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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找我？”柳夫子刚给那些孩子们监考完，听说杜颜颜找，直接过来了。
“李松儿回来了。”杜颜颜看着她，“你的女儿……也回来了。”
果然，柳夫子顿了下，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多谢娘娘。”说着就要给杜颜颜跪下，却被一把托住了。
“你先去看看她吧。”杜颜颜指了指里面，柳夫子赶紧点头，顾不得擦眼泪就要进去。
“等下。”杜颜颜又出声，“你稍微慢一些，别吓着她。”
柳夫子赶紧欢喜地应声，“哎，她已经好几年没见到娘了，肯定一时适应不了。”
说完才脚步放轻走进去，杜颜颜跟冬瓜跟在后面。
她们不是为了看人家母女团聚，而是怕万一柳夫子想不开……
柳夫子看到床上躺着的小人儿，一时不敢上前，轻声呼唤，“晴雪，晴雪。”
是娘啊。
床上的小姑娘，听见自己的名字，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柳夫子赶紧上前想要抱住她，却在看见她的脸时愣住了，“晴雪，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晴雪有些瑟瑟，眼神里带了紧张，“你是谁？”
我是娘啊。
可是柳夫子嘴唇蠕动了几下，也没有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是你爹把你弄成这样的吗？”柳夫子眼神都变了，使劲抓着她的胳膊，下一秒，又跟疯了一样把女儿胳膊上的衣服扯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小姑娘眼神惊恐，身子止不住的往后缩，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杜颜颜等人赶紧上前，却也拉不开柳夫子，看起来瘦弱的柳夫子此刻力气大的惊人，她怀里的小姑娘一个劲的往后撤。
“李松儿。”杜颜颜喊了一声。
李松儿刚才就在外面守着，这会儿赶紧进来，见柳夫子的失控，也只好上前掰开她的手。
柳夫子哭的厉害，这会儿手也不敢乱碰了，“怎么会这样？！”
杜颜颜也只好让人把她拉出去，先稳定自己的情绪。
屋里的小姑娘则交给冬瓜跟李松儿负责。
不知道哭了多久，柳夫子终于抬头，“皇后娘娘，您能跟我说说情况吗？”
她刚才就是一时失控，毕竟作为母亲，哪能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儿成了这样。
杜颜颜就轻声把李松儿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她只是想到女儿可能会过得不如意，毕竟好歹家里也有积蓄，吃喝是饿不着的。
没想到……
没想到仅仅是过去了四年，就变化这么大，她不敢想象，若是皇后娘娘没说去找她的女儿，那是不是就见不到了？
“多谢娘娘。”想到这里，柳夫子再次磕了个头。
“你先休息几日吧，情绪要好好的，才能不吓到她。”杜颜颜安慰道。
今日言学堂第一次小试，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件事，真是有些出师不利。
杜颜颜走到夫子们备课的屋里，看着一份份的大字。
几乎没有一个能看的，全是歪歪扭扭，行如龟爬。
可这几个女夫子还是认真地一份一份看过去，尽可能地打出所中意的分数。
“有出彩的吗？”杜颜颜轻声问道。
“有几份。”有位夫子赶紧从旁边拿过来几张纸，“娘娘您看，这些还是不错的。”
杜颜颜翻了几下，果然还算是不错。
虽然大部分都比较一般，但也有些出彩的。
“明日我再过来，你们先盯着点。”杜颜颜又道。
几位女夫子赶紧点头。
在言学堂里，杜颜颜数次强调不用端着宫里的礼仪，所以大家相处的还算和善。
大和宫。
“北疆国师的死还没查出来？”刘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
韩括在下面默默地站着，“没有。”
几乎是说，一点线索也没有，所以最后只能上报确实是自杀。
“皇上是怀疑，有人埋伏在京城，甚至是我们周围的人？”韩括有些皱眉，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
刘璋没说话，偌大的御书房，只能听见规律地咚咚咚敲击桌面的声音。
“东九。”
东九赶紧从角落里出来，答应了一声，“皇上。”
“皇后什么时候回来？”刘璋又道。
东九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有些迟疑，“这个点大概是回来了。”
正说着，杜颜颜就直接进来了。
“韩大人也在？”
韩括点点头，“皇后娘娘安好。”
“钰姐姐怎么没跟过来？”杜颜颜有些好奇，她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景妃了。
韩括咳嗽了一声，才道，“嫣儿身子有些不适，所以这几日就没让她出门。”
身子不适？
杜颜颜皱眉看他，“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身子不适了？”
“回皇后娘娘，嫣儿应该是有身孕了。”韩括突然转向她，恭敬道，“恭喜娘娘是除了属下之外，第一个知道的。”
“……”
杜颜颜撇嘴，这个人，上回还跟她说将来要一起生孩子呢。
当然韩括也不会告诉他们，景妃确实想过喝避孕药，但是被他悄悄地换了。
直到三日前，景妃有些恶心，叫了大夫一看，好像是有孕了。
只不过日子太短，看不出来，所以韩括索性也不让她出来了。
“娘娘可以去血纪堂看看她。”韩括想了想道。
刘璋在上面脸色沉沉，这才几个月，就有身孕了？
“你真是厉害。”杜颜颜冲韩括挤眉弄眼。
就是说的婚后不久就能让景妃有孕。
“皇上更厉害。”韩括意有所指，时间这么长都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