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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毅完全是凭心而来。
什么选择？
只不过是我想与不想之间。
映雪出鞘，极速斩下。
眼看着一颗大好头颅就要落地。
一道怒喝声响起，“狗贼！休伤司马大人！”
数道弩箭飞射而来，宁毅若是执意斩下司马椟的头颅，定然会被灵兵弩机射杀。
司马椟捏了一把汗，他相信宁毅一定会防御弩箭，而这个空档自己的客卿就会杀来，护住自己。
可宁毅心思岂是他能揣摩？
宁毅不做任何防守，直接对着司马椟脑袋斩下。
“呼！”司马椟不敢赌了，极速撤退。
宁毅收剑撩拨，将装头的盒子劈碎，收剑抵挡住了弩箭。
收剑归鞘。
宁毅一脸淡然笑意，反观那司马椟呼吸粗重，额头冷汗直流。
他是真没想到，宁毅敢杀他。
这个人完全不是他所能驾驭的，宁毅的心思他根本猜不透！
“呦，司马椟，你不是要我家大人杀你？跑什么啊？”拓拔鹄挤眉弄眼道。
司马椟盯着宁毅，眼中阴狠。
等客卿赶到身边，这司马椟才笑道，“家弟的人头已经送到，既然宁毅大人不喜，小弟先离去。”
宁毅拂袖回府，不做理睬。
假仁假义罢了，骗明眼人难。
几个天兵看着离去的司马椟眼中有些许迷茫，司马椟大人刚才不是说伸着头给宁毅杀？他躲什么啊？
这几个站岗天兵对仁义的司马椟产生了一些怀疑，觉得司马椟有些是装出来的。
“大人，您刚才为啥不说几句，揭露那恶心东西的嘴脸？”拓拔鹄有些不爽。
以往之觉得司马椟是个好人，最多就是个伪君子。
如今看来是越看越恶心，自己当初竟然想投奔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不屑。”宁毅捏了把花生米，眼睛微眯。
司马椟跟我宁毅作对，就代表整个宁城的人都跟我作对？
呵呵。
宁毅十分不屑。
“您要是多说几句，他的那些客卿肯定会猜疑他，到时候就不会跟您作对了。”拓拔鹄唉声叹气。
宁毅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说。
司马椟肯定不舍得死，他要刚才真被自己杀了、或者自己收剑放手，经过他那三寸之舌一说，会引起很大的骚动。
可这小子没种退了，自己斩碎的是个盒子，按照司马椟要面子的模样，肯定不会说送上门要自己来杀的事情。
司马椟的行为有些像大华历史上的郭解，看样子是个老好人，实际上是个骨子里坏透的东西。
苏城里的人都说，苏城中只有一个都统，就是这司马椟。
平常出什么事儿了，找都统的很少，都是去找司马椟解决。
除了宁毅之外的三位都统敢怒不敢言，别说得罪司马椟了，连碰见的时候都不敢表现出一点不敬的模样。
有次司马椟外出游玩回来，有一个外乡人不认识他，就因为没有行礼。
过了没几天就被司马椟的客卿秘密杀死。
至于那个客卿罗列的罪状，不对他最尊敬的司马大人行礼！
这种事儿层出不穷，那些被司马椟蛊惑的人还常常瞒着司马椟去做这种事儿。
他们以为司马椟不知，实际上都是司马椟的棋子。
司马椟回到家中，眼神阴狠，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恨不得这会一声令下，直接命人去杀死宁毅。
但是他深知，自己要针对那些客卿下了命令，大多数人都会去执行，但杀死宁毅之后就会离他而去。
“宁毅，咱们慢慢来。”司马椟冷哼一声。
司马椟决定慢慢来，将那些客卿利用到无用的地步，才可以抛弃。
让那些客卿甘心为他而死的事情，还要念着他的好。
...
深夜，宁毅府外停了三辆车，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敢敲宁府的们。
“呵呵，三位都统前来，使得宁某这陋室蓬荜生辉。”宁毅抱拳说了几句客套话。
三人皆是苏城的都统，来此就是为了暗中拜见宁毅。
今天的事儿他们怎么会不知晓？城里的事儿他们知晓的清清楚楚。
却因为碍于司马椟，不敢来见。
这不，夜深了。才敢来拜见。
“宁大人。”三人还礼。
“拓拔鹄，看茶。”宁毅吩咐一声。
三个都统坐立不安，他们三人也是商量了许久，才敢来见宁毅。
“不知三位，有何贵干？”宁毅也不准备寒暄几句了。
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话。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般犹豫不决的模样，哪里有身为首城都统的自觉？
宁毅由此看出，这司马椟的势力远比想象中的大。
让三位首城都统都成这个模样。
宁毅也不急，自酌自饮起来，把三人放在一边。
一个面容凶悍的都统，一咬牙，抱拳道，“宁大人，在下完颜波。”
“完颜大人，久仰久仰。”宁毅哪里有点久仰的模样，懒散的喝茶。
完颜波苦笑一声，“不知宁大人可知那司马椟的恐怖之处。”
“没觉得司马椟有什么恐怖。”宁毅放下茶杯浅笑。
“我起初来首城上任，没把这司马椟放眼里，结果接二连三的遭到他客卿的刺杀。”完颜波顿了顿，面露羞愧。
宁毅笑而不语。
“甚至，所属于我的部下，也有人曾在我饭菜中下毒。所统三千人，真正可用之人，不过百。”完颜波连连苦笑。
做都统做到在这个地步，也真是失败。
其余二人，纷纷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跟完颜波类似，都是因为跟司马椟关系不好，手下无可用的人，不能用就算了。
那些部下还想着杀他们。
他们三个自从来苏城上任来，可谓是没吃过一次放心菜，没睡过一次放心觉。
生怕睡梦中就让人割去了脑袋。
“哦，就这？”宁毅一句就这，让三人诧异。
“不是，宁大人，您难道还没发现这司马椟的恐怖之处？”完颜波十分惊讶。
宁毅反问，“这又有何恐怖？”
“...”三人无话。
感情是我们担心害怕的要死，你这个把司马椟得罪的死死的人，一点都不怕？
“宁大人，您要是能把司马椟除了，我三人尊你为长！”
“不。”宁淡然一笑，回绝了。
“宁大人此话何意？”
“就你们，我真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