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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想必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不过,我想看看,你和我在这里,你老公来了,你怎么说。”
田雨湘在轻轻地喝咖啡,棕色的咖啡,在她的上唇上留下棕色的印子,她仿佛无意识一样,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
就这一个动作,江行止看了,把手抬起来,遮挡住了自己的笑意。
她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很天真不世故。
可是又有脑子。
“明儿我就给彭台长打电话,说你与某个有夫之妇有染,看到你和她在喝咖啡,和她开房的单子,还需要给她吗?”田雨湘喝了一口咖啡,从容自若地说到。
江行止便又笑了笑,“你这么说,不等于你自己也暴露了?”
“不不不,这件事情你就不懂了,以彭台长的为人,她懂得利害轻重,她非常晓得,这时候,矛盾应该从内部抓起,找外人,甩耳刮子给钱,都不好使。往往这时候,她会忽略这个女人的身份,是谁不重要,但是已婚身份很重要。再说了,既然是我举报你,我自然会注意隐藏我的身份。”田雨湘又说。
江行止本来也无意插到田雨湘的离婚计划当中,那样一段婚姻,他也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他站起身来,要走。
临走以前,他往前走了一步,勾住了田雨湘的脖子,便吻了下去。
这个举动,让田雨湘有些诧异。
让田雨湘的脸红肿难堪。
吻完了,田雨湘用中性而斥责的口吻说,“姓江的?你别不要脸!”
“咱们俩,不知道是谁不要脸,谁在婚姻存续期间主动找男人?找还不找处男,因为处男没技术!”江行止站在田雨湘的边上,一手撑着咖啡桌,说到。
“所以呢?姓江的,你是因为自己不是处男而在沾沾自喜?我只能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田雨湘端起咖啡,从容地又喝了一口。
“从江总下降到姓江的,看起来,以后让你急眼,强迫吻你,也还是好手段!”江行止说到。
“姓江的!”田雨湘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分。
江行止看到田雨湘有些要狗急跳墙的样子。
他喜欢看到她真心的模样,真心生气,真心开心。
这样才和她俊俏的模样相配。
“没事儿,都是拿铁,咖啡都一个味儿,你老公不会看出来什么。”江行止还勾着田雨湘的头,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到。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了。
田雨湘皱眉看了看服务员一下,服务员似乎并没有注意江行止。
这么一个西装革履,身材健硕,比例协调的男人,竟然没有引起服务员的注意,也是稀奇。
不过正好,正好落入了田雨湘的计划。
田雨湘便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
服务员要来收拾了江行止喝了咖啡的空杯。
“不用收拾,放在这里就好。”田雨湘说到。
四十五分钟以后,季惟明便来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说道,“跟谁出来喝的咖啡?”
“樊小菊。”田雨湘随口说道。
“哦。”季惟明仿佛有几分得意。
上次看电影,这次喝咖啡,这次找的借口可是樊小菊。
如果不是樊小菊,必然是个男人无疑,要不是男人,田雨湘没有撒谎的必要。
下次季惟明就要当着樊小菊的面,拆穿田雨湘,不让田雨湘得意忘形。
呵呵,这段婚姻,他出轨了,她也没有老实到哪里去。
想到此,季惟明的心中对自己和安夏的事情,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哦,对了,你的手好了吗?今天正好来你们公司附近,你们公司附近不是有一家挺好的骨科医院吗?”季惟明说到。
“嗯,好啊。”田雨湘说道。
到了医院,竟然还是那天早晨江行止和田雨湘换药时候的那个医生。
医生向来有所为,有所不为,很多话自然是不能说,也不能问的。
他只是说,“骨折有所好转,需要休息。”
虽然田雨湘刚换了纱布,但他还是又给她换了。
毕竟,医院是要盈利的么。
回家的路上,季惟明便想:看起来,她的手是真的伤了,真是巧合。
虽然安夏曾经说过,田雨湘假装手伤了,来逃避比赛。
现在看起来,她连这点儿心眼都没有啊,装都不会装。
是真的巧合。
也就是说,田雨湘连“怂”的资格都没有,季惟明也觉得,田雨湘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地欺骗公司。
估计她的大脑里,就是空白一片。
大脑皮层是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啊,是平的。
当初季惟明娶田雨湘的时候,是因为她目光无辜,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的神情,季惟明曾经为此痴迷了好久,他已经在前妻的歹毒和阴暗那里受尽了伤害。
现在他发现,没脑子的女人啊,没内容——
田雨湘已经让季惟明丧失了防御力,对她的智商和她的脑子不设防了。
正如季惟明看到田雨湘对面的空咖啡杯一样,现在的季惟明,更加肆无忌惮了,本来还想着要转移财产的,万一有一天实在不行,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他不至于输得太惨,现在看起来,对付田雨湘,他根本不需要。
估计她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不知道他的钱都存在哪张卡上!
她在外面偷男人,扯平了。
田雨湘出去看电影的电影票,他已经偷偷地藏起来了。
就怕万一有一天对簿公堂,这些,可都是证据。
不过,今日,季惟明心情不错,所以,面对晚上田雨湘提出的,要回姑姑家的要求,季惟明同意了。
田雨湘,就是一个脑子空洞的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智商对她。
所以,周六的时候,田雨湘回了位于姑姑的家,姑姑的家在丰城的郊区。
姑姑看到田雨湘回来,很高兴,问到,“回来了,湘湘,这都好久没回来了。”
“是啊,给您买了些东西,姑父的病好了么?”田雨湘问到。
“还那样,瘫痪病人能好到哪?”田帆说到,“你这好几年都不和家里联系了,也不知道你夏姨有没有消息。”