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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事情，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很多时候，第一次都是最难的。
伊万诺夫虽然决定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但心里其实还是存在着某种侥幸。可是，当烈尔脱的一脚踹，还有一巴掌拍，让他跪在地上后，伊万诺夫整个人都升华了。
当然，这种升华并不是积极向上的正面升华，而是堕落、自我放弃。
刚开始被摁着跪在地上的伊万诺夫还想挣扎，还想为自己贵族身份的荣耀努力抗争一番，可等他看到十阿哥那蔑视的眼神，他脑海中的那根弦断了。
没有挣扎，连羞怒的言语回击都没有。
伊万诺夫跪在地上，表示了十分的温顺。
“烈尔脱！”
十阿哥望了依旧摁着伊万诺夫肩膀的烈尔脱一眼，抬手向着旁边轻轻一摆。
烈尔脱当即松开手，退到了一边。
没有了烈尔脱的压制，但伊万诺夫却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跟着站起身来。
“请坐吧！”
十阿哥指了指旁边的墩子，示意伊万诺夫落座。
伊万诺夫的心态已然彻底崩掉，听到十阿哥的话，他才万念俱灰地站起身来，步履沉重地挪到旁边，落座。
“不知道伊万诺夫先生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十阿哥目光落在伊万诺夫的身上，心里其实挺好奇的。当然，十阿哥更好奇的是，这人似乎因为刚才的事情，发生了某些奇怪的变化。
“尊贵的清国王爷，我是来向您表示臣服的！”
伊万诺夫只是顿了片刻，便给出了回答。
“……”
十阿哥原本想着，这一位可能是来谈条件的。结果，这位居然直接投降了！
伊万诺夫的回答，让十阿哥想吐血。他这边才设想了种种的可能，准备了十二分的力气准备拿下伊万诺夫。可事实却是，他都还没付诸行动，对方就跪了。
这就像两个高手过招，一方已经准备使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招，而他的对手却忽然跪地求饶。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本王如何相信你？”
十阿哥想不通伊万诺夫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这分明就是自绝于罗刹。做出这种选择的伊万诺夫，可以说是彻底断了回归罗刹的希望。
当然，若是他能来一个反败为胜，还能说一切都是虚与委蛇的诈降，目的就是为了取得最终的胜利。
可他能反败为胜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十阿哥没这么蠢，即便是真的认可了伊万诺夫的投降臣服，也不会对这人委以重任。他，只会成为一个标杆，成为十阿哥以后对付罗刹人的榜样存在。
但在这之前，十阿哥必需先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个伊万诺夫是不是真的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信任。
“请您下令，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地去执行！”
伊万诺夫望向十阿哥，然后又站起来，再然后，不用人强迫，他自己就主动跪在了十阿哥的面前，以示自己的诚意。
十阿哥微微皱眉，让伊万诺夫去干什么好呢？
“王爷，不如，让他带路，咱们趁机拿下罗刹人的雅库茨克城！”
烈尔脱在十阿哥琢磨着如何确定伊万诺夫是否真心时，忽然上前一步，出言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