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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远看到了江延东和余掌珠鹣鲽情深的样子。
江延远其实是非常不忿的,掌珠在和他谈恋爱之前就和二哥上过床了,对余掌珠这种行为,江延远应该甩她一个耳光的。
可是,他不曾——
她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曾经那么爱她。
江延远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做不到恩将仇报,更做不到迁怒掌珠。
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江延东还在吻着余掌珠,余掌珠的身子又往江延东的怀里凑了凑。
江延远彻底沦为了外人。
江延东在这里呆了几天,就回国去了。
陷入热恋的余掌珠,在江延东走了以后,开始患得患失。
常常开着开着会,就想起他来。
心中的那股情绪,一旦开了闸,便再也没有回收之地。
曾经她的心里有一个洞,这个洞江延远进不了,江延东能进去,可是她阻止他进去。
现在,他以不可遏制的速度进去了。
是她主动和江延东表白的。
她经常开着会愣神,余世中看出来了,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余掌珠经常会给江延东发微信:老公你在干嘛?
或者:延东我在开会。
江延东会回:我也在开会。
又或者:我在芳甸堂,一个人做饭。
每每看到“一个人”的时候,余掌珠就特别想他,结婚了,他们却分隔两地。
他一个人,她也一个人。
余掌珠比起江延东的闷骚来,更受不了的是这种相思之苦。
她知道,一旦开始,就是万劫不复。
可她还是开始了,开始得莫名奇妙。
余掌珠经常在家里想江延东想哭了。
她讨厌这种不开心的情绪。
那日,余世中让余掌珠去大哥家。
余世中说无论两个大哥怎么对掌珠,掌珠还是要和两个大哥搞好关系的,这样,即使他们要当小人,将来也不会让掌珠太难堪。
余掌珠同意了。
大哥虽然人被二哥带的,为了遗产什么都不顾,可大哥的家,很温馨,日常就他和大嫂两个人,掌珠一去,反而像是大哥的的女儿般。
大哥余威和大嫂何宁的关系很好,所以,在大哥家里,并没有二哥在时的那种剑拔弩张,大嫂也没有在余世中家里撒泼时候那么横,大概是余掌珠客场的原因,关系没有那么僵。
“掌珠最近唇红齿白,眉里眼里都流淌着甜蜜,面色也愈发水灵了,这是——谈恋爱了?”大嫂何宁和余掌珠坐在沙发上,她侧头看着余掌珠,探究地问到。
余掌珠一听这话,脸都红了。
“大嫂——”余掌珠娇嗔地说了一句。
余威四十多岁了,本就和余掌珠差了好几个代沟,小女孩的情绪,他自然是不懂得。
不过,何宁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余威。
“掌珠和谁谈恋爱?”余威问。
“能和谁啊?”余掌珠反问,特别气大哥,她都结婚了,大哥怎么能这样怀疑她?
“江延东?”余威又问。
“自然。”
余掌珠认为和自己的丈夫谈恋爱,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没遮掩。
余威心里却大呼不妙,心想着,以前掌珠对江延东,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现在怎么成了一个小女人了,肯定也是因为江延东对她好,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了,那掌珠彻底继承集团就指日可待了。
余威收敛起心里的紧张,松了松口气,对余掌珠说,“掌珠啊,我听说江延东曾经出现在集团几次,你可小心,千万别让他篡了你的位子,这可是爸一生的心血,不能姓江。”
余掌珠沉思了片刻,“大哥,你说的什么话,现在我只是代理集团,延东他肯定不想让我在美国待得时间很长,整天让我跟他回中国去,我本来也对管理集团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的,再说了,集团又不是我的,就算暂时是,将来也未必,就算延东想,爸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说呢,大哥?”
“真的?”余威问道,他两眼放光的模样。
“自然。”
余掌珠看到大哥刚才的样子,凭空恶心。
她知道是自己那句延东想让她回中国让大哥安了心,另外,余世中不会让集团落入江延东的手中,也让余威吃了定心丸。
不过,大哥好糊弄,二哥就没那么容易了。
余掌珠回家了。
因为这几天,心情不错,所以,在家里,她和爸爸喝了点儿小酒。
余掌珠从十五岁开始喝酒,已经喝了五六年了。
都是和爸爸喝的。
那时候妈妈过世没几年,余掌珠上中学,放了学就看到爸爸在喝酒。
余掌珠想着,她也喝酒吧,她喝开酒了,爸爸才能戒酒。
就这样,余掌珠的酒量越练越大,余世中越喝越少,到后来,两个人的酒量竟然半斤八两。
“掌珠,还喝酒?”余世中问。
“喝酒啊,怎么了?”
余世中盯了余掌珠一眼。
余掌珠一下就明白了爸爸是什么意思,怕她有孩子了,喝酒伤了孩子。
“爸爸,你就放心吧,不会的,绝对不会有。”余掌珠很肯定。
“延东也该到了要孩子的年龄了,怎么不要?”余世中自认为是江延东戴套,但是有些话,和自己的亲闺女也是有隔阂的,不好说。
所以,余掌珠动手术那年,也不好意思让父亲知道。
余掌珠没回答,不置可否。
两个人都喝得有些微醺的时候,余掌珠靠在沙发上,问,“爸,将来你希望我离婚吗?”
余世中拍了拍余掌珠的肩膀,“爸爸自然不想,寻一人白首,这是爸爸的愿望,不要把婚姻看得那么儿戏,将来你要和延东生儿育女,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和他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若是以前,余世中说这话,余掌珠是不会明白的,但是现在,余掌珠多少明白点儿。
她靠在了爸爸的肩膀上。
可是,那个人,他不在啊。
相思之苦,是真的好苦啊。
此时的江延东在江景程家里。
江景程已经炒好菜了,现在是厨师在布菜,江景程刚刚上楼去换了身衣服。
在楼梯上的时候,看到延东坐在楼下,在翻看杂志。
江景程的步子顿了顿。
“延东。”江景程叫了江延东一声。
“怎么?”江延东抬起头来。
“想没想过将来替掌珠接替世亨集团?”江景程问答。
江延东好像理解不了江景程为何这么问。
“接管世亨?”江延东淡淡地问,“没兴趣。”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世亨理应你来接管,你想,掌珠本来也不想接管,那么大一摊子,她管起来肯定相当困难,你也不想让她这么累,最关键,如果她一直在美国,你一直在中国,不利于你们俩的关系。”江景程说到,“你去了美国,江氏再还给我,我估计我还能再战五百年。”
江延东听到这话,无声地笑了一下。
“再说了,女人么,那么劳累干什么?有点儿兴趣爱好就行了,你好好培养培养掌珠,让她插插花,美美容什么的,多好,做点儿女红,女为悦己者容,将来相夫教子。”江景程又说。
“这话你敢对妈说吗?我妈可是典型的职业妇女。”江延东又说。
“你妈和掌珠是两种性格,你妈打天下打习惯了,掌珠是需要人宠的,从小就在蜜罐子里长大。”江景程又说,“再说,我江家有了两个集团,这多荣耀。”
江延东无声地盯了江景程一眼。
没看出来江景程的野心这么大。
江景程拍了拍江延东的肩膀,“没这个想法就算了。”
“我去公司开会。”
说完,江延东就站起来了。
在公司开会的时候,余掌珠的电话就过来了,有点儿大舌头。
坐在公司会议室第一座位上听会议的江延东看到是余掌珠打来的电话,对着简弘亦说,“继续。”
说着,他站起来,往会议室门外走去。
本来会议就要继续,江延东是来听的,很少发言。
江延东一边走一边说,“又喝酒了?”
“我喝了一点儿,可我没醉。”
“在哪儿喝的?”江延东又问。
“和我爸喝的,能在哪儿啊?在家啊。”余掌珠说着说着就哭了,“延东,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你想我吗?”
谈恋爱,尤其是这种远程恋爱,总是患得患失,她一下子哭出来了。
“我也想你。”江延东说到,“乖乖的,过几天我去看你。”
此时的江延东,步子还没走出会议室的门口。
这句“我也想你”“乖乖的”大家都听到了。
这可是众人第一次听到江延东说这种儿女情长的话。
高冷如斯的江延东,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种情话如此说出来,怎么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要你现在!”
“下午?我要定机票。”
余掌珠在那头嚎啕大哭起来。
江延东一直听着余掌珠的哭声,很让人心碎的,也让人难过的。
余掌珠无声地把电话挂了。
江延东去了财务部。
“我要去美国。”江延东开口便说。
“江总,定机票应该是人事部的事情。”
“给我买一架私人飞机。”
说完,江延东就出去了。
剩下财务部的一众人,都在目瞪口呆。
为了看老婆,买飞机!
江延东到了美国以后,正是清晨,余掌珠昨天喝了酒,还没醒。
刚刚睁眼,便看到江延东坐在她的床上。
“你来了啊?”她很开心,一边攀住了江延东的脖子。
最喜欢的人,见到了,便是心想事成。
江延东也抱着她。
余掌珠特别开心地说,“今天我们俩去公园玩吧?”
“玩?”
“是啊。今天我休息。”
“好。”
余掌珠起来,洗刷了,描眉化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即使不化妆,也都是最美的。
可余掌珠觉得,丈夫来了,她不化妆,便不像话,于是坐在梳妆台前打粉底,看到江延东从镜子里看她,她的心里如同喝了蜜。
蜜里调油说的就该是余掌珠现在的情况吧。
余掌珠牵着江延东的手,两个人去了中央公园。
刚刚进公园门口,便仿佛穿越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复古的马车在余掌珠的眼前开过。
在美国生活了二十年,余掌珠以前从不知道中央公园这么美,可见,有些事情,要看跟谁一起做。
余掌珠的手靠在江延东的腰后面,两个人一起走着,余掌珠动不动就抬起头来,看看江延东,然后低下头去笑,江延东也会低头看她。
两个人一起坐马车去了一片黄色和红色花朵盛开的地方,远处和天空连着的是花,余掌珠眼前面的也是花,她身边有延东,余掌珠觉得好幸福,自从妈妈去世,第一次,心里那个巨大的空洞,被人填满了。
余掌珠今天说话很少,但所有的言语都在她含笑的眼睛里。
余掌珠抱着江延东的胳膊,整个人仿佛要落入江延东的怀抱。
“延东,我们去喝酒吧?”余掌珠扬起脸来,笑着对江延东说。
“好。”
出了中央公园,两个人去了一家很好的西餐厅,找了一个很安静的座位,这是烛光晚餐。
余掌珠没有坐在江延东的对面,她还是像上次那样,坐在江延东的旁边,她坐在里面,江延东坐在外面。
余掌珠点了一瓶红酒。
余掌珠侧过身子来和江延东干杯。
江延东晃了晃杯中酒,余掌珠看着他。
今晚她的脸色一如红酒的颜色,娇艳欲滴,粉嫩可人。
江延东爱极了这种颜色。
江延东说他不能再喝了,再喝开车要被警察抓住了。
余掌珠什么也没说,侧过身子来,就吻上了江延东。
一股股带着余掌珠气息的暖流进入江延东的口中。
温热的,微醺的红酒气息。
余掌珠的身子侧着,手轻放在江延东的胸口,手被江延东顺势握住。
江延东喜欢她这么撩拨男人的模样。
确切地说,是喜欢她这样撩拨他的模样。
江延东的心中竟然有隐隐的嫉妒,小小年纪,便已经会这样撩拨人,假以时日,不知道会怎样。
她和他距离又这么远。
这是第一次,江延东的心中,有了很明显得嫉妒之情。
余掌珠吻江延东,把他吻得靠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江延东就着心里的那股嫉妒,怒气冲冲地把余掌珠压在了她后面的沙发上。
红酒的醇香在两个人之间飘扬。
两个人是打车回去的。
余掌珠在车上的时候,昏昏欲睡。
到家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江延东把她抱下了车,直接放到了床上。
江延东脱西装的时候,慢慢地看着她,俏丽生动,五官精致,经过今晚,他愈发觉得余掌珠是一个皮毛发亮的小狐狸了,狡猾得怎么都抓不住。
江延东压在了余掌珠的身上,啃吻起她的脖颈来,余掌珠醒了,咯咯地笑。
好像刚才睡觉不过是她设下的陷阱,现在江延东跳进她的陷阱里去了,她的诡计得逞了,她笑得特别奸诈,也特别甜美。
江延东陷在她咯咯的笑声中,无法自拔。
第二日,江延东要走。
余掌珠怎么都不起床,背朝着江延东,不看他,睁着眼睛看墙壁。
好像,江延东只要一走,就是对她的不忠一样。
又好想,只要她一直不起床,江延东就一直不会走。
江延东穿衣服的时候,轻拍了一下余掌珠的胳膊。
“如果不想去送,就不去,我也不勉强。”
这话,江延东说出来,不免凄凉。
余掌珠重又闭上了眼睛。
以前从未这样讨厌机场。
机场是她走向世界的地方,她从那里展翅高飞。
可是如今,每当头顶上空有飞机的声音,余掌珠就想,他在不在飞机上?
他现在在哪?他什么时候来?
江延东看到余掌珠没动弹,自己起身,下楼,离开。
听到楼下的门关上的动静,余掌珠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落到了枕上。
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都特别不好。
上午又在家睡了一觉,不过低头的一个瞥眼,又看到身上的青紫一片,尤其是胸前,大腿两侧,这是昨晚他留给她的。
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枕头,余掌珠有些错觉,好像江延东从来没有来过她身边。
也只有身上的印记,提醒余掌珠,他才刚走。
余掌珠的手腕搭在额头上,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今天心情不好,在家里睡了一觉,没去上班。
第二天,余掌珠早起,化了个淡妆,上班了。
刚刚处理完昨天手头上的材料,江延东的视频就来了。
余掌珠很忙,便把手机竖在旁边的电脑旁边,这样,不耽误余掌珠忙碌,江延东能看见她,她也能看见江延东。
余掌珠低头签字的时候,低着头。
“穿这种衣服?”江延东说到。
“怎么了?”余掌珠不解,这种衣服怎么了?
江延东坐在芳甸堂的沙发上,特别休闲的模样,其实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不见想得难受。
“领口太大。”江延东微皱着眉头说到。
余掌珠低头看了一眼,是露着了。
“就是这种衣服,春天了,还想怎么样啊?我的衣服都是这种的。”余掌珠说到。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要气江延东,你不在,我故意穿成这样勾引男人。
敲门声,余掌珠直起身子,说了声“进来”。
“掌珠,这份材料,您签字。”延远的声音。
江延东听到是江延东的声音,没作声,微皱了一下眉头。
余掌珠也没有说破她正在和江延东视频的事情。
余掌珠的手机在桌子上放上,背面朝着江延远的方向,所以江延远也不知道。
余掌珠低头轻笑了一下子,她弯了弯身子,把椅子往前面挪了挪。
江延东知道,她是故意的——
江延东恨的牙痒痒。
“掌珠——”江延远叫了余掌珠一声。
“嗯。怎么?”余掌珠说了一句。
“没什么。”说完,江延远就走了。
江延远走了以后,余掌珠好像挺得意的样子,托着自己的下巴,洋洋得意地看江延东。
“怎么?”余掌珠问江延东。
“余掌珠,调戏兄弟两个人,很有意思吗?”江延东问。
“有意思。”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又恨恨地咬了咬牙,“把衣服换掉。”
说完,就挂了视频!
余掌珠今天很开心,因为成功让江延东生气了。
距离太远,本来是怨气十足,可因为江延东的吃醋,让余掌珠知道他还是惦记着她的,这就够了,今天心情不错。
第二天江延东下班回家的时候,去了江景程的家。
江景程正拿着一大叠材料在研究。
江延东走了过去,问他在看的什么。
“世亨的发展历史,业务范围,所有的资料。”江景程放下一份材料,拿起另外一份来继续看。
“看这个干什么?”江延东问。
“想把世亨归你所有,你和掌珠这样长期两地分居不是办法,只要你接管了世亨,你们俩都在美国,多好。”江景程笑了一下,“不过这一点要求,是绝对不能跟余世中提的,这是他毕生的心血,他宁可交给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交给你。”
江延东对接管世亨确实兴趣不大,不过江景程挺当回事的。
那就由他去吧。
江延东现在越来越不愿意回家。
曾经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可是因为有了那个人,如今再过一个人的日子,便觉得孤单了,他不想去那个家。
一上床,就会闻到她的气息。
如同小狐狸一般,身上的香气,让江延东沉迷。
懒懒地坐到了沙发上,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延远进来了,她故意弯了弯身子。
这的确刺痛了江延东的眼睛。
今天江景程没下厨,特意抽出做饭的时间来看资料。
江延东看出来,江景程对这事儿上心了。
那天清晨,江延东起床以后,正在刮胡子,手机就响起来。
打开了,是余掌珠的视频,余掌珠在视频里,露出了一半的香肩,怨气十足地问到,“你在干嘛?”
视频里,江延东刮胡子的样子多帅啊,估计得迷倒万千女性。
之所以现在跟江延东视频,一来是因为余掌珠要睡觉了,二来是她想看看芳甸堂有没有别的女人。
晚上看没用,得早晨,如果有女人,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
江延东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他站在那里刮胡子,电动剃须刀根本没有声音。
从镜子里看到余掌珠目光四处探寻的样子,江延东说了句,“没有女人!”
余掌珠的心事被戳破,“哼”了一声,任性小女生的那种“哼”。
江延东挺喜欢看她任性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余掌珠又问。
还是那只骄傲的小狐狸。
“最近很忙,要去趟差。”江延东说道。
余掌珠又冷哼一声,“人家可是女孩子,都不知道先看人家!”
头偏向一边。
江延东又笑,余掌珠这样,是在挠他心里的痒痒,让他欲罢不能。
“等我回来,再去看‘人家’,可好?”江延东从镜子里看着她。
余掌珠一下子进了被窝,“不聊了,烦死你了!”
“你还不睡觉?明天不要上班?”
“明天企业家年会,上午十点开始。今年世亨是东道主,我爸爸会正式把我介绍给大家。明天我九点起可以了,不用起太早。”余掌珠说道。
“要跳舞?”
“年会么,这是自然,跳舞不是分量最重的,但也有。”余掌珠如实回答。
“和谁跳?”
“还用问么,自然是男人。”
江延东刮胡子的手顿了一下。
余掌珠已经挂了视频,她已经困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