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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做错了太多的事情。”
“在此，我对你感到抱歉。”
邓布利多双眼带有愧疚，这让汤姆扭过头去，不想直视面前的这个男人。
当初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那段特殊的岁月，邓布利多的敌视，汤姆所遭遇的种种。
只能说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选择所造就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没有必要感到抱歉，教授。”
“没有一点的必要。”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是已经发生过的，正如你曾经所坚持的一样。”
汤姆张开双手，挥舞着，像是在挥舞着魔杖。
他看上去非常的激动。
不仅仅是言语上的激动，也有他内心的激动。
在孤儿院里他没有感受到邓布利多口中的爱，在霍格沃茨内他也没有感受到邓布利多所说的那些重要的爱情啊、友情啊之类的。
他在斯莱特林里遭遇的只有尔略我诈，只有卑鄙无耻，只有数之不尽的压迫。
在那个时候，他大概就明白了唯有力量。
唯有能够压服所有人的力量，才能让那些欺压自己的人跪伏在自己的面前。
事实上，汤姆.里德尔曾经就是这样做的。
一二年级遭受到的压迫，在他三年级的时候情况就被彻底的扭转过来了。
三年的学习，三年的各种各样学习魔咒、恶咒、涉及到一部分的黑魔法。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已经被黑魔法给影响了。
使用任何一个魔咒都会遭受到来自魔咒本身不同程度上对自己情绪、灵魂的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邓布利多在当上霍格沃茨的校长后会禁止学生在低年级研究黑魔法。
因为他们的性格、三观都还没有养成，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成型的，能够理解这个世界的观念。
他们来研究黑魔法，是最容易被其中的邪恶、疯狂、杀戮所影响的。
性格会逐渐阴暗、扭曲。
他们会逐渐走偏，走向歧途。
事实上也正如曾经的邓布利多所担忧的那样。
被黑魔法影响越来越深的汤姆.里德尔在最后已经彻底扭曲了。
思想、灵魂、性格。
不论是哪一方面，都已经彻彻底底的扭曲了。
他曾经也研究过黑魔法，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阿利安娜的死唤醒了他。
估计……
魔法界第一次巫师战争，那些巫师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个黑魔王格林德沃了。
还要加上一个黑魔王邓布利多。
两者的强大很有可能彻底覆灭巫师保守派的力量，然后在那个关键的时间点掀起巫师跟麻瓜的战争。
最后的结果要么是巫师胜利，世界统治权交托到巫师的手上。
要么就是麻瓜胜利，巫师这个超凡群体主要战力全部覆灭。
剩下的巫师过着东躲XZ的生活。
就像是中世纪那样，成年的巫师对那些麻瓜毫无畏惧。
但刚刚成为巫师的未成年人可就奈何不了那些麻瓜了。
只能被放在火刑架上活生生烤死。
巫师保密法的出现很大程度是为了保护那些刚刚出现魔力的年轻巫师。
他们还没有开始学习魔法，不懂魔咒，自然也就保护不了自己。
只是，当初保密法出现的时候有太多方的力量在干预。
尤其是那些牧师，保密法的出现有牧师的影子，这一点任何一个了解那一段历史隐秘的巫师都清楚。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
“看到如今你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摆脱了黑魔法对你自己的影响，我感到非常的高兴。”
感慨的语气里不再是惋惜，他反倒是对汤姆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这个孩子，会超过自己跟盖勒特的吧。
邓布利多心想。
为了知道汤姆的想法，他特意留意了德国魔法界那边发生的事情。
至少在现在看来，摆脱纯血主义的狭隘，用巫师平等来让更多的巫师加入，也没有什么想要用巫师消灭麻瓜，统治世界的想法。
倒是有让巫师这个群体逐渐打破保密法，让“巫师”成为麻瓜世界里一个特殊的，类似于科学家的群体倒是让邓布利多眼前一亮。
或许还会有一些老顽固在，但是未来的世界终将会被汤姆所改变。
未来，那是属于年轻人的天地。
这一点，邓布利多一直都深信不疑。
并对此怀有期待。
“得了吧，教授。”
“你也不希望再次出现一个伏地魔，再次出现一个以恐惧威吓世人的......我。”
“况且，我的新理念也是在霍格沃茨找到的。”
汤姆说到这时，下意识的停顿了，转过头来看着邓布利多。
“是德拉科那孩子吗？”
邓布利多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他在问答空间里得到的那本书。”
“他从来没有掩饰自己，也一直都在致力让整个霍格沃茨的人，不论是学生还是教授都看到那本书。”
他轻轻笑着，显然是想到了去年圣诞节时德拉科送给各位教授的礼物。
那是一本书，一本他从问答空间里得到的书。
“这不是很正常吗？”
“只有把理念扩散出去，让更多的人明白我们的想法，那么我们的朋友才会自发的聚集到我们的身边来。”
“志同道合的朋友越多，那么我们改变魔法界现状的力量就会越发强大。”
邓布利多看着一边往嘴里塞糖，一边含糊不清说道的汤姆，感到有些恍惚。
他在汤姆的身上，看到了盖勒特的影子。
不....不单单是影子，只是有些盖勒特相似的性格。
但他还是他，那个名叫汤姆的男孩。
只不过，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明显打动了他。
就像是在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他第一次遇到了盖勒特的时候。
两人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理想、理念、想法都不谋而合的那种喜悦。
这一次，邓布利多再次感受到了。
虽然只是说动，但是...这远远超过了伏地魔。
“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能够成功了。”
在汤姆说到关键而满怀激情的时候，邓布利多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
他看着汤姆的眼睛，非常有深意的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在被打断以后，汤姆又变回了那幅懒散的模样。
“或许，真的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