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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七接过钱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顿,结果刚转身没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拽住领子,拎了回去。
他瞬间炸毛,乌溜溜的眼睛瞪大看着辛诺言,攥着钱的小手紧了紧:“你反悔了?”
只是帮忙分点东西,她给两百确实多了些。
但他是不会还的!
“反悔什么?这个给你,拿去吃吧。”辛诺言无语的看着浑身戒备的小孩,从兜里拿了几块糖塞进他手里,笑眯眯道。
小孩一愣,刚还板着的小脸毫无预兆的蹿上两朵红晕,手指紧张的蜷缩着,想接又不敢接,局促的看着她。
从来没有人给他糖吃。
“愣着干嘛?接着啊。”辛诺言看着面前难得呆头呆脑的小孩,忍笑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然后将糖果强硬的塞进他手里,起身道:“好了,我要回去照顾叔叔了,你回去吧。”
小七怔愣的看着辛诺言离开的背影,攥着糖果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然后珍而重之的放起来。
辛诺言一忙就是一天,回到帐篷的时候已经暮霞满天,一进去迎接她的就是薄灏尘铁青的脸色。
而病床边,站着的护士被训斥的脸色通红,不断掉眼泪。
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辛诺言步履如常走进去,诧异的问道。
薄灏尘闻声转头看过来,见来人是她后脸色愈发沉了几分,语气不善:“你还知道回来?”
找茬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出去忙了一天,刚得到点空闲就回来了,你怎么了发那么大脾气?”辛诺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病床边哭的护士,挑眉,却并没有帮护士说话。
灾区医疗资源紧张,过来应援的护士更是人人尊敬,她了解薄灏尘,若不是护士做了触及他底线的事,他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护士发脾气的。
被辛诺言提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薄灏尘眼神冷的仿佛要把人冻住。
他注射的药里有助眠成分,刚才他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觉,就听帐门被掀起,本以为是护士进来换药就没太在意,却没想到换完药后,这护士竟胆大包天的偷亲他。
现在他还能感觉到脸上那股几欲作呕的恶心感。
若不是他及时清醒勉力躲开,那一下就不是落在脸上而是他的唇上,想到那个画面,薄灏尘胸腔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暴虐的冲动。
薄灏尘冷的跟座冰山似的不肯说话,反倒是护士抽噎着不断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亲你的,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就是一时色迷心窍,真的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又乖又孱弱,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这话一出,再联想账内的气氛,辛诺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登时脸色也沉了下来,沉静的目光落在护士身上,却多了几分凉意:“看来愿意来这种地方做志愿者的,也并不所有人都是白衣天使。”至少还是有极少数的人渣。
“这件事我会跟你的领导如实汇报,你出去吧。”
“不要!”护士大惊失色。
辛诺言笑容冰冷:“道歉有用要规矩干嘛?老师没教过你,做错事要付出代价接受惩罚吗?”
护士本以为辛诺言跟她都是女孩子,应该会相对宽容一些,万万没想到她的态度竟比那个男人更冷硬不容反驳。
薄总刚才气头上都没说要跟她领导告状!
她气的眼圈通红,委屈道:“可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这件事捅到领导那,肯定会被记入档案,她的人生就被划上一道不可磨灭的污点。
“做错事,态度好道歉是你应该做的,并不能作为抵消你犯下的过错的条件。”辛诺言毫不退让,甚至有点火气上涌。
自己家的西瓜被猪拱了,怎么能不气?
护士被怼的面红耳赤,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恨恨的瞪辛诺言一眼,捂着脸跑了出去。
薄灏尘对辛诺言的反应有些诧异,眯眸打量着她:“我以为,你会同情她。”
没想到,她的反应比他这个当事人还大。
“你同情?”辛诺言挑眉反问。
薄灏尘勾唇,不置可否,眼底一片漠然,态度很明显。
他刚刚没处置,不是因为心软放过护士,而是辛诺言抢在他前面把话说了,恰好听的他心里舒服,也就算了。
若是他来处理,就绝不只是记入档案这么简单了。
正这么想着,就见她抬步上前,俯身捏住他的下颌左右看了看,意味不明问道:“她亲你哪儿了?”
“嘴?”
“脸颊!”薄灏尘脸一黑,咬牙切齿。
想到那股触感,心里又是一阵膈应,浑身都不得劲。
辛诺言故作夸张的晃了晃脑袋,痛心疾首道:“完了,我家的西瓜不干净了。”
“......”
“谁是你家的!”气哼哼的语气:“快出去给我打水,我要洗脸。”
辛诺言撇撇嘴,指使她倒是挺顺口,转身出了帐篷打水回来,用毛巾浸湿温水帮他洗脸,反复三次薄公子才勉强觉得自己干净了一点。
她正要停手,又听他吩咐道:“帮我把身上也擦一下。”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身上也被亲了?”辛诺言眨眨眼睛,心口的火气又有涅槃重生的趋势,语气不善。
“没有。”薄灏尘忍住一掌拍死她的冲动,寒眸扫了眼她手边的水盆,不悦道:“反正你也打一次水,顺便洗一下怎么了?”
这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到处都是灰尘,充气床也是紧贴地面,他感觉浑身沾满灰尘颗粒,难受的要命。
辛诺言把毛巾丢进水盆里:“薄先生,您觉得让我做这种事合适吗?”
说到底,他们现在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接受不了陌生人碰我,你我既然以前是夫妻,特殊时期帮个忙不行?”薄灏尘挑眉,黑眸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你该不会还觉得,我们这种关系还能做回单纯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