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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辰和陈可凡打开房门，里面是漆黑一片。
房间里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开暖气。房间里的落地窗全都开着。冷风呼呼的往里吹。窗帘懒洋洋的飘动着。光线飘忽不定。隐约能看到轮椅上的秦天坐在窗户边，他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飘忽不定。
在秦天脚边的地上，趴着一个女佣。她的身体匍匐在地，看不清楚脸面。只能大概看到她的后背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这样的场景和画面，让久经沙场的李洛辰心里都咯噔一下。他隐隐约约能闻到血腥的气味儿，问：“小天。你在干什么？”
陈可凡对血液的味道敏感，他赶紧跑过去看了看。伸手想要将女佣扶起来，她却怕的蜷缩在地上。
“没关系的。”陈可凡轻声安慰说。“我是医生，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抬起头来，你给我看一下。”
陈可凡的语气温柔。可女佣还是怕的瑟瑟发抖。陈可凡用了些力气去拉她，触手是黏腻腻的血：“你怎么了？你抬起头来！你给我看看！”
“呜呜呜……”
女佣呜咽着哭。哭的陈可凡心惊。他强行将女佣拽起来，将她拖到阳光下面……被眼前的场景吓到，陈可凡突然松了手！
别说是女佣了。陈可凡都被吓到了！女佣的整个脸都被刮烂了！
陈可凡一眼就能辨认出。女佣脸上的都是瓷片割出来的伤。割的人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女佣伤口边缘的血肉都略微发卷。血水不停地往外涌，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她哭的凄惨，撕心裂肺。
“哥，你们来了。”作为始作俑者。秦天却异常平静，就连他的语气都没有波动。“你们来的正好，这个贱女人，她勾引我。”
“我没有，我没有。”女佣哭着解释，“我不知道秦先生为什么……我只是想帮他换下睡裤......”
“闭嘴！”秦天暴喝一声，冷着脸骂道，“你还想撒谎？你的手都伸到我的裤子里了，你还想说不是在勾引我？怎么，我现在腿断了，在你眼里就是废物了吗？我再怎么没用，也不会换个裤子还用你这个贱人。”
女佣呜咽呜咽的哭着，不敢再回答了。
虽然陈可凡心疼秦天，却也无法看着他做如此残忍的事儿：“小天！不管你心中有气还是有怨，你都不能这么做！你毁了女孩子的脸，你这样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以前陈可凡骂他，秦天还会插科打诨几句。但现在他骂他，秦天就是满脸的面无表情。
“怎么了，你觉得我在撒谎吗？”秦天冷淡的说，“你觉得我现在没了腿，就没有女人勾引吗？你以为我秦天就是靠一条腿才有几天的地位的吗？呵呵，没想到啊，你居然也会这么看待我，我真是……”
“秦天！你不要无理取闹！”陈可凡有些生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是……”
“你其实是怎么样？”秦天并不领他的情，“你该不会是说为了我好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