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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痕笑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又何须担忧许多?”
张小年道:“可这样很无限,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先生的策略!”
梁痕道:“我不是神仙,许多局势还要看外面的反应,眼下这般境况虽然想过,但具体的,谁能说得清楚?”
正当这时,周力夫急冲冲的进来营帐,坐到一边说道:“东境城消息传来,庞钧领二十万大军,已经到了边境之上。老头子在途中设伏,令范闲嵩这先锋将军吃了一场大败仗!”
不等梁痕答话,张小年急切道:“离月出兵了,咱们两面开战,还是迎战如今最强大的两大帝国,这下子是真的危险了!”
梁痕闻言,却是一笑:“周叔叔这伏击大军,是要告诉庞钧他在东境城,两人皆是有名老将,名声享誉天下,此番争斗,恐怕不是三两日内能决定胜败的!”
周力夫笑道:“这不就是你要的局面?”
梁痕道:“离月打的主意,没有人会不知晓,我们的时间很紧,是时候进白登山了!”
“什么?白登山可是有困天之阵,咱们大军进去,不是去找死吗?”张小年又急切道。
梁痕笑道:“是我进白登山,不是我们的大军!”
张小年闻言,不由一呆,他实在弄不清楚梁痕到底要做什么。周力夫笑道:“不用担心,这小子是个滑头,这次进山,只是为了破困天之阵!”
张小年道:“既然如此,我和先生一起前去!”
梁痕道:“你不能去,你要和周力夫坐镇三军,有你们两个长生七境,就算是我不在,也能将冒都给震慑住,不敢轻易动兵!”
张小年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当夜,梁痕一人进入白登山中,以他的本事,自然没有谁能发现。
北匈大军驻扎在后面的山谷中,有大阵笼罩,若是前来偷袭,定然会被第一时间发现。梁痕静静的看了一下北匈大军驻扎的方向,只是淡然一笑,只要能找到困天之阵的阵脚,将其破坏,那这白登山便是寻常关隘,不足为惧了。
看了一下北匈大军驻军的方向,梁痕继续往深山里面走去。这白登山中,当年燕北山被困的那处山谷,已经变了样子,一切都是因为困天之阵的缘故。
梁痕沿着山路往后面走去,不禁唏嘘不已,当年若不是这白登之围,他便没有机会成为天子谋士,策问先生,今日不能破开白登山的困天之阵,北伐注定失败。
走到燕北山曾经躲避北匈大军的山洞,梁痕不由停了下来,当下他不由想到:“困天之阵乃是冒都和须卜格合力布下,其阵脚肯定不会在这里,看来还得继续深入!”
梁痕继续往着里面走去,才发现这白登山的神秘,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其间还有折叠空间,像是一方小世界一般存在。
“当年燕北山都不曾发现这些,看来是冒都和须卜格的手脚,只是不知道这折叠空间里面,是不是就是阵脚所在!”梁痕自语一声,走到前面之处,闪身穿过折叠空间的界壁。
白登山风雪正紧,但后面折叠空间里面却是四季如春,流转的天地元气荡开,浓郁得如雾如云。梁痕不由赞道:“好一处修行之地,但眼下对我用处倒是不大,此间的天地元气,莫非是因为困天之阵的缘故吗?”
梁痕走上前去,忽听得一声猛烈的响动传来,只见得一头黑猩猩从林中冲出,它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露出,闪烁着瘆人光芒。
梁痕反手一掌击出,迎上黑猩猩的爪子,但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只见得那黑猩猩向后到退开去,撞碎了好几块大石头。
“吼!”黑猩猩可是这方小世界中的王者,何时被这般欺负过?当下它双臂摆动,同时击向梁痕的后背。
梁痕目露诧异之色,他那反手一击,寻常长生七境都不见得能承受得住,但却是没有伤到这黑猩猩,可见其确实了得。当下右手轻轻一动,咻地抚动,劲力激射之下,黑猩猩再次被震飞出去。
梁痕看了黑猩猩一眼,不由低眉沉思,此间出现这么厉害的生灵,说不定就是冒都和须卜格在此间布下的关卡,为了守护那困天之阵的阵脚的。当下他迈步向前,走出去几步,浑身气息冲出去,那黑猩猩顿然被困住。
“吼!”黑猩猩再次发出猛烈的叫声,巨大的身躯咻地高涨,将梁痕的气息冲开,而后猛地冲出,巨大的爪子拍下,带起阵阵狂风。
梁痕举掌相迎上去,但听得一声猛烈的响动传出,却是那黑猩猩被掀飞出去,将一座山岳给撞到了。猛烈的响动传开,这方小世界似乎承受不住那紊乱的法则之力,有要碎开的危险。
恰在这时,梁痕掌间泛起淡淡的光芒,只见他轻轻的抚动一下,前面小世界裂开的口子,顿然间便合上了,那黑猩猩见得打不过梁痕,便转身没入虚空,不多时便消失不见。
梁痕思虑片刻,快速跟上,不多时,便见得黑猩猩朝着前面的一座大山冲去,而后没入其中。
梁痕不由一笑,身影闪动,来到山前,当下他手探出去,往着大山按下一掌,呼啸的法则之力冲入其中,大山颤动,前面之处展开,像是被一道给劈成两半一般,朝着两边移动开去。
“原来这里还只是一道门户而已!”梁痕轻声自语,继续往着前面走去,不多时,只见得一条河流横贯长空,山脉绵延,其间有无数强大的生灵正来来往往。
那黑猩猩在诸多生灵面前张牙舞爪的比划,显然是在呼朋唤友。梁痕一上来,诸多生灵便围了上来。
走到这里,梁痕越发肯定,这条路是通往困天之阵的阵脚的,而这些生灵,便是冒都让他们在此间守护的。
“今日我必须过去,诸位若是挡路,那就怪不得在下不客气了!”梁痕知晓,此间生灵灵智不弱,他们定然能听得懂自己说的话。
当此之际,一头毛发金色的猿猴冲上来,朝着梁痕发出怒吼之声。此时梁痕却是一笑:“你很生气吗?但何必成为他人的棋子?你们该是这天地间最为灵动的生灵才是!”
金色毛发的猿猴听得梁痕的话,不由陷入沉思之中,它却是是被冒都捉来这里的,这些年来,在此处修行事半功倍,而今对冒都多少还有几分感激之情,但梁痕的话语,却是让它陷入沉思之中。
那黑猩猩见得金色毛发的猿猴竟然在犹豫,一时间,双目之中顿然闪过狠厉之光,从后面朝着猿猴击去,这显然是偷袭,欲要立威。
梁痕见状,衣袖抚动,将黑猩猩给扫飞出去,此时猿猴打出一声猛烈的时候,巨大的身躯朝着黑猩猩移动过去。
这两者乃是这方小世界中最为强大生灵,此时硬碰硬,自然极是了得,当下卷开去的紊乱法则之力,就像是决堤的江河一般,冲击之强,令得虚空之中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
幸得梁痕修为极高,能够将此件波动压制住,否则此时这方小世界,定然会有破裂的危险。只是瞬间,梁痕不由想到:“若是这方小世界如此这般容易毁去,那如何承载得住困天之阵的阵脚?”
想到这里,梁痕便没有去维持这方小世界的稳定,紊乱的法则之力,冲开,偌大的窟窿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所有的窟窿融汇,顿然间发出猛烈的响动,毁灭之力闪现,顿然间,只见得这方小世界正在快速的寂灭。
梁痕见状,不由露出疑惑之色,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了吗?正当这时,毁灭之力中,竟然诞生了一股生之力,令得整个小世界的容貌在一瞬间变化,焕发出来新的生机。
在这时候,梁痕不由看向四方,眼睛里尽是震惊之色,他不由自语道:“原来这才是这方小世界的原来面貌,先前是我大意,没有留意到!”
在这时候,这方生灵皆是震惊的看着已经改变了的世界,金毛猿猴、黑猩猩皆是露出惊疑之色,显然,它们也不知道原来这方小世界的样子竟然是如此的。
换句话说,此间的生灵,一直都生活在一方假的世界中,原来冒都一直都在欺骗他们。黑猩猩向来终于冒都,但现在它那一双大眼睛里面,闪烁着的全都是怒色。
梁痕一步踏出,手轻轻一抬,数道法则之力冲天而起,只见得小世界中的万事万物,皆在他掌间生灭演化。当此之际,他似乎明悟了什么,轻声说道:“灭之极,便是生之开始,莫非这就是天地万物的本质?”
思虑一会,梁痕又不由轻声自语:“没有生,便没有灭,一切阴阳而动,环抱流转,这便是无极中的太极!”
想到这里,梁痕手掌间射出来两道法则之力,轰隆之声传来,整个小世界顿然变得不一般一起,忽然间,他不由想到自己所修“万象天功”和“御兵圣诀”,不正是这太极的显化吗?两道功法说修行出来的真元,乃是相辅相成,相克相生的存在。
“也许,这便是天地间最为原始的秘密!”梁痕自语一声,脚下生光,朝着前面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