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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太阳洒下的光芒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言夫人。”
钟离卿站在门前晒了一会儿，便听到了昨日那女子的声音。
女子姓何，夫家姓周。
便让钟离卿以何氏相称。
“今日言夫人你就是穿的这一身衣裳去问诊的？”何氏上上下下的将钟离卿大量了一遍，见她一袭绣了白色海棠的浅青色衣裙，眉头便皱了起来。
“来时未曾带有多的衣裳，只能穿这个去，不知道周夫人说的，月华圣姑不喜海棠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今日见到圣姑，倒也没有看出圣姑不喜海棠。”
钟离卿抬了抬袖子，语气温和。
何氏面上也露出讶异之色，随即便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
“我也是道听途说，听说月华圣姑居住那院子原本种了一院海棠，只是自从圣姑入住之后，便让人将普慈庵里所有的海棠都给铲了，误导了言夫人，还请言夫人勿怪。”
“自然不会，夫人提醒我也是好心。”钟离卿笑了一下。
便听何氏问道。
“怎么不见你家夫君？我看他可是很喜欢你的模样。”
何氏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看女人的时候，眼底露出的光芒，温柔得根本容纳不进去任何其他人！
她自小便对这些敏感，嫁了人，虽然在外人眼中夫妻和美，天作之合，但她心中知晓，因为她夫君有几个妾室的缘故，她心中一直有结，并没有外人所说那般，喜欢她夫君喜欢到了骨子里。
以往她没有觉得她夫君那样有什么不对，毕竟世道如此，男人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女人就只能守着一个男人，不管他是好还是坏。
她一直以为所谓的神仙眷侣，天作之合都是被人吹嘘出来的，世上怎么可能存在那样的感情。
直到她昨日看到了钟离卿与君衍。
少年清冷的眉眼，在看着少女的时候，总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仿佛那样的人露出那样的温柔，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说普慈庵有安神檀香十分有用，夫君说去找普慈庵内的人交涉一番，看看能否替我匀来两颗。”
君衍去和山下的江墨流汇合，这话钟离卿自然不能说，只是心中感叹君衍演技简直是厉害，竟然将何氏这样一个看着便十分心细的人都给骗住了。
“真是羡慕你们。”
何氏笑了笑。
神情有些落寞。
钟离卿四下感知一番，并没有发现何氏丈夫的气息，想来应该是他有事走了，何氏才露出这样的神情。
“您和您丈夫也很恩爱呐。”
“是吗？”
何氏笑了笑，并没有就此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心中幽幽一叹。
恩爱是真不假，可那恩有几分，爱有几分，怕是连他丈夫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若是真的恩爱，又怎么会撇下他，千里迢迢的赶回去，陪着另外一个人呢？
“不说他了，月华圣姑看着如何？”
“是位十分年轻的道姑。”看出何氏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钟离卿也不提，转了话头。
“好看吗？”
“甚美，夫人问这做什么？”
“只是好奇。”好奇她那位夫君打着她名头来此，到底是为了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