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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毅的话，很放肆。
很狂。
在人家门口，杀了司马家子嗣。
这会儿竟然还张狂到要去抢人家的儿媳妇。
破坏司马家跟姬家的联姻。
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得罪不仅仅是司马家了，还有姬家。
这相当于骑在两家脖子上屙翔撒尿一般。
怎么能忍？
“呵呵，这宁毅真是作死。”
“没办法，莽夫一个，早晚会得罪人被宰了的。”
“以前没动他是司马椟大人有大量，这次触碰司马椟大人的逆鳞，宁毅非死不可。”
为宁毅喝彩的不多，都是些说风凉话的人。
他们不认为一个宁毅可以跟司马家对抗。
司马家子嗣各个人中龙凤，在本州各地担任着大小官职。
影响非同一般。
在苏城，更是苏城的半壁江山。
家主是苏城都督，司马椟是城中游侠儿的头目。
至于姬家，代家主是临近城市的一个都督，影响力、能力虽不如司马都督，但怎么说都比宁毅个都统强。
再加上姬无道老将军在朝中的影响力。
这宁毅，当真不够看的。
司马椟脸色铁青，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自己被苏城各种人拥戴，所到之处，人人敬仰倾慕自己。
可随着宁毅的到来，自己在苏城的人设开始逐渐崩塌。
许多百姓不再倾慕自己，就连自己的一些门客，都对自己颇有微词。
一切的一切，都让司马椟快疯了。
而今天，他所爱慕的女人，竟然不顾一切，当着苏城权贵的面，说出了这种恬不知耻的话！
这让他以后再苏城，还怎么抬起头？
女人被抢，风头被压制。
连苏城的话语倾向都是这个宁毅。
苏城人现在都是在说，那宁毅如何如何威武，连杀司马家三子。
说宁毅出城剿贼，为国为民。
司马家成为了宁毅的背景板。
没人在说她司马椟在以往为苏城人主持了多少公道。
反而倒是有不少人说司马椟一个小小的布衣。
竟然敢逾越去做官家该做的事儿，其心可诛。
还纵容手下伤人，故意装作不知道。
名声越来越臭，怀疑他的人越来越多。
各种大帽子都给扣在了脑袋上。
被苏城人捧到高处的司马椟，尝到了德不配位的恶果。
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就连上使安排的机会，都受到了耽搁。
司马家很有可能被取消参加颠覆落雪的资格。
到时候想封侯拜相，再无可能。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宁毅。
“宁毅。”月曦看向宁毅，眼眸的情意足以把人融化。
是啊，没有他不敢的。
月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径直的迈动了步子，走到了宁毅跟前。
缓缓伸出手。
“月曦！你回来，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司马椟的声音中有些许癫狂。
这是她给月曦最后的机会，也是给宁毅的机会。
月曦知道，自己要是把手交给宁毅，自己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她自从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没有撤退可言。
孤注一掷。
博弈，对自己未来的博弈。
她不甘心嫁给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
月曦放下手，看向宁毅的眼睛，低声道：“我从未拥有过来自父母手足的亲情，不曾体验过男女之间的爱情，甚至没交过什么朋友，连友情都相当匮乏。”
“如果说曾有人最接近我心里那个位置的话，那个人……”
“是你呀，宁毅。”
当着全苏城甚至其他城池的权贵的面。
月曦说出了她对宁毅的告白。
宁毅看得出这个女子的绝望，看得出她的孤独。
笑了。
“宁毅，你这是要冒着得罪我司马家的风险。”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司马椟对月曦放弃了。
这个女人即便在回来，他也不会要。
现如今唯一能让司马家挽回颜面的方法是，宁毅拒绝这个女人。
这样一来，苏城的风向都会是讨伐月曦的。
整个苏城乃至于本州，骂的人都是月曦，而不是司马家。
会痛骂这个娘们是个婊砸，痛骂她不守妇道。
“宁毅，小弟这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接受这个女人，呵呵。”
“别说在苏城的口碑了，本州之内，你的口碑都会臭！”
司马椟紧盯着宁毅，双眼血红，似是要择人而噬。
金牛寿玉觉得是时候嘲讽宁毅两句了。
“宁毅，别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以前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司马家要针对你出手，呵呵。”
金牛寿玉的意思不言而喻，把司马家得罪死，你宁毅绝对要死翘翘。
那个张姓的都统嗤笑道：“金牛兄，搭理这家伙作甚？一介莽夫罢了，没有脑子的蠢蛋。”
周围的人也是指指点点。
“这宁毅还想抢司马家的女人？真是搞笑哦。”
“我断定，这宁毅今天就要喋血当场。”
“呵呵，我见宁毅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泪，被堕仙盯上就算了，还敢得罪司马家，真是作死呢。”
“婊砸被贱男，绝配啊这。”
周围的人还不敢太过分的辱骂月曦，毕竟是姬家的人。
姬家的人脸色也是难看，月曦的父亲得到通知后迅速赶来。
得知到最新情况后，月曦的父亲脸都绿了。
自己女儿是要置姬家于何地？
这样一来，得罪司马家，名声也要臭了！
“月曦！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月曦的父亲怒声呵斥。
在给月曦提醒，要是月曦把脏水往宁毅身上泼，一切还有的救。
因为可以说宁毅对她使了蛊惑的术法，这样一来，一切都有的救。
月曦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对不起父亲，我觉得更像是姬家被鬼迷心窍。”
众人一片哗然，给台阶了都不下。
这个月曦到底是想怎么样？
真就要为了宁毅背负骂名？
她跟宁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曦再度看向宁毅，缓缓伸出手。
有些紧张，她知道，自己要是被宁毅拒绝。
会是个什么下场，背负所有人的骂名。
司马家不会接受自己，姬家为了家族的颜面，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姬家人。
宁毅脸色淡然，嘴角挑起些许弧度，拨开月曦的手。
现场的人表情顿时微妙开来。
呦，这婊砸让人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