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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儿,你醒了?”(四川话)
大妈看见黎茩睁开了双眼就惊喜地喊。
黎茩感觉到自己的手钻心般地疼,大妈将病床摇高了一点,黎茩看见了自己的双手被裹得看不清原本的形状。
“我睡了多久?”
“要三天咯!来,先吃点东西嘛。”
“沈姨,伊姐怎么样了?”
大妈端着粥的手停在半空,知道黎茩此刻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只好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她没事了,就是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那,他呢?”
黎茩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她总是不敢相信。
“娃儿,今天是莫尘最后一天追悼会了……”
“哎!”大妈一声长叹,她知道黎茩一定会去段莫尘的追悼会,她也不想阻止,毕竟她不想黎茩的遗憾更多一些。
“黎茩!”
听到开门的声音唐不非立刻抬起头,一双手依旧无力地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黎茩走进曲卓伊,把了脉后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阿平,阿平……”
曲卓伊突然开始了呓语,一双手也开始不停乱动。黎茩握住她极力想抓住什么的手,曲卓伊这次竟然没有打镇定剂也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她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上辈子的事情,太苦了,你就不要记起了。我一个人记得就好。”黎茩静静地看着曲卓伊,这辈子她成功地改变了妈妈的命运,很快那个痛苦了二十多年的曲平就会消失在这片时空当中。
“唐不非,你要是敢辜负她分毫,就算我做时空漂浮的厉鬼,我也决不会放过你!”
黎茩并没有听他的回答直接起身离开,她知道他不是季泽一样的人,他会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但是段莫尘的葬礼依旧有很多人前来吊唁。
黎茩不理会前面为她讲解吊唁规则的工作人员,直接走入灵堂。他的遗像被挂在正堂,段老爷子庄重地坐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
“小姐!请您遵守规则……”
黎茩直接将人一把推开,更多的保安人员立刻涌了上来。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黎茩,他们前来吊唁为保护a市而牺牲自己的英雄,眼前这个女孩儿却穿着一身婚纱,与这里格格不入。
“段老……”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走到双眼紧闭的段老爷子身旁,俯**小声说着什么。听完,段老的眼睛倏地睁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你终于来了!”
段老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刻让出一条路。
“爷爷,我来晚了。”
黎茩行了一个弯腰礼,就直接向段莫尘的灵柩走去。她走得端庄沉稳,给其他的人一种她就是在走红毯的感觉。
她看着他面目全非的脸,那是高温将他的每一寸皮肤都烧灼后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她慢慢蹲**,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药粉洒在他的身上,将一枚珠子放在他的嘴里。不一会儿段莫尘的皮肉竟然慢慢地恢复如初。
段老已经清理了灵堂的其他人,他看着自己的孙子恢复如初的脸,一时的眼泪竟然再也控制不了。
“爷爷,今天我是来完成我和莫尘的婚礼的。若是日后我死了,就把我们葬在一处吧!”
黎茩看着他如往常一般的脸,好像还带着生气,只是再也不会因为看见她而微笑和欣喜了。
“孩子……”
段老用干瘦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黎茩已经将戒指给他带好了。
“爷爷,我戒指您替莫尘给我戴吧!”
黎茩放好他的手,站起身来带着浅浅的微笑,将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递到段老面前。
“好……”
段老知道黎茩的意思,他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无力阻止,他也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