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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次郎脸部轮廓的确与现时王亦有些相似,但经不起对比。惹下了这么大麻烦,王亦自知日本出境盘查必定严密,凭这么一本护照露出马脚的可能性极大。
泽维尔计划从大阪国际机场飞往阿根廷。
王亦微笑道:“我得回东京取些物品,请放心,我一定会按时到达乌斯怀亚。”
大津纯子犹豫着道:“要不我跟你一起走!”
泽维尔的脸拉长了。
王亦婉拒:“不用麻烦了,这儿去大阪近一点。”
“就这样吧!我来订机票。”泽维尔不由分说下了结论。出发日期2天后,抵达阿根廷不同城市,两边都在同一天。
当晚,王亦彻夜不眠,赶制了一张与护照上几无差异的面具。
次日再给泽维尔扎了次针灸,他便离开了鹿儿岛。机场的气氛与先前完全不同,安保等级增加。国内旅行,换上了新制作的面具,王亦神情更加镇定。
登机后,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王亦在考虑,是不是到了东京后乘坐飞往中国的航班。可一贯的言出必行让他很快没了这念头。
再次来到东京,王亦不禁想起那位可怜的女人,高桥直美。可以说是自己毁了她的幸福生活,但随即他的心肠又硬了起来了,她丈夫有该死的理由。
提前来到东京,距离起飞时间还有一天。出了机场,坐上出租车,中途换了一次车,特意从那栋独幢建筑物门前经过,门户紧闭,不难想像得出高桥直美此时失去了自由。
他的内心在轻轻叹息。
没有节外生枝,离开日本前的这一天,王亦都是在酒店渡过的。
成田机场,作为日本最大的国际机场,此番离开日本他选择了这里。安检很严格,验证指纹他自然是没能通过,只能走人工通道,脸部特征与对答如流,一番核实后放行了。
经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转道乌斯怀亚,长途飞行后,他到达了世界的尽头。
仅仅比他早到几个小时,大津纯子与泽维尔他们已经安顿了下来。
此时的地球最南端,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原因,2-9度的气温并不算太冷。
入住的兰斯酒店位于小镇西边半山坡上,背靠峰顶白雪皑皑的远山,面朝湛蓝的乌斯怀亚湾,四周树木环绕,天空是镜子一般的蔚蓝。
这儿美的似乎能让心境升华。
双手插进淡粉羽绒服口袋里,大大的帽子下大津纯子的俏脸显得格外美丽,转身望着王亦,“高野!泽维尔他们在这只能停留一天,马上就要启程去南极,你想跟着去吗?”
泽维尔他们的海洋保护者组织成员尚未到齐,先期到达的泽维尔,马丁还有特苏雷去码头查看船只了。
“泽维尔的治疗不能中断,所以我得跟着去。”
“那我也去。”
......
守望者号是一艘鲨鱼涂装的海洋保护者船只,连同水手在内的,成员十八人,包括大津纯子有三位女性,他们都来自不同国度。泽维尔家族每年都有大笔资金捐赠给这个非盈利组织,作为主要参与者,泽维尔在这个组织的地位很高。
南极的暧季还有一个多月就将结束,阻止日本非法捕鲸的行动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推进器激起了滚滚浪花,守望者号朝着南乔治亚岛进发。越接近南极海域气温越低,所有成员都穿上了厚厚的皮袄,戴着仅露出双目的帽子。
船上有王亦的同行,他叫戴尔,来自法国的中年男人,职业是整形外科医生,同时也是志愿者。uu书库 .k
杰妮是他的妻子,夫妻二人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到南极执行守护任务。
另一位黑人女性波蒂亚是美籍南非移民,她的职业是中学教师。
志愿者是没有报酬的,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忍受极度严寒奔波在茫茫大海上,王亦对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航行在南极海域,途中极少见到其它船只,除了推进器发出的轰鸣和海风呼啸,还有就是偶尔有海鸟在飞翔。
作为领导者,泽维尔更多的时间与同伴在一起,船上舱位不是是很多,为了方便治疗,他给王亦安排了一个单间,纯子与波蒂亚住到了一起。
上船后第二天,王亦即以医术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年轻水手帕克不慎被缆绳刮破了大腿,伤口顿时血流如注,仅以手中几支钢针王亦便替他止住了血。
大津纯子精湛的厨艺也得到了所有成员的称赞。
一周了,阴冷的*,冰雪覆盖的陆地终于呈现在眼前,这是南乔治亚岛南端,那刀削斧劈的险峻冰川给人带来极大震憾!这片往日捕鲸者肆虐的区域,却没有发现预料中的捕鲸船。他们在怀疑捕鲸船运用了日本军方先进的雷达技术,事先避开了海洋保护船只。
守望者号继续朝南极深处进发。
两天后,体积比他们大了许多的捕鲸船出现在了他们视线中,他们在作业,已经捕获了猎物正往船上拉。
守望者号开足马力,在偶有浮冰的海面上高速前行。
船名“吉野丸”很快在眼前放大。
海洋保护者船上的高音喇叭在高喊禁止非法捕鲸,呼吁对方立即停止非法行为。
相隔不到百米外的捕鲸船上却是充耳不闻,依旧在作业。
而更远处一前一后又驶来两条捕鲸船只。
“靠过去,以我们的血肉之躯挡住他们的屠杀。”泽维尔脸上胀红,他断然下令。
守望者号在缓慢接近,船上成员有的在拍照保存证据,有的在操纵水炮,准备强行阻止对方将鲸鱼拖上船。
这时,被拦住前方的“吉野丸”号选择了放弃。
他们在开始退却,更远处那两艘捕鲸船也转向航行。守望者号跟在后头驱赶了上百海里,直致天色暗了下来。
为了庆祝胜利,除了值班的水手外,晚餐大家都喝了点酒。
舱室外异常的寒冷,零十几度的气温在南极还算高的。
替泽维尔的治疗一直在持续,除了没有消耗费真气外,王亦很尽心,最多一周守望者号就将返回乌斯怀亚,在回去之前,可以结束治疗。王亦也打算寻找机会返回中国。
这么些天,他与纯子没再有亲密接触,只当那是一场春梦。
将抽出的钢针装回针盒,王亦问了问他的情况,疗效不错。
“医生!谢谢你的治疗,我现在感觉非常好。”泽维尔对他的敌意似乎淡了许多。
送走泽维尔,船上也变得安静,在大洋深处没法系泊,守望者号动力降到了最低,几乎是顺着洋流漂泊。
舱室门轻轻敲响。
不用问,从脚步声王亦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