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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先生以为重复的招式,能打到我?”张小年得意笑道。
梁痕白眼一眼,直接一脚将张小年给踢出了马车。张小年摔在地上,杀猪般的叫声传出来,直把一行人给看得大声发笑。
静雅也是淡淡一笑,跟在梁痕身边的人,不像是他的下属,倒像是他的朋友兄弟一般,在这天下,也许只有梁痕才能做到吧。
一行人也是运气好,将近天黑的时候,走到了离月皇都外的一处小村子,还成功的住进去客栈。第二日,再有半天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离月皇都。
不同于大幽,离月传承了无数年,皇都城墙之上早已生满了青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承载了历史的沧桑。无数年来,所有人都在研究离月千古不灭的原因。
有人说,是离月的制度了得,离月君臣一心,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梁痕却是明白,一切都是因为仙云门这只看不见的黑手。
仙云门长空凡尘俗世之中的王朝变更,主宰苍生生死,是真正的将天下苍生看着奴仆,搜集他们的信仰力,成就了万古不灭的宗门,更是成就了圣极天上的三大天尊。
梁痕并没有出来马车,但他的神识,如今这天下能比得过的,绝对没有几个,外面的一切,自然都能清楚明白。
马车缓缓驶进去皇都之中,惹来不少百姓观看。他们是离月的子民,离月是这天下三大皇朝帝国中最强大的存在,凡是举行什么盛大活动,其他依附的小国不说,连北匈帝国、大幽皇朝都会派人前来。
梁痕马车上的那面旗子,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此次出使离月的是他,也早已传遍天下,
“听闻先生诗词歌赋甚是了得,不才袁为民,请先生赐教!”此时一个书生拦住了去路。这书生长得也是极为英俊,看其单薄的身子,倒真是个书生不假。
此时张小年唉赶车,被拦住去路,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时候,梁痕左爱马车里面,凝音成线,教张小年说话,此时只听他说道:“这位兄台,你弄错了,我家先生字策问,诗词歌赋只是小道,他擅长的是天下大计,若是你真有本事,不如比比计谋如何?”
“这······”袁为民可是此次参与科考的状元人选之一,他上来请教,虽是有人挑唆,但此时听得张小年这话,不由深感赞叹,诗词歌赋再厉害,终究不是治国之道。唯有过硬的策略,正确的策略,还要保证其能完整实施,才是一国强大之关键。
张小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袁为民却是没有生气,抱拳行礼道:“你是先生的赶车人,也能这般了得,看来先生本人,更是盛名无虚了,今日冒犯,还请见谅,袁为英告辞了!”
目送袁为民,梁痕却是不由感慨一声离月要是会用人,这袁为英绝对是不折不扣的人才,可是这种寒门子弟,想要一展所长,恐怕道路是有些艰辛啊。
正当此时,又有几个人上前来,那其中一人道:“先生自诩谋略了得,为何大幽国内却是连续发生两次兵变,连皇帝都被人给刺杀,难道先生的谋略,就是这般治国,这般安天下的吗?”
此言一出,围上来的人全都大笑不已,眼中更是有不屑之色。这等犀利之言,要是张小年自己来思虑,肯定无法回到,此时梁痕又在凝音成线,给张小年传话。
张小年故意沉吟片刻,实际上是在听梁痕的话,这小子将梁痕的话加工之后,便成了自己的,只听他又道:“阁下此言诧异,正所谓人之所以为人,那便是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幽确实发生过两次兵变,难道离月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大幽民心凝聚,百姓安居乐业,虽有两次兵变,但却是无伤大雅,我记得一百年前那次,离月可是险些被掀翻过来,不知道阁下对于离月发生的这些事情,又是如何看待的?”
张小年的话没有梁痕说得利索,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已经表达得极是清楚明白,当下那发问的人红着脸,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车继续前行,接下来的路上,还有人刁难,可全都被梁痕以凝音成线的功夫,将那些人给打发走了。当然,也有武者上来挑战的,但张小年以是离月皇帝的寿辰不宜动武为由,一行人便便都是憋屈的离去。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便行到了离月安排别国使臣的驿馆中。静雅没有回去,跟着梁痕来到了使馆。梁痕不由问道:“乐坊回不去了吗?”
静雅叹息一声,道:“奴家情况,先生是清楚的!”
梁痕点头:“可是你跟着我也不是法子,去大幽,可你始终都是离月的人,背井离乡,也很难过啊!”
“我倒是不觉得,除非先生为难!”静雅不由笑道,她似乎已经铁定了心要跟着梁痕。
梁痕心里颇是无奈,但他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一行人进去使馆中,不多时,便有离月接待的官员过来。梁痕答应,明日里先去见过离月皇帝万俟天赞,至于祝寿,倒是不着急。
还没有来得及休息,金弦、丘林玉、兰狐三人联袂走进来使馆,见得梁痕,又见得静雅。金弦不由大笑一声,道:“昨日里来到皇都,听闻静雅姑娘被先生给金屋藏娇了,本王以为是皇都人传谣的,今日看来,倒是半分不假了!”
静雅不由俏脸一红,梁痕也懒得去解释许多,当下只管冲着后面的院子走去。
“这个梁痕,还是和以前那般有个性!”兰狐不论何时,手中都是拿着折扇的。
金弦道:“大幽若是没有此人,在燕北山、萧和、陈屏等人死后,绝对是不堪一击!”
“不,还有一个张良易,不要小看大幽,如今的大幽虽有两次兵变不假,但其根基尚未被动摇!”丘林玉道。
兰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答话,至于金弦,他看似没有主意,但向来极有主见,当下也不多说什么。
离月对于梁痕等人的安排,也还算是极为客气,这处院子,确实不错。此时静雅忽地对张小年道:“一路走来,你倒是极为善辨!”
“姑娘此言差矣,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张小年道。
静幽闻言,只是抿嘴一笑,接着道:“适才先生为什么不辩解?”
张小年郑重说道:“没有的事情,辩解什么?先生要是敢去辩解,回去肯定会被夫人打得三天起不来床!”
静雅闻言,不由一呆,接着道:“你们家夫人,就这般暴力?先生他······”
张小年四周看了一下,见得梁痕不在,眼中闪过得意之色,笑道:“我们家夫人很好的,不过打先生嘛,你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
静雅再次一呆,他实在理解不过来,张小年这说法变化实在太大。张小年欲要解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张不开嘴了,显然是被梁痕给禁言了。
张小年挣扎半天都没用,这才急忙离开,见他那急得如兔子的样子,静雅却是抿嘴一笑。作为梁痕的女人,紫兮自然也是早就出名了的,此时静雅好奇的时,紫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离月皇宫,闻人琉与万俟天赞都在,另外,大司马庞钧,司徒范闲云,司空潘迎风皆在,这是如今离月皇朝最有权力的五个人了。
他们聚在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朝堂之上,或是在万俟天赞的御书房中,很少如这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因为万俟天赞是一国之君,一般情况,谁敢与其同桌?
“大幽、北匈的人都已经来到皇都,若只是为朕祝寿,何须来这等人物?诸位可有什么看法?”万俟天赞先开口道。
潘迎风道:“大幽经过两次兵变,显然有所消耗,北匈向来虎视眈眈,抓住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将大幽给吃下去,微臣觉得,他们肯定都会找陛下商议大事,北匈是希望与咱们成盟友,一同出兵,而离月肯定也是要与咱们结为盟友,一同对抗北匈!”
范闲云道:“司空大人这话不假,不过他们北匈和大幽,都太小看咱们离月了,就算是他们一起联手,都只是蝼蚁而已,还来拉拢咱们,这简直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司马有什么看法?”万俟天赞看向庞钧,不由说道。
庞钧沉吟片刻,道:“一切但凭陛下做决定,不论是打北匈,还是打离月,微臣定然都会全力以赴!”
“正当如此,咱们拥有一统天下的实力,为什么却是不用?”潘迎风说道。
范闲云也是一般看法,这司徒、司空、司马,在朝堂之上,历来议事各有见解,唯有讲到出兵的时候,却是能达成一致。
闻人琉开口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论是打谁,到最后要是被另外的盟友给反过来,都不是好结果,三位大人可有想过?”
范闲云平时里最看不惯闻人琉,当下他道:“以国师看来,咱们坐山观虎斗,最后再来收渔翁之利?”
闻人琉淡淡一笑,道:“司徒大人说的不错,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从中获利,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