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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未知数。
她嘟囔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事业，很没用？”
顾拾像是思考了一下，回道，“暂时没觉得，不过你最好还是努力一下。”
祈安安：“……”这是嫌弃的意思吧？
顾拾像是拍小狗一样，在她头顶拍两下，才走出去。
祈安安看向小黑，他到底要干嘛？
顾拾对她分明是有占有欲的，但是他好像又在跟这种占有欲做抗争。
小黑：“安安，不建议你插手祈氏集团的事情，以免和这个世界产生太多联系。”
小黑的话，祈安安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毕竟类似的话，她听得太多了。
小黑也只是因为程序设定的缘故，时不时就会提醒一句。
——
祈安安这张面孔，对祈氏集团上下来说，都已经是熟面孔。
祈宁是私生子的消息传开后，祈安安这个大小姐的信息也被扒过。
她来上过一段时间的班，前几天又忽然请病假消失无踪。
而祈宁则直接被发配到国外出差，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两姐弟在内斗争家产。
祈东的办公室里，祈安安埋头消化他给来的资料，小黑则在一旁复述着外边的那些闲言碎语。
“一来就负责东郊游乐园的项目？那不是已经停工很久了？”
“哈哈哈笑死，她可能以为这项目还是一开始的那个香饽饽呢，结果没想到是一坨大便。”
“她都当了五年的植物人，是不是没认真做功课啊？”
“花瓶一个，还不如小祈总呢，可怜小祈总，大小姐一来，他就被发配了……”
“肯定是啊，我听说她都要跟马家联姻了，就是榕城干餐饮的暴发户！”
“联姻有什么用……反正我下家都已经找好了。”
“草，不至于这么着急吧，我觉得还能熬一年……”
……
祈安安眼睛酸涩，耳朵还遭到迫害，忍不住开口，“闭嘴。”
小黑：“……”
不远处，祈东放下正在通话的手机，朝祈安安看过来，“安安，怎么了？”
祈安安摇头，
她就是不小心把话给说出来了。
她顺口就找一个理由，“办公室好像有蚊子。”
小黑：“……”
祈东点头，但不免多看她两眼，“你生病还没好透，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家休息。”
“没事的，下午要去现场，我先把资料看完。”
祈东见她态度认真，还有几分欣慰。
他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那边，才低声回，“没什么事，安安说有蚊子。”
停顿一下，他又冷冷说，“顾总，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在进行，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祈总，那我中午过来拜访一下吧。”
顾拾说完，电话便挂了。
祈东握着手机，气得肺疼。
这边小黑继续无聊地打报告，“是顾拾打来的，问你的工作进展呢，他马上要过来啦！”
祈安安瞟一眼过去，点点头，“你没事少跟我说话。”
小黑：“……”
顾拾是中午的时候过来。
正好是员工用餐时间，他独自前来，也没提前让人接，不过祈东已经打过招呼，所以前台一眼把顾拾认出来，毕恭毕敬把他送电梯。
他面容冷隽，气势凛然，走的还是高层专用电梯，所以甫一出现，就引起关注。
在祈东的刻意宣扬下，SA资本顾总现身祈氏集团洽谈合作的消息就以极快的速度传开。
顾拾送上门来让他利用，他总不能拒绝吧。
顾拾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后，目光扫向祈安安办公的小桌子，便皱起眉，“祈总这么大的地方，连一间像样的办公室都腾不出来？”
祈东气笑了，僵硬地回道，“底下的人办事是慢一些，已经在安排。”
他还不是怕安安有什么不懂的，跑来跑去问着麻烦，才干脆让她留在自己办公室，可是到顾拾的嘴里，却好像是他苛待自己的女儿似的。
但是祈东也算是明白了，安安不计较他中断她医疗费的事，但是顾拾计较。
所以，在顾拾眼里，他本来就是不合格的父亲。
在对待女儿这方面，祈东心存内疚，每次也都会被顾拾直戳着心窝子。
“我不用，在这里挺好的，而且我又不一定要长留在这里，搬来搬去的麻烦。”
祈安安随口说的话，顾拾却像是当真了，问道，“那你要去哪儿？”
她有些为难地回答，“我觉得我还是不太喜欢工作，反正你有钱，你养我不行吗？”
祈东听着女儿这理直气壮的话，心中不免忐忑，下意识看一眼顾拾神色。
他可很清楚，顾拾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顾拾现在明显要给安安镀金，安安不争气就算了，还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顾拾说道，“不养。”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祈安安：“……我有车有房，卡里还有一百万，那我养你也行。”
顾拾眼神讳莫如深，她现在画的饼已经不能吸引他。
“……”祈东为避免女儿再说荒唐的话，插话道，“安安饿不饿？想吃什么？”
开口提到午饭的是祈东，但是最后顾拾却直接把祈安安给带走。
从顾拾进门到离开，也就只停留十来分钟。
这样说起来，他更像是专程来接祈安安吃饭的。
祈东对两人的发展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多加阻挠。
只是关于两人的婚事，顾拾似乎还没有跟安安提起，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打算。
两人离开后，祈东接到好几个老友“联络感情”的电话，但他们话里话外都是打听顾拾的事。
本来还有几个董事极力反对安安空降，现在看到这苗头，也不再说一个不字。
顾拾是横空出世的经商天才，资本家的那套，他比谁都玩得溜，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被业界同行放大来看。
他们猜测祈氏集团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价值，但是绝对不会认为，顾拾是因为一个女人才上赶着过来。
——
祈安安自认为对榕城还算熟悉，自告奋勇带顾拾去找吃的，结果到那里之后才知道她曾经爱去的那个商场已经倒闭。
最后饥肠辘辘的祈安安跟着顾拾在路边吃了砂锅粥。
其间顾拾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把任务进度推进了3%。
祈安安跑去结账，回来时给他带一瓶酸奶。
她看得出来，他总是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管是经历些什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独立得太早，孤独了太多年，他渴望这些普普通通的有爱人存在的生活。
两点刚过，顾拾将祈安安送到游乐园的施工现场，他没有离开，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