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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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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香桃见她不语,便道:“外婆,你还在想着怎么帮颜雪芝吗?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每次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有你在后面帮忙收拾烂摊子,所以她想怎样就怎样。”
    阮老太叹息一声,在听了香桃那么多话后,又何尝不晓得,只是她这心,着实放不下。
    “你舅舅,只有她一个孩子。我若是不帮,谁能帮?”
    香桃闻言气笑:“那你想怎么帮?那纵火之事,想必外婆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如果杨嘉祥没有发现,她这一下就是要三条人命。都说罪恶滔天,不外乎杀人放火,可这些她都做了。难道在外婆你的眼里,她颜雪芝的命就是命,别人的都不是?”
    阮老太依旧沉默不语,香桃不知她这是老糊涂还是怎么着,见状气闷不已。
    这要不是她外婆,从小疼她爱她的人,她又何苦在这说一堆有的没的,就是希望她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诗情姐的事还没完,就她所知的,当初既然那什么侯爷能做到那地步,必然是不会想让诗情姐活着。
    外婆这么糊涂,日后难保不会被人知晓后给利用。
    更何况,夫人还在这里,外婆可别给老糊涂了。
    “明天一早,外婆你就随我去一趟杨家村。”
    “去杨家村啊?也好,我正好去看看芝芝,问问她为何要纵火。”
    香桃忍不住伸手摇了下她,面上恨铁不成钢道:“外婆,我叫你去杨家村,不是让你去看颜雪芝的,是想叫你去看看那被烧毁的宅子。颜雪芝有什么好问的,就算你知道她,又能如何?这事,她必须给杨嘉祥家一个交代。”
    半夜放火烧人,难道她还有理了不成?
    虽说常氏和杨天昌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
    她颜雪芝一把火烧了人的宅子,还得人家的家变成这样,常氏在医馆躺着,杨嘉祥双手布满水泡。
    按理被烧死的,就该是她颜雪芝。
    若是这样,都没事的话,吉峰镇的百姓人人都学她,大伙儿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若真是她,那我替她给他们赔礼道歉!”
    “呵呵,外婆你真搞笑。赔礼道歉就完事了?杨嘉祥要科考,那手还不知道能不能好,要是因此影响秋试,你如何赔?常氏先不说身体如何,她现在和杨天昌走到这一步,也是因为那一把火,那又给如何赔?还有那宅子,往少了说,重新盖起来,加上家里的东西,怎么都得几十两,外婆你可有?再说,就算你能赔得起宅子,那也得看人愿不愿意你赔。放着颜雪芝这样一个人在村里,谁敢夜里踏实的睡觉?保不住哪天她心情一个不好,再放一把火。反正没事嘛,有外婆你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反正外婆你能,你厉害。”
    阮老太让香桃说的面红耳赤,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孙女啊!
    “横竖我把话搁在这,外婆我不准你去帮雪芝,不准你去看她。不管她是生也好,死也罢,总之和咱们没关系。其实早在她那样对诗情姐后,就没关系了。日后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养老之类的,我会努力赚钱,会给你养老的。”
    外婆以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她敢保证,杨天昌如今家里变成这样,走到这一步,要是知道是颜雪芝放的火,准会打死她。
    当然,纵使颜雪芝不会打死,送到衙门,往少了说,也得关上十年八年。
    “我不用你养老,我的事,也用不着你管!”
    阮老太生气了,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当年是她让素云流产了腹中的孩子,才得以让诗情活下去的。
    她本就欠素云和颜家的列祖列宗一条儿孙命,眼下颜家就芝芝这么一个孙女,要是连芝芝都保不住,将来她有何颜面,下去见颜家的列祖列宗?
    再说,她是颜家人,又哪里用得着用姓阮的来养,她颜家的人,还没死绝。
    香桃见她这样,也不客气了:“不用我管?那好,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不过外婆我奉劝你,做什么之前想好先。诗情姐现在有娘,还未改姓,是看在以前的份上。按理她再不济也得姓骆,和姓颜的没关系。外婆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夫人那,是骆府的家奴。你要是想借着诗情姐的声誉来救颜雪芝,那也得看夫人,墨王和白大人愿不愿意。再不行,还有江大人,他可是诗情姐的干爹。”
    好话说尽都没用,那又何必客气?
    她虽然是她的外婆没错,但她不想见她最后因颜雪芝,落得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
    你可以爱幼,但不是这样毫无底线的包容。
    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是她颜雪芝了。
    阮老太被雪芝这么一说,浑身顿时僵住。
    是啊,她只是一个奴,任何护主的举动都说应该的,她不能以此要挟。
    何况玉儿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对自己也是够好的了。
    小姐,不,是夫人这些时日以来,对自己也是极好的。
    若是因芝芝,而败坏了玉儿的声誉,到时别说墨王,怕是白大人和江大人就要饶不了她。
    她死了倒也不怕,横竖也一把年纪了,只是想来他们一定会牵连颜家的。
    春生才三十多,年纪也说不上大,等将梁氏休了,在娶个好生养的,颜家的血脉也不是不能延续下去。
    这一夜,阮老太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她也不知道香桃睡了没有,只道了一句:“罢了,外婆都听你的。你说咋做,外婆就咋做。”
    一直在等阮老太话的香桃,听到这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怕她外婆一根筋走到底,等到那时候,怕不是只有颜家出事的问题了,那会连是她家,都跑不掉。
    权贵的人家,一怒可是牵连的,没听过戏文里说的吗,那些人满门抄斩,可动不动是株连九族的。
    阮老太和香桃都不知道,她们的对话,全都一句不落的被府上众多人听去,除了素心、青木、碧云外,还有白逸风和江云野。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香桃打了个哈欠爬起来,准备去厨房帮忙。
    虽说她不是这颜府正紧的下人,但她依旧沿袭温玉在时的习惯,每天都帮着做点力能所及之事。
    “青木大哥早!”
    青木看了眼香桃,眼底带着复杂神色。
    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不曾想她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那阮老夫人若是没被她劝住的话,回头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虽说也是个下人,但在自家姑娘眼中,终究是养育她长大的奶奶,怕不是谁可以动的。
    “早,你年纪还小,这会儿天色早,要不你先去睡一会儿,早膳回头我给你留些。”
    香桃再次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抬头诧异地看了眼,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话说这么多的青木,随即摇摇头。
    “不了,等吃完饭,有事出去趟,回来还得打扫院子,接着要采小白花。下午头还要去洋芋地里看看,等济世堂的人上门来收小白花。”
    诗情姐留下的那个叫茉莉的小白花,可真是值钱。
    虽说每次都是在日头当中的时候采摘,采摘下来的也不多,奈何价格高。
    三进院那边的茉莉花伺候的好,花蕊多,每天都能采上六斤多的样子。一天六百多文,一个月下来可是有小二十两呢。
    不知道明年济世堂是不是还是这个价格收,今年阮家坑和她杨家村的家,都没少种。
    要是都以这价格,那大伙儿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青木一听她那么多事,便不再说什么。
    如今这宅子对外,他是管家兼厨子和护卫。
    这府上的日常开销,都是他在掌管,因此能赚钱自然是最好的。
    他不知道夫人那边有多少银钱,但是都是不动的,到时候要给姑娘作为陪嫁用。
    至于新收的粮食亦是不动,留着说是以防万一。
    而医馆赚来的银钱,用来做购药资金,若真有多余,就用来置地。
    因此眼下府中的所有开销,包括人情往来,也就靠小云这边了。
    奈何她那洋芋种出来,都是要卖到其他地方去,得来的银子,则是继续置地。
    今年到现在,也就只有那小白花的收入,是真实地交到他手中。
    幸好,这连着两个多月,都有小二十两。
    哎,姑娘走之前,就给他留了二百两,还不够这一大家子三年的月银和四季的衣裳。
    希望姑娘那边赶紧将那什么粉之类的秘方送过来,这样香桃那边多赚点银子,也好解下他的困境。
    不然,他真的要去杨家村打猎卖了换银钱用。
    做管家难,做厨子更难,特别是吃用什么都要自己想法子的厨子。
    家里的素菜,地里种了一些,倒是不用花什么银钱。
    可荤菜,就是个麻烦。
    好比这几天都有客人,他还得每天去杨家村那边,不是捞鱼,就是上山打些野味。
    有他这么苦逼的护卫吗?还不如当初和小娃换算了!
    香桃不清楚她的几句话,引起青木的满腹心事,在帮忙做了饭后,便先拉着阮老太去杨家村了。
    不管她老人家心里怎么想的,有些东西,就得让她亲眼看一看。
    阮老太在一些人的注目下,跟着香桃进了杨家村。
    待看到那烧得就剩下一堆灰的房屋时,瞬间不敢置信地僵硬在那。
    虽说她也想了会如何不好,但那远没有比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外婆,可是看清楚了?这若是有人,就得活生生烧死。这样恶毒心思的人,做了这样的事,你区区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事?”
    阮老太目光呆滞,久久不能言语。
    “昨天杨嘉祥已经请村里的老一辈出面解决他娘和他爹的事了,怕是今日要在江大人的见证下,彻底分开。说到底,这就是颜雪芝犯得罪孽。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就因为人家不喜欢她。”
    香桃说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我去问问她,到底咋想的!”
    阮老太说着,目光渐渐恢复清明,脚步坚定地朝颜家走去。
    若真是她,那从此以后,再也不管。
    她去吃斋念佛,为她消点业障。
    颜雪芝这两天过得不大好,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在众人的目光下回家的。
    也不知道她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烧焦的,她只记得,她的祥哥哥,用厌恶且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好似祥哥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说出来,许是看在她是姐姐的面上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
    纵然姐姐已经定亲了,他还是忘不了。他看姐姐画像的时候,是那样的深情。
    这些,她从不曾在见他在看自己时见到过。
    本来她想着,不想活了,可在火烧起的那一刻,还是怕了。
    也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原来还不是很想死。
    他会告诉大家,火是她放的吗?
    不,不对,那时候大家都乱,房子又烧毁了,没人看到自己,只要不承认,没人能拿她怎样。
    她不要死,她要看着祥哥哥中举,然后,然后她也可以跟着,不,是一定会嫁给他的。
    只是,那个常氏还真是讨厌,她不喜欢自己,那会儿怎么没一把火把她烧死呢?
    不,没烧死是对的。要是常氏死了,祥哥哥就在孝期,那么就不能参加科考了。
    她该怎么办才能让祥哥哥不恨自己,日后也才会慢慢的喜欢上自己呢?
    要不,去照顾常氏?
    对,去照顾她,只要她喜欢上自己,祥哥哥也会喜欢自己的。
    他是那样的孝顺,常氏的话,他会听的。
    想来,他喜欢姐姐,那是因为常氏也喜欢姐姐导致的。
    打定主意的雪芝,进了厨房,拿了几个白面馒头,又咬咬牙,将她爹留给她的水煮蛋也一并搁了进去。
    常氏现在身子不好,体弱,应该要补补。
    阮老太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雪芝拎着一个篮子,正打算出门。
    “你去哪里?我问你,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奶奶,你说什么?一大早的,莫不是疯魔了?”
    雪芝说着,还伸手摸向阮老太的额头,眼底露出关心之意。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祥子都说了,那火是你放的,他看见了。之所以不当众说出来,是想给你留点颜面。你说,为何要这样?”
    阮老太见她这样,越发的肯定就是她,因此决定诈她。
    这孩子,当真是没救了,怎么能到现在,还这般的理所当然。
    “奶奶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那样做。我心仪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眼下这节骨眼放火去烧他?祥哥哥救常婶的时候,我心急他的情况,就冲进了屋子,想来是有人给误会了。”
    阮老太听她这么说,便盯着她的眼眸,上下打量。
    孩子是她亲自带到大的,是否说谎,她又如何不了解?
    就刚才的话听来,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也好似正常的。
    可只有熟悉的人都知晓,只要她一说谎,会先理所当然的说完,紧接着眼眸低垂,再来就是不自然的摸鼻子。
    方才,她又是这样。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阮老太叹息一声,眼底带着浓浓地失望,转身之际说了一句:“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孙女,你是生是死,我也不再关心!”
    话落,放佛在那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连脊背都佝偻了许多。
    香桃扶着她,回头不屑地看了雪芝一眼,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这样,总会有报应的!”
    她说完,便扶着阮老太去她家了。
    颜春燕见到自家闺女和娘,便忙上前将人扶住:“这是咋的了?”
    “娘,你应该知道那火是怎么回事吧?”
    香桃没客气,直接当着阮老太的面问。
    “哎,当真是作孽。你说那雪芝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地跑去放火?我可都听说了,有人看她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直接跑向常氏的屋子,接着又被推出来的。好些村民说,雪芝就没和他们站在一道,也没见她从颜家跑出来,更没见她端水去泼,想来应该是她放的火。”
    阮老太闻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颜春燕继续道:“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但是太邪门了。衙门的捕快来查看过,说是柴房先着火的。你说,他家就三个人,分三间正屋住着,怎么可能着火会先着柴房,这不是人纵火是啥?那天晚上的村民,可都有互相证明当时都在家里睡觉的,除了她雪芝。”
    “娘,我听说有人起夜,看到她家走出来一个人,后来就着火了是不是?”
    当然,这是香桃自己编排的,不过也有事实根据。
    就她所知,这天热,家家户户晚上都是熬粥喝,这起夜,是在正常不过。
    颜春燕还没说什么,就见香杏从屋里走出来道:“姐姐,你还真说对了。我昨天在村里找她们玩,她们说,那天晚上就看到舅舅家出来一个和雪芝差不多高的人,然后没多久就听到起火了。”
    “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宅子,怎么都是十几二十来两,这火一烧,就啥都没了。”
    颜春燕刚说完,就听香杏道:“娘,这话你就错了。这房子烧了事小,可问题是,她雪芝她会不会隔几天烧一家?这要是没跑出来,会不会被烧死?娘,之前我和她吵架呢,你说她会不会也想把我烧死?”
    香杏说着,紧张地看向香桃:“姐姐,要不,你和你们夫人说一声,让我也去诗情姐家住算了,我怕回头睡着了就这样没了。”
    阮老太心下很是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不管是香杏也好,还是其他的村民也罢,想来会有这想法,也是正常的。
    “娘,外婆的身子弱,在咱们家歇会儿,你先照顾一下,我还有事忙,就先回去了。外婆,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会和夫人说一声。”
    香杏见姐姐没接她的话,嘟着嘴有些闷闷不乐,她是真的怕雪芝跑来要将她烧死。
    在香桃走后没多久,杨嘉祥亲自带着江云野和白逸风两人,进了杨家村。
    而此时,宋文也已经到了。
    杨天昌这两天精神看起来萎靡了不少,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帮着常氏,要让他们分开住,还说什么以后各不相干之类的话。
    不,还说他与自己也是这样,美名其曰,什么分家另过。
    以后他每个月给多少孝敬的银钱,还说若是有出息中举后,给多少,但有一点,不能随便去找他和常氏。
    可就这样,村里的一帮老不死的,居然还答应了。
    说什么他冷血,不救发妻,就该这样之类的。
    他哪里冷血了,不过是忘了罢了。
    那时候火那么大,他的年岁和身手,又不如十几岁的小伙子来得利索。
    这要冲进去,被砸伤砸死咋整?
    再说,他拉住祥子又哪里错了?
    毕竟火那么大啊,他又是唯一的儿子,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重进火海的?
    什么叫他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看。
    他的儿子和媳妇都在那里头,他着急哪里敢离开一步。
    他是没错的,为什么大家都责怪他?
    “签了吧!”
    杨嘉祥从袖兜中掏出早已写好的分家条约,那些都是村里的老一辈所认可的,且又是在江云野和白逸风的过目后,觉得可行的。
    如今他是连爹,都不想叫。
    在他看来,眼前的人,就不配!
    “我不同意!”
    “你要真的心疼我,对我娘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关怀,就签了。你什么时候签完,我就什么时候起身去榕城。”
    杨天昌知道,他这是拿前程要挟自己。
    可他真的不想签,但更明白,不管签不签,这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以前就算再不好,那看起来也是个家,如今一把火,什么都没了。
    他的家,他的妻,他的子,他所有的一切。
    “要我签可以,但我要找出凶手来。我不相信没人纵火,夜里明明都灭了火的。何况镇上的捕快说,是从柴房先着火的。”
    这一刻,杨天昌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纵火的人。
    “这个自然有衙门的人查,你现在只需签了就行。”
    杨天昌红着眼咬牙看向眼前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长得比他高的儿子,双手微微发抖。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一家子挺好的不是?
    难道就因为梁氏?
    梁氏,对,可能火是梁氏放的。
    那个贱人前几天缠着他,说什么等祥子考上举人后,她就离开朱行云,给他当小的什么的。
    当时他没同意,想来是她记恨,给纵火的吧?
    他的儿子都要当举人了,他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纳什么小妾,且还是个不安分,谁都可以上的破鞋?
    梁氏啊梁氏,他怎么就没想到,她是如此的狠毒。
    想来这一切都是常氏的错,要是她的身子争气点,他又何苦在外勾搭这么一个狠毒的破鞋?
    若是她不与自己置气,执意一个人搬到别的屋去住,他又何必再次与那梁氏勾搭上。
    对了,这一切都是她们的错。他一个大男人,这般行径哪里有错了?
    那些富贵人家的大老爷们,哪个不是这样的?
    他儿子就要是举人了,日后是进士,以后的官老爷。
    如此,他家也算是耕读之家,还不允许他有其他女人了?况且他又没在外头有乱七八糟的子嗣。
    只是男人嘛,总是有需求的,不是吗?
    杨嘉祥看他久久不语,也未签,耐心告罄:“莫要将最后一丝情分都磨没了。”
    “祥子,不管如何,我始终都是你爹!”
    杨天昌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下憋得厉害。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为何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这样与自己为难。
    杨嘉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笑容,哑着嗓子道:“我知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也许我不会投胎到这样的家来,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受苦,操劳了十几年,换来的是这样的生活。就是因为你是我爹,所以我也没不管你,日后该给的养老,都会给。若你还念着我是你儿子,但凡你能有一丝的良心,就让我和我娘过得稍微舒心点,签了吧!”
    杨天昌听他话说得这样绝,心下越发的难受,就更是痛恨放火之人。
    他恨常氏,但更恨放这一把火的梁氏。
    想到这,他咬着牙,颤抖地拿起放在一旁已经蘸墨得毛笔,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又用左手拇指沾了红泥,在上头盖了个章。
    一式三份的“分家书”算是完成。
    杨天昌自己一份,村里的老一辈一份,放在吴氏家,一份杨嘉祥自己拿着,准备回去给他娘收着。
    杨嘉祥收好东西,看也不看杨天昌一眼,转身离去。
    杨天昌见到他已经挑破水泡的手背,心头被恨意沾满,当下不管不顾直接冲到颜家。
    “梁氏,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的梁氏,听到这来者不善的声音后,下意识地哆嗦了下。
    平日里这杨天昌见自己,都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撞见的模样,今日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家烧了,人也跟着脑糊涂了不成?
    “来了,有啥事?”
    想归这么想,梁氏还是将双手冲洗干净后,走出大门。
    雪芝听到声音,也出来了,就站在院子中间朝外看去。
    杨家村人这几天对杨天昌颇为关注,见他跑来颜家闹,便纷纷跟来。
    连带着,得到江云野嘱咐过的宋文,也带着身穿便服的捕快,隐在人群后头。
    “你还好意思问什么事?你这个贱人,就缺男人是不是?我不过没应你做我的妾,你便放火烧我一家。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贱人。”
    他说着,冲上前,照着梁氏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一把火,他哪里走得到如今这境地?
    依照祥子现在对自己的恨意,怕是日后当了官,也不会带自己的。
    他的荣华富贵,老爷梦,什么都毁了。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杨天昌越想越恨,对着已经被打蒙的梁氏,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正在地里干活的朱行云,远远地看到自家门口,似乎又聚集了不少人,心下咯噔一声,忙甩开手中的杂草,往家里跑去。
    “让让,让让!”
    终于等朱行云挤进去后,还未来得及了解情况,就听雪芝在那怯生生道:“村长,我后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吧!”
    饶什么,朱行云表示没明白。
    但是他知道,因为雪芝这句话,杨天昌怒火更甚,对着倒在地上的梁氏,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杨天昌,你这是做什么,跑我家来打人,当我死了不成?”
    原本缩在地上的梁氏,听到这声音,便呜呜呜地哭出来。
    她什么时候放火烧人了?
    雪芝那个贱丫头,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小小年纪,心都黑烂了。
    她这分明是要推自己出去死,贱丫头,说不好还是她放的火。
    “他爹,我没有放火,我没有。”
    “贱人,你还说没有?你说,如果不是你,又是谁?”
    已经恨红眼的杨天昌,根本不将朱行云看在眼里。
    他只知道,他所有的一切美梦都破碎了,这全是那个放火的人害得。
    与他有仇到想放火的人,不外乎就是颜家人。
    朱行云那个怂包,料定他没那个胆。有的话,他的媳妇不会被自己睡了一次又一次,还屁话都不敢说一句。
    至于小的那个雪芝,虽然心眼不咋滴,但想来还到不了毒辣的地步。
    算来算去,也只有梁氏了。
    当初她在之前那个夫家都能对她男人的根本都下毒手了,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宋文虽然从江云野那边得知,这事十之八九都是颜雪芝做的,奈何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拘人。
    这颜家再是不好,闹得在是厉害,毕竟在外人看来,终究是温玉的养父养母家,那颜雪芝是她养母的女儿。
    这些颜面,总归是要给她做的。
    因此他带着人,隐在人群后,就希望能爆出点什么,好让他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拿人。
    “你胡说什么,你家烧火之前,我还和梁氏在一起吵架,她怎么可能跑你家去放火。”
    雪芝见状,低垂地眼眸一转,道:“爹,你就莫要替后娘撒谎了,她那行径,着实令人不齿。有胆杀人放火,就得有心准备承受得起这后果。谁的命都是命,也是珍惜的很。爹。你不能因为喜欢后娘,就看轻旁人。说到底,也是后娘咎由自取。虽说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也可能不是真心的,兴许她只是想吓唬人,但这错误,确实是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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