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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圈，莫良打了个的去学校接回柯妮。
夜晚降临，呆毛王会回到露琪亚的身边，柯妮现在是孤身一人，面对神秘世界，她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莫良甚至会怀疑小月是不是故意将自己拖到这么晚，另外派遣红方的其他人去偷袭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柯妮被小月掌控的情报。
只要圣杯大战没到收尾阶段，小月是不会动她的。
拿回“不为己身之荣光”，莫良松了口气，他的计划部署基本完成，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走好每一步就行了。
哈桑......
还是不要把他纳入到计划之中了。
莫良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为人师长的艰辛，比如好学生跟着社会闲杂人士厮混，管不住，最后成功转变成社会人，哈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救谁都好，偏偏救一个黑哨。
救黑哨就算了，关键是这个黑哨天克自己。
你说说，有这样的从者吗！
斯卡哈看莫良那情绪激动的样，舀了一勺冰淇淋想塞到他嘴里。
结果不偏不倚地全砸在莫良的鼻梁上了。
“......”莫良被突如其来的冰凉酸到了脑后跟。
“咳咳......就当做是女神对你的赏赐吧，哈哈......哈哈哈哈！”
斯卡哈这句话说得很没底气，她总是这样，维持着高冷的外表，实际上却出人意料的笨拙，出人意料的粗心大意。
莫良只能一脸黑线地自己擦干净，嘴角不小心沾到了一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你还在想Assasin的事吗？”
斯卡哈语气比起之前好了很多，有点挽回刚才失误的意思，莫良听到哈桑那还得了，摆出他那张死人脸来木讷不动。
“我......我觉得，他确实做的有点过了！”
一半真一半假。
斯卡哈对哈桑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敢在影之国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无名暗杀者，如果让她了解到在哈桑眼中，她就只是个妹妹，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哦，然后呢。”
全是废话。
莫良知道斯卡哈想对刚才的举动道歉，同时谢谢自己今天一直由着她的性子来。
无奈她就是拉不下“山之女神”的身段。
“你......”斯卡哈满脸的“本女神大人已经用这么好的口气和你说话了，你居然敢不知好歹！”
小脸因为生气而鼓红，颇是可爱。
“所以哈桑不在的时候，我要由你照顾了哦。”
莫良说完后，躺倒睡着了。
连续多个日夜的不眠不休，之前还要提防小月会不会偷袭自己，他的身体早撑不住了。
车窗外的光影一道道掠过了莫良的脸颊。
出租车上的气氛莫名融洽。
斯卡哈伸出手指在莫良的脸上戳了戳。
没有反应。
“哼，真是没办法了呢，看来只有本女神大人能保护你了！”
娇小的身躯略带骄傲地直立在座椅上，她其实还没靠背高。
印象中，死灵术士害怕周围一切的人。
他太过于小心了，将自己关闭在重重防御之中，维护着独有的小世界。
孤身一人......
斯卡哈的愿望，是有人陪伴。
统治异闻带的千年，她不断隐瞒着作为“唯一遗留者”的悲惨心境。
勇者处于高处，而处于高处的视野与凡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勇者总是孤独的。
他们和凡人没有共通的话题。
当勇者与凡人探讨拯救世界的话题时，凡人最多的回复无非是：世界末日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没隔壁铺子的鸡蛋涨价三分钱可怕。
如果这辆车就这样一直行进下去，永不停歇，该有多好。
在出租车上短暂充电后，莫良的精神稍微恢复，黑眼圈都消退不少。
这是他第二次来学校。
想起上次的遭遇，他不得不再次谨慎起来。
天知道戏耍一个玩弄口舌的家伙最后引来了圣杯大战近一半的英灵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学校内亮起晚自习的灯光，不禁让莫良回想起现实世界里，高中的青葱岁月。
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凭借他的外貌，多半会走上渣男路线吧。
体育馆一楼的羽毛球练习场灯火通明，为莫良指引了道路，不然要他披着那张扑克脸去问路，怕不是能把逃课的都吓回去上晚自习。
球馆外的泊车区多了两辆大巴，守在大巴旁的后勤大多说着霓虹语，莫良记得柯妮说过，马上要开高中联赛了，有不少外籍参赛队伍借用场地训练。
看来今天借场地的队伍是霓虹的。
球馆内剧烈的脚步响动即便是隔着泊车区也能听得到。
集训这么激烈的吗？莫良不是体育生，没有相关经历，不是很清楚一个运动员的训练到底该是怎样的。
那么密集的“吱呀”作响的脚步声，很明显不是在集训，而是比赛了。
进入球馆后，人变得密集起来，斯卡哈自动进入灵体化，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莫良？来接柯妮的吗？”羽毛球场门口，站着一位身穿运动装的齐肩发女生，不停冲着莫良挥手。
声音莫良听着挺熟悉的，就是不记得那个人叫什么了。
“我是柯妮的队友，唯华。”
见莫良面露疑问，齐肩发女生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莫良这才记得他们两在华维帮忙办庆生的时候见过一面。
“嗯，今天交通状况不太好，我就过来了。”
唯华神秘兮兮地凑到莫良跟前：“你还没看过柯妮打羽毛球时候的样子吧！”
莫良后退两步，尽量保持距离。
他知道唯华是出于好心，但厌女症带来的不适感依旧挥之不去，拉开距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其实莫良是看过柯妮打羽毛球的，有空时候还会帮她做拉伸，张灵祈在阵地生生造出了一个羽毛球场，柯妮练习很方便。
“嗯，你们集训还有多久？”
“已经不能算集训了，今天有场友谊赛。”
“友谊赛？”
“对啊，霓虹那边刚好有一队过来借练习场地，然后，你猜，发生了什么？”
唯华心里压抑住的兴奋。
莫良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了气氛不是那么尬，只好让唯华接着说下去。
“柯妮她啊，她的姐姐过来了！”
柯妮的姐姐，当然指的不是露琪亚。
而是她养母的女儿，羽咲绫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