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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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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当安公公将话带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那个尊贵男子的心思,她是要告诉自己只有留在宫里才能煞绝吗
    既然如此,那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没有骗我”完颜澈仍是不信地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正视,疑惑再问。
    君阿紫苦笑,对他的紧张心头顿然生出缓意,点点头。
    “那就好。”完颜澈这才释然一笑,道:“那我即刻送你回夙王府吧,昨夜,可把我和瀚儿急坏了,你不在王府,他怕是担心得慌。”
    闻言,君阿紫蹙眉一滞,稍稍迟疑:“完颜澈,我想”
    “怎么了”完颜澈见她如此挪揄,不禁迷茫。
    突然,似是意识到什么,心蓦然一沉,想起夙孤冷在上书房对安公公的话,即刻铁青着脸低喝:“言儿,你是不是想留在皇宫告诉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对于夙孤冷,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想沾边,在他眼里,他是一个让人湍漠难测的天子,与夙煞绝虽是一母同胞,却有着天壤之别。
    夙孤冷或许是一个恢宏大气,运筹帷幄的明君,但是,他却亦是一个危险的霸主,初期登基时,对于他用过的手断并不陌生,他习惯用手断来得到一切,无论是技谋多卑劣,只要能让他达成目标,他都会去做,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所以,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只慵懒的雪豹,让人捉摸不透,一当他出击,便是出乎常人所料,让人防不胜防。
    而夙煞绝却是与他截然不同,十年前他或许残忍残戾,但却也是重于义字。自从将他扶正稳基后,为了不希望夙孤冷以为他过于越权。
    对于朝权之事,便一直表现得不显声不露色,给人感觉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形象,但,却要比他光明磊落得多,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即使他曾经夺过兄妻,但比起夙孤冷却更让他觉得踏实。
    如今夙煞绝莫名其妙失踪,他还未查清此事是否与他有关,而他此时却莫名其妙派自己去幽洲,就等于是要让君阿紫孤身一人面对他,那他如何能安心。
    见他如此,君阿紫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要在这里确认一件事情罢了,你不须要如此忧虑,别忘了,我可是君阿紫,不是顾兮言。”
    夙孤冷说过只要她的伤一好便会安排她见煞绝,不管他用意何在,目前她都不能出宫。
    “确认”完颜澈鹰锐的眸子一亮蓦然一惊,压惊声线问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警告你,不管你怀疑什么,都不许胡来。”难道她也在怀疑夙孤冷
    他的话,君阿紫却置若罔闻,眸光幽远,透着冷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道:“总之,我必须留在宫里。”眸中皆是坚定不移。
    闻言,完颜澈俊隽的脸煞时一僵,内心顿觉五味翻陈,望着她的侧脸怔怔发呆,指甲钳进肌肤,心如刀搅。
    一阵缄默后,背对着他的君阿紫将袖下抽出信柬,递到完颜澈面前,道:“这是我写给轩瀚的,你帮我交给他。”告诉他不需要担心。
    目光略过信柬,完颜澈对上她澄透的泉眸,目光灼灼,温热的手覆在她细白如玉的柔荑合上,薄唇扬笑:“言儿,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受到半份伤害,我会好好的把你护好,直到把你交给煞绝的一天为止。”声音沙哑低沉,笑得愁惆酸涩。
    轻轻一带,将君阿紫纤细的身子纳入怀里,不敢抱紧,却又舍不得松开。
    早在她跳进寒潭时,他就决定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哪怕这个幸福并不是他完颜澈给得起的,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姹紫千红争娇艳,石亭佳人静相拥
    秋风一扫,抚起二人绸墨青丝,飞扬的发顷刻揪结,又顿然分开,似一种无形的牵绊,如影随形。
    这一次,君阿紫没有推开他,怔然稍刻后,温顺地埋进他的怀里。
    嘴里含笑,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向被她看不入眼的男子,原来胸怀亦能如此宽广,如此温暖,一时半刻间,尽让她有些沉溺。
    无关情爱,淡淡的温情似茶叶被滚烫的水冲沸,先是相斥,然后相融,最后溢出一缕醇浓的茶香。
    而她便是那未经浸泡的茶叶,完颜澈便是滚沸烫人的水,夙煞绝则是盛茗的青瓷杯,默默盛载,不可或缺。
    第一次,她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如同坦然他的触碰,完颜澈笑得满足苍然,鹰眸泛红,雾气隐忍,落下一吻在她额顶上,这样就够了。
    她说过,每一次她有危险时出现的都是夙煞绝,不是他。
    这一次,无论任何时刻他都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没有告诉她自己奉旨离京之事,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
    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幽远,心中一派悲涩,多少次他不禁会假设:言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九曲栏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抹明黄身影伫立在此,狠侫的眸光妒火腾然,望着那静拥的佳人,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尊贵的身影所到之处,万物臣服
    夙王府
    木质轮椅上,少年接过李郁白递来的信柬,动作急措,眸光迫切。
    李郁白抱剑侧立一旁,听夙管事说这是她的信,不免好奇问道:“少主,君姑娘不回府,呆在皇宫作甚”
    然,夙轩瀚却是看完信后脸色霍然苍白,转蓦星眸狠冽,双拳紧握,稚气的脸尽是煞气。
    窗棂前,银发男子孤立在那,眸光幽远,如雪的身形不惹凡尘,感觉到少年的杀气,缓缓转身,悠然靠近。
    不待李郁白启言,已拿起夙轩瀚手中的信,不看一眼便抽起火折子焇毁:“时辰到了,瀚儿该施针了。”寒润的声线里尊仪难掩。
    “可是”夙轩瀚咬牙,星眸皆是愤然。
    “听话”银发男子懒懒启言,手已搁到轮椅后把,将他推出书房,飘然的身形不惹半分尘埃
    半个时辰后,段慕、夙苍、夙焱从断壁山回府,手中拿着一柄半截沾血的残箭,当夙轩瀚打开那柄残箭时,残阳斜晖映射在尖锐的箭头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反射出一个夙字。
    银发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寒敛,泛着难测的精芒。
    四天后
    中秋将至,宫里繁灯高挂。
    清芸阁,子夜
    秋风萧瑟,对茗当歌,邀明月几许何无人伴
    楼阁处,精致细窗的茗桌上,君阿紫漠然静座,正在惬意悠然地打着茶祭,专心置致的沏茶品茗,未显焦燥。
    每一道动作逸然自得,行去流水,清颜平静,唇隐浅笑,目光透着那碧色的茶陷入沉思。
    清挽的青丝被深夜的秋风吹拂贴颊,眉宇平舒,傲然清雅。
    四天里,她每天除了养伤便是沏茶,出不得清芸阁半步,终日过着养尊处悠的日子。
    而夙孤冷自那一天后,便并未现身。
    平静了几天,君阿紫在今晚才感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淡淡的茶香四溢,逸然飘洒,清寒月华斜射在青瓷杯上,圆润的杯身泛着幽吟光泽。
    “皇上驾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突然打破一切沉寂。
    夙孤冷一身银白色银袍在身,一路谦然而来,丰神俊朗,威仪不凡。
    身后的安公公手上举着端盘,端盘是搁置着白玉壶,淡淡的酒香不断溢出。
    君阿紫捏杯的力道一紧,清冽的眸光狠肆一敛,迸射出犀锐的精芒。
    四天未见露面,如今夜静渐深却现身,不禁觉得好笑。
    君阿紫敛眸微抬,搁下杯子,只是对天子微微颔首:“民女身体不便,不能施礼,还请皇上恕罪。”
    她的膝盖除了上跪天,下跪父母,对它人从不折膝。有了那个太皇贵妃的例子更是心生厌恶。
    安公公闻声一怔,只觉眼前惬意沏茗的女子真是大胆,太医们明明就已经将她的伤治得八成有余,折膝施礼自是无妨的,怎么会还是不便呢
    再不满,碍于皇上对这将军夫人的怪异态度亦不敢多作他言,只是不满地看着君阿紫。
    反观,夙孤冷则是笑意不改:“无妨,伤势要紧。”
    看了锦桌上的香茗,淡淡茶浓醇息飘然入鼻,回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心情更是愉悦:“大老远就闻得此香,真是让朕垂涏三尺,就是不知道可否向君姑娘讨一杯润润喉,解解茶虫。”
    说话间已大方地威仪落座,广袖撩起清风,伴着淡淡的龙涏香。
    月华清冷,映在男子身上的银色龙袍,袖口与衣襟处均用银色的丝线刺绣着繁复的纹饰,大气尊华,将琼瑶玉树的身姿更颇有兰芳之感,慵懒玉润的声线在夜里甚是蛊惑人心。
    “皇上言重了,薄茗一杯,不嫌已是阿紫荣幸。”客套地寒喧,倒沏入杯,再搁至对座,伸手作势:“请”眉宇清傲,不卑不亢。
    闻言,夙孤冷即刻龙眉展颜,优雅威仪地端起青花瓷,一掀盖,便闻其香,见其色,清汩碧澄,青叶舒展。
    轻啜一口润喉尾甘,醇香飘然,一解百津,将秋天的燥气褪袪,只觉胸腔如甘泉注心,浑身通透舒畅
    夙孤冷懒倦地用盖子轻掀着茶面,边呼气边抬眸看着君阿紫,眸光炙热,脉脉含情:“君姑娘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朕好奇你这茶艺到底是如何渗悟的,真是多一分嫌涩,少一分嫌淡,甘醇并浓,如此茶技,可见君姑娘已悟得茶道精髓,否则为何这茶会毫无燥气”
    “皇上过赞了,阿紫小时候天天喝外公他老人家的茶,茶隐暗生,终日戒不掉便自己学沏了,这不过是班门弄斧看着雅的把式,其实茶好茶坏见人见智,若那人不懂茶,也不过是被他一杯如白水饮下,亳无感觉。”迎上他的眸光,浅笑薄溢,如细雨春风徐徐拂面。
    续道:“至于皇上所说的毫无燥气,只是阿紫这几日被这深宫困得压抑郁闷,所以才在深夜一杯一杯地沏,沏久了心里头的烦燥便没了,不过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消遣方式,谈不上茶道精髓,反倒是皇上鼻子犀利,大老远也能闻茗将至,这才真真是精髓。”
    一番冷嘲热讽,天子还未出声,反倒是安公公先吱声:“将军夫人,皇上可是天天惦记着您的伤呢,怎么皇上一来,听你这口气似乎很不开怀”
    君阿紫漠淡一笑,犀利反问:“开怀你见过囚笼里的鸟开怀欢快地对主人谢恩过吗即使那牢笼再华丽,与牢狱又有何区别皇上,你觉得阿紫说得对吗”清冽的眸子转向对座的男子,依然是浅薄的笑意,却是冽傲孤寒。
    “夫人,你”安公公顿然一滞,脸由青转绿。
    “安福,退下。”夙孤冷墨眸的眸子笑意隐去,薄唇邪侫一扬,银袍霎时如霜冷降,寒气逼人。
    “是,皇上”安公公识趣得淡淡颔首,心有不甘地将端盘上的玉壶酒搁下,再愤愤不服地瞪了一眼君阿紫,这女子,真是讨厌
    待仅剩二人,诡谲的气氛因夙孤冷而再次活络通畅。
    “今晚的月色虽然不及八月中秋的满月迷人,但也有一番意韵,这可是从越国使团为戟晋国会茶典所准备的礼物,他们的特产紫酒,据说对体魄很好,朕特地带来与你一同尝尝鲜。”夙孤冷降尊屈就的为二人沏在琉璃杯上,淡紫色的液体被秋风一带,散发着奇特酒香,飘溢洒洒。
    赤酒君阿紫蹙眉看着透明的琉璃杯上的赤红酒色,再端起闻嗅一番,顿时了然,原来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红酒在古代便已开发。
    只不过,这酒还是少饮为是,将琉璃杯搁下,笑道:“太医交待阿紫在伤期间不能饮间,怕是要扫皇上的雅兴了。”
    夙孤冷轻轻摇晃着琉璃杯,笑得慵懒惑人:“放心,这酒不烈,朕也问过太医了,他说你可以喝。”桃色夭唇轻沾杯缘,淡淡啜啜,展颜一笑地沌沌善诱道:“果香其甘,酒香其浓,真的很特别”
    君阿紫依然淡淡摇头:“阿紫习惯品茶。”
    夙孤冷似笑非笑,也不勉强,低头再啜,半晌,幽叹道:“太皇贵妃又在逼朕立后了”声线里皆是浓浓的谓叹,眸色幽远地看着君阿紫,似藏着千般痛,万般苦。
    闻言,君阿紫抬眸一怔,迎上他灼烫惑人的眸光时,即刻避开,淡道:“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太皇贵妃的提议合情合理,又怎会是逼呢”
    “可是,让朕立不喜欢的妃嫔为后,不是逼是什么”夙孤冷苦笑,毫无平日在朝运筹帷幄,为我独尊的霸气。
    君阿紫一愣,一向伶牙利齿的嘴在此时也不禁打结,只得静静聆听。
    “我有时候真羡慕五哥,他可以活得比我轻松,活得比我潇洒,还得到一个心仪女子的芳心,真是羡煞啊。”再抑脖畅饮,夙孤冷连尊称都换掉,眉宇的倨傲全无,毫无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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