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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异常的沉闷安静，幻想种啃噬人造人的细节，都能通过声音听出来。
真正在等待莫良答案的人并不是柯妮，而是小月。
塔雅克的尸体依然在洪钟内往复回荡，计算着沉寂的时间。
哈桑真的很希望他的老师能说话，哪怕是谎言也好。为了夺取圣杯而放弃一切，那和周围的机关傀儡有什么区别……
他的脑海中回响起了离开使魔桔梗之前，她说的一句话。
“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但每个人珍视的事物却不平等。”
对使魔桔梗来说，莫良就是她的一切，既然他想得到圣杯，那么她豁出性命也会为莫良铺平道路。
……
更何况，她的生命本就是由莫良给予的。
而对莫良来说，柯妮的重要性，远远比不上圣杯。如果不是因为控制住她进而能取得Saber的控制权，莫良最多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啰嗦一点的路人罢了。
没有拿她出来献祭，已经算是死灵术士莫大的慈悲。
如冬日暖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静。
“我会保护她的安全。”贞德展开圣旗，拉过柯妮，将她护在身后。
柯妮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一下，她的力气哪有贞德大，挣扎幅度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莫良的尴尬被贞德解围，小月不悦地冷哼一声，驱使怪鸟离场远去。
“Ruler，你……”哈桑还未将心中的感激之情说出口，敌人的机关傀儡已然攻了上来，分离了莫良四人的站位。
阿蒂拉的御主从层层傀儡中站出，怒斥贞德的偏袒行为：劳资最讨厌黑哨！
莫良冷笑着：好巧，我也是。
槐木质地的机关傀儡十分脆弱，莫良扛着“十一黑棺”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横扫一大片。
哈桑的巨剑就更不用说了，他只觉得力气全部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反馈。
敌人没有痛感，也没有情绪。
唯有阿蒂拉的御主一位，在无数次粉碎后，又从一地傀儡残骸中重生，化腐朽为神奇。
不堪一击的机关傀儡被击碎了不知多少次，依然抖动着残肢，重新组合成原本的形态，迎接下一次凋残。
玩游戏刷小怪还带经验条的呢！击倒这一地杂鱼，莫良和哈桑却不能得到任何收益，他们根本不知道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对阿蒂拉的御主有影响。
不知不觉，莫良与哈桑已经退到了一块，背后相抵，被机关傀儡包围。
“老师......现在该怎么办？”哈桑紧握巨剑。
他和莫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并肩作战了。
哈桑知道莫良是怕死灵魔术伤到友军才孤军入敌阵，这一次，莫良的死灵魔术被禁用，他再次被老师依靠，莫名有种真实感。
“我对机关傀儡也不尽了解，正在联系灵祈，你的魔力储备还充足吗？”莫良目光凌厉，紧盯着他那一方的敌人，机关傀儡虽然脆弱，但是攻击性却很强，他的防御措施只有“十一黑棺”一样，“盲区”与“替身人偶”都暂时被禁用了，本体身处险境，十分尴尬。
“我会护卫老师到最后一刻。”既然进攻无效，在得到张灵祈的帮助之前，只能先驻地防御了。
巨剑横置为盾，抵挡着机关傀儡的远程射击。
通讯接通，张灵祈那一头哪有战斗的紧张感，满屏幕的“哈哈哈哈，法老王在大地是无所不能的”。
莫良听的一头包，看来拉二恢复得不错。
“什么事？”张灵祈在陆地上架起了简易的炼金设备，还在调制消耗殆尽的药剂，丝毫不为关在固有结界中的阿蒂拉紧张。
大小姐，人家刚刚才砸了几颗星星到你头上好么？你能不能给点面子？莫良一时无言。
张灵祈到底是八岁时就参加了圣杯战争，战时情绪控制比莫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圣杯战争中的英灵她哪个没见过，弓阶的赫拉克勒斯听说过吧？她在伊利奥斯，和弓阶B叔谈笑风生......
“遇到了一点难题，你对机关傀儡有了解吗？”莫良尽量抑制住自己想喷人的冲动。
“你们好歹是暗杀组，打召唤系优先秒掉领头的不是常识吗？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
“要是能秒掉那家伙我还问你干嘛？”
“哦，等死吧，告辞。”张灵祈说着就要挂断。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莫良只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当了一回舔狗。
所以说，千万别和女人讲道理，最后结果只能是变成一只舔狗。
莫良将阿蒂拉御主的怪异之处给张灵祈描述了一遍，他似乎没有本体，和幽灵一样寄生在傀儡上。
而且这些傀儡都是可再生的。
张灵祈思索了一会，很干脆地回答：无可奉告。
......
她的创造学科课程全部翘了，能解析机关傀儡就出鬼了。
“你妹！”莫良差点就要把通讯设备给摔了。
“安兹先生，先别挂断，我了解一点。”露琪亚凑近了一些。
在通讯设备即将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一瞬间，莫良及时拯救了它的生命。
拜托你说话快一点吧！差点闹出条人命啊！
“傀儡师在制作傀儡的时候，通常都会设定傀儡一个主题，傀儡会遵循主题去发挥战斗优势，比如《海的女儿》啦，《爱丽丝梦游仙境》啦......”
莫良扶着额头：得了，咱不说童话故事，你能挑重点的说吗？
露琪亚不好意思的咳了两下，难得在魔术理论上能对号称“时钟塔十项全能”的张灵祈说教，难免会多上两句嘴。
学渣吊打学霸的机会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啊。
“不管再怎么为傀儡赋予主题，都离不开一个条件......”露琪亚没说完，张灵祈和莫良抢先脱口而出。
“傀儡师的起源！”
好好的说教机会就这么没了，露琪亚捂着头叹气：“所以说我最讨厌学霸这种生物了！”
得到答案的莫良再次审视了战圈内的傀儡，主题这种东西，从外观上就能看出来，前提是他读过傀儡师赋予主题的那些著作。
围绕他们的傀儡太普通了，没有粉饰，体表流露出原木的颜色，连油漆都没刷上。
“老师......”哈桑也听到了露琪亚所说的，他也想找出敌人的破绽，但是哈桑发现，以他的知识储备，不足以去辨别出傀儡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