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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口站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声响，少女奶猫一般的嗓音软软地响起。
“师尊，徒儿想沐浴，这附近可有湖水？”
人间就是这一点不好，没有天界那时时都可以用来滋润皮肤的云朵，她这条小仙鱼都快变成小鱼干了。
男人听后微愣，随即掩唇轻咳一声，目光转开，夜色下，白玉般的耳垂微微泛红。
长指一伸，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有一个湖，湖水清澈。”
你可以化为真身尽情玩一下。
朝歌：“好，谢谢师尊。”
路过夜弦身旁时，她偶一抬头，男人嫣红的耳垂便落入她的视线当中，脚步瞬间顿住。
眼珠子一转，她复又开口道：“师尊，最近魔物横行，徒儿一人去恐怕……能不能请师尊帮徒儿在湖边守一下，徒儿一定快快洗好……”
眼睁睁看着，男人那暴露在她眼前的耳垂越来越红。
“好。”他道。
于是在朝歌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先一步走远，虽然还是如同平常一样仙风道骨，此时却染上几分落荒而逃。
朝歌唇角勾了一下，快步跟上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湖边。
这片湖水确实清澈见底，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还泛起一层氤氲的波光。
“咳”，身边传来声响，朝歌回过头去，就见男人背对着她，纤长手指掩唇。
“你去沐浴吧，这里有为师守着，你且安心。”
难得见到一向清冷淡漠的师尊会有如今这副尴尬模样，此时在湖边，月光更加皎洁，甚至能将师尊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照亮的分明。
朝歌还想再逗弄几下，只是，看男人连脸和脖子全红了的样子，再逗下去，他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嗯”一声，她背对着人，褪了衣裳。
进入湖中，层层包裹过来的湖水让她惬意地不由得发出一点声响，而站在湖边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体陡然僵硬。
朝歌没注意到师尊的异常，这湖水太舒服了，就像真的月光把她包裹一样。
身形一转，一条银白色的鱼便出现在湖中。
在湖面表层地带玩闹了一会儿，朝歌便打算出水了，可是，湖底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像是有什么在里面。
她循着记忆游过去，直到湖底，她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一块弯月形的水晶。
这水晶看着普通，那晶心里却似乎流淌着什么液体，光亮就是从这液体中射出来的。
她化为人身拿起水晶，在水里对着天上月亮的方向举起来，一瞬间，那月牙形水晶竟然发出柔和的白光，像是将月光悉数吸收于内。
吃掉它。
脑海里响起这三个字，朝歌还没反应过来，月牙形的水晶已经进了她的肚子。
凉。
凉彻心扉。
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凉意让她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好冷。
她开始向上游，可是，越游，她的身形就越迟钝，仿佛四肢都被冰冻住，冰泉冷涩。
心中一抹慌乱升起，她摇身一变，化为一条小锦鲤。
可是，鱼身的她竟然也感觉到了吃力，呼吸还有些不畅。
她，竟然要变成这世上第一条被淹死的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