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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真说啊？”
哈尔巴拉听了康熙的话，愣了好一会儿。他性子直来直去，但并不是没有脑子，不懂得思考的人。
虽然康熙说了不怪责他，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哈尔巴拉还是懂的。
最重要的是，康熙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若是恼羞成怒，出尔反尔，那么，哈尔巴拉能干嘛？除了乖乖受着，根本连一点的招都没有。
“怎么？担心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康熙表情威严地扫了哈尔巴拉一眼。
哈尔巴拉很耿直地点了点头。
若面前的人不是皇帝，他早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讲了出来。
“还算实诚！”
康熙又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桌前，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道旨意，然后用上了宝印。
这是一道圣旨！
虽然不是正规的圣旨，但却的的确确是康熙的旨意。
旨意很简单，就是跟哈尔巴拉保证，待会儿不管他说了什么，康熙都不会事后追究。这一道旨意，就是一道保证。
不是免死金牌，但作用却仿佛免死金牌。
“皇阿玛，这个，不合适吧！”
哈尔巴拉看到康熙写的这一道旨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了，废话少说！”
康熙瞪了哈尔巴拉一眼，“现在，跟朕说说心里话吧！”
“儿臣遵旨！”
有了康熙的旨意保证，哈尔巴拉心里一发狠，也就决定有啥说啥。反正，他算是看清楚了，今儿个，他是说的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皇阿玛，从心来讲，您这段时间，真的有些不大对劲！”
“以前的时候，儿臣面对您，根本就没有压力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现在，儿臣每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很多事情，儿臣都不敢跟您说！”
“皇阿玛，儿臣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儿臣觉得您现在有些矫枉过正了！”
“儿臣不是帮儿臣大舅哥说话啊！”
“若是在以前，十三阿哥犯的那点儿事情，您可能训斥两句就完了。当然，若是您心情好，您可能只是打个哈哈就完事的！”
……
哈尔巴拉彻底开启了叨咕模式。
康熙则完完全全做起了听众，时而点点头，算是对哈尔巴拉的回应和鼓励。
哈尔巴拉最初是想着，若是康熙表情变得难看，他就到此打住。可这话匣子一旦打开，真的就是没了把门的。
更何况，从始至终，康熙都是乐呵呵的。
“皇阿玛，儿臣觉得吧，人这辈子，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您可是咱大清的定海神针，若是您都慌了，那么，咱们这些人的日子可真的就没了指望！”
“皇阿玛，您得相信，我们多数人，其实都是好的！”
哈尔巴拉一番掰扯后，不忘总结陈词，顺道表一表忠心。
当然，这些话，不是瞎说的。
而是哈尔巴拉真的这样认为。
“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您这么多儿子，有成器的，那肯定也有不成器的！”
“您说，是这个理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