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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财顾问把江景程所有的资产都盘点完了,律师立了一份遗嘱:他百分之六十的钱,会给江家第三代下一个出生的孩子。
很明显了。
彭懿没怀孕,婚都没结,根本没这种可能。
其次便是掌珠,掌珠三个多月了。
不过,最有可能的该是江延远的孩子,毕竟都五个多月了。
如果乔诗语嫁给江延远,这个孩子的财富马上可以登上排行榜。
是真真正正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会引来全世界的羡慕。
毕竟,江景程的钱和股份,那可是数都数不清的。
这些钱,是几千亿,不是五百万能比的。
乔诗语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江景程让人把他立遗嘱的事情散播出去了。
整个丰城都在传江景程的继承人是谁。
大部分都在说掌珠,说掌珠的孩子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都在说江景程心里还是向着江延东的,昔日江氏集团也是,江延东在美国还有产业,又听说江延东的夫人继承了那么一大笔钱,想来,江延东的财富已经有超过江景程的苗头了,虽然这百分之六十的钱,并不是江延东和余掌珠的,但是这两个人手持的财富应该超过江景程的,就算这些利息,到孩子十八岁,也花不完啊。
旁人难望其项背,江延东才三十几岁,就已经这么富裕了。
可能掌珠见过大钱,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也可能觉得这个还能有谁啊?不就是她吗?没挑战,就没心情。
江延东和江景程聊过。
“延东,你觉得怎样?”江景程问到。
“有些突然。”
“你的孩子有可能拿到几千亿,不稀罕吗?”江景程又问。
“还真是不大稀罕。您刚才说可能,为什么是可能?难道我的孩子不是下一个将要生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就算现怀,也来不及。”江延东笑着说到。
江景程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心思被人看破了可真是不好。”
“您就不担心,若是有一日,真的收不了场,这些钱就是我们家阿朝的了?”
“你叫老三叫阿朝?朝阳的朝吗?”江景程来了兴趣。
“对,江朝云。”
“不错。还继续生吗?”
“掌珠不想了,可能不生了。”江延东说到。
“延远这个臭小子,给了乔诗语五百万,让乔诗语还给我。这不是明摆着把乔诗语当一家人看了吗?把我当外人!”江景程咬牙切齿地说到。
“这都谁跟您说的?”江延东问。
“孟昭华。”
“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江延东摇了摇头。
“虽然是这样,但这件事情不是假的,孟昭华也不是不知道我会找延远对质,她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江景程说。
江景程的心思,每回基本上都被江延东看穿,不代表被别人看穿。
所以,除了江延东,并没有质疑的声音,周姿只是对江景程现在就立遗嘱有异议,别的没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人也看出来了,那个人便是乔诗语。
江景程现在就立遗嘱?
他这种不信天、不信命的人,怎么可能会立遗嘱?而且遗嘱立的这么偏激?
不是乔诗语自作多情,把自己看得太重,而是,这好像是江景程特意为她立的。
看看她是不是愿意进入江家。
反正她的孩子是江延远的,大家都知道了。
江景程也明确表明是“婚生子女”,如果不婚生,就没有继承权。
乔诗语便在冷笑,试探她?
她讨厌这种试探。
乔诗语想的是,别说几千亿,就算把全世界给她,她也不要。
到时候,只有她一表现出想进入江家的念头,江景程会马上修改遗嘱。
毕竟,她的孩子,不会得到江景程善待的,更没有那种福气继承他的钱。
从天上掉下来的钱,哪里比的上自己赚来的钱?
此时的她,已经回到了家,整日在家没事。
听彭懿说江延远已经回了丰城,可能在丰城待一段时间。
正好冷静冷静。
虽然乔诗语没有动心,也没有动静,但是有一个人有动静了。
那便是孟昭华。
她既喜欢延远,更喜欢这几千亿。
她爸爸才趁几个亿啊,这差距太大了。
孟昭华心想的是,她连江延远的身都没上过啊,何谈怀上孩子,怀不上孩子,从哪里继承几千亿啊?
掌珠虽然也怀了,可才三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说不定会先兆流产,说不定她不小心绊了一脚,又说不定——
种种的可能性可多了。
所以,这日晚上,孟昭华来了江延远的家。
江延远又坐在沙发上喝酒,醉醺醺的样子,很好闻很性感的酒气。
孟昭华闻着就醉了。
“怎么了?”孟昭华问江延远。
“没什么。”江延远是真的喝醉了,一句话说出来都困难。
之所以喝酒,是因为江景程的话都放出来了,可她连个表示都没有,连个回应都没有。
符合她一贯的高傲,谁也不理。
几千亿都不没回应啊——
真他妈的,以江延远的段位是搞不定了。
孟昭华看着江延远的酒一杯一杯地越喝越多,开始了娇滴滴的模样,“延远,别喝了,别喝了。”
江延远满脑子都是乔诗语那不近人情的模样。
孟昭华在夺江延远酒杯的时候,好像是不在意地亲吻了江延远的脸一下。
整个人都马上被江延远压住,他把孟昭华压在了沙发上,一直叫着,“小乔”“小乔”,最后,“乔乔”这个名字从江延远的喉咙里溢出,那是想了很久的感觉。
被人叫错名字,甚至被当做别人,对大小姐孟昭华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但是,她有所求——
她的头靠在江延远的肩膀上,说到,“我是,我是——怎么了?”
江延远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倾斜而出,他非常强硬。
孟昭华轻呼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让江延远想到那日,和乔诗语在窗帘密闭的阴暗的办公室里的那场缠绵未尽。
江延远好像浑身的荷尔蒙都被刺激到了,动作越来越重。
得有一个多小时,江延远酒劲儿上涌,加上累,他去了床上,睡着了。
孟昭华也去了他的床上,脱了衣服,睡着了。
这一夜的乔诗语,并没有睡好。
自从怀孕以后,她的睡眠都很浅,尤其是今天晚上,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所以第二天,她的精神就不太好。
第二天早晨,江延远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看到孟昭华光着身子,抱着他。
江延远紧紧地皱了皱眉头,他推醒了孟昭华。
孟昭华刚刚睡醒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江延远问到。
“还说呢,你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强——强了人家。”孟昭华攀着江延远的肩膀说到。
江延远一下捏住孟昭华的下巴,“你别胡说八道。”
“哪有?”孟昭华说到,“你自己没感觉吗?反正人家觉得还是好痛的。”
江延远盯着孟昭华,脑子里对昨天的事情有印象,昨天他算的上猛,自然记得。
好像要把对乔诗语的所有怒气都发泄出去。
他随手从身边拿了条浴巾,裹在了身上,下了床,走了客厅里,随手拿了根烟,“滚。”
“上了床就让人家滚,延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孟昭华委委屈屈地说到,“以前是男女朋友,你总主动亲人家,抱人家,难道我就是你的工具吗?你迷惑你爸的工具?报复乔诗语的工具?”
江延远已经在抽烟了,他坐到了椅子上,看到了昨晚沙发上的狼藉,随时都在提醒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我强奸?你不愿意?”江延远问到。
孟昭华嗔怒地转过头去。
“怎么我地上的衬衣有撕裂的痕迹?还有,你不愿意,你三更半夜地来我家干什么?”江延远果然目光犀利。
“人家担心你嘛!”说了这个蹩脚的借口以后,孟昭华终于不再说话。
“行了,昨天晚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不相欠。”江延远要去洗手间洗澡。
“可你昨天晚上没戴套。”孟昭华在后面说到。
“吃避孕药。”江延远根本没搭理孟昭华,进了洗手间。
孟昭华眼上落下泪来,她是真喜欢延远。
她从地上捡起落了一地的衣服,走了。
孟昭华才不会吃避孕药,昨天她还特意把腿抬高了,她就是要怀上孩子。
这个孩子,可值钱了。
江延远不是还给了乔诗语五百万么。
不过,孟昭华想起江延远给乔诗语五百万,是因为她没打掉孩子。
刚才江延远也轻描淡写地说了,让她打掉。
她不管那么多。
孟昭华逐渐看出江延远对乔诗语的不同来了。
好像是乔诗语不领他的情!半点面子都不给。
其实她以前也看出来了,不过不敢相信。
所以,孟昭华去了江城,找乔诗语。
这次乔诗语没和上次一样,要吃的。
“孟小姐一次一次地找我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对江延远不能释怀么?我不能一次次地向你解释,以后我可能就没这么随叫随到了。”乔诗语问到。
“是不能释怀。我现在可能跟乔小姐一样了。”孟昭华似乎不大开心。
这次两个人约在了一家日本寿司店,包间,中午,来吃寿司的人不多。
所以,很安静,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晰。
“我不大明白。”乔诗语淡笑了一下,开始吃三文鱼。
“那他晚上,我和延远也发生了,他同样没戴套,我挺担心的,不知道有没有怀孕,我还没跟我爸爸说,我害怕。”孟昭华好像是来乔诗语这里寻求心得的,“我想问问你,当初为何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不过是他发泄兽欲的孽种而已,他的一颗精子,就搭上我们女人的一生。”
乔诗语一直盯着孟昭华看,她的脚在脚下一直颤抖,是她自己不察觉。
乔诗语的心里顿时像是翻腾的滚滚长江一样,不过她的面上是什么都不表现出来的风云淡定,她还淡淡地笑着,“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我怕疼,怕疼。我已经跟江延远说了,这个孩子将来不姓江,姓乔。”
“可我做不到啊,我家里在丰城还是有点儿威望的。我好怕他不让我打,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办。”孟昭华忽然捂住脸哭起来。
“不让你打,你便别打了,趁机嫁给他,不也挺好?”说完,乔诗语留下五百块钱,便走了。
冷酷到整个过程,孟昭华都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乔诗语走出包间的门,日式饭店,都是榻榻米的结构,是推拉门。
她轻笑一下,她现在多大款啊,五百块钱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