黑,人往地上倒去。
    “姑娘!”
    小娃犀利的叫声刚响起,门就被嘭的一声打开了。
    翟和江云野先是朝床榻上的楚玺墨看去,待看到人胸口微微起伏,好似睡着一般,这才松一口气。
    小娃单手抱起温玉,将药方扔给翟:“快去请大夫!”
    她相信依照翟的功夫,方才姑娘说的话,他们都是听见了。
    翟伸手接过药方,点头朝门外掠去。
    小娃白着一张脸,看向温玉,心底越来越慌。
    突然她闻到一股血腥味自姑娘身上传来,霎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娃的反应,以及温玉的情况,还有空气中再次传来异样的血腥味,这让江云野再次皱起了眉头。
    “快,将诗情丫头安置到梅园去!”
    这丫头,莫非是有了?
    不对,是有了又没了!
    想到这些,突然江云野往后倒退一步,单手扶在桌上,这才撑住自己的身体。
    皇室的血脉,就这样在他眼前没了!
    如果他不让翟叫温玉过来,是不是这孩子就会活下来?
    不,墨哥儿必须救。
    老天真是戏弄人,父子只能活一个,真是开得好大一个玩笑!
    就在江云野浑浑噩噩之时,温玉身下的血越来越多,一路从楚玺墨所在的院子,直滴到梅园。
    小娃将温玉放到床上,站在一旁暗自着急,她没有经验,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
    这翟去请个大夫,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叩叩叩!”
    这时门被敲响了,伴随而来的是一道老嬷嬷的声音:“姑娘可在?老奴带着医女过来了!”
    “快,快进来!”
    老嬷嬷闻言将门推开,这才带着一个手拿药箱的医女进入房间。
    待看到没关紧的窗户,便上前将其一一关闭。
    医女问道空气中的气味,又观了地上的血迹,心知床上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彻底的没了,便着手开药方。
    “已经流了,就好好坐月子。这张药方,你去抓了药给她灌下去,让她流干净,不然以后会留下病根,不好再怀上!”
    小娃看她人都没看,就先开药方,便冷着一张脸:“你就是这样看病的?”
    医女见她身上煞气严重,心下漏了一拍,但她也是有脾气的。见自己医术被人质疑,当下就不悦了。
    “这女人流产正常,哪里还需要看。无非就是能不能保住,流没流干净的问题。床上这姑娘流了那么多血,哪可能还能保住。”
    小娃冷哼一声,将药方收下:“你可以滚了!”
    什么破医女,什么都不看,就直接开药方,真是不负责任。
    还是她家姑娘好,对每一个患者都极具态度,也特别负责任。
    只是姑娘自己是大夫,有身孕了,怎么会不知道?
    莫非,姑娘这不是流产,而是来月事了?
    想到可能是温玉因一路的奔波,到这里身心疲惫,加上来月事才昏迷,小娃瞬间心就往回落了不少。
    至于手上的药方,她扫了一眼,便搁在温玉的枕头底下。
    姑娘来月事了,她得给姑娘做点月事带才成。
    想到这,小娃给温玉将被子盖好,便出门了。
    此时昏迷中的温玉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白茫茫的地方,有两个胖胖的小娃娃。
    一个在睡觉,其中一个却一直对着自己哭,
    她想要上前,奈何脚如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开步伐。而那孩子哭着哭着,身子慢慢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她心下一疼,不知不觉间溢出了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像是落空了一块。
    那个孩子是那样的可爱,可怎么会哭,为什么又会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孩子好亲切?
    就在她怔愣不久,突然另外一个在睡觉的孩子,也哭了起来。
    温玉听到声音,心如刀割,随即用力的抬起脚,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眼看孩子也开始变淡,她怕和之前那个娃娃一样,会消失不见,心下一急,往前一扑,两手堪堪将孩子抱住。
    小娃娃长得很是朦胧,她看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她想要好好安抚。
    原本哭泣中的孩子被她抱住后,才渐渐的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睛,抬头看她。
    这一刻,温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孩子,她的孩子。
    突然小娃娃将头埋在她怀中蹭了蹭,随即又抬头看向她,咧嘴一笑。
    这一瞬间,温玉觉得,眼前这个笑容是那样的清晰,是她见过这世界上最纯真最好看的笑容。
    “娘亲!”
    就在温玉心里甜滋滋之时,突然怀中的孩子开口喊了一声,她手顿住,整个人如被电着了一般。
    “你,叫我娘亲?”
    小娃娃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又将头埋在她的怀中,用力的蹭了蹭。
    温玉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娃娃,还陷在小娃娃那声娘亲中,无法回神。
    等到回过神来,小娃娃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
    “姑娘,不要再睡了,醒过来吧。你要是再不醒来,小娃要哭了!”
    小娃坐在床沿,看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还未醒来的温玉,心中自责得不能自己。
    六爷都醒来了,为了怕他知道姑娘的情况,府上所有的人都告知他,他的伤势是榕城的大夫所治的。
    而她,也是不敢出现在六爷面前,就怕露馅。
    “姑娘,六爷都已经醒来了,你也醒醒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六爷吗?”
    温玉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不断有人在吵。
    她想叫那人安静点,不要吵到她怀中睡着的孩子,奈何那声音怎么都不听。
    就在小娃不断叫唤,温玉开始不耐烦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嘭”的一声,小娃吓一跳,睡梦中的温玉眉心狠狠一皱。
    “小娃,诗情姐怎么样了?”
    江素雅刚随她娘到这里,一进来,就听说了所有的事。
    她娘先去看她表哥,她就先过来看看温玉了。
    爹说,诗情姐怀孕,又流产了。
    可是她不相信,诗情姐一向是洁身自好之人,怎么可能会是不洁的人,还与他人暗结珠胎,怎么可能。
    一定是诗情姐月事来,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她可是打听过了,诗情姐自打七月份来了初潮后,到现在都没来过。
    想必是他们都误会了,不可能是怀孕的。
    再说诗情姐自己是大夫,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在未成亲的情况下,怀有身孕呢。
    这一定是那些庸医错疹了。
    小娃也如江素雅一般,坚定温玉只是来月事,并不是什么流产,因此那医女开的药方,她始终没去抓药。
    倒是让厨房做了不少补身子的饭菜过来。
    奈何温玉三天都没醒,她只得让厨房熬了些鸡丝粥,一点一点给她喂进去。
    “姑娘已经昏了三天了!”
    小娃起身,给江素雅行了个礼,这才回她话。
    江素雅一听三天,马上惊呼道:“那岂不是你们过来时只花了五天?难怪诗情姐身子要吃不消。我说你们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啊。对了,大夫那边怎么说?难道就这样,让诗情姐一直昏迷不醒?”
    小娃闻言,将被她放在床头底下的药方拿出来,递给江素雅。
    “喏,那医女开的。说姑娘流产了,这是让姑娘流干净的药方。那医女太不负责了,她刚进来,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开药方,让我给轰走了!”
    江素雅一听这是给温玉流干净的药方,心下一缩。待听清楚是连人都没看时,便马上同仇敌忾起来:“什么医女,哪里来的?”
    “奴婢不知!不过依奴婢看来,姑娘应该是来月事了,不是那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却一直睡了这么多天,也不见醒来。”
    江素雅一听,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样,便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你们那样赶路,诗情姐的身子骨又没那么好,自然是承受不住。这多睡几天,也没什么。”
    她说完这话,便走向依旧闭着双眸的温玉,眼底带着一丝担忧:“诗情姐,差不多该起床了,莫要让大家担心啊!”
    奈何,她等了两刻钟,也没看到温玉醒来。这才想起,她该去看看表哥。
    “小娃,我先去看表哥,晚上再过来。你好好照顾诗情姐,她要是醒来,你告诉她我来了!”
    “好!”
    此时霍依依去看过楚玺墨后,这才拉着江云野找了一处安静之地,细声问道:“老爷,诗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说是流产了?真的怀有身孕?”
    江云野闻言,重重叹息一声:“那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与他们皆是无缘。眼下诗情还昏迷中,墨哥儿也不知道,你切莫说漏了嘴,叫他知道后担心!”
    霍依依想起温玉之前与楚玺墨有亲密接触过,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两个月。她那一路从吉峰镇骑马奔波这么多天到榕城才流掉,已经算是那孩子坚强了。
    常人不说骑马,哪怕是奔波一下,也得掉了。
    如老爷所说,终究那孩子是无缘的。可若是还在,她姐姐知道后,得多开心啊。
    哎,造化弄人!
    “老爷,你去墨哥儿那边守着,妾身去看看诗情。”
    霍依依觉得,不管是作为素雅的娘,地方官的夫人还是楚玺墨的嫡亲姨娘,此时此刻,她都该去看看温玉。
    楚玺墨总觉得温玉来过,不说别的,就他胸口处的那道口缝制手法,一看就是出自温玉的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翟他们告诉他,温玉没来过。
    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觉,真的只是另外一个学了温玉手艺的大夫?
    莫非是那丫头的师父?
    不对,若真是,翟怎么可能不将人留下。
    所以说其实是那丫头来了,只是他们不告诉他?难道说,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楚玺墨有些坐不住了,他挣扎着起来,叫了一声翟。
    待看到翟进来后,这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本王再问你一次,颜姑娘可是来过?”
    翟低头,不语。
    楚玺墨双手紧握成拳,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赤红着双眼,怒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恰在这时,江云野走了进来。
    他一看这情况,眼眸一转,随即了然。
    “墨哥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玺墨没理他,劲自问翟:“诗情她到底怎么了?”
    翟单膝跪地,正要开口,就听江云野无所谓地笑笑道:“原来你问这事啊?那小丫头之前是来过,碰上你的事情,就顺手给治疗了。不过当天她就走了,说有点急事,家里似乎要乔迁什么的。走时还叫你好好休息,等好了,去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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