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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簌簌急急往前走了两步，着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言难尽，”乔倾寒摆摆手，露出个苦笑，“老实说，直到她今天跟我说要离职，我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和别人眉来眼去、暗度陈仓了。”
“也是我疏忽乐团的管理了，现在才发现人心早就开始浮动了。”
秦簌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安慰道，“现在发现也不晚。”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乔倾寒手掌指了指，和秦簌簌一起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我把你叫上台的时候，生怕你因为太惊讶了出错。”
“可是没想到簌簌表现得简直让人惊艳。”凯洛琳从打印机旁走了过来。
“是，真的让人没想到。”乔倾寒赞同凯洛琳的话，秦簌簌真的很有意思，她是情势越严峻，表现就会越优秀。
秦簌簌被他们俩夸得脸都红了，两只手捧着杯子，“你们俩就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练过这曲子？”乔倾寒换了个话题，今天和秦簌簌的合奏曲，他特地选择了一首相对来说比较普遍的曲子，秦簌簌弹地很熟练。
“练过。”秦簌簌没有否认，她从来不介意告诉别人自己很努力，“自从知道了乐团要招新，我就一直在练这几首比较耳熟能详的曲子，今天也算是努力有收获吧。”
“簌簌，这是合作合同，你要拿回去先看看吗？”凯洛琳把文件推给了秦簌簌。
秦簌簌一愣，“还来真的啊？我不用经过选拔了？”
“今天我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是我们乐团的新钢琴手了，当然是真的了。”乔倾寒坐在沙发上的样子还是规规矩矩的，脊背挺直，毫无随意的模样。
“那我就谢谢乔大师和凯洛琳小姐啦。”秦簌簌歪了歪脑袋，笑意满脸。
乔倾寒重新拿起文件翻了翻，“簌簌，你看下合同，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第一次合同签约是五年时间，鉴于你目前在国内国际上都没有什么名气，奖项也没有，所以分成比例是六比四，乐团六，你四。”
“你有什么意见吗？”乔倾寒笑着问，“别担心，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我们可以商量。”
秦簌簌接了文件翻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
“你是还有什么顾虑吗？对待遇有疑问？”凯洛琳有些着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把秦簌簌这颗金子挖到自己乐团来。
“不是，待遇这方面我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我在现在的乐团这里还没有辞职，我想正式辞职之后，再签约。”
秦簌簌这也是思考过的，不仅是还没辞职的原因，她还想告诉沈惊鸿一声。
“好。”乔倾寒一想也是，秦簌簌现在签约那对现在乐团那里，就是违约。
谈完了事情，秦簌簌拿出手机打算联系沈欣颖，可一点开，就看见了沈欣颖发来的信息，这丫头竟然就这么抛下她走了？！
秦簌簌的好心情全都没了，她捏着手机原地转了一圈，也是她太蠢，来的时候竟然直接坐了易凡柔的车！
现在可是快十点了，这演奏厅比较偏僻，连出租车都很少，这让她怎么回家？
“怎么了？”乔倾寒一侧头，就看到了秦簌簌愁眉苦脸的模样。
“啊，没事儿，”秦簌簌握着手机后退一步，“和我一起来的人先走了，我这没办法回家了，你乐团里有车吗？我开着先回家，明天再给你送回来。”
“我送你回去吧？”乔倾寒主动道，“乐团里的车子今天都有安排了，只有我的，是自由安排的。”
秦簌簌点点头，“那真的太麻烦你了。”
演奏厅到沈惊鸿家的距离不算近，秦簌簌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眠，车子行驶平稳，再加上暖气熏人，她都有点儿昏昏沉沉了。
“困了？要不你睡一会儿？”乔倾寒没用司机，自己亲自开着车，他一直关注着秦簌簌的状态，看她时不时打个小哈欠，两只眼睛也都迷蒙着，忍不住就有点儿想笑，没想到秦簌簌私下这么可爱。
秦簌簌强撑着保持清醒，她坐直了身体，“啊，不了。”
“簌簌，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真的很欣赏你，无论是你的天赋，还是你的能力，非常棒，我这么多年见了不少钢琴手，出色的人无一不是天赋和努力俱佳，这次也确实没想到回国一趟竟然能挖到你这个宝。”
乔倾寒心情轻松，右手手指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的。
秦簌簌脑袋靠在玻璃上，窗外的路灯已经渐次亮了起来，她看着外面的风景，笑出了声。
“宝？我从小弹钢琴，那会儿钢琴老师老是骂我，说我练琴不用心，老是偷懒，我那会儿跟老师顶嘴，说我以后可是要考京大的，弹钢琴就是一个消遣。”
“没想到啊，现在这都是我的谋生手段了。”
“那我和你不一样，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弹钢琴，我妈妈一直觉得这是她基因的功劳，那会儿我妈妈和史老的老师还没去世，我总是过段时间就去玩儿。”
“师爷最喜欢和我一起弹钢琴了，他那架钢琴是特别定制的，特别特别贵，我小时候不知道，还跳上去在上面玩儿过，被我妈抓住打了屁股。”
想到小乔倾寒爬到钢琴上跳来跳去，然后被一把抓住挨打，秦簌簌扑哧一声爆笑，这和乔倾寒的形象也太不相符了吧？
两人聊着天，这路途好像就缩短了很多，车子驶进小区，停在了楼下。
秦簌簌松开安全带，眼睛亮晶晶的，“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谢，是我要感谢你，如果要是没有你，今天我可就丢了大面子了。”乔倾寒下了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秦簌簌又道了声谢，下了车。
她今天被唐默换了双高跟鞋，一个不小心，高鞋跟直接崴了一下，秦簌簌惊叫了一声，被乔倾寒一下子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