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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尘舞凭着敏锐的嗅觉,躲过层层巡逻的士兵,与暗夜来到唯一亮着灯火的一间卧室外面。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内心五味沉杂。
里面躺着的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何种心性面对他,昔日冰尘舞所遭遇的一切,这位父亲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隐隐约约的,她有一种感觉,冰战好像知道一些事情,而这些正是她苦苦查询未果的。
夜色漆黑无比,依稀能够听见远处巡逻士兵走动的声音,冰尘舞常舒一口气,对着身后的暗夜打了一个手势。
刹间,暗夜消失在了原地。
烛火摇曳,将整个室内照得通明晕亮,冰战一袭裹衣躺在床上,了无生机。他的旁边,一身铁衣盔甲的男子正满眼焦急的望着他。
冰峰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冰战,多天来的日夜守候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是他不能放下警惕,不能懈怠。
将军遇刺已经是他这个副卫的失职,现在他们被困在浪沧城,将军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不能再让任何的意外发生。
突然,窗外一阵劲风抖动。
冰峰猛得一个机灵,双手骤然握住腰间的佩剑,双眼紧紧盯着窗外。
“呼……呼……”一阵烛火晃动。
冰峰还未来得及拔出腰间的佩剑,只觉得脖子间一凉,一把冰冷的利剑抵在他的脖子中央。
“你是谁?”
他迅速镇定下来,无视脖子间的利剑,朝拿着利剑的黑衣人开口道。
“要想你们将军活命,就给我别动!”
只见灯火摇曳中,一红衣女子推开房门,款款向自己走来,鲜红的纱衣随着走动随意翻动,绝世的容颜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冰尘舞几步走到冰峰面前,冰冷开口。
她最讨厌救人的时候被打扰。
冰峰一阵心惊,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就好似那遨游于九天之上的神灵,让人不由的臣服,不由的膜拜。
“姑娘……是何人……?”
虽然被冰尘舞的气场所压,他还是结结巴巴的问出口,潜意识里,他有种感觉,这个姑娘可以解决当前的困局,可以救将军一命。
“救他命的人”
冰尘舞不再看冰峰一眼,直接掠过他来到床前。
只见冰战静静的躺在床上,印堂发黑,两眼微微阖上,嘴唇青紫一片,右肩胛隐约可见黑色的血液渗出。
这是中毒,冰尘舞眉头一皱,迅速抓起冰战低垂的左手,两指搭在手腕处。
室内一片寂静,暗夜见冰峰不在反抗,收起了手中的利剑,走到冰尘舞旁
边,双手怀胸抱剑,面无表情。
冰峰见他们并没有恶意,长舒了一口气,但任没有放下戒备,手指抓着腰间的佩剑,双眼紧紧的盯着冰尘舞,以防有什么不测发生。
少顷,冰尘舞放下冰战的手,直接撕开冰战右肩胛的纱布,速度极快。
“刷……”
“嘭……”
冰峰以为她要对冰战不测,刷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没想到他快暗夜比他更快。
只听嘭的一声,他只感觉到手指一阵发麻,拔到一半的佩剑已稳稳的进鞘。
“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命”
伴随着这一系列动作,暗夜面无表情的开口,如果仔细看的话,则会发现他那双波澜不惊的深瞳中隐约闪过一丝温怒。
小姐救人最怕被人打扰,要不是看在冰峰这么多天尽职尽责的份上,他真想一刀划过去。
冰尘舞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两人一眼,她紧紧的盯着冰战右肩的伤口,只见右肩处五点梅花般的血印清晰可见,此刻正冒着黑色的血液,周围的肌肤隐约可见溃烂之色。
果然如此!
“这是被梅花针所伤”。
梅花针是一种罕见暗器。其构造是五枚钢针在根部相连,击中身体后,分刺五点,状如梅花五瓣。
“梅花针?”暗夜瞬间像电击了一样一阵轻颤,他不确定的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失控。
冰尘舞撇了一眼失控的暗夜,开口道。
“嗯,这上面还蹙了剧毒傀儡香”。
傀儡香者,毒药中的魁首,能够控制人的心智,使人忘却自己,成为下毒人的傀儡。
要不是冰战功力深厚,又对东郅
有着至死不渝的忠贞,恐怕早被人利用了吧!
暗夜听到冰尘舞的话,身体猝然紧绷,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剑,试图压抑下心中滔天的愤恨。
冰尘舞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众所周知,梅花针为南煜莫家的独门暗器,而剧毒傀儡香更是毒药中的魁首,就出自于南煜莫家。
五年前莫家崛起于南煜,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已经发展成江湖第一帮派,凭借的就是这梅花针和傀儡香。
不过令人不解的是莫家在如日中天之际,却选择归隐山林,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没有人知其踪影,从此梅花针和傀儡香也消迹于江湖。
难道暗夜跟莫家有什么……
“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将军,你要什么冰峰都可以给你。”
突然,冰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冰尘舞连嗑几个头,哀求道。
“起来!”
冰尘舞一阵烦躁,她救人最怕被人打扰,这人是往枪口上撞不成。
她命令般的语气一出,冰峰不由的一阵哆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被冰峰这么一打乱,冰尘舞再看向暗夜时,只见他已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很快,冰战裸露在空气中的伤口被大片黑色的血液覆盖,冰尘舞不再浪费时间,开始为冰战处理伤口。
她低头看着冒着丝丝血液的梅花伤口,眉头轻皱,显然冰战的伤口被人涂了上好的金疮药,但是梅花暗器依然藏在冰战右肩内,几乎与他的右肩胛融为一体。
要想使冰战活命,必须将梅花针从他的右肩内取出来,否则,就算他功力深厚,也撑不了几天。
冰尘舞不再多想,右袖轻甩,只见一块红色的绸布刷的摊开在炕桌上,里面一排排的银针整齐的别在上面,手术剪,手术刀……俨然是一套完整的手术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