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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把尾巴都清理干净就是了。”
她幽幽的冷笑了一声，冷艳的模样变得有些妖娆起来。
“去，拿我的香盒来。”
“是。”
如碧点头，很快就从内室抱了一个看着就很是沉重的漆黑木盒出来。
月华自让如碧把木盒放下，随手打开了那木盒。
顿时，一股带着血腥气味的甜腻香气就从那盒子里溢了出来，味道十分浓郁，钟离卿在房顶上都能闻到。
她微微蹙眉，看着月华和如碧一脸的享受，但这味道于嗅觉灵敏的她而言着实算不上好闻，反倒有一股反胃之感，十分的恶心，简直比之前护城河边的那些尸体还要难闻。
淡淡的雪莲香从一侧飘来，一方雪白的帕子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试试？”
少年变幻得普通了许多的模样依旧俊美得叫人赞叹，她愣了愣，接了过来。
用帕子掩了口鼻，才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
从房顶往下看，能看到那打开的木盒里是一颗一颗血褐色的香丸，这颜色叫人从心底发毛。
一看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君衍眉头亦是蹙起，他约莫记得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东西，但不知是年代久远还是如何，一时间却是记不起来了。
只见月华拿起一颗香丸在鼻尖嗅了嗅，脸上浮现出一抹迷醉之色，旁边的如碧眼巴巴的望着，眼底有些猩红，贪婪的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钟离卿发现，这两人身上竟然开始出现了极其轻微的灵力波动，虽然十分的轻微，但的确是在缓慢上涨的。
她看了君衍一眼，发现他眼底是一样的神色，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香也有问题。
她这么想着，就看见月华捧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巴掌大的小香炉，关了香盒，将那香丸点了放了进去。
顿时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甜腻气息便越发的浓厚了起来。
月华却是把脸都凑到了香炉上方，将升起的烟雾吸入体内，旁边的如碧自然不能也凑过去，只能去吸空气之中的味道。
两人脸上露出的表情如痴如醉，这神情与钟离卿前世所见过的吸食毒·品的人在吸·毒的时候的表情十分的相似，难不成，这香丸是什么能使人上瘾的东西？
香燃得很快，不多时，从香炉里冒出来的白烟就已经是不多了。
这时，细微的脚步声也从外面传来，越来越近了。
钟离卿从房顶上往下看去，便见到如言走了过来。
大概是觉得这里夜里不会有别人，她的道袍松松垮垮的随意盖在身上，肚兜露在外面，雪白的长腿也没有被衣服盖住，一副慵懒惬意的姿态。
“师父。”
声音发腻，透着几分魅惑的沙哑。
屋里月华慢慢收敛了脸上如痴如醉的神情，又逐渐变得冷艳起来。
“进来吧。”
屋里的血腥甜腻味道还在，香炉里冒着为数不多的白烟，如言走进来，闻到那味道，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迷醉，像是十分的喜欢，看到旁边还没有缓过来的如碧，她也不觉得奇怪。
“师父，阴灵水已经给了那胡杰了，想来再不久，就能听到胡家传来的好消息了。”
“你做得很好，等这批孩子出世了，为师会好好奖励你。”
月华满意的点头，语气很是欣慰。
“都是师父教得好，徒儿只是照师父的吩咐办事而已。”
她跪了下来，趴伏在月华腿边，一副恭顺姿态。
月华脸上的满意之色更浓，笑了起来。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想唬我可就难了，行了，不就是想去看那老虔婆吗？去吧。”
“哪里是唬师父您，这本就是实话，不过嘛……还是要多谢师父。”
如言娇笑着站了起来。
“那徒儿就不打搅师父修炼了。”
屋顶上，钟离卿与君衍对视一眼。
“我跟去看看。”
她张口，无声的说了一句，就站了起来。
“一起。”
君衍攥住她的手腕，漆黑的凤眸，在月色下，似有星盘轮转一般。
“可这里……”
“有云翀。”
角落里，云翀无言。
这么久了，他终于被主子想起来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