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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科那边的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我和长思并没有配型成功。
这也在我意料之中。
毕竟,我不是长思的亲生母亲,如果我是他的亲生母亲,配型成功的几率也许要大很多。
沈暮云是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成功,我更加没希望了。
而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
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好他的哥哥了。
我无奈看向检验科医生,道:“联合妇科会诊,做羊水穿刺看能不能配型成功吧。”
医生不知道怎么认出我的,“赵小姐,作为医生,您和胎儿的身体状况,即使配型成功,我也不建议您捐赠,这是出自一个医生的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命换一命这种事发生。”
“医生,您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怎么就成了一命换一命呢?而且,现在我的配型已经失败了,肚子里这个,多半也没太大希望,只是试试而已。”
这样说着,我心已经先凉了。
我无法想象,如果连我肚子里这个孩子,都不能给长思配型成功,还能有谁,能救长思?
真要把所有赵家的人全部拉过来一起做配型吗?
我混混沌沌的,连沈暮云什么时候来了都不知道。
最后,他甚至也跟医生一起劝我,我配型失败了,要不孩子就先不要做。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察觉到自己双手颤抖无力,又有些暗恨自己。
恨恨的咬住他胳膊。
直到他吃痛的抽出手臂,我才双眼含泪的瞪着他:“沈暮云,你想都别想!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哪一个都不会放弃的!
说完,我就命令医生给我做羊水穿刺。
羊水穿刺加上配对的结果出来,都是好几个小时了,我在沈暮云的病房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都是凌晨四点钟了。
我正躺在床上,他……
睡在沙发上。
这一次,倒是安分守己的很。
我想到那两次的屈辱和折磨,就一阵阵揪心的疼,越过他,小心地去了卫生间洗漱。
刚打开水龙头,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暮云也醒了。
“醒了?”
“嗯,结果出来了么?”我洗了个脸,抬起头问他。
目光可及的,他视线怔了一下,随后才道:“出来了,配型……成功了。”
我拿着毛巾的手也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天后,才说:“挺好的、挺好,长思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半年左右。”
我松了口气。
摸摸自己的小腹,心里想,宝宝一定要好好的,将来,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告诉哥哥,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救了哥哥,是哥哥的英雄!
我刚洗完脸,想到这样的画面,眼泪又掉下来。
沈暮云过来,替我擦了擦眼睛,“怎么怀孕还总哭?对眼睛不好。”
“我哭的更多的时候,你没看到,也不是你替我擦眼泪。”我故意呛他。
他动作果然一顿,眸子危险的眯起来,“骆家诚?”
“当然,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继续刺激他。
他呵了一声,“卿卿,不要在这个时候挑衅我,你知道后果的。”
闻言,我心一颤,手里的毛巾就跟着掉到了地上,弯腰怎么捡也捡不起来。
那两次的恐惧太深了……
我闭上眼睛,全是痛苦的画面,站都站不起来,跌坐在地上,恐惧的按住额头。
他没想到我的反应会突然这么强烈,连忙过来抱住我,“卿卿?我刚才只是吓唬你,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的。”
他手足无措的向我道歉,还喊了医生来。
直到医生过来,看到有第三个人在场,我才稍稍安心许多。
医生看了看沈暮云,又看向我,问道:“沈太太,能走吗?”
我双腿有些发软,走不好,怕不小心摔倒宝宝受伤,摇了摇头。
医生就亲自出去推轮椅过来了。
趁着这功夫,沈暮云有些痛苦的皱眉看着我,“卿卿,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苦和伤害。”
“你没想到……”我想起肚子里这孩子的身世,想起我和他的身世,我忽然笑出来,“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沈暮云,你等着看,我将来给你的‘惊喜’吧。”
我一颗真心奉上,他还我遍体鳞伤。
怎么着,也得对等了,才能两清啊。
在这之前想两清,算便宜他。
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这狗男人,成全他和别人去,门儿都没有。
医生很快就推着我去做了检查。
先做了常规检查,确认生理上一切健康后,医生安慰我,“沈太太,您和肚子里的宝宝一切安全,您不用那么恐惧和焦虑。”
“嗯,我知道。”
我知道我和宝宝都是健康的,昨天夜里凌晨做配型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顺便纠正她的称呼,“别叫我沈太太,你知道,我是骆太太。”
“您是我们沈总的妻子,怎么能这么叫您?好了,精神科到了。”
她把我推进诊室,简单的交代了两句,朝我笑了笑,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患者的资料,包括沈总在内,都不能私自调取,您可以放心和医生沟通交谈,我在外面等您。”
说完,她便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门内,是个和蔼的女医生,看到我还怀着宝宝坐着轮椅过来,关切的问,“怎么了?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看到我前夫不太舒服,这算吗?”
病房内。
沈暮云拿着阿大的平板,看着女人坐在轮椅上,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说:“我看到我前夫不太舒服,这算吗?”
差点儿没把平板摔了。
极力的忍住,才继续看下去。
“赵女士,感情问题,是绝大多数情侣和夫妻都避免不了的问题,这一点,还需要您和您先生一起沟通,至于您刚才提起的伤害……您可以尝试忘掉它,或者,把它当做一次普通的性,关系来看待。您的思想一直走向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您的潜意识始终在强调,您的先生,在强,奸,您。”
我沉默了会儿,算是勉强认同了医生的话,“可那不算吗?”
“算呀。”医生笑眯眯的,“婚内强,奸也算强,奸,只要不愿意的,都算。就看您自己了。”
就看我自己了。
我沉思片刻,抬起头,同样的,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您能想明白,再好不过了,我送您出去。”
她推着轮椅,将我送出门外,却见刚才的医生不在,而是换成了沈暮云。
我怔了一下。
他从医生手中接过轮椅,低头问我:“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还把你送到精神科来了?要不是我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还不知道。”
“是吗?”我对此不可置否,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医生说身体上一切健康,怀疑可能是遇到刺激过后的创伤性应激障碍,刚才的表现就是。但我觉得我应该没那么脆弱。”
他揉揉我的头发,“卿卿,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
我坐在轮椅上,感受着他平稳的推动着轮椅,将我推到长思的重症监护室外。
我才低声开口:“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