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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啊？？？
听着艾克斯的心声,慕斯有很多个小问号。
艾克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是怕他看到他丧尸的模样，怕他会因此离开他。
为此,艾克斯甚至准备将他强制留在身边。
被一只丧尸强制，听起来挺恐怖的。
但这只丧尸会给他做饭，会关心他冷了饿了。
还只敢隐匿在黑暗中跟他亲近，连被他看到本身的模样都会感到害怕。
哪怕他依旧帅气,只是有着过于苍白的肤色和猩红的眼瞳。
“艾克斯。”
慕斯低低唤了声。
明明艾克斯僵硬杵在那里，什么动作都没有，他却感觉对方整个身体都瑟缩了下，像是想将自己隐藏起来。
慕斯从床上探出身体，拉过艾克斯的手,抬头注视着他,认真道：
“眼睛很特别，很好看，能让我多看看你吗？”
艾克斯身体僵直，却还是依照他的请求,将帽子摘下。
微乱的额发散落在眼角,露出下方猩红的眼瞳。
那双眼睛紧张注视着他。
因过于紧绷，而显得呆怔。
丝毫没有丧尸该有的嗜血疯狂,看起来就呆呆的，很好欺负。
当然,这只丧尸也是有很凶残的一面的。
根据先前表露的心声,如果他试图逃离，艾克斯会把他强制留下。
慕斯却并不感觉害怕。
甚至有一点点好奇那个模样的艾克斯。
【有被我吓到吗？】
【接下来该怎么办？】
艾克斯身体紧绷,神情僵硬,瞳孔紧缩。
很少看到艾克斯这样的一面。
无所不能的异能者队长,居然也会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吗？
慕斯对他笑了笑，由衷的道：“很帅。”
艾克斯的眼瞳瞬间收缩了一瞬，然后变得涣散。
神情恍惚，像是理智已经掉线。
更呆了。
“口罩能摘下吗？”慕斯问。
“你不是有异能吗？应该没事的吧？不会伤着我。”
【当然不会。】
【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受伤。】
艾克斯抬手，缓缓摘下口罩。
冷凝的眉眼配上紧抿的薄唇，更帅了。
就连那猩红的眼睛都很好看。
艾克斯一直就是长在他的审美上的。
当初毕业聚会，那么多人，他只记住了艾克斯。
抽到表白的卡牌时，他下意识选择的也是艾克斯。
虽然他最初怎么都不肯承认，但他一直喜欢艾克斯。
慕斯拉了拉艾克斯的衣摆，示意他低头。
艾克斯俯下身来。
然后被揽住脖子，吻上了唇。
艾
克斯的瞳孔骤然放大。
【斯、斯斯？】
这枚长吻持续了很久，艾克斯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会本能地进行着回应。
直到慕斯虚弱的身体再度喘不上气，他们才分开。
艾克斯抚着慕斯的后背，帮他顺气。
终于想起了已经半凉的粥。
“先喝粥。”
艾克斯将粥端了过来，喂给慕斯。
慕斯半倚在艾克斯怀里，任由他投喂。
慕斯从前很少表现出这副依赖的姿态。
哪怕是在刚失去晶核的那段虚弱时刻，他也在意识清醒时尽可能地不让艾克斯照顾。
他不想成为艾克斯的拖累和负担。
但现在，艾克斯的清晰的心意让慕斯的想法有所改变。
他不再那么执着于形式上的自立，愿意在脆弱时尝试依靠身旁的人。
【斯斯，好乖。】
【好黏人，好可爱。】
【好喜欢。】
【真好……】
一系列的情话，让慕斯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烫，埋头在艾克斯怀里蹭了蹭。
【真好，离开了基地，斯斯只能依赖我了。】
【真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可若是斯斯知道我要将他强留在身边，不送他回人类基地，他会生气的吧？】
【……】
【我可以单独给斯斯建造一座城市，给他人类所需要的所有，只要能将斯斯留在我的身边。】
慕斯：“……”
真的很难想象，艾克斯会对他有着这样强的占有欲。
表面平静淡漠，仿佛对他的看法毫不在意，又或一切尽在掌握。
内里阴暗卑微又疯狂。
格外地矛盾。
不过，慕斯本就没打算再回基地。
艾克斯这样的情况，肯定不能回人类聚居地。
而他要陪着艾克斯。
“不回基地了。”
喝完粥，慕斯道：
“找个远离人群的地方生活吧，只有我和你。”
艾克斯瞳孔一缩，兴奋得难以自抑。
“斯斯，你是说真的吗？留下和我一起生活？只有我们，只有彼此？！”
自成为丧尸后，艾克斯第一次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
或许是说得多了，声音也变得没那么干涩，恢复到了从前的清冷低沉悦耳。
当然，他现在情绪激动地，一点也不清冷，同样不低沉，就悦耳还算符合。
慕斯贴近艾克斯，亲昵地在他脸庞上蹭蹭。
既伤感，又愉悦。
“艾克斯，以后你只有我了。”
艾克斯变成了丧尸。
那些出色的异能者，再也没法与他并肩而行。
艾克斯只剩下他了。
彻底属于他了。
艾克斯虽然想要
强制独占他，却并未付出行动。
而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导致了艾克斯变成丧尸。
他甚至还为艾克斯变成丧尸后只属于他了，而感到愉悦。
他才是真正恐怖的那个人。
慕斯羞愧地将脑袋埋进艾克斯怀里，声音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杀了你，还以这样的方式独占你。”
艾克斯手足无措。
“斯斯，你别难过，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不好，我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将你独自留下，差点害得你……”
想起自己循着慕斯气味找来时，在商场中看到的那一幕，艾克斯悔恨得几欲杀死自己。
他明知慕斯没有异能，身体还不好，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还将慕斯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差点害得慕斯丧生丧尸口中。
慕斯：“是我甩开了你的手，是我害死了你……”
艾克斯：“不，是我自己寻死。”
慕斯：“是我……”
争论这个似乎有些奇怪。
慕斯蓦然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艾克斯。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寻死？”
艾克斯顿时一噎，没了声音。
但在慕斯的逼视下，他不得不开口。
“我……有能力脱离丧尸群，但我，没有这么做……”
慕斯很清楚艾克斯的能力。
之前就疑惑过，艾克斯本不可能跌入丧尸群，更不可能被丧尸所淹没吞噬。
他猜测过是艾克斯的能力出了什么问题，或情况太过危急，艾克斯没有反应过来。
但从未想过答案居然是这个。
居然是艾克斯自己寻死。
“为什么？”慕斯忍不住质问，声音骤然提高，又在后边落了下去。
或许是末世太过残酷，太过黑暗压抑，艾克斯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
慕斯看向艾克斯的目光，变得更加小心而心疼。
“因为……”
【斯斯厌恶我……】
【我不该活着。】
【既然斯斯想让我消失，我就彻底消失吧。】
【可是……舍不得。】
【不放心让斯斯一个人留在这样危险的世界上。】
【还想再看一眼斯斯……】
“你在说什么？！”
慕斯骤然暴怒，几乎想要跳起来质问艾克斯。
若非被艾克斯限制在怀里，他已经这么做了。
“什么叫我厌恶你？什么叫我想让你消失？！”
艾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吗？】
“对不起斯斯，是我不好。”
艾克斯拥着慕斯哄劝，试图平复他过于激烈的情绪。
慕斯并不想让他蒙混过去，甩开他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冷声道：
“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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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响，他才垂着眸，低声道：
“斯斯当时就是这样甩开了我的手。”
慕斯微怔，去看艾克斯在空中停滞后收回的手，有些无措。
“我……不是……”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斯斯还在我身边就好。”
艾克斯故作乐观，轻轻揽住慕斯，很注意地避开了他的左手，只虚虚揽在慕斯的腰上，动作很小心。
怎么会不重要？
那让艾克斯失去了身为人类的生命。
让他变成了丧尸。
可艾克斯的心声中却只有对他的在意。
仿佛失去生命对艾克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更在意的反而是他的看法。
慕斯抬起左手，低头看向手腕。
那里，有着一道浅淡的疤痕。
“对不起，我只是……我的身体有些……没有厌恶你，我，我很爱你。”
慕斯鼻尖酸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他的不安，让他对被剥离的晶核太过在意，对失去的异能太过执着。
以至于带着疤痕的左手，也成了他不能触碰的禁忌。
他并非厌恶艾克斯。
相反，他很在意艾克斯，很爱艾克斯。
在意得过度了，连他救助其他队友，而不是保护着他，都会感到难受。
慕斯难过地埋进艾克斯怀里，带着些躲避，但更多的是对艾克斯的在意。
“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慕斯明白，保护队友是艾克斯的职责。
但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艾克斯将他独自留下，他很害怕，也很担心艾克斯。
潜行到车边的丧尸，在车门口被击毙。
当时，那只丧尸的爪子离慕斯不到半米。
而艾克斯远在百米之外，保护着他的队友撤离。
感受着慕斯的悲伤，艾克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慕斯在害怕。
那样被丧尸群追击的情况下，他将慕斯留在车里，自以为能阻拦下所有危险，但他忽视了慕斯的恐惧，忽视了慕斯对他陪伴的需要。
慕斯并不是厌恶他。
只是太害怕了，或许还有些对他离开的生气，所以甩开了他的手。
而且，慕斯说……他爱他，很爱他。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概还有一章甜一点的
PS：因为末世世界叉哥已经掏过两次了，本番外没有传统艺能了
给心脏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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