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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很感兴趣？”
“是。”
“因为顾小冉？”
“为什么说是因为顾小冉？”
“因为你看她的眼神……你喜欢她！”
“……”慕秋白不答。
“你很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长大以后做什么？”
“很小？小到什么时候？”
“几岁。”
“小孩子都是过一天是一天，哪来那么多想法？”
“错了，我们那时候活着，看到的都是挨打，病死，好像活着就是为了挨打，然后等着病死，除了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你从小被我外公抚养着，衣食无忧，受着良好的教育，也没人敢动你，你一定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是什么滋味。”
慕秋白没有回话，心里却掠过儿时被养母打断手和腿，丢进垃圾桶的时候，他手和腿很痛，但最痛的不是手和腿，而是心。
被遗弃的绝望和恐惧。
再往前回忆，那些年，养母整天打骂他，他身上的伤从来没有断过。
那时他还小，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真以为每天的日子就是挨打……
“然后呢？”
“直到看见他，他给我们孤儿院送来很多很多书和东西，我们孤儿院所有孩子都很开心。他就像太阳一样，我看见他，就对未来有了向往，也想像太阳一样耀眼，然后站在他身边。”
“结果做了黑太阳，杀人放火，什么都做尽了。”
小翩瞪着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被呛得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没有伤害过一个平民百姓，但以前黑吃黑，不管是为了自卫，还是活命，这些事，确实都做过。
小翩对慕秋白的话，她又一次不能反驳。
“我没兴趣追究你的黑历史，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苗家终究是世家，无论底下的水有多浑，但你以前在道上的那一套，不能有。我不是墨卿，不会给你杀人放火擦屁股。”
小翩无语地转开脸，这人看着斯文又彬彬有礼，实际上却毒舌到句句话咬人。
慕秋白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推到小翩面前，“你需要填写一些资料。”
“是什么？”
“你要回苗家，就得是苗家的人。你填好这些，我会让律师帮你重新办理户口。你的户口得从墨家迁出来，入户苗家。”
小翩握在搁上的手蓦地收紧，这是要离开墨家了……
“如果你不上苗家的户籍，是进不了苗家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电话。”慕秋白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收回那叠资料，起身，“我还有事……”
这些资料包含着苗王的身份信息，他不能留下。
小翩飞快地按住慕秋白要收回去的资料，“我签。”
虽然她不舍得离开墨家……
也不舍得把自己的名字，从墨家的户籍上去除……
但已经决定了，就不能再回头。
她留在墨家，只是墨家收养的养女，除了墨家会不断地把分红打到她账户上，她和墨家已经没有更多的关系。
留在墨家，她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ps：今天家里有事，没办法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