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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师尊的元阴。
他竟然是——
师尊的第一个男人吗？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他忍不住伸手落在心脏的位置，感受这一刻的沸腾。
*
再次看到朝歌的时候，夜弦整个人都不自在。
眼神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整个人虽然站在那里，却局促地仿佛踩在了火堆上。
女子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精致眉目间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
两人在室内静默良久。
终于，朝歌开口了。
“现在你已经是融合期，可以下山去历练了，有想去的地方么？”
什么？
历练？
她让他去历练，是不想再看到他么？
他们终究还是……
不过，想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沉默在室内蔓延，他整个人仿佛落入冰窖。
良久，对面的女子又道：“罢了，既然你尚未决定，那就跟为师一起下山吧。”
夜弦猛然抬头看她。
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说什么？
跟她一起下山历练？！
她……她不介意那晚的事吗？
心中万般纠结，但他还是迅速应了好。
正事讨论完了，夜弦知道自己该退下了，可是，脚下就好像自己生根了一般，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他搓了搓手，试探着开口。
“那天晚上，师尊我……我们……”
软榻上的女子淡淡挑眉。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道侣么？”
夜弦：“？？？”
怎么回事？？！
师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话让他怎么接？
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当然是愿意的。
从他醒来后见到师尊的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他对她有好感。
后来的一件件事情，让他对她更是倾心不已。
若说那天晚上发生那件事后，谁最高兴，那当然非他莫属。
可是，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试探他还是？
对面软榻上的女子慢吞吞起身，慵懒散漫地走到他面前。
距离不过半米。
夜弦低着头，脸上满是淡淡绯红。
“师尊我……”
下巴处突然一紧。
女子漫不经心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低垂的脑袋抬起来。
睥睨着他。
“怎么？不愿意？”
又是这句话。
夜弦心肝都在颤。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直接……
脸蛋顿时更红，他眼神闪烁，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对面的女子。
不知为何，明明她依然是那副冷淡平静的神色，他却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她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道侣。
他们刚成为师徒没多久，就要升级成为道侣了么？
可是，为什么他开心得快要疯掉了呢？
朝歌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心中那么多想法。
她只注意到他一直不回答她的话，这让她很不开心。
怎么滴！吃她的睡她的用她的，还跟她做了，现在竟然不愿意做她的道侣？
想的美！
神色冷了下来。
她平静地捏着少年的下巴朝自己面前拽。
夜弦不受控制地顺着朝歌的力道向前。
直到唇上一软。
女子冷淡平静的眉眼静静盯着他。
“怎么样？想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