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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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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九月初怎么了?皇兄要问什么?”
    “没什么……最近前线战事依旧不见起色,已近寒冬,苏绽却始终按兵不动,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算了,既然澈不说,他若是主动问起,必会让澈疑心他暗中派人监视于他,徒伤了兄弟感情……
    曹澈起身离榻,抚平锦袍下摆的褶皱,朗声道:“?国皇帝想必比皇兄更着急,等他急不可耐之时,就是被苏绽一举击溃之日,皇兄安心静待捷报就是。”估摸着快到午膳的时候了,他微笑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府上今日还有客到,想必这会也差不多该到了,就不陪皇兄用膳了,先走一步。”
    “哦?来客是何人,让你连膳都不能陪我一起用就急慌慌的赶着回府?”见他成竹在胸,曹瀚颇有兴致的追问,难得见到澈为了某人而流露出这样期待的表情呢!
    “澈,改日请那位娇客进宫让我见见!”他冲着刚走到殿门口的曹澈说道,却惊的他差点被门槛绊个嘴啃泥。
    “我看还是免了的好!省的扰的宫内鸡犬不宁,也让我良心不安,还请皇兄见谅,告辞!”刚一说完,曹澈便逃也似的奔了个没影。
    真想不到澈也会为了一名女子方寸大乱,他不过说要见见她,澈就惊成那样,生怕别人抢了似的,岂知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对那女子感到好奇,对于这可能成为未来瑾王妃的女子,不让他这个做皇兄见见可说不过去呀!
    吩咐传膳,如今战事频繁,前线吃紧,他已下令宫内日常饮食均份例减半,并禁止一切庆典、酒宴,以示节约,所以午膳也只是简单的四菜一汤而已,见其中一样倒是从未见过,圆形酥黄托底中盛着淡黄凝酪,散发诱人奶香,也不知是何物。
    “这是什么?”曹瀚拿起一个问道。
    “回皇上,这是齐氏口述做法让御膳房烹制的,名曰蛋挞,说是请皇上膳后品尝。”
    “蛋塔?”既然是塔,怎么不见塔形?曹瀚畅然一笑,心头烦闷一扫而空,她竟有心为他张罗吃食了,尝上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柔滑,满口甜润,齿颊留香,不一会就将一盘四个蛋挞吃的干干净净,尚觉意犹未尽。
    向来只知若妍精于琴棋书画,没想到她还擅于厨艺,等等……她不是过往的一切都已遗忘了吗?怎会还记得这“蛋塔”的做法?
    她是不是记起些什么?一想到这,曹瀚又不安起来,现在他倒宁愿她什么都不要想起来,有时他甚至后悔没有及早发现她的异样,失去了一开始就干脆切断她与过去的联系的先机,如若那样的话,失了记忆的她就如同一张从未染墨的白纸,只有他才能在上面写他想要的内容,画他想要的画面,她就只属于他一人了……
    可惜,那样的机会早已擦肩而过,如今倒把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
    澈说的没错,齐厉的罪名不除,按律她是给被送到静月庵的,现在朝臣们的视线全都关注在和?国的战争上,无暇顾忌此事,难保过些日子不会翻出此事来……
    他当然不会去替齐厉###,毕竟花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才终于铲除了齐家,即使齐厉并没犯什么大错,但若不是他一直手握重兵,自己又怎会受制于母后做了整整十年的傀儡皇帝?
    所以,齐厉一定要死,并且一定要带着罪名而死!
    这不仅是为了出心中积压已久的一口恶气,也是为了立威,好告诫那些自以为是的老臣们最好别仗着劳苦功高在他面前倚老卖老,否则别怪他不留情面!
    说他寡情薄义也好,说他残暴妄为也罢,仁君从来只适宜太平盛世,父皇虽怀着据一方和平,护一国子民的心愿,于乱世中建国称帝,但周围?国、萧国不时骚扰边境,挑起战争,蛮族陇夷虎视眈眈时常入境劫掠财物女子,边境子民苦不堪言……
    自从被立为太子之后,父皇就请来名师教导他,他最为尊重的师傅曾说过:为君者,首重用人,其次需兼具宽与仁……
    父皇也曾说过:朕有生之年必会平定四方,瀚儿只要做个仁君明主就好……
    于是做个仁君成了他谨记在心的信念,但父皇的突然驾崩,皇权不再,军权旁落,自己被彻底架空成了傀儡之后,仁君的梦碎了,那些曾牢记于心的话,也随着逆境而逐渐淡忘,不择一切手段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惩处那些擅夺皇权之人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执念。
    回想过去,就像做了个跌宕起伏的梦,而梦醒之后他已不再是那个仁善的少年,陷害忠良,铲除异己……或许用暴君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相信朝中已有老谋深算的明眼人看清一切,只是有人在装傻,有人敢怒不敢言而已。
    暴君又如何?你若是仁慈宽容他们便会认为你软弱可欺,反之,你若是凶残暴戾,他们便会怕你,畏惧你,只要你够强,他们自然会老老实实的向你俯首称臣,惟命是从,所以,他宁做暴君!
    曹瀚阴沉的笑了,做暴君比做仁君自在的多了,何况如此一来,他不按父皇定下的祖制逐若妍出宫,又有谁敢多言半句?
    他可是喜怒无常的暴君啊!首先斩了那第一个多嘴之人来个杀鸡儆猴就是,反正除了那些仗着在前朝立了些功勋就自以为是的老臣,还有谁会闲到无事,两只眼睛尽盯在皇家之事上?以前怎么就不见他们蹦出来指责母后干政擅权?
    那些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更好,倒要看看是谁第一个赶着来送死!
    曹瀚没料到的是事情竟然来的这样快,齐厉的死讯当天下午就传了来,据看守之人回报,他临死之前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若妍的名字直至咽气。
    齐厉的后事自有澈去安排,无须他操心,让他疑惑的是:若说齐厉偏疼女儿,但他并不是只有若妍一个女儿,为何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个小女儿?对那个大婚前夕神秘失踪的大女儿齐若娉为何却又并不见他挂心?
    记得虽然当时齐家也派出人马在外找寻了一番,但一直杳无音讯,没过多久就不了了之了,而母后似乎在伤心了一阵之后也就丢下此事不闻不问,现在想来委实怪异……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
    与此同时,午睡中的殊月被胸口一阵难以忍受的憋闷逼醒,满头冷汗,脸色发青,手脚殊月凉,呼吸困难,赶紧含了一粒“索心丸”在口,片刻之后不适感稍稍淡去,但胸口却像是压了块大石,始终憋闷难受,到了晚间才稍缓过劲来。
    曾经的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齐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至此随先皇南征北战打下锦绣河山的开国四大家已尽数没落,因齐厉是罪臣,准他葬入皇陵已算是格外开恩,丧事自然一切从简,皇帝下旨不准吊唁、不准治丧,一些明知齐厉冤枉,心怀正义想要替他雪冤的朝臣迫于帝皇之威,也只敢私下里默默为其不平,暗自唏嘘几声罢了。
    曹瀚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议论此事,所以齐厉的死讯殊月没听到一点风声,而最近齐若妍也变得极其消沉,殊月无法选择的必须感知来自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痛苦、愤怒、无奈与绝望紧紧纠缠在一起,郁闷的殊月快要疯了,迫切的想要离开,离开皇帝,逃开这所有的错综复杂,阴谋算计。
    淑媛宫李公公是太后的人,她若要私逃,说不定他还真能帮上一把……
    这夜,在曹瀚怀中安然入睡后不久,齐若妍再次出现,既是乞求又兼带威胁的说道:“请你帮我求求皇上还我爹清白……否则我我就把你赶出我的身体去!”
    “呵呵,我说齐大小姐你是真傻还是不愿看清事实?他摆明了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你爹,谁求也没用!还有,要不是我,你爹现在还囚禁在天牢呢!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的威胁我……好啊!那你现在就赶我走呀!这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事,你自己上场忙活去,自己的事自己办,我这个外人就不瞎掺和了,实话告诉你好了,你的病体我一点也不稀罕!”她豁出去了,真被她赶出了身体,或许算是真正的解脱也说不定……
    “你……”齐若妍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吃惊的接不上话来。
    “怎么还不动手?不会是你根本没法子赶走我吧?呵呵,做不到吗?”冷笑一声,殊月嘲弄的望着她,“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总挂在嘴上威胁别人,否则被人识破之后会很尴尬的。”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嘿嘿!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大家闺秀,这样就招了……
    “你……狡猾!”
    “我不仅狡猾,还很冷血,而且杀人如麻,所以请你以后少来威胁我!”
    ……
    “齐若妍,你想不想离开皇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想,我只想为爹,还他清白……”
    “这个我可帮不上忙,你爹他虽未叛国,但你们齐家做的那些事……”冰冷哼一声,多年前太后在齐厉的帮衬下做的那些事实在龌龊,“而且那天你也看见你爹的样子了,我看他拖不了多久,你最好做好思想准备。”
    “不会的!爹不会死的!”齐若妍消失了,徒留凄绝的哭声回荡,悲痛蔓延……
    “小姐,小姐您醒醒……”
    殊月听见绣儿的轻喊声,迷迷糊糊的张开眼,见床边围了一圈的宫女太监,天还没亮,皇帝却不在身边,她奇怪的问:“你们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呢?”
    “我们是听见小姐梦中哭泣才进来的,皇上有事去御书房了,小姐您做了什么梦,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是啊!您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叫御医来给您瞧瞧吧!”锦红一脸担忧的接过小丫头递上的披风就要去请御医,她若有个什么闪失,大家的日子可都要难过了。女生 .nsxs.org
    所有人忙点头附和,揣揣不安的生怕没伺候好她,惹的皇上龙颜大怒。
    哭?她哭了吗?难怪脸上凉凉的……殊月抚上脸颊,触手湿润,看来是她梦中哭泣吓着这些奴才了。
    “不用叫什么御医了,我没事,不过做了个梦而已。绣儿留下,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吧!”殊月擦去眼泪,赶走那些碍事的人。
    深更半夜的绣儿这丫头干嘛一脸兴奋异常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会不会和皇上深夜前往御书房有什么关系?
    “绣儿,你知不知道皇上半夜去御书房办什么事?”殊月开门见山的发问。
    “小姐!是焰少爷他终于回来了!皇上去御书房见的人就是焰少爷……小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他平安回来就好。”心鼓噪着,显然是齐若妍为了林焰的平安归来正心情激动不已,而她也很想见见这个男人,想看看他的眼睛是否是她记忆中的熟悉……
    “好了,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自己现在是个失忆人,并不适宜对林焰的归来表现的太过热切。
    “小姐……”绣儿欲言又止,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齐若妍你出来,跟我说说你和林焰的事!』殊月闭上眼睛呼唤齐若妍,叫了半天也没见回应,直到睡了过去,才见到齐若妍黯淡如轻烟的身影。
    “喂!刚才叫你怎么不回答?非要睡着你才出现,你难道不觉得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面对面说话感觉很奇怪?”殊月咻的“飞”到齐若妍身边,“你怎么好像越来越淡了?”
    “你清醒时,我和你说话很费力,所以……”
    “难怪……”现在的齐若妍比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明显黯淡了许多,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所以说你不仅没能力赶走我,而且你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了是不是?”
    “是的……”她凄苦的笑,身影在黑暗中轻薄而飘渺,“我确实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也许这次我真的连魂魄都要消失了……”
    “节哀顺变。”
    “你……”齐若妍咬唇瞪着殊月,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隐含孤注一掷的绝然说道:“我要见他!请你想办法让我见到焰哥哥,否则……”
    “否则怎样?”殊月挑眉冷笑,“我说过最讨厌被人威胁,你又犯了我的忌讳。”
    “对不起,我不是在威胁你,求求你帮我……只要见一面就好,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你很爱他?他值得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殊月惊问:“‘索心丸’是不是林焰给你的?”
    “是。”齐若妍简直平静的不像话,“可是焰哥哥当时并没告诉我这药有那种副作用……他还说一定会想办法带我出宫,我们会成亲,会生很多的孩子……焰哥哥一定自有打算,他不会害我的!”
    “你有没有脑子,他说什么你都信?‘索心丸’吃久了会导致终生不孕这一点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明显他是在耍你,你居然还相信他,简直傻的不可救药!”
    “不许你这么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齐若妍激动起来,指着殊月的鼻子的手指气的发抖,“我傻?那你呢?你比我更傻……”
    “好了好了,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有什么好吵的……”明知道根本碰不到自己的实体,殊月还是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的位置。
    真不知道两个身无寸缕的女人面对面讨论谁比较傻这个话题有什么实际意义!
    “殊月,其实你也想见焰哥哥吧?他和你的焰长的一模一样哦!”齐若妍神色一变,语气里颇有诱惑的味道。
    殊月哑然一笑,自己的内心世界对齐若妍来说是完全敞开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也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是的,我也想见到他,可见与不见是我可以决定的吗?你认为皇上会让你们见面?”殊月嗤笑她的天真,皇帝曾告诉她,她与林焰之间是兄妹之情,这是他真实的想法还是妄图对失忆中的她洗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当时他说话时冷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齐若妍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哭泣,那压抑的抽泣声充满了无助与绝望,让自认血液早已冻结成殊月的殊月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生出想要帮她一把的想法,她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归结到自己的灵魂投身在这多愁善感的女人身上,所以多少也沾染了一些来自于她的柔软与善良……
    “别哭了!我尽力帮你就是,不过就算见到了他,结果也可能会让你更伤心,你自己最好有准备,你保证可以承受?”
    “嗯……”齐若妍连连点头,一迭声的向她道谢。
    殊月叹息着说:“齐若妍,那种让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我亲身感受过,就连自以为坚强的我也难以承受,你确定真的可以?”
    “为何你认定焰哥哥会背叛我?他和你的焰是不同的,我和你也是不同的,你又怎知他不是回来带我走的?”齐若妍不服气的用泪眼瞪她。
    “呵,刚才还说只想帮你爹,现在又想和你的焰哥哥远走高飞了?”殊月望着她笑,却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伤感,“等见到他之后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希望你是对的。”
    “焰哥哥一定不会对不起我的!”齐若妍语气坚定,忽然又期期艾艾,欲言又止道:“殊月,如果……如果我不在了……请你……”
    “没门!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去做任何人俄替身,也包括你!”殊月斩钉截铁的回绝,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还不是想万一她真的不在了,就让自己取代她陪着她的焰哥哥。
    想到自己要面对一个和焰有着同样一张脸的男人,她还真怕自己会半夜梦游起来摸把刀子宰了他也说不定……
    “为什么?你在我的身体里,你就是我,你为什么不能……”
    “我不是你!这事没商量的余地!”
    就算他们两人有着相同的外貌,就算林焰是真心对齐若妍,但他不是焰,她也不是齐若妍,她的自尊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爱情里的替身!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来,齐若妍和林焰的确是一对苦命小鸳鸯,皇帝则成了那根“棒打鸳鸯”的棒子。
    唉……自己夹在这些人中间实在无辜倒霉!
    之后的几天,齐若妍的夜夜催促让殊月烦不胜烦,逼的急了,免不了拿话顶她两句,可见她那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忍不住又要去软言安慰她。
    她心里很清楚,皇帝既然从未和她提起林焰回来的事,自己也就根本没理由开口。
    如果皇帝不想让他们见面,她就不会有一丁点机会,那到底要怎样才能见到林焰呢?
    苦恼不已的殊月当时并没预料到,这本以为会难上天的事竟会简单到如此可笑的地步,最终促成她见到林焰的竟是皇帝的疑心病……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终结了连绵多天阴霾的同时亦营造出一个银妆素裹、纯白清新的世界。
    雪霁天晴,在屋里闷了多天的殊月耐不住想出去透透气,奴才们劝不住的情况下,只得一边慢吞吞的把她裹的像一只“熊”,一边急吼吼的着人赶紧去通知皇上。
    殊月对镜紧了紧身上穿的纯白雪貂皮的大氅,正了正头顶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做的同样雪白的帽子,毛色很纯又洁白柔软,触手柔滑舒适,是很华贵没错,但左看右看,还是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北极熊。
    透过镜子她看到绣儿神情茫然的缩在角落发呆,话说这几天绣儿变沉默了很多,有一次还看到她偷偷抹泪……
    当时问她哭什么,她胡乱擦了泪摇头直说没事,可那伤心的表情看着实在有些诡异……
    “小姐,这帽子可使用比雪貂更珍稀的雪貉皮制的,宫里也只有两顶,皇上昨天把这顶赏给小姐,怕是预见到您今日要出殿赏雪,皇上对您可真是有心呢!”白皮太监路三眉开眼笑的拍马屁声拉回了殊月的注意力。
    “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连这个也能预料到,这帽子……可真是好看。”嘴里说着违心的话,殊月笑成一脸幸福的模样,心里却在暗暗咬牙,厌极了“赏”这个字,好像是施舍给她一样,天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比她脑袋大了一倍,戴在头上像顶了个大雪球的可笑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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